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怀疑
10
“我想拍一下你，可以吗？”林可优试探着问。
“当然~请便。”
就像林可优在《咒术回战》里看到的那样，五条悟对自己的魅力有相当的了解和极度的自信，林可优提出的请求并不使他惊讶。
“想拍多少就拍多少，想怎么拍就怎么拍，我全·都·配·合哦~”
林可优准备点开手机相机的手一抖，脑中因为五条老师那荡漾语气不由冒出许多不该有的念头。
……什么红绳啊、口塞啊……楚楚可怜的白发蓝眸美人……
救命，有画面了。
不不不，我不想，快从脑子里走开走开！
林可优好像看到男人的表情裂开了一瞬间，转瞬恢复自然，她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咔嚓”“咔嚓”“咔嚓”
男人不时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看起来对这种摆拍颇为熟练），林可优则疯狂地按拍摄键，好像按迟一秒五条悟就会消失一样。
林可优越拍越心潮澎湃。
妈妈，我这可是在拍神仙啊。
【滴，日常心愿“给五条老师拍照”已完成，目前人设解绑进度：6。】
忽然，取景框里的男人开口了：“需要和你合照么？”
林可优：！！！需要，太需要了！
“真的可以合照吗？”林可优被惊喜砸中却没有冲动，而是再度询问，确保自己没有听错。
男人蹙起眉，让林可优心头一凛，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吗？
“别那么拘谨客气嘛。”男人埋怨道，“我们之间有契约，爽快点，直接说出你的心愿。”
“哦。”
林可优乖乖地应了。
“五条老师，我想和你自拍合影！”
【日常心愿：想和五条老师一起自拍合影嘤】
“咔嚓”
前置摄像头将戴着墨镜比耶的白发男人和笑得羞涩而满足的女孩定格。
林可优捧着手机，简直想对着屏幕亲几口。
妈妈，我和神仙合影了！！！
【滴，日常心愿“和五条老师合影”已完成，目前人设解绑进度：7。】
男人唇边勾出一个似是欣慰的笑。
“五条老师，我还有个问题。”
“嗯？”
“你、你不是日本人吗？怎么会说普通话？”
语言问题是林可优的基友们不相信她遇到真正五条悟的重要原因之一。
现实里不像动画一样有字幕，你们是有哆啦a梦的翻译魔芋还是怎的，不同语言还能沟通无障碍？
出乎林可优意料，五条悟反问她：“谁告诉你我是日本人？”
林可优懵了。
你不哪哪都是日本人吗？
五条在日本才是一个姓氏，在我国就是个麻将牌啊。
“唔，这样解释吧：创作《咒术回战》这部作品的作者是哪里人？说什么语言？”五条悟循循善诱。
“日本人，说日语。”
林可优恍然大悟：“因为他是日本人，所以他画漫画的时候才将你设定成讲日语。”
都是作者芥见下下的锅！
【滴，日常心愿“想知道为什么五条老师会说普通话”已完成，目前人设解绑进度：8。】
“成功的教师不是教会学生知识，而是教会学生思考”
——当代优秀青年教师五某悟。
林可优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显得非常快乐，因为她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她的基友们五条悟会讲中文是合理的，他的身份是真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
林可优哒哒地掏出一个盒子双手递上，说：“五条老师，你要不要手……”
她想到了什么，半路改口：“我给你买了一个新手机，为了方便联络，你收下吧！”
“好啊。”男人接过盒子，倚着沙发愉悦道。
【滴，日常心愿“送手机给五条老师”已完成，目前人设解绑进度：9。】
当五条悟把玩着这部某品牌最新款手机时，林可优解释：“手机里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微信和手机通讯录都有。”
五条悟划开那个绿底白气泡图标，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好友头像。
甚至已经标好了备注：“小可优”。正是五条悟之前对林可优的称呼。
五条悟心底一哂，林可优这小心机。
“我帮你下载了很多常用的app，微博淘宝抖音什么的你没事都可以刷刷看，沙雕网友挺好玩的……”
五条悟：“顺便上x站看《咒术回战》，看看在别人眼里我是什么样子，对吗？”
“呃……”林可优眨眨眼，一时语塞。
五条悟的话接得太快太理所当然，林可优那社交细胞本就不多的大脑直接罢工。
五条老师是什么意思？
他在高兴吗，还是不满？
林可优猛然发现，这几天她竟完全没有考虑过，五条悟在三天前出现时就知晓了《咒术回战》这部漫画这回事。
那么……他对自己在这个世界只是个纸片人，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和看法？
“那个，五条老师，我有问题。”林可优小声而坚定地问。
“可优小同学请讲！”
“《咒术回战》漫画里的情节……是真的吗？是你那个世界里真实发生的事吗？”
“没错。”
“那真人、两面宿傩和涉谷事变……”
男人的笑容消失了。
即便隔着墨镜，林可优感觉到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瞬间冷了下来，空气也仿佛随之凝固。
“是真的。”
这是林可优这辈子听过最沉重的三个字。
“那……后来呢？”
林可优快要窒息了，她恨不得自己没有问过上一个问题。然而时光不能倒流，她又慌里慌张地寻找下一个问题，好将这种氛围覆盖过去。
“后来的事，我不记得了。”五条悟说。
林可优惊呆了：“什么？”
五条悟苦恼地歪了歪头：“那个啊，就是被封印在狱门彊之后的事情啊。实不相瞒，这几天我也将《咒术回战》找来看了看，但我的记忆就像未完结的漫画一样，在最新连载的地方断掉了——所以我无法告诉你。”
林可优：“啊……”
【滴，日常心愿“想知道后面的剧情”已完成，目前人设解绑进度：10。】
五条悟的心情因为这条提示微妙地好转些许。林可优对人际交往的要求太低了，就连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都能算作心愿的实现。
一天之内人设解绑进度从2飙升到10，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人设彻底解绑也不远了。可喜可贺！
五条悟——不如说那个成熟了太多的林可优，决定利用这10的ooc限度放纵一下自己。
“我说我不记得了，我没有后来的记忆。”
男人的语气蓦然低落下去，他举起手臂遮住眼睛，沉声道：“小可优，你是不是认为……我、悠仁、惠，和高专所有人，不管东京还是京都……都是虚假的？”
才怪。老子给系统打白工给咒术界擦屁股擦了二十八年，谁敢说那是假的我跟谁急！
“这个世界没有咒灵，也不需要咒术师去祓除，命运好像和我开了个大玩笑。我的努力都白费了，我也变成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人。”
不用没日没夜打工零零七了，简直不要太幸福。
“我只是漫画作者芥见笔下的人物，我的自主意识……其实是他人思维的产物？”
拉倒吧，芥见下下懂个屁的五条悟。这该死的人设系统禁锢了多少向往自由的灵魂！
前林可优现五条悟有一肚子话要吐槽。
而且，五条悟才不可能这么多愁善感，看到画自己的漫画估计只会嫌作者把自己画得不够帅。
但林可优不知道这茬。
小姑娘听后登时傻了眼。
纸片人变成真的人之后怀疑自己作为纸片人的存在，该怎么办？
那头白毛无精打采地耷拉下去，身侧弥漫着浓烈的悲伤。他的头后仰在沙发上，手臂搭在额头处，阖起双眼，似乎是心灰意冷了。罪魁祸首正是提到了漫画情节的自己。
林可优心疼坏了，看到五条悟难过，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她心上践踏而过，把她的心踩得稀碎，片片凋零。
小姑娘急的快要哭出来。
“不记得有什么关系，是漫画人物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你存在，你就是真的。”
“我相信你经历的一切。”
“你这么厉害，那么多人喜欢你。怎么可能没有用！”
“所以请你……千万不要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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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拍一下你，可以吗？”林可优试探着问。
“当然~请便。”
就像林可优在《咒术回战》里看到的那样，五条悟对自己的魅力有相当的了解和极度的自信，林可优提出的请求并不使他惊讶。
“想拍多少就拍多少，想怎么拍就怎么拍，我全·都·配·合哦~”
林可优准备点开手机相机的手一抖，脑中因为五条老师那荡漾语气不由冒出许多不该有的念头。
……什么红绳啊、口塞啊……楚楚可怜的白发蓝眸美人……
救命，有画面了。
不不不，我不想，快从脑子里走开走开！
林可优好像看到男人的表情裂开了一瞬间，转瞬恢复自然，她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咔嚓”“咔嚓”“咔嚓”
男人不时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看起来对这种摆拍颇为熟练），林可优则疯狂地按拍摄键，好像按迟一秒五条悟就会消失一样。
林可优越拍越心潮澎湃。
妈妈，我这可是在拍神仙啊。
【滴，日常心愿“给五条老师拍照”已完成，目前人设解绑进度：6。】
忽然，取景框里的男人开口了：“需要和你合照么？”
林可优：！！！需要，太需要了！
“真的可以合照吗？”林可优被惊喜砸中却没有冲动，而是再度询问，确保自己没有听错。
男人蹙起眉，让林可优心头一凛，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吗？
“别那么拘谨客气嘛。”男人埋怨道，“我们之间有契约，爽快点，直接说出你的心愿。”
“哦。”
林可优乖乖地应了。
“五条老师，我想和你自拍合影！”
【日常心愿：想和五条老师一起自拍合影嘤】
“咔嚓”
前置摄像头将戴着墨镜比耶的白发男人和笑得羞涩而满足的女孩定格。
林可优捧着手机，简直想对着屏幕亲几口。
妈妈，我和神仙合影了！！！
【滴，日常心愿“和五条老师合影”已完成，目前人设解绑进度：7。】
男人唇边勾出一个似是欣慰的笑。
“五条老师，我还有个问题。”
“嗯？”
“你、你不是日本人吗？怎么会说普通话？”
语言问题是林可优的基友们不相信她遇到真正五条悟的重要原因之一。
现实里不像动画一样有字幕，你们是有哆啦a梦的翻译魔芋还是怎的，不同语言还能沟通无障碍？
出乎林可优意料，五条悟反问她：“谁告诉你我是日本人？”
林可优懵了。
你不哪哪都是日本人吗？
五条在日本才是一个姓氏，在我国就是个麻将牌啊。
“唔，这样解释吧：创作《咒术回战》这部作品的作者是哪里人？说什么语言？”五条悟循循善诱。
“日本人，说日语。”
林可优恍然大悟：“因为他是日本人，所以他画漫画的时候才将你设定成讲日语。”
都是作者芥见下下的锅！
【滴，日常心愿“想知道为什么五条老师会说普通话”已完成，目前人设解绑进度：8。】
“成功的教师不是教会学生知识，而是教会学生思考”
——当代优秀青年教师五某悟。
林可优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显得非常快乐，因为她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她的基友们五条悟会讲中文是合理的，他的身份是真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
林可优哒哒地掏出一个盒子双手递上，说：“五条老师，你要不要手……”
她想到了什么，半路改口：“我给你买了一个新手机，为了方便联络，你收下吧！”
“好啊。”男人接过盒子，倚着沙发愉悦道。
【滴，日常心愿“送手机给五条老师”已完成，目前人设解绑进度：9。】
当五条悟把玩着这部某品牌最新款手机时，林可优解释：“手机里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微信和手机通讯录都有。”
五条悟划开那个绿底白气泡图标，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好友头像。
甚至已经标好了备注：“小可优”。正是五条悟之前对林可优的称呼。
五条悟心底一哂，林可优这小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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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优猛然发现，这几天她竟完全没有考虑过，五条悟在三天前出现时就知晓了《咒术回战》这部漫画这回事。
那么……他对自己在这个世界只是个纸片人，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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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那真人、两面宿傩和涉谷事变……”
男人的笑容消失了。
即便隔着墨镜，林可优感觉到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瞬间冷了下来，空气也仿佛随之凝固。
“是真的。”
这是林可优这辈子听过最沉重的三个字。
“那……后来呢？”
林可优快要窒息了，她恨不得自己没有问过上一个问题。然而时光不能倒流，她又慌里慌张地寻找下一个问题，好将这种氛围覆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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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优惊呆了：“什么？”
五条悟苦恼地歪了歪头：“那个啊，就是被封印在狱门彊之后的事情啊。实不相瞒，这几天我也将《咒术回战》找来看了看，但我的记忆就像未完结的漫画一样，在最新连载的地方断掉了——所以我无法告诉你。”
林可优：“啊……”
【滴，日常心愿“想知道后面的剧情”已完成，目前人设解绑进度：10。】
五条悟的心情因为这条提示微妙地好转些许。林可优对人际交往的要求太低了，就连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都能算作心愿的实现。
一天之内人设解绑进度从2飙升到10，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人设彻底解绑也不远了。可喜可贺！
五条悟——不如说那个成熟了太多的林可优，决定利用这10的ooc限度放纵一下自己。
“我说我不记得了，我没有后来的记忆。”
男人的语气蓦然低落下去，他举起手臂遮住眼睛，沉声道：“小可优，你是不是认为……我、悠仁、惠，和高专所有人，不管东京还是京都……都是虚假的？”
才怪。老子给系统打白工给咒术界擦屁股擦了二十八年，谁敢说那是假的我跟谁急！
“这个世界没有咒灵，也不需要咒术师去祓除，命运好像和我开了个大玩笑。我的努力都白费了，我也变成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人。”
不用没日没夜打工零零七了，简直不要太幸福。
“我只是漫画作者芥见笔下的人物，我的自主意识……其实是他人思维的产物？”
拉倒吧，芥见下下懂个屁的五条悟。这该死的人设系统禁锢了多少向往自由的灵魂！
前林可优现五条悟有一肚子话要吐槽。
而且，五条悟才不可能这么多愁善感，看到画自己的漫画估计只会嫌作者把自己画得不够帅。
但林可优不知道这茬。
小姑娘听后登时傻了眼。
纸片人变成真的人之后怀疑自己作为纸片人的存在，该怎么办？
那头白毛无精打采地耷拉下去，身侧弥漫着浓烈的悲伤。他的头后仰在沙发上，手臂搭在额头处，阖起双眼，似乎是心灰意冷了。罪魁祸首正是提到了漫画情节的自己。
林可优心疼坏了，看到五条悟难过，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她心上践踏而过，把她的心踩得稀碎，片片凋零。
小姑娘急的快要哭出来。
“不记得有什么关系，是漫画人物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你存在，你就是真的。”
“我相信你经历的一切。”
“你这么厉害，那么多人喜欢你。怎么可能没有用！”
“所以请你……千万不要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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