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清晨，苏凡晨跑完毕。
回到和颐堂正门时，发现这里被围得水泄不通。
起初，他以为是老主顾前来捧场，心里还觉得，或许情况并不算恶劣。
等他临进人群，就察觉到情况不对劲了。
怎么还有哭丧的声音呢。
围观的人神情也不对。
苏凡大急：“什么情况，这是...闹哪出？”
他连忙挤到进人群。
一看。
差点被气乐。
和颐堂正门前，一位中年妇女，领着一儿一女，正跪着嚎嚎大哭。
纸钱乱飞。
乌烟瘴气。
“这演技...也不到位啊，情绪波动这么平淡。”
苏凡通过系统对于情绪值的感知，立即察觉出端倪。
这三人跪在那里，更像是在演戏，演给众人看的一场戏，直指即将重新开业的和颐堂。
“呸！这种庸医，就该下大狱，省的祸害其他人。”
“庸医害人不浅啊，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么毁了，这孤儿寡母的如何生活。”
“人在做天在看，柳正业这些年名声扫地，活得那叫一个惨，我觉得他儿子和儿媳妇就是遭的报应。”
“唉，你口下积点德吧，有一说一，提人家亡故的家人做什么，而且我可听说，这里还有冤情，其实，马国兴是喝农药死的，柳老头也是够可怜的，要是他儿子和儿媳妇，当时还在的话，也不至受这窝囊气。”
“哎，这事无论涉及到什么利益争端，人毕竟是吃了他药走的，当年没能立即断清楚，现在就等于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变成屎了。”
......
围观的人群中，基本是倾倒向李秀娥母子三人的，他们无法感知对方的情绪，只能听由三人编排。
苏凡视线在人群中看了一圈，立即又发现端倪。
在围观人群中有几人正举着手机，开起了直播。
这些主播言语间，似乎是在带着节奏。
“老铁们，和颐堂啊，百年老字号，竟然治死人，这事可闹大了，患者家人听说和颐堂想要重新开业，为了避免更多人被骗，拖家带口来这里抵制。”
“老铁们，小红心点起来，没点关注，点一波关注，现在人数已经涨到三万了，等人数涨到五万的时候，咱们去采访一下家属。”
“感谢水友‘清风徐徐’的十发火箭，感谢水友‘明镜高悬’的火箭，感谢水友‘三人行必有我师娘’的火箭，刷火箭的老铁，媛媛待会儿失聊你们，加一下微信。”
......
“谁啊，哭丧呢。”
突然，老柳头迷迷糊糊地推了房门。
望着街上的阵仗，他愣了一下，然后怒火中烧，抄起门板，就是一副拼命的模样。
“惊天大新闻啊，老中医腹中空空，就是一个只会动手的莽夫。”
“老铁们，瞧见没有，这嚣张气焰...简直无法无天。”
“水友们，看仔细了，这欺世盗名的老神棍，恼羞成怒，还柳派传人...就这素质，不行，我得报警，不能让人家孤儿寡母的受到欺负。”
......
趁着局面还没有彻底失控，苏凡连忙拉住老柳头回到屋子里，“老柳，你做什么，想把事情闹大呀，没看见人群里有几家伙，正举着手机拍吗？”
别看老柳头上了年纪，脾气还挺爆。
尤其是知道对方诚心想搞黄和颐堂，来势汹汹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柳头：“谁爱拍就让他拍去，我柳正业行的端、坐得直，问心无愧。”
“叮!检测到强烈情绪波动，正在转化情绪值。”
系统内，情绪值以千为单位，爆表似的猛涨着。
看着老柳头情绪波动这么厉害，苏凡有些担心他的身体，连忙劝慰道：“老柳，年纪大，能不能火气不要那么大，中医不是讲究气大伤身嘛？”
“再说了，在这信息化时代，真相…往往就是人微言轻，敌不过悠悠之口。”
“吴大彪请了水军，正在网络上带节奏，就算白的，也能给你颠倒成黑的。”
“指鹿为马，温狗说成狼，也不稀奇。”
柳老头勉强压制火气：“小苏，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和颐堂...你可是管事的。”
“要是这样下去，非旦和颐堂重开无望，恐怕它的名声，早晚也得臭了。”
苏凡努力保持冷静：“这样，吴大彪想得到和颐堂，就不可能搞臭它的名声。”
“对方闹这么一出，主要是想断了咱们重新开店的念头。”
“既然这样，我们就拖下去，对方两年都等下来了，估计一两个月不会有太大动静。”
“咱们先稳住对方，无限延迟和颐堂开业的时间，为挽回局面提供充足的时间，另巡他法。”
柳老头急的跺脚：“这种局面...还能有什么办法？这些人完全是吃死了和颐堂的架势。”
想了许久，苏凡激动道：“有了，既然明着开店不行，那我们就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老柳头狐疑道：“这不是刘邦出汉中的典故嘛，跟咱们重开和颐堂有什么关系？”
苏凡道：“晨跑的时候，我留心注意了一下。”
“老城区，还是以老人为主。”
“所以，我们用上你的人脉，找到那些重病难治的老人，提供上门服务。”
“随着口碑积累起来，重开和颐堂，就是顺水推舟，谁也拦不住你。”
柳老头一拍大腿，激动道：“你的意思是，咱们明面上就跟对方耗着，按兵不动，暂时延期重开药铺。”
“暗中去积攒口碑和民心，挽回不利局面。”
“这招妙啊。”
“你还别说，我手里还真很多老主顾，一直在我这开药方，然后再去其他中药馆拿药，这些主顾都挺愿意相信和颐堂的。”
“以你的能力，加上我的老主顾，这事有戏。”
柳老头取来一个厚厚的记账薄，上面记录着数十家病患的住址和联系电话、病情等信息。
记账本里，基本都是年纪较大的中、老人，他们偏向于信任中医药治疗。
苏凡翻阅了一下记账本，兴奋道：“有这些就足够了，我们逐一去拜访这些患者，将他们治愈后，名声挂在和颐堂上。”
柳老头精神抖擞起来：“小苏，我果然没看错你，要不是你已经耍女朋友了，我一定把我孙女介绍给你。”
“女博士啊，还是海归，我可怕自己驾驭不住。”苏凡习惯性地嘴频了一句，倒也并非真心如此。
两人在院子里消磨了一段时间，等到外面围观者少了许多，两人从后门出去，坐上三蹦子，开始跑家串户，上门寻找病患。
计划再周全，却也架不住世事变迁。
两人跑了几户人家后，就发现了一个极其严峻的事实。
这些病患大多是上了年份的，要么病患早已谢世，要么就是已经搬家离去，换了电话。
更多的，因为那场医疗事故，根本就不敢相信他们。
吃闭门羹，成了两人的家常便饭。
“小苏，别泄气，这家...一定能成功的。”
老柳头神情间多少有些伤感。
几户人家走下来，他听到了许多关于中医药的糟践话。
可谓是极大地给老人家带来了挫伤，心里全是靠股气撑着。
在不断爬楼，不断吃闭门羹，不断被当成推销贩子的局面下，苏凡信心颇受打击，要不是有柳老头那股不服输，势要杀出一条血路的精神。
他或许会怀疑，计划是否符合现实情况。
咚！咚！...
老式昏暗楼层里，苏凡满是忐忑地敲起不知道是第几家的房门。
他望着一旁爬楼有些气喘的老柳头，心中多少有些心疼，“老柳，这家要是还没戏，你休息一下，我去城郊试试。”
“谁啊？”
门里，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声音。
“这声音...好熟悉啊。”
听到房门内的声音，苏凡有种不祥的预感。
咔嚓！
房门缓缓打开，探出了一张年轻俏丽的面庞，正是唐金枝。
“是你！”
瞬间，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老柳头察觉情况不妙，连忙上前一步，介绍道：“你好，我是和颐堂的柳正业，前阵子，老太太在我这里取了一张药方，我是来...”
嘭！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撞得墙体上都掉下来一层白灰，落在苏凡和老柳头身上。
“素质，素质真的很重要，这丫头太欠收拾了。”
苏凡有些急眼了，望着大门又是升起一股无力感。
接受，与不接受，是人家的权力。
现在，他只能是自认倒霉，遇到了这么个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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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和颐堂正门时，发现这里被围得水泄不通。
起初，他以为是老主顾前来捧场，心里还觉得，或许情况并不算恶劣。
等他临进人群，就察觉到情况不对劲了。
怎么还有哭丧的声音呢。
围观的人神情也不对。
苏凡大急：“什么情况，这是...闹哪出？”
他连忙挤到进人群。
一看。
差点被气乐。
和颐堂正门前，一位中年妇女，领着一儿一女，正跪着嚎嚎大哭。
纸钱乱飞。
乌烟瘴气。
“这演技...也不到位啊，情绪波动这么平淡。”
苏凡通过系统对于情绪值的感知，立即察觉出端倪。
这三人跪在那里，更像是在演戏，演给众人看的一场戏，直指即将重新开业的和颐堂。
“呸！这种庸医，就该下大狱，省的祸害其他人。”
“庸医害人不浅啊，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么毁了，这孤儿寡母的如何生活。”
“人在做天在看，柳正业这些年名声扫地，活得那叫一个惨，我觉得他儿子和儿媳妇就是遭的报应。”
“唉，你口下积点德吧，有一说一，提人家亡故的家人做什么，而且我可听说，这里还有冤情，其实，马国兴是喝农药死的，柳老头也是够可怜的，要是他儿子和儿媳妇，当时还在的话，也不至受这窝囊气。”
“哎，这事无论涉及到什么利益争端，人毕竟是吃了他药走的，当年没能立即断清楚，现在就等于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变成屎了。”
......
围观的人群中，基本是倾倒向李秀娥母子三人的，他们无法感知对方的情绪，只能听由三人编排。
苏凡视线在人群中看了一圈，立即又发现端倪。
在围观人群中有几人正举着手机，开起了直播。
这些主播言语间，似乎是在带着节奏。
“老铁们，和颐堂啊，百年老字号，竟然治死人，这事可闹大了，患者家人听说和颐堂想要重新开业，为了避免更多人被骗，拖家带口来这里抵制。”
“老铁们，小红心点起来，没点关注，点一波关注，现在人数已经涨到三万了，等人数涨到五万的时候，咱们去采访一下家属。”
“感谢水友‘清风徐徐’的十发火箭，感谢水友‘明镜高悬’的火箭，感谢水友‘三人行必有我师娘’的火箭，刷火箭的老铁，媛媛待会儿失聊你们，加一下微信。”
......
“谁啊，哭丧呢。”
突然，老柳头迷迷糊糊地推了房门。
望着街上的阵仗，他愣了一下，然后怒火中烧，抄起门板，就是一副拼命的模样。
“惊天大新闻啊，老中医腹中空空，就是一个只会动手的莽夫。”
“老铁们，瞧见没有，这嚣张气焰...简直无法无天。”
“水友们，看仔细了，这欺世盗名的老神棍，恼羞成怒，还柳派传人...就这素质，不行，我得报警，不能让人家孤儿寡母的受到欺负。”
......
趁着局面还没有彻底失控，苏凡连忙拉住老柳头回到屋子里，“老柳，你做什么，想把事情闹大呀，没看见人群里有几家伙，正举着手机拍吗？”
别看老柳头上了年纪，脾气还挺爆。
尤其是知道对方诚心想搞黄和颐堂，来势汹汹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柳头：“谁爱拍就让他拍去，我柳正业行的端、坐得直，问心无愧。”
“叮!检测到强烈情绪波动，正在转化情绪值。”
系统内，情绪值以千为单位，爆表似的猛涨着。
看着老柳头情绪波动这么厉害，苏凡有些担心他的身体，连忙劝慰道：“老柳，年纪大，能不能火气不要那么大，中医不是讲究气大伤身嘛？”
“再说了，在这信息化时代，真相…往往就是人微言轻，敌不过悠悠之口。”
“吴大彪请了水军，正在网络上带节奏，就算白的，也能给你颠倒成黑的。”
“指鹿为马，温狗说成狼，也不稀奇。”
柳老头勉强压制火气：“小苏，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和颐堂...你可是管事的。”
“要是这样下去，非旦和颐堂重开无望，恐怕它的名声，早晚也得臭了。”
苏凡努力保持冷静：“这样，吴大彪想得到和颐堂，就不可能搞臭它的名声。”
“对方闹这么一出，主要是想断了咱们重新开店的念头。”
“既然这样，我们就拖下去，对方两年都等下来了，估计一两个月不会有太大动静。”
“咱们先稳住对方，无限延迟和颐堂开业的时间，为挽回局面提供充足的时间，另巡他法。”
柳老头急的跺脚：“这种局面...还能有什么办法？这些人完全是吃死了和颐堂的架势。”
想了许久，苏凡激动道：“有了，既然明着开店不行，那我们就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老柳头狐疑道：“这不是刘邦出汉中的典故嘛，跟咱们重开和颐堂有什么关系？”
苏凡道：“晨跑的时候，我留心注意了一下。”
“老城区，还是以老人为主。”
“所以，我们用上你的人脉，找到那些重病难治的老人，提供上门服务。”
“随着口碑积累起来，重开和颐堂，就是顺水推舟，谁也拦不住你。”
柳老头一拍大腿，激动道：“你的意思是，咱们明面上就跟对方耗着，按兵不动，暂时延期重开药铺。”
“暗中去积攒口碑和民心，挽回不利局面。”
“这招妙啊。”
“你还别说，我手里还真很多老主顾，一直在我这开药方，然后再去其他中药馆拿药，这些主顾都挺愿意相信和颐堂的。”
“以你的能力，加上我的老主顾，这事有戏。”
柳老头取来一个厚厚的记账薄，上面记录着数十家病患的住址和联系电话、病情等信息。
记账本里，基本都是年纪较大的中、老人，他们偏向于信任中医药治疗。
苏凡翻阅了一下记账本，兴奋道：“有这些就足够了，我们逐一去拜访这些患者，将他们治愈后，名声挂在和颐堂上。”
柳老头精神抖擞起来：“小苏，我果然没看错你，要不是你已经耍女朋友了，我一定把我孙女介绍给你。”
“女博士啊，还是海归，我可怕自己驾驭不住。”苏凡习惯性地嘴频了一句，倒也并非真心如此。
两人在院子里消磨了一段时间，等到外面围观者少了许多，两人从后门出去，坐上三蹦子，开始跑家串户，上门寻找病患。
计划再周全，却也架不住世事变迁。
两人跑了几户人家后，就发现了一个极其严峻的事实。
这些病患大多是上了年份的，要么病患早已谢世，要么就是已经搬家离去，换了电话。
更多的，因为那场医疗事故，根本就不敢相信他们。
吃闭门羹，成了两人的家常便饭。
“小苏，别泄气，这家...一定能成功的。”
老柳头神情间多少有些伤感。
几户人家走下来，他听到了许多关于中医药的糟践话。
可谓是极大地给老人家带来了挫伤，心里全是靠股气撑着。
在不断爬楼，不断吃闭门羹，不断被当成推销贩子的局面下，苏凡信心颇受打击，要不是有柳老头那股不服输，势要杀出一条血路的精神。
他或许会怀疑，计划是否符合现实情况。
咚！咚！...
老式昏暗楼层里，苏凡满是忐忑地敲起不知道是第几家的房门。
他望着一旁爬楼有些气喘的老柳头，心中多少有些心疼，“老柳，这家要是还没戏，你休息一下，我去城郊试试。”
“谁啊？”
门里，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声音。
“这声音...好熟悉啊。”
听到房门内的声音，苏凡有种不祥的预感。
咔嚓！
房门缓缓打开，探出了一张年轻俏丽的面庞，正是唐金枝。
“是你！”
瞬间，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老柳头察觉情况不妙，连忙上前一步，介绍道：“你好，我是和颐堂的柳正业，前阵子，老太太在我这里取了一张药方，我是来...”
嘭！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撞得墙体上都掉下来一层白灰，落在苏凡和老柳头身上。
“素质，素质真的很重要，这丫头太欠收拾了。”
苏凡有些急眼了，望着大门又是升起一股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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