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先遣部队
夜已经深了，弗吉利亚精锐部队的营帐却依旧灯火通明。
经历了那噩梦般的一战之后，精锐部队重新在北方的术士峡谷附近扎营。
这里是一片很空旷的土地，距离维奥莱特帝国的城市还有很远一段距离要走。
欧内斯特和峯胤刚刚回到后方，在自己的营帐里换下了低级军服，然后一路相伴去最南边的营帐。
二人一路上没有言语，表情沉重至极。
精锐部队吃了有史以来最耻辱的败仗。风灵师向来最自恃清高且傲慢，他们自认为是最重要的元素，有北风之神弗吉利亚庇护，有最伟大圣明的君主，全大陆最繁华的王都，甚至连最强的灵术师都诞生在他们的国土之上......
在他们心里，风元素统治大陆是迟早的事。
可偏偏输给了格里帝国那帮唯利是图的雇佣兵们。
火帝国的军队在圣朗德尔城外鏖战几日，始终无法攻破折倒最后的大门。
精锐部队抓住机会趁火打劫，从后方突袭而上......甚至还没切入到主力战场，就被一支不足十人的火元素吊车尾队伍打得落花流水。
他们从入境到现在快一周时间，但已经退守到最外围了。军队中幸存的士兵没人敢开口提这件事，他们忙乱地准备着，擦拭满是鲜血的皮甲和武器。
这些无用之举都是为了骗过自己的伪装。耻辱的伪装。
“进去吗？”
“我还没做好准备。”欧内斯特犹豫了几秒，许久才开口道：“峯胤，不要给国王陛下寄信，这并不是我们军队的真正实力。”
峯胤无奈地摇了摇头：“当然，我有分寸。在我们打一场漂亮仗之前，对族人保密最好。事到如今......你还是先去看看那位叫白涟舟的小兄弟吧。”
峯胤的话刚刚开口，便不出预料的看到了欧内斯特的紧紧握住的手。
他没再讲话，只是静静等待着对方决定。
终于，欧内斯特掀开营帐的布门帘。
这悄无声息的一个动作，马上激起了帐内一阵不高不低的躁动。
“参见灵族族长，幻术族族长。”
无数道目光射过来，像是有人用小刀的刀背不断划着皮肤，不疼，但是让峯胤浑身不舒服。众人团团包围的是正中央的一张单人床，上面躺着一个昏迷的少年，一副是崭新的，但身上处处都是绷带和纱布，床边还丢着满是血污和尘土的铠甲。
“风灵师顽强、不屈，是受神明庇佑的民族。”峯胤率先开了口，他扭头看着众人，看得出大家情绪都有点沮丧和不安，“小白兄弟要是醒来看见你们愁眉苦脸的，不知道得怎么笑话老前辈呢。”
“巫医，他怎么样了？”欧内斯特问道。
最靠近床边的巫医垂手道：“已经是第三天了，还是老样子。”
“你只需告诉我他能不能活。”
“这灵力回路就好比血管，像他这样浑身回路寸断的情况，就算是侥幸活下来，也是废人一个......”
“说清楚点，你就说最好的情况。”欧内斯特听得不耐烦，打断了巫医的话。
“是是是，如果再拖下去，最好的情况......也就是他能醒过来了......希望渺茫。”
他能醒过来......五个刺耳的字传进欧内斯特的耳朵里，充满绝望的意味。他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手掌更加用力的攥紧。
指甲深深的嵌入到掌心之中，但那样的疼痛已经不足为道了——
那位用长弓的火灵师不是雇佣兵头领凯伦·西塞尔.....
他究竟是谁呢？
究竟是谁，居然可以如此轻松的打败自己。
“族长......”为首的一位士兵沉声提醒道。
欧内斯特深呼吸了几次，带起黑色的兜帽挡住自己的眼睛：“部队里不能没有占星师。”
众人听到了他语气中的漠然，在短暂的寂静之后，跪伏下了无数道身影。
欧内斯特冷眼看了看跪倒下去的众人，语调平淡地问道：“占星灵使重病，仍旧无法出战。人从白涟舟的家族中出，差人去找，能做最简单的占卜即可，我们弗吉利亚人绝不退缩。
“我们已经赌不起了，欧内斯特。”峯胤的眼睛在一众人面前扫了一遍，有些苦涩而自嘲的笑了笑，“我们已经失去了很多优秀的灵术师，白涟舟他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未知数，现在还要......”
“妇人之仁！”
“是你没情意。”
人群听到峯胤这番话，又是一阵骚动。
“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哎，这次可真是把我们弗吉利亚帝国的脸都丢光了。”
“按我说咱们扔下他回去算了，像他这样浑身灵力回路寸断的情况，就算是请最好的巫医也治不好他，白费这些精力做什么？”
“够了！”
欧内斯特揉揉皱紧的眉心，朗声打断了他们的议论，“白涟舟的未来是死是活不是你们需要操心的事情，我现在只想知道，占星一族是否还有人能担起这份重任！”
短暂的沉默。
随后人群中又是一阵阵讨论声。
峯胤脸上苦闷的表情更是多了几分，看来欧内斯特心意已决，不是他几句话就能够改变的。
“我之前听说白涟舟还有个妹妹，年纪虽小，但是灵力超群，各项能力也跟哥哥相似，她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
“对啊，她可是咱们占星族的种子人选，按照她的发展劲头，等到十七八岁，不知道比她哥哥强多少倍呢......”
“他们白家可真是厉害，天赋异禀的后代层出不穷，真是没法比......”
“哎......”
峯胤莫名的叹了口气，竟将众人的议论打断了，所有人屏息静气的看向欧内斯特的方向。
“就这么办，散了吧。”
欧内斯特不想再去理会那群乌合之众，只简单扔下一句话便自顾自地走出营帐。
他愤怒、无奈，又是不甘......这种几乎是要汹涌而出的情绪，让峯胤一时间想不出能劝他的话来，只好一直跟在他身后向前走。
弗吉利亚帝国的灵术师以速度、奇袭闻名全大陆，但他们太缺乏规模性战争的经验了，甚至连打法、规矩都有些混乱。这是导致精锐部队感到不安的根本原因，也是为何欧内斯特对于作战计划失败极为不甘。
直到飞奔出营帐外数百米的距离，二人才停下。
见欧内斯特迟迟不说话，峯胤有些僵硬的开了口：“现在你终于肯做决定了，族长大人？队伍之中就白涟舟一个穷小子，他家族的牺牲难道不算是牺牲吗？”
这话一出口，峯胤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分明感受到欧内斯特身体里如同汪洋大海的灵力，正在燃烧的怒火之中蓄意待发。
“我的意思是，牺牲已经十分惨重了，再继续下去，我们根本无法止损。”
“我没有生气。”
旋即，欧内斯特就将那股怒火隐藏了起来。
峯胤叹了口气，说道：“欧内斯特，在这章战争结束之后，雇佣兵团将在全大陆遐迩闻名，没人会记得一支风帝国的军队出现在圣朗德尔之外，你明白吗？”
他想用自己的方式舒缓对方的情绪，但是效果似乎有些苍白。
“若是军队士气继续低迷，消息早晚会传回国内。眼下你我二人该关心的是整个弗吉利亚，再这么下去，我们的损失就不只是一个占星师了，只怕所有的好处，圣朗德尔城墙上那些镶金的石柱子，都得被格里帝国的杂碎捞了去！”
欧内斯特瞄了一眼峯胤的表情，沉声道：“我瞧你那天兴致勃勃的跟白涟舟切磋，你听说那小子的占星发现了吗？”
峯胤觉得莫名其妙，摇头道：“我还没跟他熟到那个程度。不过我可以把他的日记本转交给占星族，让他们再做占卜。”
“尽快去办，无关紧要的事不用一一跟我汇报。”欧内斯特转过身来，面色忧伤。
峯胤叹了口气，“一条人命而已。”
“这话应该我说。”
欧内斯特轻咳一声，续道：“如果能用白涟舟的死，换一个有用的情报，倒也是可以接受的选择。”
“白涟舟或许已经有眉目了，救活他吧。”
“你怎么知道这小子不是故意来讨钱花的？别随便相信穷人家的孩子。”欧内斯特看了看峯胤那张面色苍白的脸，“适当给点甜头，比如他们刚才说的......”
“那个小姑娘啊，我见过她，的确是个好苗子，做简单的占卜绝对没有问题。”
欧内斯特的脸埋得更深了些，僵硬的站在原地。
峯胤语气谨慎地说道：“其实救他的方法有很多，你听说过镇世决吗？”
“什么？”
“这次大战可是有很多传闻，镇世决之主就在维奥莱特帝国。如果我们得到了他，不要说是救白涟舟了，我们未来的每场战役，都将战无不胜。”
欧内斯特冷冷地回道：“你跟白涟舟切磋出来的自信，全都用来琢磨这个了？”
“他们雇佣兵团的实力如何，你我已经亲身体验过了，你那天受的伤，即便是用灵力恢复，到现在也没法彻底痊愈吧？凭维奥莱特帝国那几个残兵败将撑了三年之久......”
“不是镇世决，还能是什么呢？”
“哦。”欧内斯特应了一句，没有后续。
“小白兄弟是不是跟那个人有关？”
“不知道，不过我有办法。”欧内斯特露出不屑的神情，“在这世界上，我最不怕的就是镇世决。”
峯胤边打趣边用一侧肩膀抵住欧内斯特的手臂，“两年前的你可不是现在这样畏手畏脚，情愿听从命运安排。是不是失去了双眼之后，实力也不及当年了？”
“我丝毫不介意让弗吉利亚帝国的军队里，多一个像白涟舟一样的废物。”
峯胤笑：“切，怕你了。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欧内斯特冷哼一声，没有迟疑的，跳进一团气流之中，飞向弗吉利亚的驻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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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那噩梦般的一战之后，精锐部队重新在北方的术士峡谷附近扎营。
这里是一片很空旷的土地，距离维奥莱特帝国的城市还有很远一段距离要走。
欧内斯特和峯胤刚刚回到后方，在自己的营帐里换下了低级军服，然后一路相伴去最南边的营帐。
二人一路上没有言语，表情沉重至极。
精锐部队吃了有史以来最耻辱的败仗。风灵师向来最自恃清高且傲慢，他们自认为是最重要的元素，有北风之神弗吉利亚庇护，有最伟大圣明的君主，全大陆最繁华的王都，甚至连最强的灵术师都诞生在他们的国土之上......
在他们心里，风元素统治大陆是迟早的事。
可偏偏输给了格里帝国那帮唯利是图的雇佣兵们。
火帝国的军队在圣朗德尔城外鏖战几日，始终无法攻破折倒最后的大门。
精锐部队抓住机会趁火打劫，从后方突袭而上......甚至还没切入到主力战场，就被一支不足十人的火元素吊车尾队伍打得落花流水。
他们从入境到现在快一周时间，但已经退守到最外围了。军队中幸存的士兵没人敢开口提这件事，他们忙乱地准备着，擦拭满是鲜血的皮甲和武器。
这些无用之举都是为了骗过自己的伪装。耻辱的伪装。
“进去吗？”
“我还没做好准备。”欧内斯特犹豫了几秒，许久才开口道：“峯胤，不要给国王陛下寄信，这并不是我们军队的真正实力。”
峯胤无奈地摇了摇头：“当然，我有分寸。在我们打一场漂亮仗之前，对族人保密最好。事到如今......你还是先去看看那位叫白涟舟的小兄弟吧。”
峯胤的话刚刚开口，便不出预料的看到了欧内斯特的紧紧握住的手。
他没再讲话，只是静静等待着对方决定。
终于，欧内斯特掀开营帐的布门帘。
这悄无声息的一个动作，马上激起了帐内一阵不高不低的躁动。
“参见灵族族长，幻术族族长。”
无数道目光射过来，像是有人用小刀的刀背不断划着皮肤，不疼，但是让峯胤浑身不舒服。众人团团包围的是正中央的一张单人床，上面躺着一个昏迷的少年，一副是崭新的，但身上处处都是绷带和纱布，床边还丢着满是血污和尘土的铠甲。
“风灵师顽强、不屈，是受神明庇佑的民族。”峯胤率先开了口，他扭头看着众人，看得出大家情绪都有点沮丧和不安，“小白兄弟要是醒来看见你们愁眉苦脸的，不知道得怎么笑话老前辈呢。”
“巫医，他怎么样了？”欧内斯特问道。
最靠近床边的巫医垂手道：“已经是第三天了，还是老样子。”
“你只需告诉我他能不能活。”
“这灵力回路就好比血管，像他这样浑身回路寸断的情况，就算是侥幸活下来，也是废人一个......”
“说清楚点，你就说最好的情况。”欧内斯特听得不耐烦，打断了巫医的话。
“是是是，如果再拖下去，最好的情况......也就是他能醒过来了......希望渺茫。”
他能醒过来......五个刺耳的字传进欧内斯特的耳朵里，充满绝望的意味。他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手掌更加用力的攥紧。
指甲深深的嵌入到掌心之中，但那样的疼痛已经不足为道了——
那位用长弓的火灵师不是雇佣兵头领凯伦·西塞尔.....
他究竟是谁呢？
究竟是谁，居然可以如此轻松的打败自己。
“族长......”为首的一位士兵沉声提醒道。
欧内斯特深呼吸了几次，带起黑色的兜帽挡住自己的眼睛：“部队里不能没有占星师。”
众人听到了他语气中的漠然，在短暂的寂静之后，跪伏下了无数道身影。
欧内斯特冷眼看了看跪倒下去的众人，语调平淡地问道：“占星灵使重病，仍旧无法出战。人从白涟舟的家族中出，差人去找，能做最简单的占卜即可，我们弗吉利亚人绝不退缩。
“我们已经赌不起了，欧内斯特。”峯胤的眼睛在一众人面前扫了一遍，有些苦涩而自嘲的笑了笑，“我们已经失去了很多优秀的灵术师，白涟舟他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未知数，现在还要......”
“妇人之仁！”
“是你没情意。”
人群听到峯胤这番话，又是一阵骚动。
“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哎，这次可真是把我们弗吉利亚帝国的脸都丢光了。”
“按我说咱们扔下他回去算了，像他这样浑身灵力回路寸断的情况，就算是请最好的巫医也治不好他，白费这些精力做什么？”
“够了！”
欧内斯特揉揉皱紧的眉心，朗声打断了他们的议论，“白涟舟的未来是死是活不是你们需要操心的事情，我现在只想知道，占星一族是否还有人能担起这份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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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人群中又是一阵阵讨论声。
峯胤脸上苦闷的表情更是多了几分，看来欧内斯特心意已决，不是他几句话就能够改变的。
“我之前听说白涟舟还有个妹妹，年纪虽小，但是灵力超群，各项能力也跟哥哥相似，她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
“对啊，她可是咱们占星族的种子人选，按照她的发展劲头，等到十七八岁，不知道比她哥哥强多少倍呢......”
“他们白家可真是厉害，天赋异禀的后代层出不穷，真是没法比......”
“哎......”
峯胤莫名的叹了口气，竟将众人的议论打断了，所有人屏息静气的看向欧内斯特的方向。
“就这么办，散了吧。”
欧内斯特不想再去理会那群乌合之众，只简单扔下一句话便自顾自地走出营帐。
他愤怒、无奈，又是不甘......这种几乎是要汹涌而出的情绪，让峯胤一时间想不出能劝他的话来，只好一直跟在他身后向前走。
弗吉利亚帝国的灵术师以速度、奇袭闻名全大陆，但他们太缺乏规模性战争的经验了，甚至连打法、规矩都有些混乱。这是导致精锐部队感到不安的根本原因，也是为何欧内斯特对于作战计划失败极为不甘。
直到飞奔出营帐外数百米的距离，二人才停下。
见欧内斯特迟迟不说话，峯胤有些僵硬的开了口：“现在你终于肯做决定了，族长大人？队伍之中就白涟舟一个穷小子，他家族的牺牲难道不算是牺牲吗？”
这话一出口，峯胤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分明感受到欧内斯特身体里如同汪洋大海的灵力，正在燃烧的怒火之中蓄意待发。
“我的意思是，牺牲已经十分惨重了，再继续下去，我们根本无法止损。”
“我没有生气。”
旋即，欧内斯特就将那股怒火隐藏了起来。
峯胤叹了口气，说道：“欧内斯特，在这章战争结束之后，雇佣兵团将在全大陆遐迩闻名，没人会记得一支风帝国的军队出现在圣朗德尔之外，你明白吗？”
他想用自己的方式舒缓对方的情绪，但是效果似乎有些苍白。
“若是军队士气继续低迷，消息早晚会传回国内。眼下你我二人该关心的是整个弗吉利亚，再这么下去，我们的损失就不只是一个占星师了，只怕所有的好处，圣朗德尔城墙上那些镶金的石柱子，都得被格里帝国的杂碎捞了去！”
欧内斯特瞄了一眼峯胤的表情，沉声道：“我瞧你那天兴致勃勃的跟白涟舟切磋，你听说那小子的占星发现了吗？”
峯胤觉得莫名其妙，摇头道：“我还没跟他熟到那个程度。不过我可以把他的日记本转交给占星族，让他们再做占卜。”
“尽快去办，无关紧要的事不用一一跟我汇报。”欧内斯特转过身来，面色忧伤。
峯胤叹了口气，“一条人命而已。”
“这话应该我说。”
欧内斯特轻咳一声，续道：“如果能用白涟舟的死，换一个有用的情报，倒也是可以接受的选择。”
“白涟舟或许已经有眉目了，救活他吧。”
“你怎么知道这小子不是故意来讨钱花的？别随便相信穷人家的孩子。”欧内斯特看了看峯胤那张面色苍白的脸，“适当给点甜头，比如他们刚才说的......”
“那个小姑娘啊，我见过她，的确是个好苗子，做简单的占卜绝对没有问题。”
欧内斯特的脸埋得更深了些，僵硬的站在原地。
峯胤语气谨慎地说道：“其实救他的方法有很多，你听说过镇世决吗？”
“什么？”
“这次大战可是有很多传闻，镇世决之主就在维奥莱特帝国。如果我们得到了他，不要说是救白涟舟了，我们未来的每场战役，都将战无不胜。”
欧内斯特冷冷地回道：“你跟白涟舟切磋出来的自信，全都用来琢磨这个了？”
“他们雇佣兵团的实力如何，你我已经亲身体验过了，你那天受的伤，即便是用灵力恢复，到现在也没法彻底痊愈吧？凭维奥莱特帝国那几个残兵败将撑了三年之久......”
“不是镇世决，还能是什么呢？”
“哦。”欧内斯特应了一句，没有后续。
“小白兄弟是不是跟那个人有关？”
“不知道，不过我有办法。”欧内斯特露出不屑的神情，“在这世界上，我最不怕的就是镇世决。”
峯胤边打趣边用一侧肩膀抵住欧内斯特的手臂，“两年前的你可不是现在这样畏手畏脚，情愿听从命运安排。是不是失去了双眼之后，实力也不及当年了？”
“我丝毫不介意让弗吉利亚帝国的军队里，多一个像白涟舟一样的废物。”
峯胤笑：“切，怕你了。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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