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秋音真辉端着保温杯站在教室门口, 闻声回首头望去。
一身黑衣的夏油杰坐在五条悟身边，单手托腮望着窗外，眼睛像是两块无暇的黑曜石, 沉沉地溢满了道不明的情绪。
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薄膜将他与旁边热闹的同级生隔开。
像是察觉了秋音真辉的视线，他微微转头, 看了过来。被那双冰冷无机质的眼神静静地注视，少女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有一种、即将被夏油杰祓除的恐慌感。
下一秒, 夏油杰嘴角一勾, 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回了往常那个温和礼貌的样子。五条悟亲昵地揽着他的肩膀，两个一年级天才放肆地大笑起来。
秋音真辉胡乱冲着他点了点头，转身头也不回地逃离教室。
走廊尽头的饮水机“啪嗒啪嗒”地落下热水砸进她的保温杯，氤氲的水汽攀着墙体在天花板一阵盘旋。秋音真辉盯着空白的墙面, 脑子里还在不断回想刚刚夏油杰的那个眼神。
「系统，你这个社团归属度真的不会出错吗？」她像是寻求安慰似的问系统。
「辉辉，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跟我们的客服反馈的。」
她知道这种数据应该不会出错，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感到担忧。
她想得出神, 竟忘了还在倒水, 伸手就去拿保温杯。
“嘶。”
滚烫的开水落了几滴在她的手背上。
秋音真辉轻轻地抽了一下气，面不改色地关掉热水把手冲洗一阵, 默默往回走。
她决定不要胡思乱想：夏油杰到底愿不愿意加入社团直接一问不就完事儿了么！反正50的归属度在那里, 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拒绝的很惨。她的执行力一向很高，当下做了决定就拎着热水瓶“刷”地一下拉开教室门, 走到夏油杰面前硬邦邦地砸下一句话：
“夏油你出来一下, 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黑发黑眼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嘴角却违背自己心意地、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他没有再多问一句, 顺从地由着她拉到走廊尽头的道场。
两人面对面站在空旷的训练场里，秋音真辉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面前的ssr，只要拉进来她这个世界的任务进度就能完成三分之二！
道场上方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运转，而秋音真辉还没想到改怎么开口。
夏油体贴地询问道：“你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吗？”
不知道为什么，系统感觉他像是一只正在循循善诱的大尾巴狐狸。
“既、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秋音真辉的读条被打断，只能有些结巴地道，“那我、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夏油：？
他面容严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双手在腰间找了好几下没找到口袋，只得松松地撑在腰上。
他头一次那么恨自己穿的灯笼裤。
这种双手叉腰的姿势简直逊毙了！
“夏油同学——”
秋音真辉一边说话，一边猛然鞠躬——
“请问你愿意以指导老师的身份加入我们的灵异现象研究会吗！”
“对不起，你是个好人——”
两边的人同时开口，声音大到惊得在道场外啄食的鸽子都扑簌簌地飞走。
“诶？”
秋音真辉仰起头，有些诧异：“对不起夏油，你刚刚说了什么？”
夏油杰尴尬地背过身去装傻：“我刚刚说话了吗？你听到了吗？”
「你先阻止一下夏油，不然一会儿这座道场就要给他扣没咯。」
「不是，你怎么也在扣啊！」
系统想也不想给了秋音真辉一个状态刷新：「别光顾着尴尬了管管夏油吧，一会儿一套三室一厅就出来了！」
得益于刚刚的乌龙，至少秋音真辉这次有勇气邀请夏油杰加入社团了：“夏油同学，我郑重地请求你以指导老师的身份加入我们的社团灵——”
夏油杰：“不，请容我拒绝。”
夏油杰的声音清朗有力，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夏油杰扬起脸庞，语气却有些嘲讽，“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这样一个培养弱者的社团里生存呢？”
“灵异现象研究，”他嗤笑一声，“是遇到了咒灵能坐下来研究研究以什么姿势入口不太痛？”
五条悟和夏油杰就连嘲笑的方式都很相似。秋音真辉盯着夏油想。
“很无趣啊。在我们这些高级咒术师都在拼了命战斗的当下，你在校园里不学习知识，反而在玩过家家的小游戏？”
“你难道不考虑你自己某一天会像是那个疯狗一样因为什么‘错误情报’，或者‘救援不及时’死在战场上吗？”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是坚决不会考虑这种像是小学生一样的东西的，你也早点退出吧，至少多些时间练习。”
夏油杰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径直离开了道场。
这回他倒是找准了口袋，插着口袋离去的背影看上去像写了“老子很牛”这四个字。
「系统。」秋音真辉悲愤道，「说好的社团归属度打到五十，夏油杰至少不会拒绝得太难看呢？？」
「呃」系统心虚地道，「也许，夏油认为这已经不是太难看的方式了？？」
「嘶。」秋音真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她想不出夏油心里“难堪”的拒绝方式。该不会是直接给她当咒灵祓除了吧？
社团成立必须有一个指导老师，她想来想去着实找不到人选。
五条悟无论是家室还是实力都够硬，没法威逼利诱去找他考教师资格证。
家入硝子是反转术式的拥有者，还是千年难遇的医学天才，她每次望着硝子忙碌的背影甚至都会产生一种“和她聊天会浪费她的人生”的错觉。更不要提费时费力的教资备考。
要不然去求一求夜蛾老师吧，但十二年前的他说不定也会像刚刚的夏油杰一样对他一顿训斥，最后说不定还要罚她做题——
正在暗暗发愁之际，她揣在口袋里的大哥大忽然微微一震。
是一条新短信发送到她邮箱里了。
「给钱就行的金牌杀手」：尾款什么时候结？
她不禁和系统对视一眼：这人选不是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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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衣的夏油杰坐在五条悟身边，单手托腮望着窗外，眼睛像是两块无暇的黑曜石, 沉沉地溢满了道不明的情绪。
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薄膜将他与旁边热闹的同级生隔开。
像是察觉了秋音真辉的视线，他微微转头, 看了过来。被那双冰冷无机质的眼神静静地注视，少女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有一种、即将被夏油杰祓除的恐慌感。
下一秒, 夏油杰嘴角一勾, 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回了往常那个温和礼貌的样子。五条悟亲昵地揽着他的肩膀，两个一年级天才放肆地大笑起来。
秋音真辉胡乱冲着他点了点头，转身头也不回地逃离教室。
走廊尽头的饮水机“啪嗒啪嗒”地落下热水砸进她的保温杯，氤氲的水汽攀着墙体在天花板一阵盘旋。秋音真辉盯着空白的墙面, 脑子里还在不断回想刚刚夏油杰的那个眼神。
「系统，你这个社团归属度真的不会出错吗？」她像是寻求安慰似的问系统。
「辉辉，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跟我们的客服反馈的。」
她知道这种数据应该不会出错，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感到担忧。
她想得出神, 竟忘了还在倒水, 伸手就去拿保温杯。
“嘶。”
滚烫的开水落了几滴在她的手背上。
秋音真辉轻轻地抽了一下气，面不改色地关掉热水把手冲洗一阵, 默默往回走。
她决定不要胡思乱想：夏油杰到底愿不愿意加入社团直接一问不就完事儿了么！反正50的归属度在那里, 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拒绝的很惨。她的执行力一向很高，当下做了决定就拎着热水瓶“刷”地一下拉开教室门, 走到夏油杰面前硬邦邦地砸下一句话：
“夏油你出来一下, 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黑发黑眼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嘴角却违背自己心意地、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他没有再多问一句, 顺从地由着她拉到走廊尽头的道场。
两人面对面站在空旷的训练场里，秋音真辉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面前的ssr，只要拉进来她这个世界的任务进度就能完成三分之二！
道场上方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运转，而秋音真辉还没想到改怎么开口。
夏油体贴地询问道：“你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吗？”
不知道为什么，系统感觉他像是一只正在循循善诱的大尾巴狐狸。
“既、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秋音真辉的读条被打断，只能有些结巴地道，“那我、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夏油：？
他面容严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双手在腰间找了好几下没找到口袋，只得松松地撑在腰上。
他头一次那么恨自己穿的灯笼裤。
这种双手叉腰的姿势简直逊毙了！
“夏油同学——”
秋音真辉一边说话，一边猛然鞠躬——
“请问你愿意以指导老师的身份加入我们的灵异现象研究会吗！”
“对不起，你是个好人——”
两边的人同时开口，声音大到惊得在道场外啄食的鸽子都扑簌簌地飞走。
“诶？”
秋音真辉仰起头，有些诧异：“对不起夏油，你刚刚说了什么？”
夏油杰尴尬地背过身去装傻：“我刚刚说话了吗？你听到了吗？”
「你先阻止一下夏油，不然一会儿这座道场就要给他扣没咯。」
「不是，你怎么也在扣啊！」
系统想也不想给了秋音真辉一个状态刷新：「别光顾着尴尬了管管夏油吧，一会儿一套三室一厅就出来了！」
得益于刚刚的乌龙，至少秋音真辉这次有勇气邀请夏油杰加入社团了：“夏油同学，我郑重地请求你以指导老师的身份加入我们的社团灵——”
夏油杰：“不，请容我拒绝。”
夏油杰的声音清朗有力，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夏油杰扬起脸庞，语气却有些嘲讽，“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这样一个培养弱者的社团里生存呢？”
“灵异现象研究，”他嗤笑一声，“是遇到了咒灵能坐下来研究研究以什么姿势入口不太痛？”
五条悟和夏油杰就连嘲笑的方式都很相似。秋音真辉盯着夏油想。
“很无趣啊。在我们这些高级咒术师都在拼了命战斗的当下，你在校园里不学习知识，反而在玩过家家的小游戏？”
“你难道不考虑你自己某一天会像是那个疯狗一样因为什么‘错误情报’，或者‘救援不及时’死在战场上吗？”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是坚决不会考虑这种像是小学生一样的东西的，你也早点退出吧，至少多些时间练习。”
夏油杰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径直离开了道场。
这回他倒是找准了口袋，插着口袋离去的背影看上去像写了“老子很牛”这四个字。
「系统。」秋音真辉悲愤道，「说好的社团归属度打到五十，夏油杰至少不会拒绝得太难看呢？？」
「呃」系统心虚地道，「也许，夏油认为这已经不是太难看的方式了？？」
「嘶。」秋音真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她想不出夏油心里“难堪”的拒绝方式。该不会是直接给她当咒灵祓除了吧？
社团成立必须有一个指导老师，她想来想去着实找不到人选。
五条悟无论是家室还是实力都够硬，没法威逼利诱去找他考教师资格证。
家入硝子是反转术式的拥有者，还是千年难遇的医学天才，她每次望着硝子忙碌的背影甚至都会产生一种“和她聊天会浪费她的人生”的错觉。更不要提费时费力的教资备考。
要不然去求一求夜蛾老师吧，但十二年前的他说不定也会像刚刚的夏油杰一样对他一顿训斥，最后说不定还要罚她做题——
正在暗暗发愁之际，她揣在口袋里的大哥大忽然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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