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呼之欲出
殿内省遭贼了，这个贼很有章法，其他的地方没有动，只偷了用来放置证物的房间。
他似乎并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东西，于是将整个证物房翻得乱七八糟。
看管这里的内监一大早看到这个情形，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连忙到月绾尘面前跪着求恕罪。
月绾尘对那里的情况心知肚明，不过，她还是要罚，不然以后众人都会像这个内监一般自由散漫。
“你往日里做事还算是认真，虽说点过数之后发现并没有缺少什么，可终归是你的失职。
这样好了，本官罚你三个月的月例，并且再把证物都清点一遍，登记造册。
哦，还有，宫例有言，你这事是要打三十板子的，本官也不是用刑官职的人，就十板子好了。”
若是真按照宫例三十板子下去，以这个内监如此瘦弱的小身板儿，必然留不下一条命。
但是依了月绾尘的做法，众人看着罚得甚重，实则是为了让小内监能够活下去。
都是在殿内省多年的老人了，月绾尘的做法令上下绝口称赞，也算是得了殿内省大部分人的人心。
无独有偶，内狱的一个看守的小黄门也来找月绾尘。
“大人，小的知道您仁慈，所以鼓起勇气来找您。
这事情本应烂在肚子里，可是小的家中尚有爹娘和弟妹，若是小的没了命，他们在宫外也就没有活路了。”
月绾尘想到了他的来意，“你是想要告诉我，青杏死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黄门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合不上了，“大人，您……您，怎么知道。”
月绾尘从案头下面拿出了一锭银子，看上去应是十两重的。
“你讲出实话，本官若是觉得满意，这锭银子就是你的。”
小黄门吞了一口口水，眼睛发亮，“大人下的命令说过，只要没有您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内狱。
可是青杏死的那一天，邱少监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放进来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
那女子与青杏分明是认识的，她们聊了两句，声音太小了，小的实在没有听清。
但那之后，青杏就自尽了。
在小的看来，这事原本可以避免，可是邱少监却将所有守牢的狱卒都支了出去，这分明就是留给青杏自尽的机会。
月绾尘想过青杏自尽有问题，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邱丙竟然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说的事，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吗？”
“没有。
小的偷看到了那女子进内狱，这事情让邱少监发现了，他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早晚有一天都会要了小的的命。”
“很好，这一锭银子归你了。
你不用再回殿内省了，去找薛司衣吧，就说是本官让你跟在她身边做事。
你记住你今日同本官讲的所有，来日本官还需你在陛下面前做个证，总是要让挑事的人输得心服口服。”
月绾尘觉得有些可笑，还以为那凶手有多聪明，竟然自以为是地让青杏自杀，反而暴露了行踪。
不多时，寒石那边也有了回应。
月绾尘自打将证据藏在殿内省这事传出去之后，就派人守着各宫，只要凶手耐不住性子现了身，就会被人发现。
昨夜闹鬼一事，月绾尘其实就是正好赶上，她估摸着那女鬼就是凶手。
“那女鬼回了青延殿，许是太过慌张了，闹出的动静不小，让一个起夜的宫女撞到了。
那宫女真以为见到鬼了，现在还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寒石本想跟着女鬼进青延殿，看看她的真面目，后来想起月绾尘不要打草惊蛇的嘱咐，就没有进去。
月绾尘很是满意现在的结果，看来凶手就要呼之欲出了。
“那小宫女你要看好，虽说她什么都没有看清，但是凶手回过味儿来才不会管当时真相怎样，毕竟死在凶手手中的人命已经有两条了，债多不压身。”
寒石领了命就出去了，恰好与萧霁月打了一个照面。
“殿下。”
“你去忙吧。”
寒石过去基本上不和萧霁月主动打招呼，今日倒是个怪事。
月绾尘抓不住寒石，但是可以好好审问萧霁月一番。
“我说慕王殿下，你不用上朝不用处理公事的吗？怎的时间这么宽裕，有事没有就要来我这尚宫局溜上一圈。”
“非也非也，本王不是来尚宫局，本王只是来看看心怡的女子正在干什么。”
月绾尘无奈，“寒石都主动和你打招呼了，你倒是很会收买人心。”
“不，尚宫令大人误会了，我只是告诉他，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都不会是你。”
月绾尘一听才明白，寒石这是埋怨萧霁月让她受了箭伤。
“让你为难了。”
“这怎会让我为难，你如此重要，我难道不应该将你护在手心？
你上次中毒一事，我确实生气，气你屡次让自己陷入陷阱而不自知，气你肆意伤害自己的身体。
碧落确实可以吞噬毒物，但那不是你无视危险的借口。如果下一次有比碧落更厉害的毒出现，我就要彻底失去你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越发地不想要让你再冲在前头，萧霖漠由我对付不是更好吗？”
月绾尘叹气，萧霁月又想偏了，“复仇是我自己的事，你可以帮我，却不可以替代我。
如果今时你我身份互换，我说要你放弃替孟娘娘报仇，我来完成这一切，你，会同意吗？
这并非是可以走捷径的事，这是我们做出的选择，也应该接受与之而来的结果。
如你所讲，也许有一天我会遇到比碧落更为厉害的毒，那便是我的命运，我心甘情愿地接受。”
萧霁月听到月绾尘如此不在乎，登时就想发火，但仍是尽力压低了声线，“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在了，我会怎么样？”
漱寒一直在门外没有进来，就是瞧着二人谈得还不错，谁知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就又有谈崩的迹象，她连忙走了进去打断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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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并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东西，于是将整个证物房翻得乱七八糟。
看管这里的内监一大早看到这个情形，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连忙到月绾尘面前跪着求恕罪。
月绾尘对那里的情况心知肚明，不过，她还是要罚，不然以后众人都会像这个内监一般自由散漫。
“你往日里做事还算是认真，虽说点过数之后发现并没有缺少什么，可终归是你的失职。
这样好了，本官罚你三个月的月例，并且再把证物都清点一遍，登记造册。
哦，还有，宫例有言，你这事是要打三十板子的，本官也不是用刑官职的人，就十板子好了。”
若是真按照宫例三十板子下去，以这个内监如此瘦弱的小身板儿，必然留不下一条命。
但是依了月绾尘的做法，众人看着罚得甚重，实则是为了让小内监能够活下去。
都是在殿内省多年的老人了，月绾尘的做法令上下绝口称赞，也算是得了殿内省大部分人的人心。
无独有偶，内狱的一个看守的小黄门也来找月绾尘。
“大人，小的知道您仁慈，所以鼓起勇气来找您。
这事情本应烂在肚子里，可是小的家中尚有爹娘和弟妹，若是小的没了命，他们在宫外也就没有活路了。”
月绾尘想到了他的来意，“你是想要告诉我，青杏死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黄门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合不上了，“大人，您……您，怎么知道。”
月绾尘从案头下面拿出了一锭银子，看上去应是十两重的。
“你讲出实话，本官若是觉得满意，这锭银子就是你的。”
小黄门吞了一口口水，眼睛发亮，“大人下的命令说过，只要没有您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内狱。
可是青杏死的那一天，邱少监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放进来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
那女子与青杏分明是认识的，她们聊了两句，声音太小了，小的实在没有听清。
但那之后，青杏就自尽了。
在小的看来，这事原本可以避免，可是邱少监却将所有守牢的狱卒都支了出去，这分明就是留给青杏自尽的机会。
月绾尘想过青杏自尽有问题，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邱丙竟然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说的事，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吗？”
“没有。
小的偷看到了那女子进内狱，这事情让邱少监发现了，他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早晚有一天都会要了小的的命。”
“很好，这一锭银子归你了。
你不用再回殿内省了，去找薛司衣吧，就说是本官让你跟在她身边做事。
你记住你今日同本官讲的所有，来日本官还需你在陛下面前做个证，总是要让挑事的人输得心服口服。”
月绾尘觉得有些可笑，还以为那凶手有多聪明，竟然自以为是地让青杏自杀，反而暴露了行踪。
不多时，寒石那边也有了回应。
月绾尘自打将证据藏在殿内省这事传出去之后，就派人守着各宫，只要凶手耐不住性子现了身，就会被人发现。
昨夜闹鬼一事，月绾尘其实就是正好赶上，她估摸着那女鬼就是凶手。
“那女鬼回了青延殿，许是太过慌张了，闹出的动静不小，让一个起夜的宫女撞到了。
那宫女真以为见到鬼了，现在还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寒石本想跟着女鬼进青延殿，看看她的真面目，后来想起月绾尘不要打草惊蛇的嘱咐，就没有进去。
月绾尘很是满意现在的结果，看来凶手就要呼之欲出了。
“那小宫女你要看好，虽说她什么都没有看清，但是凶手回过味儿来才不会管当时真相怎样，毕竟死在凶手手中的人命已经有两条了，债多不压身。”
寒石领了命就出去了，恰好与萧霁月打了一个照面。
“殿下。”
“你去忙吧。”
寒石过去基本上不和萧霁月主动打招呼，今日倒是个怪事。
月绾尘抓不住寒石，但是可以好好审问萧霁月一番。
“我说慕王殿下，你不用上朝不用处理公事的吗？怎的时间这么宽裕，有事没有就要来我这尚宫局溜上一圈。”
“非也非也，本王不是来尚宫局，本王只是来看看心怡的女子正在干什么。”
月绾尘无奈，“寒石都主动和你打招呼了，你倒是很会收买人心。”
“不，尚宫令大人误会了，我只是告诉他，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都不会是你。”
月绾尘一听才明白，寒石这是埋怨萧霁月让她受了箭伤。
“让你为难了。”
“这怎会让我为难，你如此重要，我难道不应该将你护在手心？
你上次中毒一事，我确实生气，气你屡次让自己陷入陷阱而不自知，气你肆意伤害自己的身体。
碧落确实可以吞噬毒物，但那不是你无视危险的借口。如果下一次有比碧落更厉害的毒出现，我就要彻底失去你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越发地不想要让你再冲在前头，萧霖漠由我对付不是更好吗？”
月绾尘叹气，萧霁月又想偏了，“复仇是我自己的事，你可以帮我，却不可以替代我。
如果今时你我身份互换，我说要你放弃替孟娘娘报仇，我来完成这一切，你，会同意吗？
这并非是可以走捷径的事，这是我们做出的选择，也应该接受与之而来的结果。
如你所讲，也许有一天我会遇到比碧落更为厉害的毒，那便是我的命运，我心甘情愿地接受。”
萧霁月听到月绾尘如此不在乎，登时就想发火，但仍是尽力压低了声线，“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在了，我会怎么样？”
漱寒一直在门外没有进来，就是瞧着二人谈得还不错，谁知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就又有谈崩的迹象，她连忙走了进去打断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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