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研究的初衷
“清欢，我一直有一种感觉，你藏得太深了，阿屿那么爱你，我看的出来，顾云淮看得出来，你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可是我看过这个视频之后为之前的想法感到可笑，阿屿那样的人，如果没有和你在一起的决心是不会对你透露任何讯息的。”
于清平静地叙述着这段话，开始翻看这个实验室的文件。
“我以为可以瞒下去的。”洛清欢擦干眼泪，“我一直都知道阿屿对我的感情。”
于清轻笑，带着自嘲，“洛清欢，你才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我从高二那年就知道了，他醉酒后吻了我。”
于清把手中的文件甩开，情绪像失控般，“我费劲心思这么多年，都得不到他的心，你呢？你却把他的心狠狠地揉碎。”
“阿屿是我的朋友，我的弟弟，我对他没有半分其余的心思，我知道你其实没那么喜欢和我做朋友，但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你和敬晨现在如胶似漆，说明你放得下。”
“够了，你有什么资格猜测我的心思，对，我是自私，但是你呢？装圣母。”
洛清欢突然笑了，“过瘾了吧，你其实早就想骂我了。”
于清哑然，逞了口舌之快，却不知如何收场了。
“你到底想起了多少？”
“差不多吧，不过，他们的这个产品也是有够垃圾的，不知道以这一条能不能给他们辩护。”
“我和敬晨在一起是因为阿屿说只要我和敬晨尝试相处三个月，如果我觉得能合得来，那他会给我备上厚礼，如果合不来，那他会和我结婚。”
洛清欢抿了抿唇，“这是他的风格，别扭的善良。”
“清欢，我刚刚发脾气也是气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就不能是我的。”于清也情绪稳定下来，想自己刚刚的话着实过分了。
洛清欢走过去，伸手抱了抱她，“可是敬晨那么好的男人现在是你的……好了，你不会想让阿屿出事吧，我们再找找对他们有利的证据好吗？”
于清点了点头，热泪打在洛清欢的颈窝，她鲜少与人交心，不知是如此的痛快。
两人把实验室的文件都翻看完了，整理出了关于这项计划所有的文件。
洛清欢刚刚接到了顾菡的电话，问她对此事知情吗？
她如实回答了，顾菡让她把资料整理好，待会会有她的律师去取。
容老也派人来拿资料，她们将所有的资料复印了两份，让来人带走，顾菡和容老有经验丰富的律师团队，能帮上的忙更大。
白月是Surreality首席法律顾问，来帮容屿取资料，他进门后先安抚了两人，然后径自走到密码箱，拿了一份文件，然后将其和洛清欢她们整理好的文件放在一块。
“现在科技部找到证据了吗？”
白律师摇了摇头，“还没有，所以也没办法拘禁他们，我们和Surreality的律师今晚会和商讨对策。”
“麻烦你们了。”洛清欢礼貌鞠了一躬。
“应该的。”
现在业内已经传开了，顾云淮和容屿都是能叫的上面子的角儿，此事的撼动力也不小。
媒体界也有了内部消息，洛清欢不想去看手机，里面大多是知道她和顾云淮关系的记者发来求证的消息的，她不想回。
“别太紧张，不是说没证据么？”于清点了外卖，洛清欢一口也吃不下。
“既然有人举报，说明或多或少是有把握的，不过，这人会是谁呢？”
“诶，你被他们删了记忆，就没有想过举报他们吗？”
洛清欢抬眸，随即摇了摇头，“没想过，可能是因为相信阿屿吧，后来知道顾云淮和我的关系，更没有想过了，也许是因为那段时间身上还有伤，没心思想这些，从医院回来之后我的记忆就开始恢复了。”
于清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她们做过多少次实验，也无法判断这件事的严重性。
“清儿，帮我个忙。”
“你在开玩笑吧？”于清看着她手上的绳子，蹙着眉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先不用说被逮到怎么办，你以为你是蜘蛛侠？”
“我必须要见他。”洛清欢回答得很坚定。
于清松开她的手腕，“你见他有什么用，什么也帮不上。”
“我是当事人啊，我可以作证的。”
“作证？作什么证？证明他们实验失败？你别掺和了，也许你作证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困扰，现在不是成不成功的问题，是有没有做的问题。”
“举报人已经递交了相关的资料，明天就会将他们一军。”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做记者的门路很多，现在还将他们蒙在鼓里，后天的听证会就是要他们措手不及。”
于清不知如何劝说，“你也是道听途说不是吗？”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
于清哑然，“好吧。”
顾云淮和容屿因为没有证据，虽未被拘禁，但是却被软禁了，除了律师，不准任何人进入他们的商讨房间（彤云大酒店顶层），进入房间之前，通讯设备一并被没收。
“你消息准确吗？”
“准确，楼下有五个人，顶层电梯口和房间门口分别两个人。”
“你要从哪进去？”
“天台。”
“我怎么帮你？”于清也已经放弃挣扎了，即便知道这样很冒险，一旦被抓了现行，麻烦的不止是他们，还有顾云淮和容屿，但是总比被毫无防备打仗要强。
“你帮我拉紧绳子，在天台入口放风就好，一旦听到有人上了天台，就通知我，我爬上来，称是晚上出来散散步就行了。”
“你自己去？”
“没事，这种动作我很熟练。”
“那你一定要小心。”
由于怕影响入住客人，负责看守的人并没有逐一检查证件，所以她们很顺利进入了电梯。
于清帮着她把防护深锁系好，再三检查，“房卡我来拿，万一你待会掉出去，就解释不清了。”
所幸入住旅客不多，她们开了一间房，一旦被怀疑只要说是正常入住客人就好。
洛清欢把房卡递了回去。
初春夜晚的风依旧疾劲，洛清欢穿了单薄的春季运动装，因为这样行动起来更方便。
双手交替在绳索上移动，她从小就擅长于户外运动，而且顾云淮所在的房间是顶层，她的任务量小了很多。
室内烟雾弥漫，顾云淮嘴中叼着烟，手上不停地翻看着材料，时不时用手指推推鼻梁上的银色细丝边眼镜，衬衫松松垮垮地架在身上，容屿的样子也算不上精神，他烟瘾本来就不小，但是像今天这般一脸抽了五盒还是少有的，扔下手中的文件，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
“如果可以证明所实验对象的确精神状态需要治疗是有一定益处的，但是并不能证明你们无罪。”坐在容屿对面的律师阐明。
“江予的病例在之前所待过的精神病院是有的，但是会牵扯出其他的医生。”顾云淮不想把尤柯牵连进来。
“据你们之前说的，这项试验的目的是为了帮助PTSD患者，但是你们需要足够的证据来说明这些患者在接受你们的实验之前生活上有巨大的困难，甚至是轻生。”顾云淮旁边的白律师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说提出这个计划的人就是精神病患者呢？”顾云淮突然问。
四位律师齐齐怔住了，左右看了看这两人，都不像是有精神病的样子。
就连容屿也被惊到了，“如果你拿不出证明，可能情况会更糟糕。”
“真麻烦，什么都要证明，精神病都要证明自己是精神病。”顾云淮把手中的材料扔出去，走到窗边想开窗透透气，今天他听到最多的词就是证明，空气中的烟雾让他有些窒息，想到若是清欢在，怕是又要骂他了。
“喂！”打开窗户一张清晰的人脸着实让他吓了个够呛。
洛清欢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顾云淮没有喊出来，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先让她从窗户进来，窗户有些小，她费了些劲才钻进来。
容屿皱着眉，移开了自己视线。
顾云淮伸手紧紧抱住了她，“乖，你怎么来了？”
“你没事吧？”
“没事，放心，他们现在还没有证据。”顾云淮安抚般地摸了摸她的头。
“你们的通讯设备都被没收了，我只能用这种办法告诉你们，据我现在了解到的，据说举报者是一位心理医生，他查出了他的病人脑电波异样，从病人口中他得知了你们实验的消息才检举的，科技部并没有和你们说，不排除后天直接在听证会上发难。”
“心理医生？”顾云淮想了想，只可能是江予的心理医生，洛清欢在记忆丢掉后再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你在我之前做过其他实验吗？”
“嗯，是原坤的母亲。”
“原坤？”洛清欢努力回忆了这个名字，“原紫的哥哥。”
“嗯。”
“如果我出面证明这个实验并没有巨大的影响呢？”
顾云淮笑答，“既然都已经查出来脑电波异样了，你再证明也没有意义了。”
“可是你们的初衷是好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初衷的？”
“我看到了阿屿实验室的录像内容。”
顾云淮看了看容屿，后者没有回答他什么内容。
“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们。”
顾云淮摸了摸她的脸颊，“你真是被人卖了都在给人家数钱。”
“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我也是当事人不是吗？”
“别插手了，我们会没事的，乖，回去的时候小心些。”顾云淮疼惜地摸着她的长发，她的信任对他来说弥足珍贵。
“可……”
“砰砰砰——”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洛清欢握紧了顾云淮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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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平静地叙述着这段话，开始翻看这个实验室的文件。
“我以为可以瞒下去的。”洛清欢擦干眼泪，“我一直都知道阿屿对我的感情。”
于清轻笑，带着自嘲，“洛清欢，你才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我从高二那年就知道了，他醉酒后吻了我。”
于清把手中的文件甩开，情绪像失控般，“我费劲心思这么多年，都得不到他的心，你呢？你却把他的心狠狠地揉碎。”
“阿屿是我的朋友，我的弟弟，我对他没有半分其余的心思，我知道你其实没那么喜欢和我做朋友，但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你和敬晨现在如胶似漆，说明你放得下。”
“够了，你有什么资格猜测我的心思，对，我是自私，但是你呢？装圣母。”
洛清欢突然笑了，“过瘾了吧，你其实早就想骂我了。”
于清哑然，逞了口舌之快，却不知如何收场了。
“你到底想起了多少？”
“差不多吧，不过，他们的这个产品也是有够垃圾的，不知道以这一条能不能给他们辩护。”
“我和敬晨在一起是因为阿屿说只要我和敬晨尝试相处三个月，如果我觉得能合得来，那他会给我备上厚礼，如果合不来，那他会和我结婚。”
洛清欢抿了抿唇，“这是他的风格，别扭的善良。”
“清欢，我刚刚发脾气也是气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就不能是我的。”于清也情绪稳定下来，想自己刚刚的话着实过分了。
洛清欢走过去，伸手抱了抱她，“可是敬晨那么好的男人现在是你的……好了，你不会想让阿屿出事吧，我们再找找对他们有利的证据好吗？”
于清点了点头，热泪打在洛清欢的颈窝，她鲜少与人交心，不知是如此的痛快。
两人把实验室的文件都翻看完了，整理出了关于这项计划所有的文件。
洛清欢刚刚接到了顾菡的电话，问她对此事知情吗？
她如实回答了，顾菡让她把资料整理好，待会会有她的律师去取。
容老也派人来拿资料，她们将所有的资料复印了两份，让来人带走，顾菡和容老有经验丰富的律师团队，能帮上的忙更大。
白月是Surreality首席法律顾问，来帮容屿取资料，他进门后先安抚了两人，然后径自走到密码箱，拿了一份文件，然后将其和洛清欢她们整理好的文件放在一块。
“现在科技部找到证据了吗？”
白律师摇了摇头，“还没有，所以也没办法拘禁他们，我们和Surreality的律师今晚会和商讨对策。”
“麻烦你们了。”洛清欢礼貌鞠了一躬。
“应该的。”
现在业内已经传开了，顾云淮和容屿都是能叫的上面子的角儿，此事的撼动力也不小。
媒体界也有了内部消息，洛清欢不想去看手机，里面大多是知道她和顾云淮关系的记者发来求证的消息的，她不想回。
“别太紧张，不是说没证据么？”于清点了外卖，洛清欢一口也吃不下。
“既然有人举报，说明或多或少是有把握的，不过，这人会是谁呢？”
“诶，你被他们删了记忆，就没有想过举报他们吗？”
洛清欢抬眸，随即摇了摇头，“没想过，可能是因为相信阿屿吧，后来知道顾云淮和我的关系，更没有想过了，也许是因为那段时间身上还有伤，没心思想这些，从医院回来之后我的记忆就开始恢复了。”
于清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她们做过多少次实验，也无法判断这件事的严重性。
“清儿，帮我个忙。”
“你在开玩笑吧？”于清看着她手上的绳子，蹙着眉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先不用说被逮到怎么办，你以为你是蜘蛛侠？”
“我必须要见他。”洛清欢回答得很坚定。
于清松开她的手腕，“你见他有什么用，什么也帮不上。”
“我是当事人啊，我可以作证的。”
“作证？作什么证？证明他们实验失败？你别掺和了，也许你作证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困扰，现在不是成不成功的问题，是有没有做的问题。”
“举报人已经递交了相关的资料，明天就会将他们一军。”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做记者的门路很多，现在还将他们蒙在鼓里，后天的听证会就是要他们措手不及。”
于清不知如何劝说，“你也是道听途说不是吗？”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
于清哑然，“好吧。”
顾云淮和容屿因为没有证据，虽未被拘禁，但是却被软禁了，除了律师，不准任何人进入他们的商讨房间（彤云大酒店顶层），进入房间之前，通讯设备一并被没收。
“你消息准确吗？”
“准确，楼下有五个人，顶层电梯口和房间门口分别两个人。”
“你要从哪进去？”
“天台。”
“我怎么帮你？”于清也已经放弃挣扎了，即便知道这样很冒险，一旦被抓了现行，麻烦的不止是他们，还有顾云淮和容屿，但是总比被毫无防备打仗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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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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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交替在绳索上移动，她从小就擅长于户外运动，而且顾云淮所在的房间是顶层，她的任务量小了很多。
室内烟雾弥漫，顾云淮嘴中叼着烟，手上不停地翻看着材料，时不时用手指推推鼻梁上的银色细丝边眼镜，衬衫松松垮垮地架在身上，容屿的样子也算不上精神，他烟瘾本来就不小，但是像今天这般一脸抽了五盒还是少有的，扔下手中的文件，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
“如果可以证明所实验对象的确精神状态需要治疗是有一定益处的，但是并不能证明你们无罪。”坐在容屿对面的律师阐明。
“江予的病例在之前所待过的精神病院是有的，但是会牵扯出其他的医生。”顾云淮不想把尤柯牵连进来。
“据你们之前说的，这项试验的目的是为了帮助PTSD患者，但是你们需要足够的证据来说明这些患者在接受你们的实验之前生活上有巨大的困难，甚至是轻生。”顾云淮旁边的白律师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说提出这个计划的人就是精神病患者呢？”顾云淮突然问。
四位律师齐齐怔住了，左右看了看这两人，都不像是有精神病的样子。
就连容屿也被惊到了，“如果你拿不出证明，可能情况会更糟糕。”
“真麻烦，什么都要证明，精神病都要证明自己是精神病。”顾云淮把手中的材料扔出去，走到窗边想开窗透透气，今天他听到最多的词就是证明，空气中的烟雾让他有些窒息，想到若是清欢在，怕是又要骂他了。
“喂！”打开窗户一张清晰的人脸着实让他吓了个够呛。
洛清欢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顾云淮没有喊出来，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先让她从窗户进来，窗户有些小，她费了些劲才钻进来。
容屿皱着眉，移开了自己视线。
顾云淮伸手紧紧抱住了她，“乖，你怎么来了？”
“你没事吧？”
“没事，放心，他们现在还没有证据。”顾云淮安抚般地摸了摸她的头。
“你们的通讯设备都被没收了，我只能用这种办法告诉你们，据我现在了解到的，据说举报者是一位心理医生，他查出了他的病人脑电波异样，从病人口中他得知了你们实验的消息才检举的，科技部并没有和你们说，不排除后天直接在听证会上发难。”
“心理医生？”顾云淮想了想，只可能是江予的心理医生，洛清欢在记忆丢掉后再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你在我之前做过其他实验吗？”
“嗯，是原坤的母亲。”
“原坤？”洛清欢努力回忆了这个名字，“原紫的哥哥。”
“嗯。”
“如果我出面证明这个实验并没有巨大的影响呢？”
顾云淮笑答，“既然都已经查出来脑电波异样了，你再证明也没有意义了。”
“可是你们的初衷是好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初衷的？”
“我看到了阿屿实验室的录像内容。”
顾云淮看了看容屿，后者没有回答他什么内容。
“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们。”
顾云淮摸了摸她的脸颊，“你真是被人卖了都在给人家数钱。”
“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我也是当事人不是吗？”
“别插手了，我们会没事的，乖，回去的时候小心些。”顾云淮疼惜地摸着她的长发，她的信任对他来说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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