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真的不是镇世决之主啊
在这小小的萨鲁镇之中，居然还流传着有关灵使的消息？
白涟舟心下甚是惊讶，他没想到这万事通店长区区一个普通人族，居然上知上流社会的灵使传闻，下知隔壁饭馆的老板娘家里抱了孙子——
虽然伤未痊愈，但初于一个占星师对灵力的本能感知，这座小镇的灵力波动已经超出了预期。
占星师对于灵力气息的感知，就像是某些动物可以提前预感到地震波动一样，绝对不会出错。自己之前的生活封闭无趣，除了每天在学院里学习灵术，就是在家帮父母干活，他还以为这种小地方的人对灵术世界的概念一无所知呢。
“问你话呐。”
“什么东西啊，没听说过。”白涟舟含糊说道。
此话一出万事通倒是急了：“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我万事通这辈子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你这小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白涟舟没空听他掰扯闲话，他仿佛走马灯般的回忆起来，上次随精锐部队来到圣朗德尔城下时，自己好像经历过一位传奇灵术师的灵力震荡，足足比百余位士兵同时释放灵术的威力还要大......
但其他的细节就再也想不起来了，那场盛大的“地震”，却像是刻在他血液之中一样刻骨铭心。
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单单是一个灵使，为何会吸引这么多灵术师，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强烈的灵力波动呢？
灵使，通俗地讲便是种族的继承人，大部分是由族长亲自挑选，种族内部裁决，或者某家族中灵力拔群的天才儿童，由上一任族长钦定，破格入选。
像现在这样弄得满城皆知，的确不多见。
不过白涟舟小时候曾听过一种说法，有种极其罕见的情况，是占星师自行占卜，在平民之中选出一个灵使——
看来今天是让自己给碰到了。
旅店老板见白涟舟久久不语，问道：“小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跟我说说，我破例让你来店里做零工，还可以考虑给你薪水多加几个子儿。”
白涟舟眼睛一转，笑眯眯地问道：“真加钱？”
“嗯，我们对勤劳的好小伙从不吝啬。”
白涟舟倚在柜台前，佯装深沉道：“我得考虑考虑。”
万事通翻了个白眼，嘲讽了一句：“外地人就是外地人！”
白涟舟连忙赔了不是，语气顽劣起来：“老板对不起嘛，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是要处处小心谨慎的呀，这样，您先让我安顿下来，我慢慢跟您说。”
万事通见他态度不错，喝了一大口酒，懒懒道：“你现在说。”
“那可不行......”白涟舟凑近了些，低声道：“能成为灵使的人大多灵力超群，咱们这种小地方要是出来一个半个，肯定引起不小的轰动。若是上头兴师问罪，咱们可就遭殃了！”
万事通顿时愣住，而后陷入了沉思。
“我可不敢在大堂里说这种消息啊，怕给您惹上麻烦。”
万事通老板吹了口气，觉得他说的在理，于是道：“喏，后厨，进去吧。每月两个银肯特，全给你换成铜币，干得好再给你加二十铜，包吃包住，弄坏东西照单全、赔，够客气了吧？”
白涟舟掰着指头算了算，喜道：“客气客气，您简直就是我的大恩人，我们凡人的神！”
“闭嘴，否则你的神明天就让你滚蛋！”
_
白涟舟得了老板的准许，飞步进了后厨。
厨房的空间很小，只有一个女孩子在炉灶旁，用力拿平底木勺碾碗里的土豆泥。
少年激动地搓了搓手，连忙走上前去接了过来：“你好啊......我是新来的，叫白涟舟，我来帮你吧，这种力气活男人来干。”
“你好，我叫熙瑶。”那女孩抬起脸来，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白涟舟一愣，竟然是刚刚那个漂亮得像神使一样的姑娘！
少年的脸迅速泛红发烫，压抑紧张的力气全放在了手腕上。他出神地盯着熙瑶的面容，说的话也不经大脑起来：“这么巧，居然在这里碰到你了......之前我还以为你是裁缝店的，没想到你叫我来这儿，是......”
咯嘣。
勺子断了。
“噗呲，你倒是力气大得很，这么结实的荷木勺子都能弄断。”熙瑶忍俊不禁，转而接过碗来，续道：“好啦，帮我准备些西芹、鼠尾草、丁香，豆蔻皮......嗯，还有牛膝草。”
“什么......什么草？”
熙瑶也不解释，又道：“那你打两个鸡蛋，只要蛋黄。”
“嗯，嗯，好......”白涟舟连连应着，问道：“这是打算做什么菜呀？”
“有位客人订了咱们店最好的红烩牛肉。”熙瑶忙完手头的活，立马开始收拾起食材，“瞧这个，这是丁香，你仔细着点记好了，一磅快要一个银币呢。喏，牛肉，一共三磅，我已经切好了，倒到锅里，再倒八杯水，哦不，六杯。”
说话间，白涟舟已经利落的将炭火烧旺，煮热一锅汤。
咕噜噜......
“水这么快就开了？”熙瑶问。
“不......不是，”白涟舟有些窘迫地说，“是我的肚子。”
熙瑶马上停下了动作，从竹编篮子里拿出半条细长的栗子面包，嗓音温柔地说道：“你看我，都忙忘了。 今天就剩下这些了，你快吃吧，明天我去买新的。”
少年接过面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之前，白涟舟只能吃到用豌豆和橡果磨粉制成的劣等粗面包，栗子面包口感很好，干啃也不觉得噎。
他看着身边的熙瑶，头发整齐的扎成一束，鬓角的两簇碎发用发饰别在耳后，搭在浅色薄纱下露出纤细的肩膀上。她的眉眼很温柔，有种雾蒙蒙的感觉。
虽说他沉心于葵黛尔的旷世美貌，但哪里在凡人中见过如此出尘脱俗的女子。就算是在最繁华的地方见过的歌姬舞娘，与眼前的熙瑶一比也逊色了不少。
“你是这个小镇上的？”白涟舟压低声音的问话打破了许久的平静。
熙瑶顿了一下，答道：“嗯......算是吧，镇头那家卖羊奶酒的店老板是我叔叔。”
“啊，我还以为你是来自王都圣朗德尔呢。”白涟舟的脸红了起来，“有机会，一定尝尝你家的酒。”
熙瑶有些不解地望着白涟舟，笑问：“你去过圣朗德尔？”
“没有，不过我倒是很想去看看。”白涟舟眼睛里闪着光，“等我攒够了钱就启程，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怎么样？”
熙瑶一边笑着，一边温柔的看着他：“当然好。你若是喜欢热闹的街市，纸醉金迷的酒馆，王都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但你若是喜欢惬意悠闲的生活呢，还是咱们萨鲁镇好。”
“我......我只是好奇，王都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
熙瑶有些遗憾地说：“若是赶上凯旋节的话，圣朗德尔会很热闹，有各种各样的集会，卖东西的小店都会打折促销，还能看到马戏团表演。”
“凯旋节？”
熙瑶叹了口气道：“是呀，不过今年的取消了。你若是时间宽裕，我可以带你去其他地方转转。”
“为什么取消呀？”
熙瑶惊讶道：“你不知道吗？灵族族长皇魑为国捐躯，此等英勇之举，举国上下都在为他哀悼，当然不会办什么凯旋节了......真是令人惋惜！”
白涟舟恍然大悟：“啊，皇魑族长，这我倒是知道，听说他为格里帝国的这场战争做出不小的贡献呐。”
“当然啦，他可是咱们维奥莱特最优秀的灵术师，若是没有他，咱们还赢不了格里帝国那群雇佣兵呢！哎......”
“没事，以后我请你。”白涟舟凑到熙瑶面前，声音很低很低的嘟哝着，“说来......咱俩能在萨鲁镇相遇，也算是天神主上给的缘分。今天来萨鲁镇，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你是这小镇上最漂亮的姑娘，漂亮到让我觉得你根本不属于这里。我以为你是圣朗德尔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所以想借你的光一起去呢......”
白涟舟说完，便觉得自己直白的像是太阳之下暴晒的砂砾。
熙瑶那优雅迷人的气质，与邻里打交道的举手投足，在他眼里都是发着光的。
对于此刻的少年来说，熙瑶简直就是天上的月亮，美的独一无二；却也像是天上的星星，稍不留神，便会在繁星之中迷失位置。
白涟舟只恨自己为什么不真的是一个诗人，这样他就能写出好多诗句来形容熙瑶的美。
他好怕这句话会把他们的距离拉远。
“哦？是吗，你也很特别。”熙瑶眼睛弯弯的，轻笑着说道：“你特别的，也让我觉得你不属于这里。如果不是在这儿遇到你，我还以为，你是王都某个灵术世家的高贵灵术师呢。”
白涟舟心动了。他觉得自己简直太没出息了，站在熙瑶的身边竟然连呼吸都难以平静下来。
“你若是能在这儿呆的长久，我们可以等冬天的时候去欧罗蒂帝国的国庆节玩，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肯定和你一起去。不过......”
白涟舟马上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他可没工夫陪女孩子旅游。
“不过我这人，就是个江湖浪子，有了上顿没下顿的，以后还不一定去哪过日子呢。”
拒绝的不情不愿，少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虽然他不知道来萨鲁镇之后该干什么，但是他很清楚，熙瑶绝对不是他要找的人。
熙瑶道：“好呀，那看来我得抓紧时间了。这两天我带你去镇上的集市吧，那里有很多有趣的玩意儿，你肯定会喜欢的。”
白涟舟激动道：“我想看灵术表演，萨鲁镇有没有？”
熙瑶闻言，眼神有些困惑：“灵术表演啊......没听说过。不过那边桌上有两张马戏团的票，咱们可以一起去。最近来萨鲁镇的人倒是很多，我还以为你跟那些灵术师一样，是来凑热闹的呢。”
白涟舟思考了片刻，问道：“这些灵术师是从圣朗德尔来的？”
“没错，这两天镇上的人说，这里要诞生一位新的灵使，王都里那几位坐不住了，派了不少灵术师过来。我也不太懂啦，你要是想知道更多细节的话，不放心闲下来的时候去问问旅店老板，他可是个万事通。”
他想等她说“王都那几位”的事情，但很遗憾，熙瑶也只是似懂非懂的一句话带过。
他总觉得熙瑶话里有话，故意隐藏着什么。这个女孩给自己的第一印象，不消说是王亲国戚家的公主郡主，总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可她却好像是故意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甚至连灵使是何物都一概不知。
如果她是在装傻，这样的选择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白涟舟内心盘算着，绝对不能让熙瑶知道自己的心事。
二人便各自揣着自己的心思，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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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舟心下甚是惊讶，他没想到这万事通店长区区一个普通人族，居然上知上流社会的灵使传闻，下知隔壁饭馆的老板娘家里抱了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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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师对于灵力气息的感知，就像是某些动物可以提前预感到地震波动一样，绝对不会出错。自己之前的生活封闭无趣，除了每天在学院里学习灵术，就是在家帮父母干活，他还以为这种小地方的人对灵术世界的概念一无所知呢。
“问你话呐。”
“什么东西啊，没听说过。”白涟舟含糊说道。
此话一出万事通倒是急了：“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我万事通这辈子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你这小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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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他的细节就再也想不起来了，那场盛大的“地震”，却像是刻在他血液之中一样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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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使，通俗地讲便是种族的继承人，大部分是由族长亲自挑选，种族内部裁决，或者某家族中灵力拔群的天才儿童，由上一任族长钦定，破格入选。
像现在这样弄得满城皆知，的确不多见。
不过白涟舟小时候曾听过一种说法，有种极其罕见的情况，是占星师自行占卜，在平民之中选出一个灵使——
看来今天是让自己给碰到了。
旅店老板见白涟舟久久不语，问道：“小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跟我说说，我破例让你来店里做零工，还可以考虑给你薪水多加几个子儿。”
白涟舟眼睛一转，笑眯眯地问道：“真加钱？”
“嗯，我们对勤劳的好小伙从不吝啬。”
白涟舟倚在柜台前，佯装深沉道：“我得考虑考虑。”
万事通翻了个白眼，嘲讽了一句：“外地人就是外地人！”
白涟舟连忙赔了不是，语气顽劣起来：“老板对不起嘛，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是要处处小心谨慎的呀，这样，您先让我安顿下来，我慢慢跟您说。”
万事通见他态度不错，喝了一大口酒，懒懒道：“你现在说。”
“那可不行......”白涟舟凑近了些，低声道：“能成为灵使的人大多灵力超群，咱们这种小地方要是出来一个半个，肯定引起不小的轰动。若是上头兴师问罪，咱们可就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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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通老板吹了口气，觉得他说的在理，于是道：“喏，后厨，进去吧。每月两个银肯特，全给你换成铜币，干得好再给你加二十铜，包吃包住，弄坏东西照单全、赔，够客气了吧？”
白涟舟掰着指头算了算，喜道：“客气客气，您简直就是我的大恩人，我们凡人的神！”
“闭嘴，否则你的神明天就让你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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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舟得了老板的准许，飞步进了后厨。
厨房的空间很小，只有一个女孩子在炉灶旁，用力拿平底木勺碾碗里的土豆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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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熙瑶。”那女孩抬起脸来，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白涟舟一愣，竟然是刚刚那个漂亮得像神使一样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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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嘣。
勺子断了。
“噗呲，你倒是力气大得很，这么结实的荷木勺子都能弄断。”熙瑶忍俊不禁，转而接过碗来，续道：“好啦，帮我准备些西芹、鼠尾草、丁香，豆蔻皮......嗯，还有牛膝草。”
“什么......什么草？”
熙瑶也不解释，又道：“那你打两个鸡蛋，只要蛋黄。”
“嗯，嗯，好......”白涟舟连连应着，问道：“这是打算做什么菜呀？”
“有位客人订了咱们店最好的红烩牛肉。”熙瑶忙完手头的活，立马开始收拾起食材，“瞧这个，这是丁香，你仔细着点记好了，一磅快要一个银币呢。喏，牛肉，一共三磅，我已经切好了，倒到锅里，再倒八杯水，哦不，六杯。”
说话间，白涟舟已经利落的将炭火烧旺，煮热一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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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这么快就开了？”熙瑶问。
“不......不是，”白涟舟有些窘迫地说，“是我的肚子。”
熙瑶马上停下了动作，从竹编篮子里拿出半条细长的栗子面包，嗓音温柔地说道：“你看我，都忙忘了。 今天就剩下这些了，你快吃吧，明天我去买新的。”
少年接过面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之前，白涟舟只能吃到用豌豆和橡果磨粉制成的劣等粗面包，栗子面包口感很好，干啃也不觉得噎。
他看着身边的熙瑶，头发整齐的扎成一束，鬓角的两簇碎发用发饰别在耳后，搭在浅色薄纱下露出纤细的肩膀上。她的眉眼很温柔，有种雾蒙蒙的感觉。
虽说他沉心于葵黛尔的旷世美貌，但哪里在凡人中见过如此出尘脱俗的女子。就算是在最繁华的地方见过的歌姬舞娘，与眼前的熙瑶一比也逊色了不少。
“你是这个小镇上的？”白涟舟压低声音的问话打破了许久的平静。
熙瑶顿了一下，答道：“嗯......算是吧，镇头那家卖羊奶酒的店老板是我叔叔。”
“啊，我还以为你是来自王都圣朗德尔呢。”白涟舟的脸红了起来，“有机会，一定尝尝你家的酒。”
熙瑶有些不解地望着白涟舟，笑问：“你去过圣朗德尔？”
“没有，不过我倒是很想去看看。”白涟舟眼睛里闪着光，“等我攒够了钱就启程，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怎么样？”
熙瑶一边笑着，一边温柔的看着他：“当然好。你若是喜欢热闹的街市，纸醉金迷的酒馆，王都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但你若是喜欢惬意悠闲的生活呢，还是咱们萨鲁镇好。”
“我......我只是好奇，王都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
熙瑶有些遗憾地说：“若是赶上凯旋节的话，圣朗德尔会很热闹，有各种各样的集会，卖东西的小店都会打折促销，还能看到马戏团表演。”
“凯旋节？”
熙瑶叹了口气道：“是呀，不过今年的取消了。你若是时间宽裕，我可以带你去其他地方转转。”
“为什么取消呀？”
熙瑶惊讶道：“你不知道吗？灵族族长皇魑为国捐躯，此等英勇之举，举国上下都在为他哀悼，当然不会办什么凯旋节了......真是令人惋惜！”
白涟舟恍然大悟：“啊，皇魑族长，这我倒是知道，听说他为格里帝国的这场战争做出不小的贡献呐。”
“当然啦，他可是咱们维奥莱特最优秀的灵术师，若是没有他，咱们还赢不了格里帝国那群雇佣兵呢！哎......”
“没事，以后我请你。”白涟舟凑到熙瑶面前，声音很低很低的嘟哝着，“说来......咱俩能在萨鲁镇相遇，也算是天神主上给的缘分。今天来萨鲁镇，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你是这小镇上最漂亮的姑娘，漂亮到让我觉得你根本不属于这里。我以为你是圣朗德尔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所以想借你的光一起去呢......”
白涟舟说完，便觉得自己直白的像是太阳之下暴晒的砂砾。
熙瑶那优雅迷人的气质，与邻里打交道的举手投足，在他眼里都是发着光的。
对于此刻的少年来说，熙瑶简直就是天上的月亮，美的独一无二；却也像是天上的星星，稍不留神，便会在繁星之中迷失位置。
白涟舟只恨自己为什么不真的是一个诗人，这样他就能写出好多诗句来形容熙瑶的美。
他好怕这句话会把他们的距离拉远。
“哦？是吗，你也很特别。”熙瑶眼睛弯弯的，轻笑着说道：“你特别的，也让我觉得你不属于这里。如果不是在这儿遇到你，我还以为，你是王都某个灵术世家的高贵灵术师呢。”
白涟舟心动了。他觉得自己简直太没出息了，站在熙瑶的身边竟然连呼吸都难以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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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肯定和你一起去。不过......”
白涟舟马上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他可没工夫陪女孩子旅游。
“不过我这人，就是个江湖浪子，有了上顿没下顿的，以后还不一定去哪过日子呢。”
拒绝的不情不愿，少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虽然他不知道来萨鲁镇之后该干什么，但是他很清楚，熙瑶绝对不是他要找的人。
熙瑶道：“好呀，那看来我得抓紧时间了。这两天我带你去镇上的集市吧，那里有很多有趣的玩意儿，你肯定会喜欢的。”
白涟舟激动道：“我想看灵术表演，萨鲁镇有没有？”
熙瑶闻言，眼神有些困惑：“灵术表演啊......没听说过。不过那边桌上有两张马戏团的票，咱们可以一起去。最近来萨鲁镇的人倒是很多，我还以为你跟那些灵术师一样，是来凑热闹的呢。”
白涟舟思考了片刻，问道：“这些灵术师是从圣朗德尔来的？”
“没错，这两天镇上的人说，这里要诞生一位新的灵使，王都里那几位坐不住了，派了不少灵术师过来。我也不太懂啦，你要是想知道更多细节的话，不放心闲下来的时候去问问旅店老板，他可是个万事通。”
他想等她说“王都那几位”的事情，但很遗憾，熙瑶也只是似懂非懂的一句话带过。
他总觉得熙瑶话里有话，故意隐藏着什么。这个女孩给自己的第一印象，不消说是王亲国戚家的公主郡主，总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可她却好像是故意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甚至连灵使是何物都一概不知。
如果她是在装傻，这样的选择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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