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暗中勾结
盛丞相面色铁青，他原以为王怀武就是来试探一番，见夫人是真疯也便作罢了。谁知他竟真的要将人带走，别的不说，就冲这份放肆都不能让他迈出相府半步。
“相爷，尊夫人怎么说都是我姨母。我被逐出家门，她就是我仅剩的唯一亲人，我不过想带她去找个大夫看看，你怎么还拦上了？”王怀武扫了一眼将他围困起来的护卫，不屑冷笑。
盛丞相脸拉得老长，道：“你是一片孝心，老夫也可成全你。只是老夫请了无数名医都未医治好她，不知你请的是哪路高人？”
“即是要带尊夫人上门的，那自然是高人。”王怀武说道，“若不是如此，我早已将人带来了，何须将姨母带出去。相爷若是放心不下，大可以一并随行。”
盛丞相心里咯噔一下，王怀武已被贬为庶人，别说他能不能得请高人，就冲这大言不惭的口气跟挑衅，就知他背后定有靠山。他捻须挥了挥手，让府中护卫是都退了下去。
“靖王让你来的？”他上前几步，低声道。
王怀武目光一闪，嘴角是越发上扬了：“为何相爷问的是靖王而不是平王，莫非在相爷心里，平王是毫无嫌疑了？”
盛丞相又是被反将一军，脸色又是变了。
“相爷，你已被罢官，如今与我不过一样是庶人。我尊称你一声相爷那也是有人吩咐，不然，你利用我王家平步青云，还过河拆桥毒疯姨母，你以为我会对你客气吗！”王怀武冷喝低语，眉宇间已是怒火重重。
盛丞相哑口无言，抬眸正视了眼前的少年。
“王爷什么都知道，你别以为世间真有不透风的墙。你们能在高丞相府内安插眼线，我们难道不能吗？”王怀武拉长了嗓音，言辞中也是模棱两可。他口中说的王爷，可以是指靖王也可以是平王。那你们我们，更是令人遐想。
“小侯爷，我盛家与你王家是姻亲，老夫看在你祖上也尊称你一声小侯爷。贱内是因思子成疾，你找哪路高人来都是这么说。至于你说的什么眼线，什么不透风的墙，那都与蔽府无关。”盛丞相话锋一转，是企图将一切都撇过。他目光怔怔盯着盛夫人，目中已是尖锐刻薄。
盛夫人躲在王怀武身后，忽而是紧紧揪住了王怀武的肩头，口中碎碎念不知在说什么，目中惊惶。
王怀武见状，将盛夫人是整个遮挡在身后：“相爷真要我将一切都敞开说吗，好，那我就一五一十给你说清楚！”
盛丞相眉头一跳，呼吸都是有些涩滞。
“你在盛明舞弊一事被揭后，为保相位是将盛家嫡女献给了平王。他将你相府当成了他的销魂窟，日日夜夜在此缠绵。而令千金为了盛府上下，也是委曲求全，一次又一次的献身。”
“可惜，皇上废相心意已决，借着靖王爷之口是将令千金许给了新任的丞相，将你盛家彻底掏空。分走旧相之势的是新相，满朝文武也都明白了圣心。平王得不到你相府势力，吃干抹净便翻脸不认人，但你却不甘心。”
“高功正是建功立业的壮年，对后院是疏于往来，一个月也不过那么两三次。可令千金还是有孕了，这孕也来得蹊跷。每回行房之后，高功都是日上三竿才醒，这更是疑上加疑。”
王怀武每说的一个字，都像冰锥般落在盛丞相的心尖。
“平王料算到你不甘心，那夜夜在高相府做鸳鸯的是他。至于高功则每回都被下了药，与他欢好的女子也不过都是你们安排好的青楼女子罢了。”王怀武扬起下巴，“要不是我喜欢喝醉仙楼的酒，也发现不了这等秘密。”
万通当铺的消息网罗天下，秦楼楚馆里也少不了耳目。但他不能说出来，只往自己身上带。那几个说漏嘴的青楼女子都已招认，高功回府时她们都会被送到相府，待高功被迷倒后服侍他。
“相爷心思缜密，可惜你不够狠心。若是我，会将每一个服侍过高功的女人杀了，以绝后患！”王怀武目光深邃，冷硬如铁。
盛丞相面色彻底是没了血色，他这一个时辰之内已是不知道多少次坠入冰窖。如果那几个青楼女真被他们拿在手里，那可就是他勾结平王的铁证！
“你说谎！”他嗓音颤抖，仍是不甘示弱，“你们真拿到证据，那早该上报大理寺了。不说老夫勾结亲王，就是设计新相这一条罪，就足够将我下入大狱！”
王怀武冷笑，语气中已是讥讽：“青楼女的证词，大理寺会那么容易采信吗？那高功难道又会在世人面前，承认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夫人与他人苟合，珠胎暗结吗？”
就算大理寺信了青楼女的证词，高功也会跳出来指责她们是刻意污蔑。盛春兰定不会承认自己偷人，也会跟高功站在一边，演出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只要她们反咬一口青楼女，说她们贪慕虚荣，意图攀附相府编织谎言，那青楼女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么说，你们也没有确凿证据说老夫与人勾结？”盛丞相面色缓和了些，他故意没有点出平王的名。此时他已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字字斟酌后再说。
“有。”王怀武指了指身后的盛夫人，“她就是铁证。”
盛丞相眯了眯眼，忽而是笑了：“小子，你终究还是不够炉火纯青。既她是铁证，你就不该当着老夫的面说出来。既然你说了，那就休想活着再走出相府！”
王怀武目光凝聚，冷道：“这么说，相爷是打算将我灭口了。我这腰间利剑可是斩过森林狼王的剑，杀过敌寇匪首的剑，不知相府中的府兵，几人能挨得住！”
盛丞相更是笑开了，讥讽道：“枉你是武门之后，难道不知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你擅闯我相府，挟持我夫人，我府兵为救人而杀了你！别说刑部轮不了我的罪，就是闹到大理寺也是你白死！”
他冷冷扫了一眼盛夫人：“最好再来个误杀！”
王怀武将身后的人又是护了护，冷道：“王爷说的不错，相爷在紧要关头还是会不念夫妻情分。也是，一个连亲儿子都能杀的人，又怎会顾及妻子。”
盛丞相身子已是挺直，目色轻松，微微抬起了手：“这就是小侯爷临终遗言了吗？若不多说些，老夫的暗卫就要动手了。”
四面风声轻起，吹得两边的绿树是沙沙作响。
王怀武叹息一声摇头，道：“相爷身为权臣多年，算死了很多人，没有一个人能逃脱相爷的手。只是很可惜，今日相爷偏偏算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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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尊夫人怎么说都是我姨母。我被逐出家门，她就是我仅剩的唯一亲人，我不过想带她去找个大夫看看，你怎么还拦上了？”王怀武扫了一眼将他围困起来的护卫，不屑冷笑。
盛丞相脸拉得老长，道：“你是一片孝心，老夫也可成全你。只是老夫请了无数名医都未医治好她，不知你请的是哪路高人？”
“即是要带尊夫人上门的，那自然是高人。”王怀武说道，“若不是如此，我早已将人带来了，何须将姨母带出去。相爷若是放心不下，大可以一并随行。”
盛丞相心里咯噔一下，王怀武已被贬为庶人，别说他能不能得请高人，就冲这大言不惭的口气跟挑衅，就知他背后定有靠山。他捻须挥了挥手，让府中护卫是都退了下去。
“靖王让你来的？”他上前几步，低声道。
王怀武目光一闪，嘴角是越发上扬了：“为何相爷问的是靖王而不是平王，莫非在相爷心里，平王是毫无嫌疑了？”
盛丞相又是被反将一军，脸色又是变了。
“相爷，你已被罢官，如今与我不过一样是庶人。我尊称你一声相爷那也是有人吩咐，不然，你利用我王家平步青云，还过河拆桥毒疯姨母，你以为我会对你客气吗！”王怀武冷喝低语，眉宇间已是怒火重重。
盛丞相哑口无言，抬眸正视了眼前的少年。
“王爷什么都知道，你别以为世间真有不透风的墙。你们能在高丞相府内安插眼线，我们难道不能吗？”王怀武拉长了嗓音，言辞中也是模棱两可。他口中说的王爷，可以是指靖王也可以是平王。那你们我们，更是令人遐想。
“小侯爷，我盛家与你王家是姻亲，老夫看在你祖上也尊称你一声小侯爷。贱内是因思子成疾，你找哪路高人来都是这么说。至于你说的什么眼线，什么不透风的墙，那都与蔽府无关。”盛丞相话锋一转，是企图将一切都撇过。他目光怔怔盯着盛夫人，目中已是尖锐刻薄。
盛夫人躲在王怀武身后，忽而是紧紧揪住了王怀武的肩头，口中碎碎念不知在说什么，目中惊惶。
王怀武见状，将盛夫人是整个遮挡在身后：“相爷真要我将一切都敞开说吗，好，那我就一五一十给你说清楚！”
盛丞相眉头一跳，呼吸都是有些涩滞。
“你在盛明舞弊一事被揭后，为保相位是将盛家嫡女献给了平王。他将你相府当成了他的销魂窟，日日夜夜在此缠绵。而令千金为了盛府上下，也是委曲求全，一次又一次的献身。”
“可惜，皇上废相心意已决，借着靖王爷之口是将令千金许给了新任的丞相，将你盛家彻底掏空。分走旧相之势的是新相，满朝文武也都明白了圣心。平王得不到你相府势力，吃干抹净便翻脸不认人，但你却不甘心。”
“高功正是建功立业的壮年，对后院是疏于往来，一个月也不过那么两三次。可令千金还是有孕了，这孕也来得蹊跷。每回行房之后，高功都是日上三竿才醒，这更是疑上加疑。”
王怀武每说的一个字，都像冰锥般落在盛丞相的心尖。
“平王料算到你不甘心，那夜夜在高相府做鸳鸯的是他。至于高功则每回都被下了药，与他欢好的女子也不过都是你们安排好的青楼女子罢了。”王怀武扬起下巴，“要不是我喜欢喝醉仙楼的酒，也发现不了这等秘密。”
万通当铺的消息网罗天下，秦楼楚馆里也少不了耳目。但他不能说出来，只往自己身上带。那几个说漏嘴的青楼女子都已招认，高功回府时她们都会被送到相府，待高功被迷倒后服侍他。
“相爷心思缜密，可惜你不够狠心。若是我，会将每一个服侍过高功的女人杀了，以绝后患！”王怀武目光深邃，冷硬如铁。
盛丞相面色彻底是没了血色，他这一个时辰之内已是不知道多少次坠入冰窖。如果那几个青楼女真被他们拿在手里，那可就是他勾结平王的铁证！
“你说谎！”他嗓音颤抖，仍是不甘示弱，“你们真拿到证据，那早该上报大理寺了。不说老夫勾结亲王，就是设计新相这一条罪，就足够将我下入大狱！”
王怀武冷笑，语气中已是讥讽：“青楼女的证词，大理寺会那么容易采信吗？那高功难道又会在世人面前，承认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夫人与他人苟合，珠胎暗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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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们也没有确凿证据说老夫与人勾结？”盛丞相面色缓和了些，他故意没有点出平王的名。此时他已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字字斟酌后再说。
“有。”王怀武指了指身后的盛夫人，“她就是铁证。”
盛丞相眯了眯眼，忽而是笑了：“小子，你终究还是不够炉火纯青。既她是铁证，你就不该当着老夫的面说出来。既然你说了，那就休想活着再走出相府！”
王怀武目光凝聚，冷道：“这么说，相爷是打算将我灭口了。我这腰间利剑可是斩过森林狼王的剑，杀过敌寇匪首的剑，不知相府中的府兵，几人能挨得住！”
盛丞相更是笑开了，讥讽道：“枉你是武门之后，难道不知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你擅闯我相府，挟持我夫人，我府兵为救人而杀了你！别说刑部轮不了我的罪，就是闹到大理寺也是你白死！”
他冷冷扫了一眼盛夫人：“最好再来个误杀！”
王怀武将身后的人又是护了护，冷道：“王爷说的不错，相爷在紧要关头还是会不念夫妻情分。也是，一个连亲儿子都能杀的人，又怎会顾及妻子。”
盛丞相身子已是挺直，目色轻松，微微抬起了手：“这就是小侯爷临终遗言了吗？若不多说些，老夫的暗卫就要动手了。”
四面风声轻起，吹得两边的绿树是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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