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交易
白老夫人依稀能够感觉到身后白妤微微变化的情绪，无奈地叹了口气：“够了，白妱，老身知道你有怨言！不过，你们母亲的事情并非一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
“二房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伯爵府的名声！”
白妱冷笑了一声，淡淡道：“为了伯爵府的名声，就可以派人三番两次来刺杀我，派人去挖我母亲的坟吗？”
“你……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动刘氏的坟冢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南氏瞪着白妱，脸色气的铁青。
“不是你做的？”白妱眨了眨眼睛，转头看了白老夫人一眼，“之前掀我粥棚的事儿，你一开始也是满口否认！后来不也承认了吗？”
“现如今你说你没做过，那我就只能当你没做过喽？”白妱翻了个白眼，便没再多说。
南氏做没做过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让别人以为她做了。
南氏先有联合贼人对付白妱的案底，眼下再给她扣上一盆脏水，则就显得合理许多。
“南氏！这次的事情是你管束下人无方！莫要再做多余的解释了！”白老夫人一抬眼，心中已经下了结论。
“老夫人！”南氏还觉得不满，怎么能把刘氏被挖坟的事情算到她的头上？
“够了！你纵容下人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想怎么样？嫌我伯爵府的名声还不够难听？是不是还要再多加一个联合贼人的名头？”白老夫人怒喝了一声，她可以不计较南氏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
但是如果牵扯到伯爵府，甚至败坏整个伯爵府的名声，那她坚决不会允许。
南氏满心怒火，却又惧怕于白老夫人的威严，毕竟这个家中把持中馈的还是这个老太婆，她不好明面上太过得罪她。
南氏气的浑身发抖，却又不敢为自己辩解，那模样看的白妱心情愉悦，不自觉地便笑出了声。
白姝听见白妱的笑声，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白妱，你不要嚣张！今日即便你赢了，也改变不了你娘的坏名声！”
“南氏！带着姝儿下去吧！这儿没有你们的事了！”白老夫人语气严厉地吩咐道。
她知道，白妱今天唱这一出，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打击报复南氏这么简单，必定还有别的目的。
白姝咬了咬牙，她很想留下来，看看白妱到底有个阴谋诡计，可是白老夫人让她们走，她们不得不走。
白老夫人是伯爵府内宅之中说一不二的存在。
南氏因为于嬷嬷的事情感到心虚，本来以为白老夫人会下令处置了于嬷嬷，却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说，这让南氏心头不由得松了口气，旁的也顾不上多想了，拉着白姝便退了下去。
那边南氏和白姝退了下去，白老夫人目光方才缓缓打量上白妱：“不愧是仲贤的女儿，做事有几分考量！”
“说吧，想要怎么样，你才能压下南氏与贼人联手的消息？”白老夫人淡淡拿起了一旁的茶杯，淡淡抿了一口。
白妱勾唇轻笑了一声，淡淡道：“老夫人就是老夫人，果真是料事如神！”
“为了伯爵府的名声，老夫人连南氏此等下作手段都能忍下，这三年老夫人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好了！”白妱慢条斯理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知道原本南氏是打算借着“她被卿安抱回府上而有伤风化”这件事情做文章，不过现在被她反将了一军，南氏自顾不暇，也就顾不上管她了。
南氏不说，老夫人自然也就能够当作没看见。
至于府上那些下人，老夫人自有办法能管住他们的嘴。
“妱儿，你且说说吧！”白老夫人语气中藏了几分疲倦，又有几分无奈。
白妱捻着杯盖的手微微一顿，眉目间微微闪烁了一下，淡淡说道：“我要老夫人答应天都府，重审当年的案子。”
白老夫人拧了拧眉，对于这件事情，她心里早有主意：“并非老身不想替你母亲洗清冤屈，实在是这件事情办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连你二叔他都没办法！”
“二叔是这么跟你说的？”白妱微微蹙眉，问道。
“你二叔乃是侍郎，以他在朝中的能力尚且不能翻案，你若一意孤行，又能得几分？伯爵府历经了三年前的风波，已然受不住第二次了！”白老夫人摇了摇头，有心无力。
“二叔不行，不代表我不行！老夫人，你只要同意天都府尹重审案子便可，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白妱一脸镇定道。
“难道你有办法？”白老夫人下意识地将希望落在了白妱身上，然而转念一想，她一个女儿家，能够死里逃生回到帝都已经是不错的了。
这么些年不在帝都，哪能指望她？
白老夫人摇了摇头：“妱儿，你好不容易从边境活着回来了，就不能安分地呆在家中，待得日后祖母为你则已门不错的婚事，你这下半身也就能衣食无忧，又何苦去做那些没有结果的事呢？”
“也许对于老夫人而言，伯爵府的名誉重于一切，但对我而言，母亲的冤屈是头等大事，即便是伯爵府也阻挡不了我为母亲伸冤的决心。”白妱凝目望着白老夫人，眼神满是坚定。
“老夫人若是不同意也没关系，我自去找别的途径，至于南氏那边，我也会按照原先的计划，将消息放出去！”白妱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似乎打算离开了。
“慢着！”白老夫人急忙喊了一声，似乎是害怕白妱就这么走了似的。
“老身答应你，让天都府重审案子，但你也要信守你的承诺！不准将今天的事传扬出去，破坏我伯爵府的门风！”白老夫人说道。
白妱冷笑了一声，侧头看向白老夫人，眼底藏着几分嘲讽：“伯爵府哪还有门风？”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多那闲事！”
说完，她抬脚径直走出了门外。
方嬷嬷看着白妱离开的身影，有些担忧地看向白老夫人：“老夫人，大小姐真的会遵守承诺吗？”
“放心吧，她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白老夫人神色平静道。
……
白妱出了祠堂，一个人沿着走廊缓行，脑海中却忽而浮现昨晚卿安抱着她回府的画面。
真是奇怪了，当时并不觉得怎么，可经过方才那番，她似乎对于卿安反倒生出些古怪的情绪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白妱一抬眼，便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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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伯爵府的名声！”
白妱冷笑了一声，淡淡道：“为了伯爵府的名声，就可以派人三番两次来刺杀我，派人去挖我母亲的坟吗？”
“你……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动刘氏的坟冢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南氏瞪着白妱，脸色气的铁青。
“不是你做的？”白妱眨了眨眼睛，转头看了白老夫人一眼，“之前掀我粥棚的事儿，你一开始也是满口否认！后来不也承认了吗？”
“现如今你说你没做过，那我就只能当你没做过喽？”白妱翻了个白眼，便没再多说。
南氏做没做过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让别人以为她做了。
南氏先有联合贼人对付白妱的案底，眼下再给她扣上一盆脏水，则就显得合理许多。
“南氏！这次的事情是你管束下人无方！莫要再做多余的解释了！”白老夫人一抬眼，心中已经下了结论。
“老夫人！”南氏还觉得不满，怎么能把刘氏被挖坟的事情算到她的头上？
“够了！你纵容下人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想怎么样？嫌我伯爵府的名声还不够难听？是不是还要再多加一个联合贼人的名头？”白老夫人怒喝了一声，她可以不计较南氏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
但是如果牵扯到伯爵府，甚至败坏整个伯爵府的名声，那她坚决不会允许。
南氏满心怒火，却又惧怕于白老夫人的威严，毕竟这个家中把持中馈的还是这个老太婆，她不好明面上太过得罪她。
南氏气的浑身发抖，却又不敢为自己辩解，那模样看的白妱心情愉悦，不自觉地便笑出了声。
白姝听见白妱的笑声，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白妱，你不要嚣张！今日即便你赢了，也改变不了你娘的坏名声！”
“南氏！带着姝儿下去吧！这儿没有你们的事了！”白老夫人语气严厉地吩咐道。
她知道，白妱今天唱这一出，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打击报复南氏这么简单，必定还有别的目的。
白姝咬了咬牙，她很想留下来，看看白妱到底有个阴谋诡计，可是白老夫人让她们走，她们不得不走。
白老夫人是伯爵府内宅之中说一不二的存在。
南氏因为于嬷嬷的事情感到心虚，本来以为白老夫人会下令处置了于嬷嬷，却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说，这让南氏心头不由得松了口气，旁的也顾不上多想了，拉着白姝便退了下去。
那边南氏和白姝退了下去，白老夫人目光方才缓缓打量上白妱：“不愧是仲贤的女儿，做事有几分考量！”
“说吧，想要怎么样，你才能压下南氏与贼人联手的消息？”白老夫人淡淡拿起了一旁的茶杯，淡淡抿了一口。
白妱勾唇轻笑了一声，淡淡道：“老夫人就是老夫人，果真是料事如神！”
“为了伯爵府的名声，老夫人连南氏此等下作手段都能忍下，这三年老夫人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好了！”白妱慢条斯理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知道原本南氏是打算借着“她被卿安抱回府上而有伤风化”这件事情做文章，不过现在被她反将了一军，南氏自顾不暇，也就顾不上管她了。
南氏不说，老夫人自然也就能够当作没看见。
至于府上那些下人，老夫人自有办法能管住他们的嘴。
“妱儿，你且说说吧！”白老夫人语气中藏了几分疲倦，又有几分无奈。
白妱捻着杯盖的手微微一顿，眉目间微微闪烁了一下，淡淡说道：“我要老夫人答应天都府，重审当年的案子。”
白老夫人拧了拧眉，对于这件事情，她心里早有主意：“并非老身不想替你母亲洗清冤屈，实在是这件事情办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连你二叔他都没办法！”
“二叔是这么跟你说的？”白妱微微蹙眉，问道。
“你二叔乃是侍郎，以他在朝中的能力尚且不能翻案，你若一意孤行，又能得几分？伯爵府历经了三年前的风波，已然受不住第二次了！”白老夫人摇了摇头，有心无力。
“二叔不行，不代表我不行！老夫人，你只要同意天都府尹重审案子便可，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白妱一脸镇定道。
“难道你有办法？”白老夫人下意识地将希望落在了白妱身上，然而转念一想，她一个女儿家，能够死里逃生回到帝都已经是不错的了。
这么些年不在帝都，哪能指望她？
白老夫人摇了摇头：“妱儿，你好不容易从边境活着回来了，就不能安分地呆在家中，待得日后祖母为你则已门不错的婚事，你这下半身也就能衣食无忧，又何苦去做那些没有结果的事呢？”
“也许对于老夫人而言，伯爵府的名誉重于一切，但对我而言，母亲的冤屈是头等大事，即便是伯爵府也阻挡不了我为母亲伸冤的决心。”白妱凝目望着白老夫人，眼神满是坚定。
“老夫人若是不同意也没关系，我自去找别的途径，至于南氏那边，我也会按照原先的计划，将消息放出去！”白妱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似乎打算离开了。
“慢着！”白老夫人急忙喊了一声，似乎是害怕白妱就这么走了似的。
“老身答应你，让天都府重审案子，但你也要信守你的承诺！不准将今天的事传扬出去，破坏我伯爵府的门风！”白老夫人说道。
白妱冷笑了一声，侧头看向白老夫人，眼底藏着几分嘲讽：“伯爵府哪还有门风？”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多那闲事！”
说完，她抬脚径直走出了门外。
方嬷嬷看着白妱离开的身影，有些担忧地看向白老夫人：“老夫人，大小姐真的会遵守承诺吗？”
“放心吧，她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白老夫人神色平静道。
……
白妱出了祠堂，一个人沿着走廊缓行，脑海中却忽而浮现昨晚卿安抱着她回府的画面。
真是奇怪了，当时并不觉得怎么，可经过方才那番，她似乎对于卿安反倒生出些古怪的情绪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白妱一抬眼，便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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