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这样的粗鄙女子
白妱默然，她不知内情，也不好评判什么。
孟欢长长舒了口气，目光放空，落向远方：“反正我不信，师父也不信。”
当年成国公被定罪，多少人出面喊冤，师父邵朔更是感念成国公知遇之恩，不惜从北州快马赶回来，为其求情，可最后却只得了皇上的五十大板子，在榻上躺了整整两个月。
两个月后，成国公满族已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孟欢轻吐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酒坛子，重重地喝了一口。
“罢了，不知怎么地忽然提这些做什么，来吧！喝酒！”孟欢举起酒坛子，大有要和白妱一醉方休的意思。
白妱却好像已经喝够了，兴致缺缺的站起身来：“我不能喝了，再喝下去阎王爷要来收我了！”
孟欢噗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就你这般强势，阎王爷也不敢收你！”
“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白妱走过孟欢身边，手指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
白妱回到院里的时候，便见卿安端着熬好的药进来房中。
“见你迟迟不回来，便知道你又去偷喝酒了！”卿安将药碗递到了白妱的跟前，缓声道，“喝了，解酒，排毒！”
白妱望着桌案上冒着热气的汤药，一时间盯得有些入了神。
卿安凝目注视着白妱：“怎么了？”
“卿安，我不想喝！”白妱定定地注视着卿安的眸子，看上去很认真，又好像是在跟卿安求证着什么。
卿安漆黑的眸子微微闪烁着一下，须臾之后，他笑了笑，将药碗端到了一旁，伸手抓住白妱的细指：“不喝便不喝吧，那就让冬草去给你做一碗醒酒汤！”
白妱呆呆地望着卿安，一双眼睛因为沾了酒气，显得有些氤氲，忽地，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醉醺醺的脸上染上几分红晕：“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喝下便是了！”
说完，她端起汤药，一饮而下，丝毫没有停顿。
卿安眼睁睁地看着白妱将汤药喝下，薄唇轻轻地抿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别处，脸上闪过几分悲凉。
“卿安，我喝完了！可以休息了吗？”白妱趴在桌子上，眯着一双醉眼，笑的有点傻。
卿安嘴角扯出一抹笑，淡淡道：“早点休息，明天来看你！”
“嗯！”白妱用力地点了点头，在卿安走过她身边的时候，一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卿安……上次你去北州帮我采药，是什么时候来着？”白妱醉眼盯着卿安，那眼神很是勾人。
卿安喉咙微微动了动，顺势伸手轻轻捻住她的下颔：“三月初九，怎么忽然问这个？”
白妱抬手推开了卿安的手指，笑着道：“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上次你为我奔波许久，方才得来那稀缺的药材，真是辛苦你了。”
卿安垂了垂眸子，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是淡淡道：“只要阿昭早日康复，我便值得！”
“时辰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白妱道。
她目送卿安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隔了片刻，直到卿安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方才挪动了一下微微僵硬的身体，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她将内力驱至手指，在胃部点了一下，刚刚下去的汤药瞬间又从喉咙口涌了上来。
白妱将胃里的汤药吐了个干净，只觉得嘴里又苦又涩，一如她此刻的内心。
……
次日白妱睡到很晚，也未曾按时起来打桩，她在屋里呆了整整一天，未曾出来。
冬草和云非云落也不敢上去打搅。
“奇怪了，首领不出来也就罢了，怎么连卿先生也找不到人了！这两个人怎么跟约好了似的，搞什么啊！”云非挠了挠头，看上去很是苦恼。
“是不是他们两个吵架了？”冬草皱着眉，回忆起上次，上次好像也是这样，最后还是六公子出面解决的。
可眼下六公子人在贡院呢，自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你俩还是不要瞎操心，首领的事你俩也操心不来，该吃吃该喝喝吧！”云落倒是心大，并不担心自家首领。
他只知道跟在首领身边这么久，她还从没有因为什么人什么事一蹶不振过，即便有什么不高兴，过一天就好了。
……
这样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白妱出来了，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如既往的打桩。
锻炼完了便开始用膳，然后看兵书。
卿安则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看医术。
两个人谁都没有搭理谁，弄得一旁的云非更是纳闷不已。
“这两人怎么了？前天晚上回来还是同坐一匹马，这么快就又翻脸了？”云非很想钻到两个人中间，仔仔细细地问个清楚，可他没那个胆子。
这样的情况便又持续了一天，云非觉得，这灵妙阁的温度都变低了，变得凉飕飕的，树叶也落了好多。
第二天一早，灵妙阁花草树木迎来了救星。
白妤兴冲冲地来找白妱：“大姐，今天是栩儿出贡院的日子，咱们赶紧准备准备，去接他吧！”
白妱搁下手里的兵书，好像才想起来还有个弟弟在贡院里考试呢，一脸恍然的模样：“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卿先生也算是栩儿的半个老师，他不跟着一起去吗？”白妤早就从云非那里得知两个人闹别扭的事，这会儿有意想要打圆场。
白妱没吭声，卿安笑了笑，打趣：“就怕栩儿见了我便想到那些四书五经，头疼！”
“卿先生，一起去吧，栩儿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白妤说完，又戳了一下旁边的白妱。
白妱被戳了一下心口，却好像没有感觉似的，仍旧将身子挺得直直的，一副你爱走不走的架势。
白妤：“……”
……
最后卿安还是跟着一起去了贡院。
三人赶到的时候，整个贡院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乔柔儿在几个家仆的包围下，成功地与其他人群隔开了一道屏障，她在等哥哥乔单羽。
虽然知道哥哥高中的希望不大，不过她还是来了，抱有一丝丝的侥幸心理。
万一就……撞大运了呢？
乔柔儿左顾右盼，忽然在人群中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那天的神医！
卿安此番跟在白妱身后，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地瞥着身边的女子，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乔柔儿在看见卿安的那一刻心头一阵悸动，却又在看见白妱的瞬间仿佛有种临头浇了盆冷水的感觉。
可尽管如此，乔柔儿还是大大方方地走了上去。
“卿先生！好巧！”乔柔儿面容甜美，笑起来更是让人觉得舒心。
卿安微微颔首，示意：“侯府公子也在贡院科考？”
乔柔儿点了点头，缓声道：“是我哥！”
白妤微微思忖，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眼前一亮：“可是那位经常宴请栩儿参加诗会的乔单羽乔公子？”
乔柔儿惊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还认得哥哥：“是啊，你们也认识我哥？”
帝都的纨绔，谁不认识？
“你们先聊，这里人太多了，我去透透气！”白妱闷头去了别处，她不喜欢这种毫无意义的寒暄。
当然了，对她来说是毫无意义，对旁人另当别论。
白妱寻了个阳光照不到的阴凉处，坐下来慢慢等。
今天的天太热了些。
正说着话，远处传来众人的喧哗声：“出来了出来了！”
所有人一拥而上，好像第一个出来的就一定是他家孩子似的。
白妱实在弄不明白这群人，科考而已，又是拜佛又是枯等，听说有些人为了和自家孩子一起面对，愣是寸步不离地在门口等了三天。
这不有病吗？
心里这么想着，那边贡院门口出现了白栩的身影，他身子清瘦却长得高，眉目清秀，五官周正，很是惹眼。
这家伙若是真的高中了，来他家提亲的人会不会从府门口排到万福街去？
白妱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就看见那边白妤已经冲上去了，又是擦汗又是递水的。
“考的怎么样？”白妤看上去比白栩还紧张。
白栩笑了笑，秀气的小脸带着几分释然：“考不中就考不中吧，不管了，我得回去好好大吃一顿！”
远处白妱忍不住勾唇笑了笑，这小子科考前就没见他紧张，而今出来也不纠结于考试结果，这心态好啊！
就该这样！
“卿先生，那天你给我解答的疑问，竟然真的考到了！”白栩兴致勃勃地说着。
从他后面出来的乔单羽看上去却是蔫头耷脑的。
乔柔儿急忙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怎么了？没考好吗？”
乔单羽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白栩：“阿栩，咱们去喝酒吧！”
“我大姐和我五姐都在，我今日恐怕不方便！”白栩有些为难地说道。
白栩这一提醒，乔单羽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大姐？”
白栩拉过从后面缓缓走来的白妱：“这是我大姐，这是我五姐！”
“原来你便是阿栩的大姐！就是那个一夜之间端了杨石山的那位巾帼英雄！”乔单羽一脸兴奋地向旁边的乔柔儿介绍。
“原来你便是白妱啊，你好厉害啊！”乔柔儿嘴上奉承，心里却暗暗猜想着。
白妱，不是那个十四岁就杀掉了朝廷命官然后被发配北州的女子吗？
竟然是她！
乔柔儿打量着白妱，心底逐渐产生了几分轻视与不屑，这样的粗鄙女子……岂能与她相比？
卿先生……又怎会与这样的女子扯到了一起？
“阿栩，我早就想见见你大姐了，趁着今日时机刚好，不若咱们一起去酒楼大吃一顿！”乔单羽却是比乔柔儿热情许多，似是对白妱的行迹十分敬佩。
白栩转头看向白妱，似是在征得她的同意。
白妱迟迟没有吭声。
乔柔儿见状立即道：“哥，白小姐不愿意你就不要勉强了，倒是这位卿先生，你入考场那天，祖母晕倒在兰若寺门口，便是卿神医施以援手，这个恩情你可一定要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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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欢长长舒了口气，目光放空，落向远方：“反正我不信，师父也不信。”
当年成国公被定罪，多少人出面喊冤，师父邵朔更是感念成国公知遇之恩，不惜从北州快马赶回来，为其求情，可最后却只得了皇上的五十大板子，在榻上躺了整整两个月。
两个月后，成国公满族已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孟欢轻吐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酒坛子，重重地喝了一口。
“罢了，不知怎么地忽然提这些做什么，来吧！喝酒！”孟欢举起酒坛子，大有要和白妱一醉方休的意思。
白妱却好像已经喝够了，兴致缺缺的站起身来：“我不能喝了，再喝下去阎王爷要来收我了！”
孟欢噗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就你这般强势，阎王爷也不敢收你！”
“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白妱走过孟欢身边，手指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
白妱回到院里的时候，便见卿安端着熬好的药进来房中。
“见你迟迟不回来，便知道你又去偷喝酒了！”卿安将药碗递到了白妱的跟前，缓声道，“喝了，解酒，排毒！”
白妱望着桌案上冒着热气的汤药，一时间盯得有些入了神。
卿安凝目注视着白妱：“怎么了？”
“卿安，我不想喝！”白妱定定地注视着卿安的眸子，看上去很认真，又好像是在跟卿安求证着什么。
卿安漆黑的眸子微微闪烁着一下，须臾之后，他笑了笑，将药碗端到了一旁，伸手抓住白妱的细指：“不喝便不喝吧，那就让冬草去给你做一碗醒酒汤！”
白妱呆呆地望着卿安，一双眼睛因为沾了酒气，显得有些氤氲，忽地，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醉醺醺的脸上染上几分红晕：“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喝下便是了！”
说完，她端起汤药，一饮而下，丝毫没有停顿。
卿安眼睁睁地看着白妱将汤药喝下，薄唇轻轻地抿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别处，脸上闪过几分悲凉。
“卿安，我喝完了！可以休息了吗？”白妱趴在桌子上，眯着一双醉眼，笑的有点傻。
卿安嘴角扯出一抹笑，淡淡道：“早点休息，明天来看你！”
“嗯！”白妱用力地点了点头，在卿安走过她身边的时候，一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卿安……上次你去北州帮我采药，是什么时候来着？”白妱醉眼盯着卿安，那眼神很是勾人。
卿安喉咙微微动了动，顺势伸手轻轻捻住她的下颔：“三月初九，怎么忽然问这个？”
白妱抬手推开了卿安的手指，笑着道：“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上次你为我奔波许久，方才得来那稀缺的药材，真是辛苦你了。”
卿安垂了垂眸子，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是淡淡道：“只要阿昭早日康复，我便值得！”
“时辰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白妱道。
她目送卿安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隔了片刻，直到卿安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方才挪动了一下微微僵硬的身体，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她将内力驱至手指，在胃部点了一下，刚刚下去的汤药瞬间又从喉咙口涌了上来。
白妱将胃里的汤药吐了个干净，只觉得嘴里又苦又涩，一如她此刻的内心。
……
次日白妱睡到很晚，也未曾按时起来打桩，她在屋里呆了整整一天，未曾出来。
冬草和云非云落也不敢上去打搅。
“奇怪了，首领不出来也就罢了，怎么连卿先生也找不到人了！这两个人怎么跟约好了似的，搞什么啊！”云非挠了挠头，看上去很是苦恼。
“是不是他们两个吵架了？”冬草皱着眉，回忆起上次，上次好像也是这样，最后还是六公子出面解决的。
可眼下六公子人在贡院呢，自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你俩还是不要瞎操心，首领的事你俩也操心不来，该吃吃该喝喝吧！”云落倒是心大，并不担心自家首领。
他只知道跟在首领身边这么久，她还从没有因为什么人什么事一蹶不振过，即便有什么不高兴，过一天就好了。
……
这样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白妱出来了，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如既往的打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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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安则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看医术。
两个人谁都没有搭理谁，弄得一旁的云非更是纳闷不已。
“这两人怎么了？前天晚上回来还是同坐一匹马，这么快就又翻脸了？”云非很想钻到两个人中间，仔仔细细地问个清楚，可他没那个胆子。
这样的情况便又持续了一天，云非觉得，这灵妙阁的温度都变低了，变得凉飕飕的，树叶也落了好多。
第二天一早，灵妙阁花草树木迎来了救星。
白妤兴冲冲地来找白妱：“大姐，今天是栩儿出贡院的日子，咱们赶紧准备准备，去接他吧！”
白妱搁下手里的兵书，好像才想起来还有个弟弟在贡院里考试呢，一脸恍然的模样：“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卿先生也算是栩儿的半个老师，他不跟着一起去吗？”白妤早就从云非那里得知两个人闹别扭的事，这会儿有意想要打圆场。
白妱没吭声，卿安笑了笑，打趣：“就怕栩儿见了我便想到那些四书五经，头疼！”
“卿先生，一起去吧，栩儿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白妤说完，又戳了一下旁边的白妱。
白妱被戳了一下心口，却好像没有感觉似的，仍旧将身子挺得直直的，一副你爱走不走的架势。
白妤：“……”
……
最后卿安还是跟着一起去了贡院。
三人赶到的时候，整个贡院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乔柔儿在几个家仆的包围下，成功地与其他人群隔开了一道屏障，她在等哥哥乔单羽。
虽然知道哥哥高中的希望不大，不过她还是来了，抱有一丝丝的侥幸心理。
万一就……撞大运了呢？
乔柔儿左顾右盼，忽然在人群中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那天的神医！
卿安此番跟在白妱身后，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地瞥着身边的女子，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乔柔儿在看见卿安的那一刻心头一阵悸动，却又在看见白妱的瞬间仿佛有种临头浇了盆冷水的感觉。
可尽管如此，乔柔儿还是大大方方地走了上去。
“卿先生！好巧！”乔柔儿面容甜美，笑起来更是让人觉得舒心。
卿安微微颔首，示意：“侯府公子也在贡院科考？”
乔柔儿点了点头，缓声道：“是我哥！”
白妤微微思忖，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眼前一亮：“可是那位经常宴请栩儿参加诗会的乔单羽乔公子？”
乔柔儿惊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还认得哥哥：“是啊，你们也认识我哥？”
帝都的纨绔，谁不认识？
“你们先聊，这里人太多了，我去透透气！”白妱闷头去了别处，她不喜欢这种毫无意义的寒暄。
当然了，对她来说是毫无意义，对旁人另当别论。
白妱寻了个阳光照不到的阴凉处，坐下来慢慢等。
今天的天太热了些。
正说着话，远处传来众人的喧哗声：“出来了出来了！”
所有人一拥而上，好像第一个出来的就一定是他家孩子似的。
白妱实在弄不明白这群人，科考而已，又是拜佛又是枯等，听说有些人为了和自家孩子一起面对，愣是寸步不离地在门口等了三天。
这不有病吗？
心里这么想着，那边贡院门口出现了白栩的身影，他身子清瘦却长得高，眉目清秀，五官周正，很是惹眼。
这家伙若是真的高中了，来他家提亲的人会不会从府门口排到万福街去？
白妱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就看见那边白妤已经冲上去了，又是擦汗又是递水的。
“考的怎么样？”白妤看上去比白栩还紧张。
白栩笑了笑，秀气的小脸带着几分释然：“考不中就考不中吧，不管了，我得回去好好大吃一顿！”
远处白妱忍不住勾唇笑了笑，这小子科考前就没见他紧张，而今出来也不纠结于考试结果，这心态好啊！
就该这样！
“卿先生，那天你给我解答的疑问，竟然真的考到了！”白栩兴致勃勃地说着。
从他后面出来的乔单羽看上去却是蔫头耷脑的。
乔柔儿急忙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怎么了？没考好吗？”
乔单羽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白栩：“阿栩，咱们去喝酒吧！”
“我大姐和我五姐都在，我今日恐怕不方便！”白栩有些为难地说道。
白栩这一提醒，乔单羽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大姐？”
白栩拉过从后面缓缓走来的白妱：“这是我大姐，这是我五姐！”
“原来你便是阿栩的大姐！就是那个一夜之间端了杨石山的那位巾帼英雄！”乔单羽一脸兴奋地向旁边的乔柔儿介绍。
“原来你便是白妱啊，你好厉害啊！”乔柔儿嘴上奉承，心里却暗暗猜想着。
白妱，不是那个十四岁就杀掉了朝廷命官然后被发配北州的女子吗？
竟然是她！
乔柔儿打量着白妱，心底逐渐产生了几分轻视与不屑，这样的粗鄙女子……岂能与她相比？
卿先生……又怎会与这样的女子扯到了一起？
“阿栩，我早就想见见你大姐了，趁着今日时机刚好，不若咱们一起去酒楼大吃一顿！”乔单羽却是比乔柔儿热情许多，似是对白妱的行迹十分敬佩。
白栩转头看向白妱，似是在征得她的同意。
白妱迟迟没有吭声。
乔柔儿见状立即道：“哥，白小姐不愿意你就不要勉强了，倒是这位卿先生，你入考场那天，祖母晕倒在兰若寺门口，便是卿神医施以援手，这个恩情你可一定要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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