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对这个家，彻底绝望
京兆尹忽然来访，让人始料未及。
本来正搂住周氏的苏北城顿时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周氏跟李炫清这样的内宅女子，本来应该回避，可谁也没有想到，京兆尹不是单纯的拜访，还带着衙门里面的公差过来。
这些公差将门封住。
苏北城一脸黑沉的回来。
王威也是一脸的难色，对苏北城拱拱手说道，“苏大人，下官也不想如此，但有人到了衙门告状，下官只能来看看。”
苏北城冷哼一声，已经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王威对着一边的老太太拱拱手，“老太太，得罪了。”
老太太让人搀扶着起来，很是通情达理的说道，“京兆尹例行查案，便是首位。”
王威拱手作揖，“多谢老太太。”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直接坐在首席。
“二小姐，”王威可是硬着头皮来开口，毕竟，他还是得到了内部消息，这苏婳，过不了多久，就是……
苏婳点点头，跪在他的面前。
王威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可被一边的下属按住。
现在这个场合，不能给苏婳添麻烦。
“本官收到了报案，说你谋杀人命，你可有话说？”刚才进门的时候，王威已经跟苏北城说清楚，这一次有人投案的时候，敲了衙门前面的大鼓，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这个案子，总是要有一个交代。
可将人都带回衙门，对小姐夫人都不好，所以，退而求其次，就在家里面审案子。
苏北城根本就没有反对的权利。
苏婳摇头，“自从落水之后，民女就失去了记忆，对这件事，已经不记得，但不记得，并不能让人随便污蔑，所以还是要请京兆尹大人，给民女做主。”
字字恳切。
王威点点头，还没开口，一边的赵婆子便跪行过来，拽住了他的衣角，“大人，我才是苦主，我的儿子，被，被二小姐推入水中，求您了，大人，求您了，一定要给我的儿子讨回公道。”
“你慢慢说来。”王威本来就想问来龙去脉。
赵婆子哽咽着将一切说完，王威的视线，落在了苏秋生的身上，“你说你看到二小姐将人推入水中，可有其余的证人，来证明你的话？”
赵婆子一听不对劲，“大人，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要包庇罪犯吗？”
苏秋生叩头说道，“大人，其实，小的还没说完。”
众人均是一愣。
周氏本来紧紧靠着苏北城，当即冷眼看来。
苏婳跟苏琪对视一眼，看懂了彼此眼底的疑惑。
……
皇宫内。
淑妃坐在皇后的坤宁宫之内，端着茶，眉目带笑，“沐王近来大好，皇上龙颜大悦，听说，是要给沐王选妃了？”
皇后的语气淡淡的，面色不曾变过一分，“如今没有圣旨，妹妹不要胡乱猜测，更何况南国的公主也在这里。”
“南国的公主已经递交国书，南国已经断绝了沐王这条路，所以，沐王的王妃，只能在西陵国了，”淑妃被盛宠，所以说话并不遮拦。
而且，她也想要看看，沐王现在到底如何了，选妃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皇后并不想谈论这件事，在淑妃的话音落下之后，反而转移了话题，“咱们啊，还是不能猜测皇上的心思，好了，妹妹，我院子里的花都开了，一起看看？”
淑妃不情不愿赏花，很快便离开。
于嬷嬷低声开口，“皇后娘娘，淑妃这是要来试探沐王是不是醒过来了。”
“咱们的人，有消息了吗？”
“回禀皇后娘娘，那边的人说，皇上亲自照料，谁也不知道，沐王到底如何了。”
皇后捏着一朵花，微微用力，那花朵便被摘下。
“给沐王冲喜的事情，看来，八九不离十了。”她眯着眼睛，看着远处。
皇宫之上的天空，四四方方的，规矩让人厌烦。
于嬷嬷顿时冷了脸，“那娘娘，咱们要不要安排……”
“沐王若真的是强弩之末，何需我们动手。”
“是。”
两个人没有了赏花的心思，返回宫内，于嬷嬷忽然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娘娘，奴婢忽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说。”
“淑妃如今盛宠，就算是将您都没有放在眼里。”
皇后冷眼看来。
于嬷嬷赶紧换了说法，“是淑妃娘娘如今越发目中无人了，可对苏夫人，却是一再忍让。”
“哦？”
“圣旨事件如此，之前苏衍杀人也是如此，若是按照淑妃的性格，这个苏夫人，应该是不存在了才对。”于嬷嬷神色凝重，分析的头头是道。
皇后转了转手中的花朵，花香袭人，自带风韵，“去通知烟雨阁的那些人，查清楚。”
“是！”
……
苏府内，王威脸色一变，猛拍身边的桌子，“大胆！”
苏秋生跪正，“大人容禀。”
苏琴还以为有什么更大的问题，心中更是惊喜不已，冷冷说道，“大人，证人想要说，就要说清楚，这件事关系到人命，还是要仔细核对。”
苏北城满心都是苏府的名声，眉心紧锁。
苏婳就跪在苏秋生的身边，发觉这个证人的呼吸有些沉重，说话费力，更加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测。
“奴才当时看到二小姐将人推入水中，是因为，有人在后面，推了二小姐。”
什么！
不仅仅是苏婳，就算是王威，都是一脸惊讶。
即便以前的苏婳有些痴傻，可怎么也是苏府的二小姐，是谁如此大逆不道！
“是谁！”苏北城猛地起身，当年为了让这件事隐藏起来，他根本就没有仔细询问，所以听到这个消息，震惊无比。
居然，有人想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害他的女儿。
苏秋生看了周氏一眼，拱拱手说道，“是周姨娘。”
“什么？”
苏北城脸色一怔，看向身边，还挂着泪痕的女人。
苏婳冷笑，“原来，当时不是为了杀赵婆子的儿子，而是为了杀我啊，王大人，父亲，婳婳求您，一定要为婳婳做主啊！”
王威一脸冷汗，天啊，这下，麻烦了！
想到沐王那张冷冰冰的脸，他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周氏缓缓起身，脸色惨白，“老爷，这欲加之罪……”
苏秋生脸色淡淡，似乎对这样的辩白早就想到，在周氏的话音落下之后，他便开口，“其实当时的周姨娘，已经身怀有孕。”
苏北城冷笑，若是没记错，在赵婆子的孩子去世之前，他跟周氏冷战，足足半年没有跟周氏同房。
怎么会有孩子。
“不过，虽然怀着孩子，但是周氏已经服用了一种药物，若是奴才看的不错，在那之后，周氏的月事，会足足两月。”
赵婆子顿时浑身一颤。
常年跟在周氏的身边，她对周氏的生活，了如指掌。
因为周氏会武功，身体一向是康健，可那段时间，月事却用了两个月，多少的补品吃下去，也无济于事。
本来想要让苏北城看看。
可当时因为冷战的原因，周氏不愿意。
苏秋生还没说完，跪拜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当时，那孩子落水，有人是要过去帮忙，但周姨娘，却将一根银针插在了二小姐的身上，二小姐忽然发狂，周围的人，不能靠近。”
“周氏！”苏北城咬着牙，手猛地抬起来。
可看到周氏文文弱弱，一脸委屈的样子，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
苏婳擦了擦眼角，她现在终于明白，她的性命，跟周氏比起来，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就算是再有多少感情，如今，也耗尽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开口，“若是真的跟苏伯伯说的那样，女儿推测，当年周氏小产，身体没有调养好，不容易怀孕，就算是怀孕，要很容易小产。”
刚才的时候，她还在疑惑苏琪说的脉象问题。
但是现在看来，周氏之前，是宫外孕。
才会有这么多的症状。
“也就是说，周氏就是身体原因才小产，跟我母亲没关系了？”苏琴觉得，苏婳虽然讨厌，但是这句话啊，还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赵婆子一直瘫坐在地上，一张脸苍白的没有半分的血色。
仿佛，被人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如今就像是行尸走肉。
“赵婆子，”苏婳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周氏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若是你的孩子还活着，你觉得，你现在会是如何？你的孩子会如何？”
赵婆子的眸光，微亮。
是啊，就算孩子还活着，也会被周氏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死亡，就是解脱！
“哈哈哈哈，”赵婆子忽然仰头大笑，眼底的血意不断凝结，似乎要涌出来，“老爷啊，你现在恐怕也猜到了，不管周氏怀孕还是不怀孕，都不是你的孩子！”
“你给我闭嘴！”作为一个男人，被戴绿帽子，丢人至极，自然是不允许人说。
赵婆子的笑容更加癫狂，笑着喊道，“老爷，你也是大夫，不妨看看，你每天都戴着的香囊里面，都有什么！”
苏北城一愣。
他身上佩戴的，只有周氏送的。
“老爷啊，这么多年，您一直没有孩子，难道就没有想过原因？”赵婆子笑容放肆，“那是周氏，给您下了，绝育的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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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正搂住周氏的苏北城顿时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周氏跟李炫清这样的内宅女子，本来应该回避，可谁也没有想到，京兆尹不是单纯的拜访，还带着衙门里面的公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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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城一脸黑沉的回来。
王威也是一脸的难色，对苏北城拱拱手说道，“苏大人，下官也不想如此，但有人到了衙门告状，下官只能来看看。”
苏北城冷哼一声，已经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王威对着一边的老太太拱拱手，“老太太，得罪了。”
老太太让人搀扶着起来，很是通情达理的说道，“京兆尹例行查案，便是首位。”
王威拱手作揖，“多谢老太太。”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直接坐在首席。
“二小姐，”王威可是硬着头皮来开口，毕竟，他还是得到了内部消息，这苏婳，过不了多久，就是……
苏婳点点头，跪在他的面前。
王威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可被一边的下属按住。
现在这个场合，不能给苏婳添麻烦。
“本官收到了报案，说你谋杀人命，你可有话说？”刚才进门的时候，王威已经跟苏北城说清楚，这一次有人投案的时候，敲了衙门前面的大鼓，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这个案子，总是要有一个交代。
可将人都带回衙门，对小姐夫人都不好，所以，退而求其次，就在家里面审案子。
苏北城根本就没有反对的权利。
苏婳摇头，“自从落水之后，民女就失去了记忆，对这件事，已经不记得，但不记得，并不能让人随便污蔑，所以还是要请京兆尹大人，给民女做主。”
字字恳切。
王威点点头，还没开口，一边的赵婆子便跪行过来，拽住了他的衣角，“大人，我才是苦主，我的儿子，被，被二小姐推入水中，求您了，大人，求您了，一定要给我的儿子讨回公道。”
“你慢慢说来。”王威本来就想问来龙去脉。
赵婆子哽咽着将一切说完，王威的视线，落在了苏秋生的身上，“你说你看到二小姐将人推入水中，可有其余的证人，来证明你的话？”
赵婆子一听不对劲，“大人，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要包庇罪犯吗？”
苏秋生叩头说道，“大人，其实，小的还没说完。”
众人均是一愣。
周氏本来紧紧靠着苏北城，当即冷眼看来。
苏婳跟苏琪对视一眼，看懂了彼此眼底的疑惑。
……
皇宫内。
淑妃坐在皇后的坤宁宫之内，端着茶，眉目带笑，“沐王近来大好，皇上龙颜大悦，听说，是要给沐王选妃了？”
皇后的语气淡淡的，面色不曾变过一分，“如今没有圣旨，妹妹不要胡乱猜测，更何况南国的公主也在这里。”
“南国的公主已经递交国书，南国已经断绝了沐王这条路，所以，沐王的王妃，只能在西陵国了，”淑妃被盛宠，所以说话并不遮拦。
而且，她也想要看看，沐王现在到底如何了，选妃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皇后并不想谈论这件事，在淑妃的话音落下之后，反而转移了话题，“咱们啊，还是不能猜测皇上的心思，好了，妹妹，我院子里的花都开了，一起看看？”
淑妃不情不愿赏花，很快便离开。
于嬷嬷低声开口，“皇后娘娘，淑妃这是要来试探沐王是不是醒过来了。”
“咱们的人，有消息了吗？”
“回禀皇后娘娘，那边的人说，皇上亲自照料，谁也不知道，沐王到底如何了。”
皇后捏着一朵花，微微用力，那花朵便被摘下。
“给沐王冲喜的事情，看来，八九不离十了。”她眯着眼睛，看着远处。
皇宫之上的天空，四四方方的，规矩让人厌烦。
于嬷嬷顿时冷了脸，“那娘娘，咱们要不要安排……”
“沐王若真的是强弩之末，何需我们动手。”
“是。”
两个人没有了赏花的心思，返回宫内，于嬷嬷忽然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娘娘，奴婢忽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说。”
“淑妃如今盛宠，就算是将您都没有放在眼里。”
皇后冷眼看来。
于嬷嬷赶紧换了说法，“是淑妃娘娘如今越发目中无人了，可对苏夫人，却是一再忍让。”
“哦？”
“圣旨事件如此，之前苏衍杀人也是如此，若是按照淑妃的性格，这个苏夫人，应该是不存在了才对。”于嬷嬷神色凝重，分析的头头是道。
皇后转了转手中的花朵，花香袭人，自带风韵，“去通知烟雨阁的那些人，查清楚。”
“是！”
……
苏府内，王威脸色一变，猛拍身边的桌子，“大胆！”
苏秋生跪正，“大人容禀。”
苏琴还以为有什么更大的问题，心中更是惊喜不已，冷冷说道，“大人，证人想要说，就要说清楚，这件事关系到人命，还是要仔细核对。”
苏北城满心都是苏府的名声，眉心紧锁。
苏婳就跪在苏秋生的身边，发觉这个证人的呼吸有些沉重，说话费力，更加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测。
“奴才当时看到二小姐将人推入水中，是因为，有人在后面，推了二小姐。”
什么！
不仅仅是苏婳，就算是王威，都是一脸惊讶。
即便以前的苏婳有些痴傻，可怎么也是苏府的二小姐，是谁如此大逆不道！
“是谁！”苏北城猛地起身，当年为了让这件事隐藏起来，他根本就没有仔细询问，所以听到这个消息，震惊无比。
居然，有人想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害他的女儿。
苏秋生看了周氏一眼，拱拱手说道，“是周姨娘。”
“什么？”
苏北城脸色一怔，看向身边，还挂着泪痕的女人。
苏婳冷笑，“原来，当时不是为了杀赵婆子的儿子，而是为了杀我啊，王大人，父亲，婳婳求您，一定要为婳婳做主啊！”
王威一脸冷汗，天啊，这下，麻烦了！
想到沐王那张冷冰冰的脸，他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周氏缓缓起身，脸色惨白，“老爷，这欲加之罪……”
苏秋生脸色淡淡，似乎对这样的辩白早就想到，在周氏的话音落下之后，他便开口，“其实当时的周姨娘，已经身怀有孕。”
苏北城冷笑，若是没记错，在赵婆子的孩子去世之前，他跟周氏冷战，足足半年没有跟周氏同房。
怎么会有孩子。
“不过，虽然怀着孩子，但是周氏已经服用了一种药物，若是奴才看的不错，在那之后，周氏的月事，会足足两月。”
赵婆子顿时浑身一颤。
常年跟在周氏的身边，她对周氏的生活，了如指掌。
因为周氏会武功，身体一向是康健，可那段时间，月事却用了两个月，多少的补品吃下去，也无济于事。
本来想要让苏北城看看。
可当时因为冷战的原因，周氏不愿意。
苏秋生还没说完，跪拜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当时，那孩子落水，有人是要过去帮忙，但周姨娘，却将一根银针插在了二小姐的身上，二小姐忽然发狂，周围的人，不能靠近。”
“周氏！”苏北城咬着牙，手猛地抬起来。
可看到周氏文文弱弱，一脸委屈的样子，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
苏婳擦了擦眼角，她现在终于明白，她的性命，跟周氏比起来，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就算是再有多少感情，如今，也耗尽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开口，“若是真的跟苏伯伯说的那样，女儿推测，当年周氏小产，身体没有调养好，不容易怀孕，就算是怀孕，要很容易小产。”
刚才的时候，她还在疑惑苏琪说的脉象问题。
但是现在看来，周氏之前，是宫外孕。
才会有这么多的症状。
“也就是说，周氏就是身体原因才小产，跟我母亲没关系了？”苏琴觉得，苏婳虽然讨厌，但是这句话啊，还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赵婆子一直瘫坐在地上，一张脸苍白的没有半分的血色。
仿佛，被人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如今就像是行尸走肉。
“赵婆子，”苏婳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周氏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若是你的孩子还活着，你觉得，你现在会是如何？你的孩子会如何？”
赵婆子的眸光，微亮。
是啊，就算孩子还活着，也会被周氏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死亡，就是解脱！
“哈哈哈哈，”赵婆子忽然仰头大笑，眼底的血意不断凝结，似乎要涌出来，“老爷啊，你现在恐怕也猜到了，不管周氏怀孕还是不怀孕，都不是你的孩子！”
“你给我闭嘴！”作为一个男人，被戴绿帽子，丢人至极，自然是不允许人说。
赵婆子的笑容更加癫狂，笑着喊道，“老爷，你也是大夫，不妨看看，你每天都戴着的香囊里面，都有什么！”
苏北城一愣。
他身上佩戴的，只有周氏送的。
“老爷啊，这么多年，您一直没有孩子，难道就没有想过原因？”赵婆子笑容放肆，“那是周氏，给您下了，绝育的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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