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虚伪
“说得轻巧。”
华晏清冷哼了声。
“光是说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办，可是萧景焕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自然是知道这件事，这宫里有几个人是简单的。”萧秀秀不由皱眉，“既然华姑娘已经决定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别用这种口气和态度说话了，听着总叫人心里不舒服。”
华晏清轻笑，“那六帝姬也注意着说话方式，你什么底细我一清二楚，用不着还装柔柔弱弱的模样，就我们两个人在这，你端着也不嫌累？”
萧秀秀面色一变，没有再说话。
她不说话，华晏清也不说，两个人也都没有要走的意思，最后还是华晏清先开口道：“这是调侃一句，六帝姬犯不着因为这件事不高兴吧？”
“瞧华姑娘说的。”萧秀秀扬了扬眉毛，“华姑娘未免也把我想的太小心眼了吧，方才不是问我有没有什么的合适的办法吗？我只是在想办法，怎么成生气了？”
华晏清眯了下眼，“那行，六帝姬继续想办法，我还有事。”
萧秀秀张口想叫住华晏清，最后还是一咬牙没有开口。
“你倒是奇怪。”
一年轻男子从暗处走出，头发蓬乱胡子邋里邋遢，穿着也是破破旧旧，看上去和乞丐没什么分别。
“怎么在师父和我面前说着华晏清有多好多好，见了面却是剑拔弩张这态度，没说两句话就将人给气走，来表面功夫都做不好，你拿什么和她合作？”
萧秀秀扯出个笑，“师兄还是管好自己吧，我和华晏清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奇怪。”
年轻男子揉着后首笑了笑。
萧秀秀心里有些烦闷，她也不知怎么了，自认为最擅长游说旁人，没想到这昨晚准备了那么久的话术都没有用上，该说的重要的事情都没有说出口。
她能说出害萧景焕的事情自己心里早已经想好该怎么办了，只是下意识想要怼华晏清罢了。
年轻男子从小和萧秀秀也算一起长大，他这个师妹的性子他也清楚，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
……
华晏清自然记得今早下朝时和华玉，华昭泠商量约定好的事情。
一起到华府去看看华老太太。
华晏清临到门外，就看见华玉了。
“这还真是巧了。”
华玉笑道：“不是巧，是我在这等你。”
没待华晏清说话，华玉又道：“一起进去吧，要不然祖母又要不放心了。”
华老太太自从上次身体一直不太好，基本一直在床上睡着，现在又是冬天，晋唐的冬天时常弥漫起大雾，天气实在算不上好。
华晏清看了看华老太太，只觉得有些陌生。
“祖母？”
华老太太半睁着眼睛，看着坐在旁边的华晏清，露出一笑。
“阿清啊。”
“是我祖母。”
“你可算是回来了。”
华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是一直生了祖母的气，赌气离开华家了，不止是我，你二姐也是这么觉得的。”
“怎么会。”华晏清轻叹口气，抬手给华老太太把脉。
脉象还算平稳。
只是华老太太年纪大了，很多病也无法根治，现在眼睛也渐渐不清了，下不了床，再这样拖着也算不上多轻松的一件事。
“扶我起来。”
华老太太向一旁陈姑姑伸手，陈姑姑立刻会意，和华晏清一起把华老太太轻轻扶起来，最后往她的身后垫了枕头。
“老夫人，可还舒服？”
“没事。”
华老太太横了陈姑姑一眼。
“我倒还不至于那样虚弱。”
华晏清也只是笑笑。
华老夫人端详着华晏清和华玉，“只是半年未见，总感觉阿清有了许多变化。”
“你觉着呢？”华晏清回头对华玉抿唇一笑。
华玉认真思索了片刻，“虽然我这半年来几乎是天天见着，但也觉得阿清变了不少，不止是长相，心性感觉也发生了不少变化。”
“是啊。”华晏清乖巧应了声，“在战场上看到那些惨状，心中多多少少还是……”
华老太太连忙道：“打住，可别再说这些了。”
华晏清赶忙捂住嘴。
这样嬉嬉闹闹说了一会儿，仿佛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天色渐渐暗下来，华老太太也疲乏了，二人也就道别了。
屋外还是有些冷，渐渐飘起小雪来，出去后华晏清下意识打了个寒噤。
“冷吗？”华玉帮华晏清暖着手，温柔呼吸喷洒在她手上。
“还行，祖母房里实在太暖和了，一出来难免有些冷。”
华玉从侍女手中接过伞，撑起来和华晏清两人并排走着。
“宁宁和璟儿她们两个怎么样？”华晏清问。
华玉忍不住笑了下，“宁宁的确是聪明，远远超出过璟儿，而且思维敏锐活泼泼，听说经常将白鹿书院的夫子辩得哑口无言。”
“真的？”华晏清微微有些讶异，“白鹿书院的夫子都是晋唐极为有才学之人，不是什么绣花枕头，宁宁这才十一二岁，就能走到这样实属不易。”
“倒也没这么厉害，都说她是诡辩，只是觉得她挺好玩，什么没道理的事情都能说成是有礼的。”
“那璟儿呢？他读书向来认真。”
华玉点了点头，“嗯，而且很认死理，每每宁宁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话来，他都在一旁劝着，这两兄妹倒是性格互相弥补了，没想到半年间变化这么大。”
“是啊，宁宁聪明，若是好好教习，日后肯定大有出息。”
顿了顿，华晏清还是忍不住问。
“华玉，你为何对宋竹痛下杀手，无冤无仇……”
华玉一愣，旋即笑道：“萧霁盛都告诉你了啊。”
“倒也不算他告诉。”华晏清苦笑了声，“他以为宋竹是我杀的，不惜和萧菡一起胡大夫给害死，将我当作了仇人在报复。”
“当时宋竹行踪鬼祟，我将他带到宣武将军府的地牢里审问，只是没想到在他衣服里发现了一封信。”
“什么？”
华晏清问完倒也猜到了。
华玉冷道：“是萧霁盛给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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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晏清冷哼了声。
“光是说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办，可是萧景焕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自然是知道这件事，这宫里有几个人是简单的。”萧秀秀不由皱眉，“既然华姑娘已经决定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别用这种口气和态度说话了，听着总叫人心里不舒服。”
华晏清轻笑，“那六帝姬也注意着说话方式，你什么底细我一清二楚，用不着还装柔柔弱弱的模样，就我们两个人在这，你端着也不嫌累？”
萧秀秀面色一变，没有再说话。
她不说话，华晏清也不说，两个人也都没有要走的意思，最后还是华晏清先开口道：“这是调侃一句，六帝姬犯不着因为这件事不高兴吧？”
“瞧华姑娘说的。”萧秀秀扬了扬眉毛，“华姑娘未免也把我想的太小心眼了吧，方才不是问我有没有什么的合适的办法吗？我只是在想办法，怎么成生气了？”
华晏清眯了下眼，“那行，六帝姬继续想办法，我还有事。”
萧秀秀张口想叫住华晏清，最后还是一咬牙没有开口。
“你倒是奇怪。”
一年轻男子从暗处走出，头发蓬乱胡子邋里邋遢，穿着也是破破旧旧，看上去和乞丐没什么分别。
“怎么在师父和我面前说着华晏清有多好多好，见了面却是剑拔弩张这态度，没说两句话就将人给气走，来表面功夫都做不好，你拿什么和她合作？”
萧秀秀扯出个笑，“师兄还是管好自己吧，我和华晏清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奇怪。”
年轻男子揉着后首笑了笑。
萧秀秀心里有些烦闷，她也不知怎么了，自认为最擅长游说旁人，没想到这昨晚准备了那么久的话术都没有用上，该说的重要的事情都没有说出口。
她能说出害萧景焕的事情自己心里早已经想好该怎么办了，只是下意识想要怼华晏清罢了。
年轻男子从小和萧秀秀也算一起长大，他这个师妹的性子他也清楚，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
……
华晏清自然记得今早下朝时和华玉，华昭泠商量约定好的事情。
一起到华府去看看华老太太。
华晏清临到门外，就看见华玉了。
“这还真是巧了。”
华玉笑道：“不是巧，是我在这等你。”
没待华晏清说话，华玉又道：“一起进去吧，要不然祖母又要不放心了。”
华老太太自从上次身体一直不太好，基本一直在床上睡着，现在又是冬天，晋唐的冬天时常弥漫起大雾，天气实在算不上好。
华晏清看了看华老太太，只觉得有些陌生。
“祖母？”
华老太太半睁着眼睛，看着坐在旁边的华晏清，露出一笑。
“阿清啊。”
“是我祖母。”
“你可算是回来了。”
华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是一直生了祖母的气，赌气离开华家了，不止是我，你二姐也是这么觉得的。”
“怎么会。”华晏清轻叹口气，抬手给华老太太把脉。
脉象还算平稳。
只是华老太太年纪大了，很多病也无法根治，现在眼睛也渐渐不清了，下不了床，再这样拖着也算不上多轻松的一件事。
“扶我起来。”
华老太太向一旁陈姑姑伸手，陈姑姑立刻会意，和华晏清一起把华老太太轻轻扶起来，最后往她的身后垫了枕头。
“老夫人，可还舒服？”
“没事。”
华老太太横了陈姑姑一眼。
“我倒还不至于那样虚弱。”
华晏清也只是笑笑。
华老夫人端详着华晏清和华玉，“只是半年未见，总感觉阿清有了许多变化。”
“你觉着呢？”华晏清回头对华玉抿唇一笑。
华玉认真思索了片刻，“虽然我这半年来几乎是天天见着，但也觉得阿清变了不少，不止是长相，心性感觉也发生了不少变化。”
“是啊。”华晏清乖巧应了声，“在战场上看到那些惨状，心中多多少少还是……”
华老太太连忙道：“打住，可别再说这些了。”
华晏清赶忙捂住嘴。
这样嬉嬉闹闹说了一会儿，仿佛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天色渐渐暗下来，华老太太也疲乏了，二人也就道别了。
屋外还是有些冷，渐渐飘起小雪来，出去后华晏清下意识打了个寒噤。
“冷吗？”华玉帮华晏清暖着手，温柔呼吸喷洒在她手上。
“还行，祖母房里实在太暖和了，一出来难免有些冷。”
华玉从侍女手中接过伞，撑起来和华晏清两人并排走着。
“宁宁和璟儿她们两个怎么样？”华晏清问。
华玉忍不住笑了下，“宁宁的确是聪明，远远超出过璟儿，而且思维敏锐活泼泼，听说经常将白鹿书院的夫子辩得哑口无言。”
“真的？”华晏清微微有些讶异，“白鹿书院的夫子都是晋唐极为有才学之人，不是什么绣花枕头，宁宁这才十一二岁，就能走到这样实属不易。”
“倒也没这么厉害，都说她是诡辩，只是觉得她挺好玩，什么没道理的事情都能说成是有礼的。”
“那璟儿呢？他读书向来认真。”
华玉点了点头，“嗯，而且很认死理，每每宁宁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话来，他都在一旁劝着，这两兄妹倒是性格互相弥补了，没想到半年间变化这么大。”
“是啊，宁宁聪明，若是好好教习，日后肯定大有出息。”
顿了顿，华晏清还是忍不住问。
“华玉，你为何对宋竹痛下杀手，无冤无仇……”
华玉一愣，旋即笑道：“萧霁盛都告诉你了啊。”
“倒也不算他告诉。”华晏清苦笑了声，“他以为宋竹是我杀的，不惜和萧菡一起胡大夫给害死，将我当作了仇人在报复。”
“当时宋竹行踪鬼祟，我将他带到宣武将军府的地牢里审问，只是没想到在他衣服里发现了一封信。”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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