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真相
孙氏的话这次抓住了苏晚吟的心，她猛地抬头看向孙氏：“你什么意思？”
见苏晚吟果然上钩了，孙氏笑了：“我是什么意思，三姑娘可以去问问你那个好父亲啊，当年你外祖父的事情，这世上可是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了呢！”
说完，孙氏大笑了两声，看着苏晚吟阴晴不定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快意：“苏晚吟！你以为你赢了我就算给你母亲报仇了！我告诉你！不够！远远不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晚吟紧盯着她道：“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一点！”
孙氏阴阴一笑：“三姑娘不是聪明吗？三姑娘不是料事如神吗？你不是什么都查的出来吗？想要知道的话，你自己查去啊！”
孙氏的话让苏晚吟的心里如同被一座大山压上了一般，无比的沉重。
可无论苏晚吟再怎么问，孙氏都闭口不言，只用一种特别怪异的目光一直看着她。
苏晚吟忽然把目光落在了李嬷嬷身上，李嬷嬷顿时就跪了下来道：“三姑娘！这事情老奴真的不知道！”
苏晚吟紧握着茶杯，细细的把孙氏的话在脑海里过了几遍，方才试探的看着孙氏问：“你刚才的意思，是说当年我外祖父谋反一事是假的，而且与我父亲有关？”
孙氏只冷笑的看着苏晚吟，没有一点情绪上的变化。
苏晚吟也拿不准孙氏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她也知道孙氏不会再说什么了，更不愿意看见孙氏站在自己面前，是以，她只道：“既然夫人不想说，那我也不难为夫人。”
说完，苏晚吟说着对孙氏一笑：“时辰也不早了，夫人请回吧。”
孙氏脸色一变：“苏晚吟！你什么意思？想食言不成？”
苏晚吟讽刺一笑：“我可不像是夫人，既然应诺了的事情，那我自然不会反悔的。夫人且先回去吧，明日一早再派人来接我，我自会回去。”
李嬷嬷听了这话，噗通一声又给苏晚吟跪下了：“三姑娘！三姑娘救救老奴吧！老奴方才跟您说了那么多！夫人回去肯定不会让老奴有好日子过的！您就收留了老奴吧！”
苏晚吟看也没看李嬷嬷一眼，只摆了摆手，让丫鬟把她们撵了出去。
等李嬷嬷走出了老远，苏晚吟还能听见她的哀嚎。
可苏晚吟满脑子想的都是孙氏的那一番话。
秦嬷嬷看得出苏晚吟是因为什么这副样子的，她道：“姑娘，您别听孙氏胡说八道。”秦嬷嬷是真的以为孙氏是编了胡话。
苏晚吟摇了摇头，如果是从前，她肯定不会信的，也会以为孙氏是故意说这些挑拨离间的。可是那日她听江潇说过，她舅舅一直都怀疑她外祖父当年是被人陷害的。
如此说来，孙氏的话肯定不算空穴来风。
既然孙氏这么说了，说不定，当年她外祖父谋反一事还真的和她父亲有点关系。
可是苏晚吟一想到这个就更加疑惑了，她外祖父当年乃是帝师，先皇为了请他教导当今圣上，曾经还学过刘备三顾茅庐。等当今圣上登基之后，对她外祖父一向是敬重有加。
当初她父亲能被皇上提拔，也是看在了她外祖父的份上儿。
那么，她父亲怎么可能有理由不抱紧她外祖父这么一座大山，反而要去对他动什么手脚呢？
苏晚吟想不通。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本来她以为自己这辈子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可她还没来得及庆贺，还来得及喜悦，就忽然又听到了这么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
苏晚吟感觉命运简直像是在和她开玩笑一样。
她握着茶杯，缄默不语，可眼中却不曾平静过。
过了许久，她才轻启朱唇，缓缓的问了一句：“嬷嬷，当年我外祖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老奴知道的姑娘都知道，当年老太爷出事的时候，老奴也才生了庆瑞不长时间，对外面的事情也不了解，当老奴知道江家被抄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秦嬷嬷道。
苏晚吟有些失望，她缓缓起身：“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问问舅舅。”
秦嬷嬷立刻就明白了苏晚吟的意思：“姑娘的意思是……您真的信了那孙氏的话？”
苏晚吟颔首，她并不认为此事是空穴来风，毕竟孙氏好端端的不会想到拿这种事情来无中生有。
秦嬷嬷愣住了，半晌才磕磕巴巴的道：“可是……可是老爷是您亲生父亲啊！”
按照自家姑娘的脾气，如果孙氏说的事情是真的……那她家姑娘真的有可能会想要为老太爷报仇。
苏晚吟想也没想就回道：“是亲生父亲又如何？若事情真是他做的，我便是剔骨还父，也得与他断绝了关系，为我外祖父平反！”
在苏晚吟心里，苏长清那种凉薄寡情之人，大抵早已不配为父了。
秦嬷嬷还想再劝苏晚吟两句，苏晚吟却道：“嬷嬷不必劝我，你知道我不会听的。”
说完，她直接就出了门去。
只是苏晚吟太冲动了，她出了门才想起江臣直这个时辰还在翰林院，可是她心中焦急，不想干巴巴的等到江臣直回来，便命人备了轿子，换了身出门的衣裳带着清雅去了翰林院。
苏晚吟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她戴着幕篱下了轿子，却是在翰林院的大门处就被侍卫拦下来了：“干什么的？”
清雅拿了二两银子塞进了侍卫手中：“我家姑娘是来找江臣直江大人的，还请您通报一声。”
那侍卫打量了苏晚吟两眼，方才收了银子道：“那好，你们在这等着。”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江臣直从里面匆匆赶了出来，看见苏晚吟便问：“可是那苏家的人又去咱们家捣乱了？”
江臣直满脸的关切，让苏晚吟心里更不舒服了几分，她轻声道：“不是，只是晚吟有些事情想请教大舅舅。”
“你说就是。”江臣直松了口气。
苏晚吟看了看周围：“舅舅可方便与我去旁边茶馆一坐？”
江臣直感觉今个儿苏晚吟有些不对劲儿，他想了想，道：“好。”
就近找了个茶馆，苏晚吟和江臣直进了包厢，江臣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苏晚吟摘了幕篱，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绪，她有些彷徨、有些害怕，她害怕自己想的会变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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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晚吟果然上钩了，孙氏笑了：“我是什么意思，三姑娘可以去问问你那个好父亲啊，当年你外祖父的事情，这世上可是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了呢！”
说完，孙氏大笑了两声，看着苏晚吟阴晴不定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快意：“苏晚吟！你以为你赢了我就算给你母亲报仇了！我告诉你！不够！远远不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晚吟紧盯着她道：“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一点！”
孙氏阴阴一笑：“三姑娘不是聪明吗？三姑娘不是料事如神吗？你不是什么都查的出来吗？想要知道的话，你自己查去啊！”
孙氏的话让苏晚吟的心里如同被一座大山压上了一般，无比的沉重。
可无论苏晚吟再怎么问，孙氏都闭口不言，只用一种特别怪异的目光一直看着她。
苏晚吟忽然把目光落在了李嬷嬷身上，李嬷嬷顿时就跪了下来道：“三姑娘！这事情老奴真的不知道！”
苏晚吟紧握着茶杯，细细的把孙氏的话在脑海里过了几遍，方才试探的看着孙氏问：“你刚才的意思，是说当年我外祖父谋反一事是假的，而且与我父亲有关？”
孙氏只冷笑的看着苏晚吟，没有一点情绪上的变化。
苏晚吟也拿不准孙氏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她也知道孙氏不会再说什么了，更不愿意看见孙氏站在自己面前，是以，她只道：“既然夫人不想说，那我也不难为夫人。”
说完，苏晚吟说着对孙氏一笑：“时辰也不早了，夫人请回吧。”
孙氏脸色一变：“苏晚吟！你什么意思？想食言不成？”
苏晚吟讽刺一笑：“我可不像是夫人，既然应诺了的事情，那我自然不会反悔的。夫人且先回去吧，明日一早再派人来接我，我自会回去。”
李嬷嬷听了这话，噗通一声又给苏晚吟跪下了：“三姑娘！三姑娘救救老奴吧！老奴方才跟您说了那么多！夫人回去肯定不会让老奴有好日子过的！您就收留了老奴吧！”
苏晚吟看也没看李嬷嬷一眼，只摆了摆手，让丫鬟把她们撵了出去。
等李嬷嬷走出了老远，苏晚吟还能听见她的哀嚎。
可苏晚吟满脑子想的都是孙氏的那一番话。
秦嬷嬷看得出苏晚吟是因为什么这副样子的，她道：“姑娘，您别听孙氏胡说八道。”秦嬷嬷是真的以为孙氏是编了胡话。
苏晚吟摇了摇头，如果是从前，她肯定不会信的，也会以为孙氏是故意说这些挑拨离间的。可是那日她听江潇说过，她舅舅一直都怀疑她外祖父当年是被人陷害的。
如此说来，孙氏的话肯定不算空穴来风。
既然孙氏这么说了，说不定，当年她外祖父谋反一事还真的和她父亲有点关系。
可是苏晚吟一想到这个就更加疑惑了，她外祖父当年乃是帝师，先皇为了请他教导当今圣上，曾经还学过刘备三顾茅庐。等当今圣上登基之后，对她外祖父一向是敬重有加。
当初她父亲能被皇上提拔，也是看在了她外祖父的份上儿。
那么，她父亲怎么可能有理由不抱紧她外祖父这么一座大山，反而要去对他动什么手脚呢？
苏晚吟想不通。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本来她以为自己这辈子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可她还没来得及庆贺，还来得及喜悦，就忽然又听到了这么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
苏晚吟感觉命运简直像是在和她开玩笑一样。
她握着茶杯，缄默不语，可眼中却不曾平静过。
过了许久，她才轻启朱唇，缓缓的问了一句：“嬷嬷，当年我外祖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老奴知道的姑娘都知道，当年老太爷出事的时候，老奴也才生了庆瑞不长时间，对外面的事情也不了解，当老奴知道江家被抄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秦嬷嬷道。
苏晚吟有些失望，她缓缓起身：“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问问舅舅。”
秦嬷嬷立刻就明白了苏晚吟的意思：“姑娘的意思是……您真的信了那孙氏的话？”
苏晚吟颔首，她并不认为此事是空穴来风，毕竟孙氏好端端的不会想到拿这种事情来无中生有。
秦嬷嬷愣住了，半晌才磕磕巴巴的道：“可是……可是老爷是您亲生父亲啊！”
按照自家姑娘的脾气，如果孙氏说的事情是真的……那她家姑娘真的有可能会想要为老太爷报仇。
苏晚吟想也没想就回道：“是亲生父亲又如何？若事情真是他做的，我便是剔骨还父，也得与他断绝了关系，为我外祖父平反！”
在苏晚吟心里，苏长清那种凉薄寡情之人，大抵早已不配为父了。
秦嬷嬷还想再劝苏晚吟两句，苏晚吟却道：“嬷嬷不必劝我，你知道我不会听的。”
说完，她直接就出了门去。
只是苏晚吟太冲动了，她出了门才想起江臣直这个时辰还在翰林院，可是她心中焦急，不想干巴巴的等到江臣直回来，便命人备了轿子，换了身出门的衣裳带着清雅去了翰林院。
苏晚吟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她戴着幕篱下了轿子，却是在翰林院的大门处就被侍卫拦下来了：“干什么的？”
清雅拿了二两银子塞进了侍卫手中：“我家姑娘是来找江臣直江大人的，还请您通报一声。”
那侍卫打量了苏晚吟两眼，方才收了银子道：“那好，你们在这等着。”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江臣直从里面匆匆赶了出来，看见苏晚吟便问：“可是那苏家的人又去咱们家捣乱了？”
江臣直满脸的关切，让苏晚吟心里更不舒服了几分，她轻声道：“不是，只是晚吟有些事情想请教大舅舅。”
“你说就是。”江臣直松了口气。
苏晚吟看了看周围：“舅舅可方便与我去旁边茶馆一坐？”
江臣直感觉今个儿苏晚吟有些不对劲儿，他想了想，道：“好。”
就近找了个茶馆，苏晚吟和江臣直进了包厢，江臣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苏晚吟摘了幕篱，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绪，她有些彷徨、有些害怕，她害怕自己想的会变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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