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烧钱
身为发型师，最能理解女孩子珍爱头发的心理，尤其蓄了很多年的，舍不得剪很正常。
听见母女俩因为头发的事儿要吵起来，不能让生意黄了，他赶紧出声：“不用剪短的，你留长发很好看，你让我给你剪我也舍不得下剪子，最多就是给你休整一下发尾，做个发型调整，女士，您先到一旁休息一下，我来跟她沟通。”
赵母听了发型师的话，点点头，坐回到休息区。
赵妮重新坐回到凳子上，珍惜的摸着自己的一头长发。
虽然是很厚重，她自己也时常为了清洁困难而苦恼，可她还是精心的做着护理。
只因为姐姐跟她说过：“我们家妮妮头发留起来，一定好看。”
赵妮的眼圈有点儿发红，低下头，闷声问道：“染烫是不是很伤头发？”
发型师用梳子尖儿给她重新划分刘海儿，唇角勾着自信的笑。
损伤肯定有，咱们可以尽量把它缩到最小，咱们店里的染发剂和烫发剂都是进口的，价格摆在那儿，功能肯定得对得起价格。
赵妮唯独在做头发上面不心疼，坚定的说：“那我都要做最好的！我有钱。”
“好。”理发师为自己接了单大的而感到高兴，去给赵妮拿了假单，动手之前消费都得说清。
染发和烫发明码标价，总攻价格下来480，后面还有一套长期护理，按照次数计算，十次下来达到两千，理发师着重给她介绍：“十次下来基本毛鳞片修复的就差不多了，虽然药水作用还在，但是对头发已经几乎没有影响，这个您只管放心，当然我建议您还是做二十次，当作后续的养护，使您的发丝更柔顺，长期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
赵妮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做二十次。”
“好说，那修型的费用我直接就给你免了，对了。如果您头一次来我店里消费，办卡可以打八折，是第一次来吗？”
“第一次。”
“那您办张卡吧，消费够了。”
“嗯。”
于是，接下来就是造型师发功了，一边给赵妮弄造型，一边，聊着天。
“其实有些人不注意，头发的质量和造型，往往影响着一个人的整体形象和气质，你发型好了，就算穿破布衫子都对味儿，你发型不好，就算穿的再漂亮，也感觉顶着一团鸟窝，有些圆脸的人会追求发型蓬松，显得脸小，实际她不懂，本身胖呢，胖在脸，发型再蓬松，显头大，更胖……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
“所以说，人啊，想要改变气质，变好看，首先得做发型，头发长在头上，人身体的最高处，从身体吸取的营养最多，你看你这么瘦，和你这一头长发也有关系，你从外部给它补充养分，那它就会从你身上少吸收一些，现在小姑娘已经不流行瘦了，而是那种肉肉的……”
赵妮只听着发型师滔滔不绝的嗡嗡，昏昏欲睡。
直到闭上眼，真的睡着了，恍惚之中，感觉有人在动自己的脚指头。
她睁开眼，刚要抬头，发型师按住她“别动，你头上有烤灯，烫到你。”
要么说高端沙龙店客人多呢，服务态度是其一，环境享受是第二。
女性做头大多是烫染，过程工序繁琐，时间要消耗很久，难免会出现累了，乏了，扛不住犯困的时候。
这时候，工作人员就会将客人的椅子放平，让她以一个舒适的角度，接受服务。
赵妮此刻就是半躺着的，所以睡得时间很久。
“还要多久？”
“快了，已经烫完了，这会儿在上色。”
“哦。他们在我脚上弄什么？”
发型师满脸堆笑：“你妈妈给你订了套美甲套装，给你做指甲呢。”
赵妮：“……”
她想要侧脸，又碍于头上的烤灯，只能叫了一声：“妈。”
发型师笑着告诉她：“你妈妈睡着了，在休息区。”
赵妮：“……”
脚上的指甲做完了，该做到手，赵妮头上的烤灯撤下去，理发师让她先去洗个头。
之后就是吹干、护理，还要个把钟头，趁这个时间段，美甲师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蹲着为她服务。
赵妮看着脚上涂了颜色艳丽的红色蔻丹甲油，明晃晃的觉着刺眼。
“你够十八岁了吗？没有上大学？你妈妈把你打扮这么漂亮，是不是要给你安排相亲啊？”造型师闲来无事，又和赵妮聊天。
赵妮看了造型师一眼，年纪也该有三十多了，竟然还挺八卦。
“不是，我在上大学。”
“哪个学校的？”
“交大。”
“交大附近也有我们的门店，你没去过？”
赵妮摇了摇头，美甲师给她修好了手，准备涂色。
赵妮把手缩回来：“能不能换个颜色？”
“小姐，脚都已经做好了，手上换颜色的话不搭，除非把脚上的重做，还得另掏钱不说，也伤指甲。”
赵妮：“……”
“就这个色吧，好看，显白。”
赵妮再次：“……”
她本身也不黑。
理发师像是看透了女孩儿的小心思，呵呵一笑，轻挑的在她头上理了一下。
“你本身就好看，打扮的这么漂亮，唉，我要是年轻个几岁，绝对追你。”
赵妮这边还没说什么，一旁，刚好睡醒过来看赵妮的赵母听见，翻了个白眼儿。
不满道：“怎么？你们店理发师做头发，还能顺便调戏调戏小姑娘？”
理发师：“……”
“我闺女要找也找比她强的！不说有多高的职位，至少也得重点大学毕业！”
赵母说的这番话可谓不留面子，幸而，理发师干这一行年头多，皮厚，不怕说，而且他也确实调戏人家小姑娘了。
怎么就忘了，家长在后面看着呢，要是他闺女长大被男人这么逗弄，他也不高兴。
“阿姨，我开玩笑的，想夸您闺女。”
“我可不是你阿姨！我看你也没比我小几岁，一把年纪还不正经！”
理发师：“……”
过分了啊，用年龄打击人！
突如其来被客人家属怼了，理发师不再嘴欠，加快手上的速度，赶紧把赵妮头发弄好。
赶在头发好之前，美甲师把她手也做好了，半个小时后，赵妮和母亲一起从造型沙龙里头出来，整个人从头精致到脚，一派崭新的面貌。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神秘的整容手术，再也找不出之前老实而又有些土气的影子。
走在街头，赵妮的回头率超高，路过的英俊少年都会禁不住多看她一眼。
赵母满心欢喜，把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这心头敞亮，走路的姿势都是挺着的。
“以后就这么给自己多打扮，好看！”
“好看是好看，可也烧钱。”做头发的钱最后也是赵母出的，华算下来，一天的消费，一万多！
赵妮想想家庭的境况，不免，又是一阵心疼。
……
母女两人回到徐行住所，他带着徐晔明早就回来了，小的手里捧着个IPAD，细嫩的指头在屏幕上点啊点。
徐行握着手机，手机里面在打游戏，徐晔明和他在一局，不过小家伙纯粹摸鱼划水，全靠他这个大佬爹地带着躺。
因为打的很专注，徐行没有抬头看她们。
倒是徐晔明见到赵妮，眨巴着大眼睛，好半天没敢认。
“小明，你又在打游戏啦？”
“小妈！”徐晔明这才认出来她，唇儿上勾着笑，眯缝起眼，伸开两只手：“抱抱！”
赵妮走过去把徐晔明抱起来，赵母给赵妮买的衣服给她送去卧室，顺便把那些不能穿的旧衣服给她打包，准备等下一起带走，免得回头她翻出来又开始穿！
“小妈，你今天可真漂亮！”徐晔明含着一口奶娃娃音，充满童真的夸奖。
赵妮笑弯了眼睛，觉得他简直太可爱了。
小孩子最不会撒谎。
那她一定是非常漂亮了！
“是吗？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小妈身上好香啊！”
“闻见了吗？”
“嗯嗯！”
赵母从楼上下来，手里拎着东西，听见俩人的对话，一拍大腿。
“哎呦，怎么把最重要的给忘了！”
“怎么了？”赵妮转过头。
赵母后悔道：“没给你买化妆品！”
她想着女孩子都喜欢香水啊，口红什么的，涂涂抹抹的东西，怎么就没给赵妮买呢。
赵妮眉头皱起来，说：“没买刚好，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怎么不要？”赵母正要板脸，看见徐行抬起头，看着赵妮，立刻堆满了笑。“阿行，我给妮妮打扮的怎么样？好不好看？”
徐行有些怔愣的看着小丫头。
一头乌黑长发垂直飘散，白T恤和黑色牛仔短裤的搭配，露腰露腿。
虽然看惯了她平时朴素的穿着，觉得突然变换风格显得突兀，但他不得不承认，已经长大的赵妮，出落的越发精致好看。
而且隐约间，她的眉眼还存有赵楠的影子，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可以透过岁月，见到那个消失在世界上的女孩儿。
她总是那样平和的勾着唇角叫他‘学长’。
他永远不会忘记，她在被推进产房前，神志不清，还死死的拽着他的手。
她说：“学长，拜托你，帮我照顾妮妮……帮我照顾……”孩子。
斯人已去，那些记忆犹在，虽然不会再像一开始那般心情沉重，可难免还是有影响。
徐行浅浅的勾起唇角，笑了下。
“妮妮今天很漂亮。”他说了和徐晔明一样的话，而且同样是由衷的。
赵妮有点儿不好意思，被徐行盯得太久，地垂下头，耳根泛红。
赵母则说：“漂亮就好，我想着妮妮这不是长大了嘛，大学可以处对象了，给她打扮打扮，好找家儿……”
“妈！”怎么就提起了处对象？赵妮气鼓鼓的，臊得慌：“我才不想找呢！”
“那可由不得你……”赵母仍旧笑呵呵的，跟徐行说：“你们都在家，我晚上就不给你们做饭了，我把这些旧衣服带走，顺便捐了去。”
“好。”徐行点头，眼睛也不眨。
赵妮走过去想要打开母亲手里的兜子：“你把我什么带走了，我看看，里面还有我能穿的衣服呢！”
“这都不要了！你就穿我今天给你买的，要是不够，我下周再带你去！”
“妈……”赵妮觉得母亲一定是疯了。
要么就是受了什么刺激，过日子抠搜了一辈子的人，竟然突然开始败家？
赵母坚持要把衣服带走，赵妮也拦不住，只能等母亲离开后，发出一声叹息。
“我妈也不知道怎么了？”赵妮带着徐晔明坐在沙发上，小家伙拿起了平板，希望她能帮他玩一局，他好在旁边观看学习。
赵筜儿这是没看见，如果见了，肯定要埋怨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
徐行听见赵妮的碎碎念，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
“打扮一下也好，我们家妮妮确实该找男朋友了。”
“姐夫！”赵妮向他投去抱怨的小眼神儿。
换来徐行一个飞眼，剑眉轻挑，他抬起手，在她头上褥了一把。
淡淡的，袅袅的余香沾染上指尖儿，徐行收回手的时候，幽幽的香气进入到鼻端。
“你还做头发了？”刚刚大大咧咧的男人没有发现，此时他才留意到，赵妮不光做了头发，也做了指甲，手和脚都没落下。
嘴角抽了抽，他也有点搞不懂岳母的想法。
虽说赵妮到了可以找对象的年纪，可是就不怕用力过猛吗？
往往漂亮单纯的小姑娘，更容易吸引渣男。
一时间，徐行突然为赵妮感到担忧……
“姐夫，你还打吗？”赵妮见他半天也没开游戏，出声问道。
徐行回过神，点头说：“打。”
游戏开始，徐晔明坐在两个人的中间，左看看右看看，爸爸的操作太快了，他眼睛跟不上，还是跟小妈学吧。
赵妮这两年被徐行带的打游戏也能上手，段位虽然没有达到大师，可也是王者级的，比一些菜鸟玩的好。
两个人搭配之下，一个人打中单，一个人打野，节奏带起来，赢一把很容易。
随着胜利的号角响起，赵妮放下手机，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看了眼时间，将IPAD放下，摸摸徐晔明的头说：“今天先不打了，你看IPAD太久了，对眼睛不好，小妈去做饭，你和爸爸乖乖在这儿等着，不要淘气。”
“好吧。”徐晔明乖乖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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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母女俩因为头发的事儿要吵起来，不能让生意黄了，他赶紧出声：“不用剪短的，你留长发很好看，你让我给你剪我也舍不得下剪子，最多就是给你休整一下发尾，做个发型调整，女士，您先到一旁休息一下，我来跟她沟通。”
赵母听了发型师的话，点点头，坐回到休息区。
赵妮重新坐回到凳子上，珍惜的摸着自己的一头长发。
虽然是很厚重，她自己也时常为了清洁困难而苦恼，可她还是精心的做着护理。
只因为姐姐跟她说过：“我们家妮妮头发留起来，一定好看。”
赵妮的眼圈有点儿发红，低下头，闷声问道：“染烫是不是很伤头发？”
发型师用梳子尖儿给她重新划分刘海儿，唇角勾着自信的笑。
损伤肯定有，咱们可以尽量把它缩到最小，咱们店里的染发剂和烫发剂都是进口的，价格摆在那儿，功能肯定得对得起价格。
赵妮唯独在做头发上面不心疼，坚定的说：“那我都要做最好的！我有钱。”
“好。”理发师为自己接了单大的而感到高兴，去给赵妮拿了假单，动手之前消费都得说清。
染发和烫发明码标价，总攻价格下来480，后面还有一套长期护理，按照次数计算，十次下来达到两千，理发师着重给她介绍：“十次下来基本毛鳞片修复的就差不多了，虽然药水作用还在，但是对头发已经几乎没有影响，这个您只管放心，当然我建议您还是做二十次，当作后续的养护，使您的发丝更柔顺，长期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
赵妮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做二十次。”
“好说，那修型的费用我直接就给你免了，对了。如果您头一次来我店里消费，办卡可以打八折，是第一次来吗？”
“第一次。”
“那您办张卡吧，消费够了。”
“嗯。”
于是，接下来就是造型师发功了，一边给赵妮弄造型，一边，聊着天。
“其实有些人不注意，头发的质量和造型，往往影响着一个人的整体形象和气质，你发型好了，就算穿破布衫子都对味儿，你发型不好，就算穿的再漂亮，也感觉顶着一团鸟窝，有些圆脸的人会追求发型蓬松，显得脸小，实际她不懂，本身胖呢，胖在脸，发型再蓬松，显头大，更胖……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
“所以说，人啊，想要改变气质，变好看，首先得做发型，头发长在头上，人身体的最高处，从身体吸取的营养最多，你看你这么瘦，和你这一头长发也有关系，你从外部给它补充养分，那它就会从你身上少吸收一些，现在小姑娘已经不流行瘦了，而是那种肉肉的……”
赵妮只听着发型师滔滔不绝的嗡嗡，昏昏欲睡。
直到闭上眼，真的睡着了，恍惚之中，感觉有人在动自己的脚指头。
她睁开眼，刚要抬头，发型师按住她“别动，你头上有烤灯，烫到你。”
要么说高端沙龙店客人多呢，服务态度是其一，环境享受是第二。
女性做头大多是烫染，过程工序繁琐，时间要消耗很久，难免会出现累了，乏了，扛不住犯困的时候。
这时候，工作人员就会将客人的椅子放平，让她以一个舒适的角度，接受服务。
赵妮此刻就是半躺着的，所以睡得时间很久。
“还要多久？”
“快了，已经烫完了，这会儿在上色。”
“哦。他们在我脚上弄什么？”
发型师满脸堆笑：“你妈妈给你订了套美甲套装，给你做指甲呢。”
赵妮：“……”
她想要侧脸，又碍于头上的烤灯，只能叫了一声：“妈。”
发型师笑着告诉她：“你妈妈睡着了，在休息区。”
赵妮：“……”
脚上的指甲做完了，该做到手，赵妮头上的烤灯撤下去，理发师让她先去洗个头。
之后就是吹干、护理，还要个把钟头，趁这个时间段，美甲师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蹲着为她服务。
赵妮看着脚上涂了颜色艳丽的红色蔻丹甲油，明晃晃的觉着刺眼。
“你够十八岁了吗？没有上大学？你妈妈把你打扮这么漂亮，是不是要给你安排相亲啊？”造型师闲来无事，又和赵妮聊天。
赵妮看了造型师一眼，年纪也该有三十多了，竟然还挺八卦。
“不是，我在上大学。”
“哪个学校的？”
“交大。”
“交大附近也有我们的门店，你没去过？”
赵妮摇了摇头，美甲师给她修好了手，准备涂色。
赵妮把手缩回来：“能不能换个颜色？”
“小姐，脚都已经做好了，手上换颜色的话不搭，除非把脚上的重做，还得另掏钱不说，也伤指甲。”
赵妮：“……”
“就这个色吧，好看，显白。”
赵妮再次：“……”
她本身也不黑。
理发师像是看透了女孩儿的小心思，呵呵一笑，轻挑的在她头上理了一下。
“你本身就好看，打扮的这么漂亮，唉，我要是年轻个几岁，绝对追你。”
赵妮这边还没说什么，一旁，刚好睡醒过来看赵妮的赵母听见，翻了个白眼儿。
不满道：“怎么？你们店理发师做头发，还能顺便调戏调戏小姑娘？”
理发师：“……”
“我闺女要找也找比她强的！不说有多高的职位，至少也得重点大学毕业！”
赵母说的这番话可谓不留面子，幸而，理发师干这一行年头多，皮厚，不怕说，而且他也确实调戏人家小姑娘了。
怎么就忘了，家长在后面看着呢，要是他闺女长大被男人这么逗弄，他也不高兴。
“阿姨，我开玩笑的，想夸您闺女。”
“我可不是你阿姨！我看你也没比我小几岁，一把年纪还不正经！”
理发师：“……”
过分了啊，用年龄打击人！
突如其来被客人家属怼了，理发师不再嘴欠，加快手上的速度，赶紧把赵妮头发弄好。
赶在头发好之前，美甲师把她手也做好了，半个小时后，赵妮和母亲一起从造型沙龙里头出来，整个人从头精致到脚，一派崭新的面貌。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神秘的整容手术，再也找不出之前老实而又有些土气的影子。
走在街头，赵妮的回头率超高，路过的英俊少年都会禁不住多看她一眼。
赵母满心欢喜，把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这心头敞亮，走路的姿势都是挺着的。
“以后就这么给自己多打扮，好看！”
“好看是好看，可也烧钱。”做头发的钱最后也是赵母出的，华算下来，一天的消费，一万多！
赵妮想想家庭的境况，不免，又是一阵心疼。
……
母女两人回到徐行住所，他带着徐晔明早就回来了，小的手里捧着个IPAD，细嫩的指头在屏幕上点啊点。
徐行握着手机，手机里面在打游戏，徐晔明和他在一局，不过小家伙纯粹摸鱼划水，全靠他这个大佬爹地带着躺。
因为打的很专注，徐行没有抬头看她们。
倒是徐晔明见到赵妮，眨巴着大眼睛，好半天没敢认。
“小明，你又在打游戏啦？”
“小妈！”徐晔明这才认出来她，唇儿上勾着笑，眯缝起眼，伸开两只手：“抱抱！”
赵妮走过去把徐晔明抱起来，赵母给赵妮买的衣服给她送去卧室，顺便把那些不能穿的旧衣服给她打包，准备等下一起带走，免得回头她翻出来又开始穿！
“小妈，你今天可真漂亮！”徐晔明含着一口奶娃娃音，充满童真的夸奖。
赵妮笑弯了眼睛，觉得他简直太可爱了。
小孩子最不会撒谎。
那她一定是非常漂亮了！
“是吗？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小妈身上好香啊！”
“闻见了吗？”
“嗯嗯！”
赵母从楼上下来，手里拎着东西，听见俩人的对话，一拍大腿。
“哎呦，怎么把最重要的给忘了！”
“怎么了？”赵妮转过头。
赵母后悔道：“没给你买化妆品！”
她想着女孩子都喜欢香水啊，口红什么的，涂涂抹抹的东西，怎么就没给赵妮买呢。
赵妮眉头皱起来，说：“没买刚好，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怎么不要？”赵母正要板脸，看见徐行抬起头，看着赵妮，立刻堆满了笑。“阿行，我给妮妮打扮的怎么样？好不好看？”
徐行有些怔愣的看着小丫头。
一头乌黑长发垂直飘散，白T恤和黑色牛仔短裤的搭配，露腰露腿。
虽然看惯了她平时朴素的穿着，觉得突然变换风格显得突兀，但他不得不承认，已经长大的赵妮，出落的越发精致好看。
而且隐约间，她的眉眼还存有赵楠的影子，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可以透过岁月，见到那个消失在世界上的女孩儿。
她总是那样平和的勾着唇角叫他‘学长’。
他永远不会忘记，她在被推进产房前，神志不清，还死死的拽着他的手。
她说：“学长，拜托你，帮我照顾妮妮……帮我照顾……”孩子。
斯人已去，那些记忆犹在，虽然不会再像一开始那般心情沉重，可难免还是有影响。
徐行浅浅的勾起唇角，笑了下。
“妮妮今天很漂亮。”他说了和徐晔明一样的话，而且同样是由衷的。
赵妮有点儿不好意思，被徐行盯得太久，地垂下头，耳根泛红。
赵母则说：“漂亮就好，我想着妮妮这不是长大了嘛，大学可以处对象了，给她打扮打扮，好找家儿……”
“妈！”怎么就提起了处对象？赵妮气鼓鼓的，臊得慌：“我才不想找呢！”
“那可由不得你……”赵母仍旧笑呵呵的，跟徐行说：“你们都在家，我晚上就不给你们做饭了，我把这些旧衣服带走，顺便捐了去。”
“好。”徐行点头，眼睛也不眨。
赵妮走过去想要打开母亲手里的兜子：“你把我什么带走了，我看看，里面还有我能穿的衣服呢！”
“这都不要了！你就穿我今天给你买的，要是不够，我下周再带你去！”
“妈……”赵妮觉得母亲一定是疯了。
要么就是受了什么刺激，过日子抠搜了一辈子的人，竟然突然开始败家？
赵母坚持要把衣服带走，赵妮也拦不住，只能等母亲离开后，发出一声叹息。
“我妈也不知道怎么了？”赵妮带着徐晔明坐在沙发上，小家伙拿起了平板，希望她能帮他玩一局，他好在旁边观看学习。
赵筜儿这是没看见，如果见了，肯定要埋怨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
徐行听见赵妮的碎碎念，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
“打扮一下也好，我们家妮妮确实该找男朋友了。”
“姐夫！”赵妮向他投去抱怨的小眼神儿。
换来徐行一个飞眼，剑眉轻挑，他抬起手，在她头上褥了一把。
淡淡的，袅袅的余香沾染上指尖儿，徐行收回手的时候，幽幽的香气进入到鼻端。
“你还做头发了？”刚刚大大咧咧的男人没有发现，此时他才留意到，赵妮不光做了头发，也做了指甲，手和脚都没落下。
嘴角抽了抽，他也有点搞不懂岳母的想法。
虽说赵妮到了可以找对象的年纪，可是就不怕用力过猛吗？
往往漂亮单纯的小姑娘，更容易吸引渣男。
一时间，徐行突然为赵妮感到担忧……
“姐夫，你还打吗？”赵妮见他半天也没开游戏，出声问道。
徐行回过神，点头说：“打。”
游戏开始，徐晔明坐在两个人的中间，左看看右看看，爸爸的操作太快了，他眼睛跟不上，还是跟小妈学吧。
赵妮这两年被徐行带的打游戏也能上手，段位虽然没有达到大师，可也是王者级的，比一些菜鸟玩的好。
两个人搭配之下，一个人打中单，一个人打野，节奏带起来，赢一把很容易。
随着胜利的号角响起，赵妮放下手机，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看了眼时间，将IPAD放下，摸摸徐晔明的头说：“今天先不打了，你看IPAD太久了，对眼睛不好，小妈去做饭，你和爸爸乖乖在这儿等着，不要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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