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地下人类存活的真正原因
修惊讶地看着走出来的那个瘦高的男人。
身穿棕色的夹克和破洞的皮裤，戴着深黑色的护目镜，凌乱如鸟巢的头发，说话时露出发黄的牙齿，估计很久都没有清理过口腔卫生了。
二个字脱口而出：“老爸！”
“修！你咋跑到这里来了？”男人摘下护目镜，瞪大他那浑浊的眼睛望向修。
“你头发怎么变白了？”
修两手一摊表示：“不知道。”
“啊！！！”身后传来灵的尖叫。
仅仅是见到了被肖的身体挡住而露出的一个头部，她就被液体罐子里装着的恐怖怪物差点吓的魂飞天外。
“都说了不让你下去的，非要下来。”肖嘴上责备灵，手已经遮在她的眼前。
不过肖自己也吓得不轻，一直紧咬着下嘴唇才没有叫出声来。
“你们三个都在！！”修的父亲也很意外，没想到他们三个会出现在这里。
“林叔叔！”肖回头望见修的父亲，也没想到他在这里。
“唉~你们一定是从小洞里偷偷溜出来的吧。”修的父亲看到曲奇，也猜到了大概。
这几个调皮的孩子肯定是被曲奇带到这里的。
“我带你们回去吧。”
“等等，我需要知道这里的真相。”修指着罐子里的怪物说道。
两人隔空对视着，修的眼神中充满对真相的渴望。
林父想起来这些年对修的亏欠，以前修问起母亲还有地面上的事情时，他总是含糊其辞。
不敢在和修对视，林把目光瞥向了另一边，这次他向修妥协了。
“唉~知道太多对你们并不好。”
林从夹克胸前的兜中，拿出个铁盒，取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拇指滑动滚轮式打火机，将其点燃。
深吸一口，吐出烟雾。
“这里不过是时代遗留的研究所，一切不过是在记录着人类曾经犯下的罪恶。”
“嘶......呼......跟我来吧，注意脚下别掉下去了。”
刚跨过门，修就踩了个空，好在他及时扶住了门框，没有摔下去。
打开头灯，发现前面用混凝土修建的平台有不同程度的损毁，像是被什么东西从下面砸穿的，还有不明的机械体插在上面。
通向下面的升降台也被炸毁，内心很疑惑父亲会带他去哪？
“这底下原本是大型的研究场所，不过发生了爆炸，损毁了。”
通过孔洞向下照去，各种被炸毁的仪器，还发现了类似之前存放人型怪物的罐子，不过已经破碎了。
肖和灵面带愁容地跟在修的后面，为他们自己担心，也为修担心。
修的老爸没有用探照灯，十分平静地走在前面，完美地避开了平台上的坑洞，是对这条路已经很熟悉了。
来到另一边的实验室，林随手按下开关，打开了顶部的日光灯。
这里各种侦测数据的仪器都蒙上了一层灰，很久没人动过了；机器人也没了头部，剩下残缺的身体；只有一台老旧的全息投影仪上没有灰尘。
角落里堆叠了几本厚厚的书籍。
《万物归一》、《量子力学概论》、《炼金术的秘密》......有些还是修看过的。
墙壁上贴了几张海报。
‘惊爆！！人类躯体竟然成为诡异植物的培养基’，旁边还趴着一只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和他们在星际飞船里见到的怪物模样不同，但有些特征很相似。
比如：都张了六条腿。
这诡异植物正是他们所祭拜的‘圣物’，也就是那朵红色的球状花。
修的父亲解释道：“这种花的名字叫做玛娜之花，旁边的怪物叫做噬极兽。”
也就是说他们在飞船遇到的怪物也叫做噬极兽。
海报里面人的样子，像极了他曾亲眼目睹的神圣仪式，难以形容的癫狂。
听到父亲的解答，修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祂’，也就是他们的守护神，难道也是噬极兽。
父亲猜到了修的想法，点了点头，但没有说破。
继续移动视线，锁定在另一张海报上。
上面打印的文字已经看不清了，但还有用红色记号笔留下的文字：‘ASH终将磨灭我们的灵魂。’
“这项实验中部分人类失去了情感，就如同行尸走肉般，不会哭，不会笑，不会悲伤，不会发怒。”
“那ASH究竟......”修想问出心里的疑惑，却被父亲打断。
接着说道：“失去情感的人类在灾难爆发后，居然幸运地活了下来。”
“噬极兽会攻击情感强烈的人，没有情感的人在它们面前就像透明人。”
“还记得玛娜之花释放出的红色气体吗？”
“嗯。”修点点头。
“红色的气体名叫腥红素，会使人产生幻觉，参与那次实验的人有部分产生了对腥红素的免疫，就是我们能在这末世里存活下来的原因。”
“可我也看到受到腥红素影响的婴儿，还有我们现在不是也拥有情感了吗？”
“那是因为‘祂’想利用我们培养玛娜之花，有了‘祂’的庇护，噬极兽就无法进到这种中心地带的。随着我们不断迭代繁衍，恢复的情感人也越来越多。”
听到了父亲的解释，修也终于明白那些怪物之前为啥不会攻击自己了，他是情感缺失的人类。
没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
“可我们为什么不去反抗？”说完，修自己也意识到，其他的人们称呼玛娜之花为圣物，称呼‘祂’为神明，对于神的旨意，又有谁敢违抗。
父亲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可外面的世界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模样？”灵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修的父亲指向墙上最左边的海报。
‘Nirvana公司10号’背景是一根巨大的藤蔓。
修也认出来，海报中这条比大厦还高的藤蔓，就是地蔓藤。
“可能一切的根源就在这家涅槃生物公司吧。”修的父亲猜测道。
怕他们一直问个没完没了，林还是决定赶紧带他们回去。
“好了，今天的事谁都不要说出去，就当作没有发生，否则我们都会死。”
“我们向神发誓，不对，向天发誓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灵和肖拍着胸口保证道。
“我们处于星璇的中心地带，这里的空间时常发生错乱，出去很可能就回不来了，下次可不要再到外面乱跑了。”
“知道了。”肖乖巧地回答道。
父亲拿起桌子旁边的圆形罗盘，上面刻着‘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指针就代表着回去的方向。
四人趁着守卫正在地上打着瞌睡，悄悄溜回了地下的住所。
肖和灵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房间，还和巡查的监视员亲切地打了招呼。
屋里就剩下修和他父亲。
“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到外面去，就是不听。”
“你不也向我隐瞒了不少真相。”修不甘示弱地回怼道。
“老爸，我还想问你呢？关于ASH的事情。”
修的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沉闷的敲门声。
父亲打开门一看，居然是身材魁梧的，头戴鸭舌帽黑色的监视员。
难道他们偷偷溜出去的事情被发现了？
父亲不慌不忙地笑道：“有什么事吗？我们刚准备睡觉。”
“您就是林先生是吧。”
“是我。”
“我来通知您的，明天孕育圣物的光荣任务将由您来完成，感谢神明吧，被选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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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棕色的夹克和破洞的皮裤，戴着深黑色的护目镜，凌乱如鸟巢的头发，说话时露出发黄的牙齿，估计很久都没有清理过口腔卫生了。
二个字脱口而出：“老爸！”
“修！你咋跑到这里来了？”男人摘下护目镜，瞪大他那浑浊的眼睛望向修。
“你头发怎么变白了？”
修两手一摊表示：“不知道。”
“啊！！！”身后传来灵的尖叫。
仅仅是见到了被肖的身体挡住而露出的一个头部，她就被液体罐子里装着的恐怖怪物差点吓的魂飞天外。
“都说了不让你下去的，非要下来。”肖嘴上责备灵，手已经遮在她的眼前。
不过肖自己也吓得不轻，一直紧咬着下嘴唇才没有叫出声来。
“你们三个都在！！”修的父亲也很意外，没想到他们三个会出现在这里。
“林叔叔！”肖回头望见修的父亲，也没想到他在这里。
“唉~你们一定是从小洞里偷偷溜出来的吧。”修的父亲看到曲奇，也猜到了大概。
这几个调皮的孩子肯定是被曲奇带到这里的。
“我带你们回去吧。”
“等等，我需要知道这里的真相。”修指着罐子里的怪物说道。
两人隔空对视着，修的眼神中充满对真相的渴望。
林父想起来这些年对修的亏欠，以前修问起母亲还有地面上的事情时，他总是含糊其辞。
不敢在和修对视，林把目光瞥向了另一边，这次他向修妥协了。
“唉~知道太多对你们并不好。”
林从夹克胸前的兜中，拿出个铁盒，取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拇指滑动滚轮式打火机，将其点燃。
深吸一口，吐出烟雾。
“这里不过是时代遗留的研究所，一切不过是在记录着人类曾经犯下的罪恶。”
“嘶......呼......跟我来吧，注意脚下别掉下去了。”
刚跨过门，修就踩了个空，好在他及时扶住了门框，没有摔下去。
打开头灯，发现前面用混凝土修建的平台有不同程度的损毁，像是被什么东西从下面砸穿的，还有不明的机械体插在上面。
通向下面的升降台也被炸毁，内心很疑惑父亲会带他去哪？
“这底下原本是大型的研究场所，不过发生了爆炸，损毁了。”
通过孔洞向下照去，各种被炸毁的仪器，还发现了类似之前存放人型怪物的罐子，不过已经破碎了。
肖和灵面带愁容地跟在修的后面，为他们自己担心，也为修担心。
修的老爸没有用探照灯，十分平静地走在前面，完美地避开了平台上的坑洞，是对这条路已经很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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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各种侦测数据的仪器都蒙上了一层灰，很久没人动过了；机器人也没了头部，剩下残缺的身体；只有一台老旧的全息投影仪上没有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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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归一》、《量子力学概论》、《炼金术的秘密》......有些还是修看过的。
墙壁上贴了几张海报。
‘惊爆！！人类躯体竟然成为诡异植物的培养基’，旁边还趴着一只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和他们在星际飞船里见到的怪物模样不同，但有些特征很相似。
比如：都张了六条腿。
这诡异植物正是他们所祭拜的‘圣物’，也就是那朵红色的球状花。
修的父亲解释道：“这种花的名字叫做玛娜之花，旁边的怪物叫做噬极兽。”
也就是说他们在飞船遇到的怪物也叫做噬极兽。
海报里面人的样子，像极了他曾亲眼目睹的神圣仪式，难以形容的癫狂。
听到父亲的解答，修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祂’，也就是他们的守护神，难道也是噬极兽。
父亲猜到了修的想法，点了点头，但没有说破。
继续移动视线，锁定在另一张海报上。
上面打印的文字已经看不清了，但还有用红色记号笔留下的文字：‘ASH终将磨灭我们的灵魂。’
“这项实验中部分人类失去了情感，就如同行尸走肉般，不会哭，不会笑，不会悲伤，不会发怒。”
“那ASH究竟......”修想问出心里的疑惑，却被父亲打断。
接着说道：“失去情感的人类在灾难爆发后，居然幸运地活了下来。”
“噬极兽会攻击情感强烈的人，没有情感的人在它们面前就像透明人。”
“还记得玛娜之花释放出的红色气体吗？”
“嗯。”修点点头。
“红色的气体名叫腥红素，会使人产生幻觉，参与那次实验的人有部分产生了对腥红素的免疫，就是我们能在这末世里存活下来的原因。”
“可我也看到受到腥红素影响的婴儿，还有我们现在不是也拥有情感了吗？”
“那是因为‘祂’想利用我们培养玛娜之花，有了‘祂’的庇护，噬极兽就无法进到这种中心地带的。随着我们不断迭代繁衍，恢复的情感人也越来越多。”
听到了父亲的解释，修也终于明白那些怪物之前为啥不会攻击自己了，他是情感缺失的人类。
没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
“可我们为什么不去反抗？”说完，修自己也意识到，其他的人们称呼玛娜之花为圣物，称呼‘祂’为神明，对于神的旨意，又有谁敢违抗。
父亲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可外面的世界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模样？”灵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修的父亲指向墙上最左边的海报。
‘Nirvana公司10号’背景是一根巨大的藤蔓。
修也认出来，海报中这条比大厦还高的藤蔓，就是地蔓藤。
“可能一切的根源就在这家涅槃生物公司吧。”修的父亲猜测道。
怕他们一直问个没完没了，林还是决定赶紧带他们回去。
“好了，今天的事谁都不要说出去，就当作没有发生，否则我们都会死。”
“我们向神发誓，不对，向天发誓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灵和肖拍着胸口保证道。
“我们处于星璇的中心地带，这里的空间时常发生错乱，出去很可能就回不来了，下次可不要再到外面乱跑了。”
“知道了。”肖乖巧地回答道。
父亲拿起桌子旁边的圆形罗盘，上面刻着‘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指针就代表着回去的方向。
四人趁着守卫正在地上打着瞌睡，悄悄溜回了地下的住所。
肖和灵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房间，还和巡查的监视员亲切地打了招呼。
屋里就剩下修和他父亲。
“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到外面去，就是不听。”
“你不也向我隐瞒了不少真相。”修不甘示弱地回怼道。
“老爸，我还想问你呢？关于ASH的事情。”
修的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沉闷的敲门声。
父亲打开门一看，居然是身材魁梧的，头戴鸭舌帽黑色的监视员。
难道他们偷偷溜出去的事情被发现了？
父亲不慌不忙地笑道：“有什么事吗？我们刚准备睡觉。”
“您就是林先生是吧。”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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