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祖孙皆威武
邵言从小到大都是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著称’，我对他这张嘴，早已见怪不怪。
我侧头看他，“找你有正经事。”
邵言闻言搭在我肩膀的手一收，迈步往门里走，“这么多年没音讯，一见面就找我有正经事，真让人寒心，你再也不是我的周周妹妹了。”
“你能不能不恶心我？”我跟着邵言进门，抬腿，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邵言吃痛，一蹦两高，回头，“咱们两现在都是成年人了，你能不能别总对我动手动脚？”
我挑眉，漾笑，视线落在他小腹，揶揄，“你成年了？啧，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见状，邵言夹紧腿往一旁的沙发前挪了几步，落座，从身上掏出一个廉价的烟，“周周，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几年不见你，你怎么越发没大没小了？”
“这几年我进局子了。”我轻嗤一声，看着邵言笑。
邵言手里的烟刚点燃，闻声，抖了下，“什么？”
“怎么了？太吃惊啊！”我提步坐到他身上，夺下他嘴角的烟，叼在自己嘴里，“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找你？进去了，没法找，你前几年连个破手机都没有，我想给你打通电话都没法打，原本也想过给你写信，但是就你那个受教育水平，我怕你以为是谁给你送来的擦屁股纸。”
我话毕，邵言脸色阴沉下来，“你怎么进去的？你那个男朋友秦坤呢？”
“就是因为他进去的，那孙子坑了我。”我简单把当年的事跟邵言讲了一遍，邵言再次摸出烟盒，点燃一根烟咬在牙齿间，“我当年就说那小子靠不住，一看就是忘恩负义的小白脸，你偏不听，还说什么就喜欢那种有文化的男人，有文化不代表有良知，懂吗？”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大道理我们都懂，在跟别人讲大道理的时候也总能讲的头头是道，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我们就只剩下迷茫。
我跟邵言在客厅坐着聊天，一会儿，老太太拿着一个空的铝盆走了过来，扔进邵言怀里，“去做饭，和面，吃面条。”
老太太跟邵言说完，又看向我，“你是这小子的女朋友吗？听我一句劝，分了吧，他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你不会是看上我们家门板上那个‘拆’字了吧？那个字写了整整六年了，这小子自己写的，专门写来骗你们这种无知小女生的。”
老太太的犀利不减当年，我记得小的时候她为了让邵言不跟我玩，每次见面都会劈头盖脸骂我一顿。
骂我有娘生、没娘养，有时候恼火，甚至还会用手戳我脑门。
有一阵子，我恨她恨的牙根都痒痒。
但后来，相处久了，我发现老太太其实心特善良，就是嘴不好，我觉得邵言这张嘴，就是随了老太太。
老太太话落，见我不接话，摇着头拄着拐杖走开，嘴里碎念，“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看着老太太回了卧室，我看着邵言笑，“你之所以单身到现在，奶奶有不可磨灭的功劳。”
“那可不，照这样下去，何止是单身，我们老邵家都得断子绝孙。”邵言乐，走进厨房和面，边做面条，边跟我聊天，“说吧，找我什么事？是不是让我替你收拾秦坤那王八蛋？”
“他不需要收拾，已经进局子了。”我如实回话，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倚门框站着，“我想让你帮我打听点消息。”
我把唐辉的事情跟邵言详细说了一遍，邵言把咬着的烟蒂吐在地上，转过头看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我怎么觉得你这丫头现在……”
不等邵言把话说完，我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正儿八经的工作，当老板了！”
邵言接过我手里的名片，好好端详了一番，确定不是假的，咧开嘴笑了笑，把名片收进兜里，“不错嘛，小丫头有出息了，都当老板了。”
邵言话落，我冲着他抬下巴，“给句准话，帮不帮忙？”
“帮！你都发话了，我能不帮吗？”邵言笑，用沾了面粉的手摸我的脸，“哥这两年就等着你回来呢！你现在都当大老板了，回头给哥介绍个女朋友。”
我一把推开他，戏谑，“你别妄想了，给你介绍八十个，都得被奶奶给你搅黄了。”
我之所以来找邵言帮忙，是因为他从十四岁开始就混在码头讨生活，在码头上认识不少人，打探起消息来也方便些，而且，邵言机灵，绝度不会犯李树那种低级错误。
我中午留在邵言这里混了一顿面条，饭后，帮他洗碗，不禁发问，“我看奶奶现在情况有些不太好，没去医院瞧瞧？”
“没去，去了也没用，就是老眼昏花，脑子清醒的很。”邵言回答。
“你呢？准备在码头那边干一辈子？”我挑眉问。
邵言轻笑，“怎么？想给哥换个清闲点的工作？”
“嗯。”我如实应声，“原本我是准备等处理完手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再联系你，没想到……”
我话说半截，停顿，转话锋，“你过来帮我呗！我现在身边都没几个能靠得住、信得过的人。”
我说完，邵言敛笑，神情认真的看向我，“你要是真的需要我帮忙，我就过去帮你的忙，你要是同情我，我就不去了，我都在码头混快三十年了，都有感情了。”
随着邵言话落，空气中的气氛变得严肃。
我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走到他跟前，戏笑，“几年没见，你变得很自信嘛，还想让我同情你？你先同情同情我吧！”
闻声，邵言笑，伸出手在我头顶揉了一把，“等着，先处理掉那个唐辉的事，我再去帮你。”
下午，我从邵言家里出来，开车回家，心情愉悦。
进门，我哼着轻快的调子在玄关处换鞋，赵茜听到声响从客厅过来，凑上前，“周周姐，你知道小白眼狼来了？暗搓搓高兴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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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头看他，“找你有正经事。”
邵言闻言搭在我肩膀的手一收，迈步往门里走，“这么多年没音讯，一见面就找我有正经事，真让人寒心，你再也不是我的周周妹妹了。”
“你能不能不恶心我？”我跟着邵言进门，抬腿，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邵言吃痛，一蹦两高，回头，“咱们两现在都是成年人了，你能不能别总对我动手动脚？”
我挑眉，漾笑，视线落在他小腹，揶揄，“你成年了？啧，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见状，邵言夹紧腿往一旁的沙发前挪了几步，落座，从身上掏出一个廉价的烟，“周周，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几年不见你，你怎么越发没大没小了？”
“这几年我进局子了。”我轻嗤一声，看着邵言笑。
邵言手里的烟刚点燃，闻声，抖了下，“什么？”
“怎么了？太吃惊啊！”我提步坐到他身上，夺下他嘴角的烟，叼在自己嘴里，“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找你？进去了，没法找，你前几年连个破手机都没有，我想给你打通电话都没法打，原本也想过给你写信，但是就你那个受教育水平，我怕你以为是谁给你送来的擦屁股纸。”
我话毕，邵言脸色阴沉下来，“你怎么进去的？你那个男朋友秦坤呢？”
“就是因为他进去的，那孙子坑了我。”我简单把当年的事跟邵言讲了一遍，邵言再次摸出烟盒，点燃一根烟咬在牙齿间，“我当年就说那小子靠不住，一看就是忘恩负义的小白脸，你偏不听，还说什么就喜欢那种有文化的男人，有文化不代表有良知，懂吗？”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大道理我们都懂，在跟别人讲大道理的时候也总能讲的头头是道，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我们就只剩下迷茫。
我跟邵言在客厅坐着聊天，一会儿，老太太拿着一个空的铝盆走了过来，扔进邵言怀里，“去做饭，和面，吃面条。”
老太太跟邵言说完，又看向我，“你是这小子的女朋友吗？听我一句劝，分了吧，他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你不会是看上我们家门板上那个‘拆’字了吧？那个字写了整整六年了，这小子自己写的，专门写来骗你们这种无知小女生的。”
老太太的犀利不减当年，我记得小的时候她为了让邵言不跟我玩，每次见面都会劈头盖脸骂我一顿。
骂我有娘生、没娘养，有时候恼火，甚至还会用手戳我脑门。
有一阵子，我恨她恨的牙根都痒痒。
但后来，相处久了，我发现老太太其实心特善良，就是嘴不好，我觉得邵言这张嘴，就是随了老太太。
老太太话落，见我不接话，摇着头拄着拐杖走开，嘴里碎念，“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看着老太太回了卧室，我看着邵言笑，“你之所以单身到现在，奶奶有不可磨灭的功劳。”
“那可不，照这样下去，何止是单身，我们老邵家都得断子绝孙。”邵言乐，走进厨房和面，边做面条，边跟我聊天，“说吧，找我什么事？是不是让我替你收拾秦坤那王八蛋？”
“他不需要收拾，已经进局子了。”我如实回话，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倚门框站着，“我想让你帮我打听点消息。”
我把唐辉的事情跟邵言详细说了一遍，邵言把咬着的烟蒂吐在地上，转过头看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我怎么觉得你这丫头现在……”
不等邵言把话说完，我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正儿八经的工作，当老板了！”
邵言接过我手里的名片，好好端详了一番，确定不是假的，咧开嘴笑了笑，把名片收进兜里，“不错嘛，小丫头有出息了，都当老板了。”
邵言话落，我冲着他抬下巴，“给句准话，帮不帮忙？”
“帮！你都发话了，我能不帮吗？”邵言笑，用沾了面粉的手摸我的脸，“哥这两年就等着你回来呢！你现在都当大老板了，回头给哥介绍个女朋友。”
我一把推开他，戏谑，“你别妄想了，给你介绍八十个，都得被奶奶给你搅黄了。”
我之所以来找邵言帮忙，是因为他从十四岁开始就混在码头讨生活，在码头上认识不少人，打探起消息来也方便些，而且，邵言机灵，绝度不会犯李树那种低级错误。
我中午留在邵言这里混了一顿面条，饭后，帮他洗碗，不禁发问，“我看奶奶现在情况有些不太好，没去医院瞧瞧？”
“没去，去了也没用，就是老眼昏花，脑子清醒的很。”邵言回答。
“你呢？准备在码头那边干一辈子？”我挑眉问。
邵言轻笑，“怎么？想给哥换个清闲点的工作？”
“嗯。”我如实应声，“原本我是准备等处理完手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再联系你，没想到……”
我话说半截，停顿，转话锋，“你过来帮我呗！我现在身边都没几个能靠得住、信得过的人。”
我说完，邵言敛笑，神情认真的看向我，“你要是真的需要我帮忙，我就过去帮你的忙，你要是同情我，我就不去了，我都在码头混快三十年了，都有感情了。”
随着邵言话落，空气中的气氛变得严肃。
我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走到他跟前，戏笑，“几年没见，你变得很自信嘛，还想让我同情你？你先同情同情我吧！”
闻声，邵言笑，伸出手在我头顶揉了一把，“等着，先处理掉那个唐辉的事，我再去帮你。”
下午，我从邵言家里出来，开车回家，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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