第86章 20首1612文1学8城
十一没有说话, 只是盯着白莹。她的眼睛纯净如水, 镜子一般，似能映照人心。
白莹目光坦然，与其对视。
良久, 十一开口，一字一句道：“不论你有什么目的，不要伤害到姐姐。”
“沫沫是我朋友，我怎么会伤害她呢？”白莹笑着摇头。
“最好如此。”
“等等。”白莹叫住想要离去的十一：“加个好友, 可以吗？”
十一顿了顿：“不必了。”调整结界, 离去。
白莹见她消失, 轻叹口气, 回住宅。
之后的几天, 白莹又去了很多地方, 见了很多人。有原住民，也有玩家。可惜,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尽办法却无法见到安娜。
时间一天天过去，白莹升级、冒险、收集资源。终于在游戏时间两年后的一天，收到知事传来消息：柠檬、无花果回来了。
获得消息的第一时间, 白莹立刻动身，找到两人时，两人正在野外散步。
“柠檬、无花果，你们好，我是萤火。”
柠檬眼中闪过疑惑, 她问：“有什么事吗？”
白莹略作沉吟，道：“是这样的，两年前我曾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回到了游戏开始之前，因为知道游戏的事，开服就进入游戏然后遇到了你们……”白莹把今生的事略作修改简单说了一遍。
“因为梦中经历太过真实，记忆犹新，让我有些困扰。比如梦中获知你们两个的信息……”白莹说了柠檬无花果现实中的一些情况。
柠檬与无花果对视一眼，柠檬道：“故事不错，不过，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我们两个现实身份，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
白莹想了想，取出一本魔法书籍，说：“这里记载你曾告诉我的事，关于你的，你可以看看。”
柠檬眼中闪过异色，接过书籍，打开。
翻了两页，她猛地合上书籍，看着白莹，脸色有些奇怪：“你来找我们，目的是什么？”
白莹轻叹：“我只想和你们聊聊，若是可以，希望找出梦中和现实的差异。总感觉，那并非一个普通的梦。”
“只是这样？”
白莹点头：“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当然，若是有不方便回答的问题可以直言，不强求。”
柠檬略微迟疑，点头：“你问吧，我尽量回答。”
白莹：“梦中的情况我刚刚说过，希望你能说说现实情况，比如，异能觉醒时间，你到无花果家的情况，无花果是否加入军方？”
柠檬：“异能觉醒，大概是在游戏开服半年左右吧，第二个问题我不想说，至于第三个问题，无花，你来回答好了。”
无花果：“没有。我从未考虑过加入任何势力。”
“你父亲没有强迫你加入军方？”
无花果眉头秉了秉，说：“没有。”
白莹蹙眉想了想，抬头：“你没让家里知道你异能觉醒？”
无花果扫了她一眼，点头。
“果然如此。”白莹若有所思。
柠檬：“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莹回神，笑了笑，摇头：“谢谢你们，我没问题了。不好意思，耽误你们这么长时间。”
“没关系”柠檬摇头：“我比较好奇，你想到了什么。”
白莹笑笑，摇头说：“一开始便出现偏差，导致后面不少意外。”
柠檬似乎没有理解。
白莹并不多做解释，而是挥手告辞：“你们忙，不打扰了，再见。”
柠檬挥手，她转身离开。在这个世界，她不确定还有多少时间，既然原本这个世界的她，未曾与柠檬等人有过交集，那实没必要让她们产生交集。
回去之后，白莹又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很长时间，升级、收集资源，虽然足够小心，但二十年后的某一天，还是从某公会传出消息，公会仓库物品莫名消失。
自此，白莹越发小心，最后完全放弃从公会获取，转为探险收集和收购。
安安这段时间收养了不少因为战争而失去父母的孩子，开始为白莹传播信仰。
众神年代，只有收到批准的半神才能够公开信仰传播，现在诸神陨落，不必在乎太多，但白莹只是圣域，在还未提取足够的神性进化成神性生物，晋阶半神之前，不能赐予神术的她，并没有公开传播信仰的能力，只能自孩子开始培养。
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但安安似乎乐在其中。她身上那种独特的，令人轻松心神的气质日益明显，总能轻易的安抚那些孩子们乖乖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白莹还是没能见到安娜，她渐渐有了猜测，这个世界的安娜似乎并不想见她，当然，这个只是她的想法，事实如何，未曾证实，也许只有安娜知道。
时间流逝，安安传播信仰，白莹努力变强，用安安收集到的信仰之力，慢慢提取神性。
白莹接触到的法则有四种，盗窃、掠夺、猫、欢愉。神性关乎神祗的本质，第一接触或者提取的神性注定为日后核心神性，最容易获取神职，必须要有发展潜力。而白莹想要成功封神，为避免重蹈覆辙，还必须兼顾战力。
种族神性为象征，靠种族繁荣强大，不需要信仰，但猫族不是强势种族，倚靠猫族神性为核心即使获得神职，日后也很难发展。盗取神性片面，潜力不高。掠夺倒是很好，战力加成绝不会低，但神性为意志、信仰、法则融合产物，会影响性格。以掠夺为核心的神性日后很难维持自我，白莹不喜。
至于欢愉，欢愉原本诞生于**，但诸神传播教义，教义约束下产生的特定信仰会加速诸神相关法则领悟速度。白莹灵机一动，在安安传播信仰之时，把欢愉拓展为欢乐，欢愉法则原本便与欢乐法则有所关联。以欢乐之名传教，借助获取的欢乐信仰拓展领悟欢乐法则，并不是不可能。
终于，这一天，波动自虚空扩散，无视层层魔法阵的阻挡，覆盖整个城市。
这一刻，城市中的人儿，无论原住民还是玩家，无论职业者亦或平民，嘴角自然衔起一抹微笑，完全发自内心的微笑。
引发这一切的正是白莹，提取到足够的欢乐神性，量变产生质变，眼看着下一秒便要神性融入灵魂，灵魂脱变，转变为神性生物。
这是一个水到渠成的过程，从未听说过有人在这一步失败，白莹也从未想过，会在这里出现意外。
但，意外出现了。
精神空间，随着神性慢慢靠近灵魂，异样的压迫，传入身心，白莹想要控制精神体，但平时心随意动的控制，此刻却分外艰难。
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终于，白莹浑身一轻，瞬间迫到压力边缘，抬头，她愕然。
前方她原本站立之处，一团金色光晕罩在一个模糊的人影上，见到那人，不知为何，白莹心中便升起安宁，似乎找到了灵魂的归宿。
她微微蹙眉，心念一动，移动到人影正前方。
神性融合接近尾声，光晕慢慢消散，很快，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白莹眼中。
那是另一个她的精神体。她轻轻挣开眼，眼中是无尽的悲凉与死寂。看到白莹，她微微恍惚。
白莹微微眯起眼，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回神，手指微微勾动，一个封印的精神碎片出现在她手中，她眯眼，随即，神色恍然：“你是白莹。”
她用的是陈述句。白莹点头，眯眼看着眼前这个和她完全一样的人：“你也是白莹。”
两人对视，会心一笑。
白莹：“对于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你做过的，说过的，和你留下给我的记忆。”
白莹沉思，抬头，看着面前那个散发着和她完全一样精神波动的人影，想了想，说：“我有很多疑问，但凭我目前的智慧很难获取答案。你既然成功融合神性成为神性生物，无论思维还是精神都比现在的我强出很多，我希望获取你的帮助。”说着，白莹放开精神防御，向另一个她发出精神融汇邀请。
另一个她却摇头：“我们不可能通过这种方式交流，还没发现吗？此时的你只是一个灵魂投影，真正的你，并没有在这个世界。”
白莹微怔，精神自检，果然，虽然可以正常运使精神力量，但这具精神体的核心却并非灵魂，只是一具灵魂投影罢了：“这是怎么回事？”
话已出口，白莹便知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另一个她虽然此时脱变为神性生物，但终究所知有限，她都不知道另一个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果然，另一个她摇头。
白莹抱歉地笑笑，闭上眼，集中思绪，把自己今生的经历凝成记忆封印进手中精神珠中，交给另一个她。
很快，另一个她完全接收了她的记忆，睁开眼，若有所思。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白莹问。
“很多。”她又道：“很蠢。”
白莹蹙眉，不解地看着她。
“没想到我竟然有这种奇遇。”她叹息，目光复杂地看着白莹：“竟然重生了。”
白莹猜到此时她应该又想到了母亲。
“别乱想，我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去的事了。”她似乎一眼便看透了白莹所想，摇头：“看起来重生并非完全没有代价，我竟然变得如此愚蠢，真是。”
“我不记得我曾毒舌过。”白莹叹气：“好吧，能说说为什么说我愚蠢吗？”
“重生之后的每一件事，处理方法都是那么愚蠢。”
白莹蹙眉，不解。
“进游戏之前为什么不做规划？入新手村，为什么要学习全部的生活技能？遇到柠檬、无花果为什么要跟他们说那么多？遇到三七之后，只是名字相似，竟然为了一个可怜的猜测，便让人知道了前期珍贵的消息；晋阶从头到尾被心魔耍的团团转……”她摇头，目光中满是失望与纠结。
白莹张嘴，正要辩驳，另一个她接着开口：“若是现在的你我，进入游戏便会想到这些。游戏势力、实力，势力组建，实力提升，从进入游戏就应该找机会接触各个日后的风云人物，而不是东奔西跑练级或者学习魔法。
魔法的学习什么时候不可以，偏偏要在最为关键的开服就去，当然你可以说是急于提升实力。但在这之前你就应该想到，提升实力是为了母亲，除非你有战斗内甲并且晋阶五阶。”
她鄙视地看着白莹：“不能达到那种程度，保护母亲还是要靠父亲，只要你不在惹怒父亲，父亲重视，母亲身边守护者不离开，在白家根本不可能出事，你当时不安，不安什么？真的是出于迫切保护母亲，还是想要快点逃离白家？”
白莹艰难开口，声音干涩：“你说的对，是我的问题，还有呢？”
“我承认我很讨厌甚至憎恨那样冷漠的父亲，但我清楚的知道，只要我不触碰父亲的底线，我永远都是他最爱的女儿，当然，这个最爱需要打个问号，但对于外人来说，这是他们的印象。
不利用白家现有资源这一点我暂且不论。只谈你的经历。进入游戏学习那么多可能永远用不到的生活技能，只是因为开服学习简单，我……”说道这里她深吸一口气，吐出：“暂且不论需要浪费的时间，此事略过。遇到柠檬，别人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我知道你只想快速升级，其他你不在乎，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付出与回报？
我从不知道我竟然还有隐藏的圣母属性，别跟我说信息不是资源，前期的任何一点信息，都是不可估量的资源，都能带来巨大的资源。”
“好吧，这个也先不提，这些不算什么。”她又吸了一口气，吐出：“只说心魔的事，你明明发现了一切只是幻境，你倒好，还沉溺在幻境之中，任凭心魔壮大，致使后面陷入真实幻境，好吧，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包括我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什么。”
“但是，心魔三言两语挑拨，便使你疑神疑鬼，轻易掌控了你的情绪和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选择、行为。”她无力的□□：“天，你真的是我？”
白莹也很无力：“千真万确。”
她深深地叹息：“你想要知道的，关于这个世界是什么，身在局中，我无法得知，但是根据记忆，心魔的行为，我大概可以推测一二。”
“第一次晋阶，心魔做了三件事，壮大、话语暗示，欺骗。前两点刚刚说过，最后一点，你是如何确定心魔的虚弱，你确定你用的方法不是心魔想要让你用的方法吗？她真的那么虚弱？”
白莹无言，她还真无法确定。
“第二次晋阶，心魔表面什么都没做，但实际上同样做了三件事，欺骗、话语诱导、暗示。她为什么要同你说那几句话，为什么不与你正面接触，诡异的恢复力你怎么留下印象的？好好想想。第三次晋阶同样对你做出类似的暗示。”
她似乎不想多说了，转口直接道：“综上，还有你现在只是灵魂投影状态，好好想想都有哪些可能，你就是我，我能想到的，你一定也能想到。
若我没有猜错，只要你在精神空间，有肉身庇佑，就不会返回原本世界，晋阶考验无论多长时间都只有一秒，你有很多时间慢慢思考。”
“我为我之前所说的话道歉。”她目光复杂看着白莹：“刚刚，是我对你起了妒忌之心。”说完，她身形一闪，消失在精神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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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她原本站立之处，一团金色光晕罩在一个模糊的人影上，见到那人，不知为何，白莹心中便升起安宁，似乎找到了灵魂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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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性融合接近尾声，光晕慢慢消散，很快，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白莹眼中。
那是另一个她的精神体。她轻轻挣开眼，眼中是无尽的悲凉与死寂。看到白莹，她微微恍惚。
白莹微微眯起眼，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回神，手指微微勾动，一个封印的精神碎片出现在她手中，她眯眼，随即，神色恍然：“你是白莹。”
她用的是陈述句。白莹点头，眯眼看着眼前这个和她完全一样的人：“你也是白莹。”
两人对视，会心一笑。
白莹：“对于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你做过的，说过的，和你留下给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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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另一个她完全接收了她的记忆，睁开眼，若有所思。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白莹问。
“很多。”她又道：“很蠢。”
白莹蹙眉，不解地看着她。
“没想到我竟然有这种奇遇。”她叹息，目光复杂地看着白莹：“竟然重生了。”
白莹猜到此时她应该又想到了母亲。
“别乱想，我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去的事了。”她似乎一眼便看透了白莹所想，摇头：“看起来重生并非完全没有代价，我竟然变得如此愚蠢，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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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的学习什么时候不可以，偏偏要在最为关键的开服就去，当然你可以说是急于提升实力。但在这之前你就应该想到，提升实力是为了母亲，除非你有战斗内甲并且晋阶五阶。”
她鄙视地看着白莹：“不能达到那种程度，保护母亲还是要靠父亲，只要你不在惹怒父亲，父亲重视，母亲身边守护者不离开，在白家根本不可能出事，你当时不安，不安什么？真的是出于迫切保护母亲，还是想要快点逃离白家？”
白莹艰难开口，声音干涩：“你说的对，是我的问题，还有呢？”
“我承认我很讨厌甚至憎恨那样冷漠的父亲，但我清楚的知道，只要我不触碰父亲的底线，我永远都是他最爱的女儿，当然，这个最爱需要打个问号，但对于外人来说，这是他们的印象。
不利用白家现有资源这一点我暂且不论。只谈你的经历。进入游戏学习那么多可能永远用不到的生活技能，只是因为开服学习简单，我……”说道这里她深吸一口气，吐出：“暂且不论需要浪费的时间，此事略过。遇到柠檬，别人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我知道你只想快速升级，其他你不在乎，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付出与回报？
我从不知道我竟然还有隐藏的圣母属性，别跟我说信息不是资源，前期的任何一点信息，都是不可估量的资源，都能带来巨大的资源。”
“好吧，这个也先不提，这些不算什么。”她又吸了一口气，吐出：“只说心魔的事，你明明发现了一切只是幻境，你倒好，还沉溺在幻境之中，任凭心魔壮大，致使后面陷入真实幻境，好吧，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包括我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什么。”
“但是，心魔三言两语挑拨，便使你疑神疑鬼，轻易掌控了你的情绪和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选择、行为。”她无力的□□：“天，你真的是我？”
白莹也很无力：“千真万确。”
她深深地叹息：“你想要知道的，关于这个世界是什么，身在局中，我无法得知，但是根据记忆，心魔的行为，我大概可以推测一二。”
“第一次晋阶，心魔做了三件事，壮大、话语暗示，欺骗。前两点刚刚说过，最后一点，你是如何确定心魔的虚弱，你确定你用的方法不是心魔想要让你用的方法吗？她真的那么虚弱？”
白莹无言，她还真无法确定。
“第二次晋阶，心魔表面什么都没做，但实际上同样做了三件事，欺骗、话语诱导、暗示。她为什么要同你说那几句话，为什么不与你正面接触，诡异的恢复力你怎么留下印象的？好好想想。第三次晋阶同样对你做出类似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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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没有猜错，只要你在精神空间，有肉身庇佑，就不会返回原本世界，晋阶考验无论多长时间都只有一秒，你有很多时间慢慢思考。”
“我为我之前所说的话道歉。”她目光复杂看着白莹：“刚刚，是我对你起了妒忌之心。”说完，她身形一闪，消失在精神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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