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足以让她身败名裂
沉默了好一会儿。
华亦衡嘴唇动了动，别开脸去，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公子？”
阿荨现在就像惊弓之鸟，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再惹得华亦衡不高兴。
“算了。”华亦衡微不可查叹了口气，“去叫大夫进来吧，我头疼。”
“我这就去。”
阿荨心中松了口气，走出去一看才发现，秦氏和方才那位府医就在门口站着。
“夫人……”
面对着秦氏，阿荨多少有些心虚。
“你在外面侯着。”
阿荨也不知道华亦衡和秦氏说了什么，她靠在门上，这些日子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现在全京城都在传虞卿用手段勾引小她七八岁的华家六公子，被华老太太告状到了太后那。
虞卿的名声是毁了。
阿荨心里说不快意是假的。
华亦衡闹了这么两日，现在也消停了。
过程是波折了些，但目的是达到了，阿荨无论如何是不希望虞卿那个老女人嫁给华亦衡。
……
“郡主，郡王说了，他这几日身体不舒服，等太后娘娘寿辰那天，再和您见面。”
侍女为难的向虞卿禀告。
虞卿听着，眼泪像珠子似的流下来，心里难受又窝火。
“郡主……”
侍女皱着眉，急忙关上门跪在虞卿膝前。
“您别哭了，郡王就是那样的性子，表面上无论再怎样，他心里定然没有把郡主置于不顾。”
“您相信奴婢说的，若是王爷王妃没有和郡主和好的心思，这次就不会派郡王来，大可以差使别人，您说是不是？”
虞卿含泪点了点头，“话是这样说，可是我又一次父王母妃失望了，若是真的能和华亦衡成亲，我成了华家的夫人，不是就能堂堂正正回淮州了？更何况我心底也是真对华亦衡有几分喜欢的。”
关于婚事，虞卿越来越着急，她这几年在京城，为了让自己的名声不那么难听，穿着打扮比个尼姑还素雅。
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痒痒。
现在又闹这么一出，很难再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婿了。
侍女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用帕子轻轻拭去虞卿脸上的泪。
“咚咚——”
敲门声响起。
“郡主，门外来了位长帝姬府上的人。”
“长帝姬？”
虞卿不由皱眉，她在京城好几年，和那位备受尊崇的长帝姬交情不深。
不冷不热的。
现在她正受流言蜚语之扰，连虞俨都不愿意见她，这萧菡是什么意思。
“请她进来吧。”
虞卿低声说着，心里的确是存了几分疑虑，但她也不能有所怠慢。
太后的侄女，淮南王之女丹阳郡主，说到底还是寄人篱下。
别说是萧菡，就连华暮倾都能给她脸色瞧。
虞卿嘴角溢出苦笑，听见动静抬头，看清来人后微微愣住。
“长帝姬……”
没想到是萧菡本人亲自来了，她没有带侍女，穿了身简单的常服。
倒是低调，估计是怕行踪叫旁人知晓。
“我来的匆忙，没有提前打一声招呼。”
萧菡说话和和气气的，少了几分平日的趾高气昂。
“长帝姬此行是为何事？”
萧菡像是没听见一般，视线上下打量着虞卿，反问道:“郡主看着有些憔悴，这两日没有休息好吗？”
说罢，她自顾自笑了笑。
“瞧我这话问的，出了那样的事情，郡主若是寝食难安也不意外。”
虞卿不由蹙眉，“长帝姬有什么话直说便是，犯不着这样戳我的痛处。”
“我没这意思，让郡主误会了。”
萧菡放缓声音，微微低下头。
“之前因为陆衍的事情，我也吃过同样的苦头，都是栽在了华家人身上，我看着郡主，就想起当时的自己了。”
萧菡示人一向高傲，难得流露出脆弱，又说了这样一番话。
虞卿心里也是正委屈着，平时身边也没个人可以倾诉，侍女总归还是侍女，虽然和太后关系好，但两个人也不是平辈。
很多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现在萧菡主动来了，虞卿忍不住诉苦，“两情相悦的事，我犯不着勾引华亦衡。”
“外面传言越来越离谱，甚至我都成了人尽可夫的……”
虞卿话说不下去，只默默流了两滴眼泪。
萧菡道:“郡主的意思我明白，这种事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华亦衡那种人……年纪小，又是嫡子，被宠坏了，出了事只敢躲在女人身后。”
虞卿又哭哭啼啼说了些伤心话，萧菡也耐着性子安慰。
“之前陆公子的事我听说了……华晏清是华家用来巩固地位的工具，陆公子心里不明白这一点，被她给愚弄了。”
这话虞卿说的违心。
陆衍这不学无术的纨绔自然配不上华晏清，尤其是几月前两人在秋狩时的比赛。
陆衍当时可是完败。
不过和她一样的事，陆衍在那段时间也成了京城世家圈子里的笑柄。
萧菡叹了口气，“也只是怪他不争气，华家人又得理不饶人罢了，他们最擅长抓旁人的错处，不惜闹大弄得人尽皆知，靠流言蜚语害死人。”
这话直接说在虞卿心坎上，她紧抿着唇没开口，手指却不由攥紧。
“唉。”
萧菡摇了摇头。
“无论是你，还是陆衍，或是之前被当众退婚的三殿下，都好过丢了性命的那位。”
虞卿一惊，“丢了性命？”
萧菡露出讶异的神色，“郡主不知道吗？”
“没听说过。”
“就是孙家的大姑娘。”萧菡说着，不由红了眼眶，压低声音，“她和谢公子就是在我府上出的事。”
这一说虞卿想起来了。
孙家大姑娘孙夜薇，和谢家三公子谢居尘在长帝姬寿辰，在长帝姬府上行苟且之事被众人看见。
后来孙夜薇和谢居尘订亲，但在成亲当日自尽了。
“这和华晏清有什么关系？”
虞卿低下头，有些不敢看萧菡的眼。
萧菡道:“当时奇怪，我记着是一位姑娘说华晏清不见了，带着人去找，结果才发现孙姑娘和谢公子，当时华晏清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
“当时我很意外，因为孙大姑娘和谢三公子平日都没什么交集，而且即便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也没必要在我府上做出那种事，好巧不巧，还就有人带着一帮人撞见了。”
“谢三公子，倒是和华家两个姑娘都有不少来往，可就在我寿辰的前段时间，听说华家和谢家断了关系。”
话说到这个地步，再往下说就没意思了。
虞卿脑海里浮现出华晏清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不由打了个寒噤。
“你甘心吗？”
萧菡突然开口。
虞卿肩膀一颤，问道:“长帝姬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瞒着郡主。”
萧菡眸光渐渐沉下去。
“我知道个足以让华晏清身败名裂的秘密，她靠着这种手段害过不少人，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虞卿今日听了太多事情，心口闷闷的难受，听了萧菡这样的话，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的主意，得需要郡主帮忙。”
萧菡起身，拍了拍虞卿的肩膀。
“就在太后娘娘寿辰那天，郡主是想帮忙，还是想吃哑巴亏不吭声，自己决定吧。”
说罢，她轻飘飘迈步离开。
出了丹阳郡主府，直接坐上门外的马车。
“回府。”
萧菡的声音冷下去，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神情，想着方才虞卿听她说完话后六神无主的迷茫模样，嘴角笑容嘲讽。
“胆小怕事，若不是真没了办法，还真不想和这种废物扯上关系。”
一旁侍女笑着说些奉承话。
萧菡不耐烦摆摆手，“行了，这种话我不爱听……公子怎么样了？”
侍女面色讪讪，忙回道:“公子今日又吐了两次……按照太医说的，什么药都停了。”
这段时间陆衍不知怎么了，吃着补药身体却越来越差。
面色蜡黄，看着随时都要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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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亦衡嘴唇动了动，别开脸去，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公子？”
阿荨现在就像惊弓之鸟，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再惹得华亦衡不高兴。
“算了。”华亦衡微不可查叹了口气，“去叫大夫进来吧，我头疼。”
“我这就去。”
阿荨心中松了口气，走出去一看才发现，秦氏和方才那位府医就在门口站着。
“夫人……”
面对着秦氏，阿荨多少有些心虚。
“你在外面侯着。”
阿荨也不知道华亦衡和秦氏说了什么，她靠在门上，这些日子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现在全京城都在传虞卿用手段勾引小她七八岁的华家六公子，被华老太太告状到了太后那。
虞卿的名声是毁了。
阿荨心里说不快意是假的。
华亦衡闹了这么两日，现在也消停了。
过程是波折了些，但目的是达到了，阿荨无论如何是不希望虞卿那个老女人嫁给华亦衡。
……
“郡主，郡王说了，他这几日身体不舒服，等太后娘娘寿辰那天，再和您见面。”
侍女为难的向虞卿禀告。
虞卿听着，眼泪像珠子似的流下来，心里难受又窝火。
“郡主……”
侍女皱着眉，急忙关上门跪在虞卿膝前。
“您别哭了，郡王就是那样的性子，表面上无论再怎样，他心里定然没有把郡主置于不顾。”
“您相信奴婢说的，若是王爷王妃没有和郡主和好的心思，这次就不会派郡王来，大可以差使别人，您说是不是？”
虞卿含泪点了点头，“话是这样说，可是我又一次父王母妃失望了，若是真的能和华亦衡成亲，我成了华家的夫人，不是就能堂堂正正回淮州了？更何况我心底也是真对华亦衡有几分喜欢的。”
关于婚事，虞卿越来越着急，她这几年在京城，为了让自己的名声不那么难听，穿着打扮比个尼姑还素雅。
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痒痒。
现在又闹这么一出，很难再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婿了。
侍女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用帕子轻轻拭去虞卿脸上的泪。
“咚咚——”
敲门声响起。
“郡主，门外来了位长帝姬府上的人。”
“长帝姬？”
虞卿不由皱眉，她在京城好几年，和那位备受尊崇的长帝姬交情不深。
不冷不热的。
现在她正受流言蜚语之扰，连虞俨都不愿意见她，这萧菡是什么意思。
“请她进来吧。”
虞卿低声说着，心里的确是存了几分疑虑，但她也不能有所怠慢。
太后的侄女，淮南王之女丹阳郡主，说到底还是寄人篱下。
别说是萧菡，就连华暮倾都能给她脸色瞧。
虞卿嘴角溢出苦笑，听见动静抬头，看清来人后微微愣住。
“长帝姬……”
没想到是萧菡本人亲自来了，她没有带侍女，穿了身简单的常服。
倒是低调，估计是怕行踪叫旁人知晓。
“我来的匆忙，没有提前打一声招呼。”
萧菡说话和和气气的，少了几分平日的趾高气昂。
“长帝姬此行是为何事？”
萧菡像是没听见一般，视线上下打量着虞卿，反问道:“郡主看着有些憔悴，这两日没有休息好吗？”
说罢，她自顾自笑了笑。
“瞧我这话问的，出了那样的事情，郡主若是寝食难安也不意外。”
虞卿不由蹙眉，“长帝姬有什么话直说便是，犯不着这样戳我的痛处。”
“我没这意思，让郡主误会了。”
萧菡放缓声音，微微低下头。
“之前因为陆衍的事情，我也吃过同样的苦头，都是栽在了华家人身上，我看着郡主，就想起当时的自己了。”
萧菡示人一向高傲，难得流露出脆弱，又说了这样一番话。
虞卿心里也是正委屈着，平时身边也没个人可以倾诉，侍女总归还是侍女，虽然和太后关系好，但两个人也不是平辈。
很多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现在萧菡主动来了，虞卿忍不住诉苦，“两情相悦的事，我犯不着勾引华亦衡。”
“外面传言越来越离谱，甚至我都成了人尽可夫的……”
虞卿话说不下去，只默默流了两滴眼泪。
萧菡道:“郡主的意思我明白，这种事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华亦衡那种人……年纪小，又是嫡子，被宠坏了，出了事只敢躲在女人身后。”
虞卿又哭哭啼啼说了些伤心话，萧菡也耐着性子安慰。
“之前陆公子的事我听说了……华晏清是华家用来巩固地位的工具，陆公子心里不明白这一点，被她给愚弄了。”
这话虞卿说的违心。
陆衍这不学无术的纨绔自然配不上华晏清，尤其是几月前两人在秋狩时的比赛。
陆衍当时可是完败。
不过和她一样的事，陆衍在那段时间也成了京城世家圈子里的笑柄。
萧菡叹了口气，“也只是怪他不争气，华家人又得理不饶人罢了，他们最擅长抓旁人的错处，不惜闹大弄得人尽皆知，靠流言蜚语害死人。”
这话直接说在虞卿心坎上，她紧抿着唇没开口，手指却不由攥紧。
“唉。”
萧菡摇了摇头。
“无论是你，还是陆衍，或是之前被当众退婚的三殿下，都好过丢了性命的那位。”
虞卿一惊，“丢了性命？”
萧菡露出讶异的神色，“郡主不知道吗？”
“没听说过。”
“就是孙家的大姑娘。”萧菡说着，不由红了眼眶，压低声音，“她和谢公子就是在我府上出的事。”
这一说虞卿想起来了。
孙家大姑娘孙夜薇，和谢家三公子谢居尘在长帝姬寿辰，在长帝姬府上行苟且之事被众人看见。
后来孙夜薇和谢居尘订亲，但在成亲当日自尽了。
“这和华晏清有什么关系？”
虞卿低下头，有些不敢看萧菡的眼。
萧菡道:“当时奇怪，我记着是一位姑娘说华晏清不见了，带着人去找，结果才发现孙姑娘和谢公子，当时华晏清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
“当时我很意外，因为孙大姑娘和谢三公子平日都没什么交集，而且即便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也没必要在我府上做出那种事，好巧不巧，还就有人带着一帮人撞见了。”
“谢三公子，倒是和华家两个姑娘都有不少来往，可就在我寿辰的前段时间，听说华家和谢家断了关系。”
话说到这个地步，再往下说就没意思了。
虞卿脑海里浮现出华晏清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不由打了个寒噤。
“你甘心吗？”
萧菡突然开口。
虞卿肩膀一颤，问道:“长帝姬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瞒着郡主。”
萧菡眸光渐渐沉下去。
“我知道个足以让华晏清身败名裂的秘密，她靠着这种手段害过不少人，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虞卿今日听了太多事情，心口闷闷的难受，听了萧菡这样的话，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的主意，得需要郡主帮忙。”
萧菡起身，拍了拍虞卿的肩膀。
“就在太后娘娘寿辰那天，郡主是想帮忙，还是想吃哑巴亏不吭声，自己决定吧。”
说罢，她轻飘飘迈步离开。
出了丹阳郡主府，直接坐上门外的马车。
“回府。”
萧菡的声音冷下去，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神情，想着方才虞卿听她说完话后六神无主的迷茫模样，嘴角笑容嘲讽。
“胆小怕事，若不是真没了办法，还真不想和这种废物扯上关系。”
一旁侍女笑着说些奉承话。
萧菡不耐烦摆摆手，“行了，这种话我不爱听……公子怎么样了？”
侍女面色讪讪，忙回道:“公子今日又吐了两次……按照太医说的，什么药都停了。”
这段时间陆衍不知怎么了，吃着补药身体却越来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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