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比畜生还狠
村民们围住张大山。
村民们吵吵嚷嚷，要为民除害。
张大山从吵嚷声中，明白村民们中了玉兔小白的诡计。
张大山现在是老师，很想发扬一番老师爱耍嘴皮子的风格，对村民进行教诲。但对方人多势众，猛虎难敌群狼，他决定服软。
“我赔偿你们。”张大山手指兔窝，“这洞里有好多兔子，抓到后，全给你们。”
顿了顿，他补充，“我手上这只兔子，也归你们。”
村民们沉吟不语。
气氛有些异样。
这异样的气氛，张大山能感同身受。
扳着脚指头，他都能想到，自己这些父老乡亲，哦，应该是，前父老乡亲的心思。
不用扳脚指头想，一眼就看出来了，村民们的哈喇子狂流。无一例外。
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又不能填饱肚子。
什么七仙女的，满天扯淡。
何况，异想天开的人，全都没来。
为何？那些都是超级大懒汉。你把烧饼喂到他们嘴边，还要给他们嚼碎塞口中，才会吃。他们会干追踪张大山这苦力活儿？
来的人，都是一心想勤劳致富，却耗尽吃咪咪的劲儿，连肚子都填不饱的人。
这些人，怨气大，但理想小，莫说一日三餐，能三日一餐，都会把屁股乐开花。
现在，有兔子啊，兔子就是肉啊……嘿嘿，想想都美的里格楞！
能有肉吃，被动了屁股的太岁和被伤了小鸟儿的龙就先放一边！
村民们，之所以沉吟不语，是不想输了礼数。
终于，有人打破静默。
“大山啊，是你要给我们兔子的，不是我们逼迫的。”
张大山颔首而笑，却心道：滚你娘的蛋，你们不暴力，我肯舍弃小心肝儿？
唉，张大山亦非当初的张大山，村民也非当初的村民。
好在，双方达成了协议。
张大山开始抓兔子。
张大山给1号出口灌水。
水，先是呼噜噜的，后变成咕噜咕噜，再后，就只冒泡儿了。
有动静了。
2号出口，一个脑袋冒出，“呱——”
什么玩意儿？村民们惊得倒退三尺。
是蛤蟆！
蛤蟆，一只西瓜大小的蛤蟆，爬出洞口，抖抖满是脓疮的身体，鼓鼓那凸出的眼珠，对着人们呱呱几声。
蛤蟆络绎不绝，很快塞满箩筐。
一只蛤蟆三个帮！蛤蟆们齐心协力，呱的一声，把箩筐掀翻了。
蛤蟆们毫无怯意，迈着八字步，四散开来。
还有——
蜈蚣。密密麻麻的蜈蚣，爬出。
蜈蚣精吗？一个个的，足有一尺长。
没完呢！
蝎子，毒蛇和毒蜘蛛，次第而出。
五毒俱全！
五毒们，不知是在开会，还是在开party，反正，被搅了兴致，很不爽。
它们对着人们又是嚷嚷又是挥爪子，特别是针对罪魁祸首张大山。
张大山则目视小白：“你比玉兔小白还狠！玉兔小白是明枪，你玩的，全是暗箭。佩服，佩服得我五体投地，四蹄朝天啊！”
小白哭丧着脸，连连喊冤。
“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认命吧！”张大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他要对小白进行残酷无情的魔鬼训练，以示惩戒！
可惜，没机会了。五毒们，不知哪个嚎了一嗓子，它们便蜂拥扑来。
见势不妙，小白扭头就窜。
张大山竟然被小白拖着奔跑而去。其实，他是心甘情愿的。
五毒们，一个个比妖精还妖精，惹不起啊！
张大山用兔速×2逃窜时，平时胆小如鼠的村民们，却逆势而上，嗷嗷的，扑向五毒。
张大山没敢向后望。难以想象，手无寸铁的庄稼汉们，会如何被骁勇善战的五毒们连咬带撕地吞入腹内。
张大山听到身后传来嘶吼声，惊嚎声，伴随着惨剧人寰——咦？是惨绝人寰吗？越听越像是惨绝“毒”寰呢！
张大山好奇心战胜恐惧心，回首一望，望见了自出娘胎来最吃惊的一幕——
蛤蟆，是村民的加强版肉包子。
蜈蚣，是村民的荤黄瓜。
蝎子，是村民的陆地版大闸蟹。
毒蛇，是村民的纯天然辣条。
蜘蛛，是村民的肉葡萄。
须臾间，五毒们全进了村民肚子。
张大山驻足不前，喃喃自语：“都说畜生狠，人狠起来，比畜生还狠！”
小白瞠目结舌，也喃喃自语：“我幸好没落到那群暴民手里！张老师，拜你为师，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张大山和小白紧紧相拥，其浓浓的师生之情，旷古绝今！
小白怀着感激之情，真心实意地找到了一处兔窝。
张大山在小白这个兔奸的帮助下，抓到一只与小白年龄相仿的母兔子。
“你好，小姐——”小白伸出爪子，问好。
母兔子抬爪就扇耳光，怒斥：“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小白很委屈，捂着火烧火燎的糙脸，解释：“我是想说，你好，小姐姐！”
母兔子又扇耳光，怒斥：“我有你老吗？看你那满脸的胡茬。大叔！不，大爷！”
小白毕竟受过正规教育，是有学历的兔子。学以致用！他掏出一把青草，递向母兔子。
母兔子转怒为喜，接过青草，娇羞而言：“小哥哥，我芳名小青。”
“我大号小白！”小白自报家门。
“小青！”
“小白！”
小青和小白紧紧相拥，如多年未见的挚友。
时空凝滞！
白云唱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耳光这么熟悉……
鲜花相和：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你的胡茬儿这么熟悉……
这就是爱情的模样！
张大山感动了，感动得鼻涕眼泪一起飞。他想起了小兰，想起了小兰为自己唱歌和写诗的美好时光。
小兰——张大山昂首嘶吼。
这一声吼，满是思念，充斥着一个男人荷尔蒙无处安放的无奈！
大山哥——小兰的声音。
张大山诧异，做梦吗？
小兰闯入他的视野。在风中，是她凌乱的身影。
小兰不但凌乱，还焦急，“大山哥，救人！”
张大山一脸茫然，不是来风花雪月的？
小兰是来搬救兵的。原来，那些暴饮暴食的村民们，纷纷中毒倒下。
巫师无能为力。在一番尬舞后，她手指张大山的方向。
村长是老狐狸，深知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便委派小兰前来。
小兰不负众望。就那么一个眼神儿，张大山便缴械投降。
虽然小兰脚步匆匆，但张大山的心里，玫瑰花怒放！
暗处的玉兔小白，气得牙根疼。她实在不明白，精心设置的圈套，为何会弄巧成拙？
一计不成，再来一计！玉兔小白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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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吵吵嚷嚷，要为民除害。
张大山从吵嚷声中，明白村民们中了玉兔小白的诡计。
张大山现在是老师，很想发扬一番老师爱耍嘴皮子的风格，对村民进行教诲。但对方人多势众，猛虎难敌群狼，他决定服软。
“我赔偿你们。”张大山手指兔窝，“这洞里有好多兔子，抓到后，全给你们。”
顿了顿，他补充，“我手上这只兔子，也归你们。”
村民们沉吟不语。
气氛有些异样。
这异样的气氛，张大山能感同身受。
扳着脚指头，他都能想到，自己这些父老乡亲，哦，应该是，前父老乡亲的心思。
不用扳脚指头想，一眼就看出来了，村民们的哈喇子狂流。无一例外。
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又不能填饱肚子。
什么七仙女的，满天扯淡。
何况，异想天开的人，全都没来。
为何？那些都是超级大懒汉。你把烧饼喂到他们嘴边，还要给他们嚼碎塞口中，才会吃。他们会干追踪张大山这苦力活儿？
来的人，都是一心想勤劳致富，却耗尽吃咪咪的劲儿，连肚子都填不饱的人。
这些人，怨气大，但理想小，莫说一日三餐，能三日一餐，都会把屁股乐开花。
现在，有兔子啊，兔子就是肉啊……嘿嘿，想想都美的里格楞！
能有肉吃，被动了屁股的太岁和被伤了小鸟儿的龙就先放一边！
村民们，之所以沉吟不语，是不想输了礼数。
终于，有人打破静默。
“大山啊，是你要给我们兔子的，不是我们逼迫的。”
张大山颔首而笑，却心道：滚你娘的蛋，你们不暴力，我肯舍弃小心肝儿？
唉，张大山亦非当初的张大山，村民也非当初的村民。
好在，双方达成了协议。
张大山开始抓兔子。
张大山给1号出口灌水。
水，先是呼噜噜的，后变成咕噜咕噜，再后，就只冒泡儿了。
有动静了。
2号出口，一个脑袋冒出，“呱——”
什么玩意儿？村民们惊得倒退三尺。
是蛤蟆！
蛤蟆，一只西瓜大小的蛤蟆，爬出洞口，抖抖满是脓疮的身体，鼓鼓那凸出的眼珠，对着人们呱呱几声。
蛤蟆络绎不绝，很快塞满箩筐。
一只蛤蟆三个帮！蛤蟆们齐心协力，呱的一声，把箩筐掀翻了。
蛤蟆们毫无怯意，迈着八字步，四散开来。
还有——
蜈蚣。密密麻麻的蜈蚣，爬出。
蜈蚣精吗？一个个的，足有一尺长。
没完呢！
蝎子，毒蛇和毒蜘蛛，次第而出。
五毒俱全！
五毒们，不知是在开会，还是在开party，反正，被搅了兴致，很不爽。
它们对着人们又是嚷嚷又是挥爪子，特别是针对罪魁祸首张大山。
张大山则目视小白：“你比玉兔小白还狠！玉兔小白是明枪，你玩的，全是暗箭。佩服，佩服得我五体投地，四蹄朝天啊！”
小白哭丧着脸，连连喊冤。
“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认命吧！”张大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他要对小白进行残酷无情的魔鬼训练，以示惩戒！
可惜，没机会了。五毒们，不知哪个嚎了一嗓子，它们便蜂拥扑来。
见势不妙，小白扭头就窜。
张大山竟然被小白拖着奔跑而去。其实，他是心甘情愿的。
五毒们，一个个比妖精还妖精，惹不起啊！
张大山用兔速×2逃窜时，平时胆小如鼠的村民们，却逆势而上，嗷嗷的，扑向五毒。
张大山没敢向后望。难以想象，手无寸铁的庄稼汉们，会如何被骁勇善战的五毒们连咬带撕地吞入腹内。
张大山听到身后传来嘶吼声，惊嚎声，伴随着惨剧人寰——咦？是惨绝人寰吗？越听越像是惨绝“毒”寰呢！
张大山好奇心战胜恐惧心，回首一望，望见了自出娘胎来最吃惊的一幕——
蛤蟆，是村民的加强版肉包子。
蜈蚣，是村民的荤黄瓜。
蝎子，是村民的陆地版大闸蟹。
毒蛇，是村民的纯天然辣条。
蜘蛛，是村民的肉葡萄。
须臾间，五毒们全进了村民肚子。
张大山驻足不前，喃喃自语：“都说畜生狠，人狠起来，比畜生还狠！”
小白瞠目结舌，也喃喃自语：“我幸好没落到那群暴民手里！张老师，拜你为师，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张大山和小白紧紧相拥，其浓浓的师生之情，旷古绝今！
小白怀着感激之情，真心实意地找到了一处兔窝。
张大山在小白这个兔奸的帮助下，抓到一只与小白年龄相仿的母兔子。
“你好，小姐——”小白伸出爪子，问好。
母兔子抬爪就扇耳光，怒斥：“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小白很委屈，捂着火烧火燎的糙脸，解释：“我是想说，你好，小姐姐！”
母兔子又扇耳光，怒斥：“我有你老吗？看你那满脸的胡茬。大叔！不，大爷！”
小白毕竟受过正规教育，是有学历的兔子。学以致用！他掏出一把青草，递向母兔子。
母兔子转怒为喜，接过青草，娇羞而言：“小哥哥，我芳名小青。”
“我大号小白！”小白自报家门。
“小青！”
“小白！”
小青和小白紧紧相拥，如多年未见的挚友。
时空凝滞！
白云唱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耳光这么熟悉……
鲜花相和：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你的胡茬儿这么熟悉……
这就是爱情的模样！
张大山感动了，感动得鼻涕眼泪一起飞。他想起了小兰，想起了小兰为自己唱歌和写诗的美好时光。
小兰——张大山昂首嘶吼。
这一声吼，满是思念，充斥着一个男人荷尔蒙无处安放的无奈！
大山哥——小兰的声音。
张大山诧异，做梦吗？
小兰闯入他的视野。在风中，是她凌乱的身影。
小兰不但凌乱，还焦急，“大山哥，救人！”
张大山一脸茫然，不是来风花雪月的？
小兰是来搬救兵的。原来，那些暴饮暴食的村民们，纷纷中毒倒下。
巫师无能为力。在一番尬舞后，她手指张大山的方向。
村长是老狐狸，深知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便委派小兰前来。
小兰不负众望。就那么一个眼神儿，张大山便缴械投降。
虽然小兰脚步匆匆，但张大山的心里，玫瑰花怒放！
暗处的玉兔小白，气得牙根疼。她实在不明白，精心设置的圈套，为何会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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