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谁说太子输了？”
突然，清冷的声音打断欢呼的青云宗弟子们。
众人看过去，只见一直站在角落的舒歌走了过来。
“事实摆在眼前，怎么丑八怪你还想耍赖啊！”一名眉清目秀的青云宗弟子冷嘲道。
“徐落，不得无礼！”云倾城娟美的脸蛋上微微愠怒。
叫徐落的弟子反而更得意了，挑衅道：“师姐，他们明明就输了，难不成你这个丑八怪妹妹，还想借着你的关系，想蒙混过关么？”
“闭嘴！”云倾城瞪着他，又看看面无表情的舒歌，轻声安慰道：“四妹，别在意这混小子的话，他就是口无遮拦。”
舒歌抬眸，轻笑。
“长姐，我没事。我只是想问清楚，这次的比拼里，姐有没有算在内？”
徐落冷笑道：“比拼是我们和东霄太子说好的，自然不关师姐的事，不过，你却是属于他那边的，那十圈里，自然是要有你的。”
“四妹，放心，姐姐不会任由他们胡来伤害你的！”云倾城正要吓唬青云宗弟子时，突然呆住了。
只见舒歌淡淡笑着，拿出五颗冰阳雀晶核放进封安墨的七颗里。
顿时，七颗变为十二颗。
众人傻眼了，青云宗弟子更是呆住了。
“你从哪里拿来的五颗晶核？”封安墨微眯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舒歌。
玄白凤激动了：“加上这五颗晶核，赢的人是我们啊！”
“这五颗，我本不想拿出来的，因为我认为你会赢，可还是高估了你，封安墨，你也不过如此嘛！”舒歌轻笑着，撇了眼封安墨，眼神里波澜不惊，似乎在陈述一件平淡的事情般。
封安墨脸色刷一下就阴沉了下去。
她这是对他失望的样子吗？
可明明神色中没有失望，也没有鄙夷啊。
倒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十颗晶核，是我对你的一笔勾销。”
封安墨顿时心领神会，原来她是在还无底沼泽时，他无意推她的那一把人情。
只是，她有必要和他分得那么清楚吗？
无形中，一股闷气由此而生。
舒歌没注意封安墨变幻的神色，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徐落，一字一顿道：“现在，该裸奔十圈的人，是你们。”
徐落气得大叫：“凭什么！”
“因为你输了啊，不然你现在可以再拿出两颗晶核来赢了也行。”舒歌笑容和善，却是无比邪恶戏谑。
徐落瞪眼，气急！
“当然，就算你再能拿出两颗晶核来，赢的人，也只能是我。”
她冷笑一声，拿出布袋，直接往桌上一倒。
冰阳雀的晶核滚落出来。
三颗……
七颗……
十二颗……
二十三颗……
随着晶核倒出的数量越多，所有人都傻眼愣住了。
整整三十七颗之多的晶核！
封安墨张了张口，震惊无比地凝着她的脸。
一个废材，怎么可能这么好的运气，捡到数十只冰阳雀！
这显然太不可能了！
玄白凤惊骇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冰阳雀晶核，而且颗颗都灵力十足，一看就是从冰阳雀中的战斗雀里得到的。
青云宗弟子们个个嘴巴张得有鸡蛋那么大，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数十人翻遍雾林才找到十一颗晶核，可舒歌仅仅一个人就找到几十颗晶核啊！
这强悍的实力，太令人震惊了！
本来得意洋洋挑衅味十足的徐落，看得脸都僵硬了。
缓了大半天才反应过来，苦笑道：“东霄太子，这一次是你赢了，真没想到，这位其貌不扬的太子妃小姐，竟然还留了这样一个后路，我们愿意认输……”
他以为，是封安墨故意让舒歌留底牌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三十七颗晶核，不是舒歌留给封安墨的底牌，而是她自己的王牌。
尽管震惊，但赢了毕竟值得兴奋。
意外的是，到最后，竟然是她帮他赢回尊严的。
封安墨刚展颜笑着时，突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踏马今天你们一个也没赢，赢的是我舒歌好么。”
封安墨愣住了，青云宗弟子们也愣住了。
“舒歌，你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吗！”封安墨咬牙切齿道。
舒歌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和善至极的笑：“太子，你的人情我用十颗晶核还给你了，剩下的，不是我给你的尊严，而是我自己的荣誉。”
这三十七颗晶核，是她和夜子冥一起合作拿到的。
荣誉，只能属于她和他，关封安墨毛屁事？
“你说什么？”封安墨以为听错了，瞪大眼不可置信道。
“我不喜欢重复说话，不过我不介意再告诉你一次，之前十颗晶核，是我还你，摆在你面前的三十七颗晶核，不是属于你的，而是我辛苦的成果，所以这场比拼，赢的人是我，你和他们，都是属于输的人。”
听了她的话，封安墨顿时傻眼了。
他以为这三十七颗晶核，是属于胜利的他。
可现在才明白过来，他才是输得最惨的那个！
“按照之前的规则，输的人则要绕着东霄帝都裸奔十圈，我很期待哟。”
舒歌大笑三声，略微猥琐的目光将青云宗弟子们，包括封安墨，都上下的扫描了几下。
被她那奸诈透视的目光一看，众人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
有种被透视眼看光光的羞耻感！
“师姐，你快帮师弟们想想办法，我们可不想裸奔啊！”徐落哭丧着脸向云倾城求救道。
云倾城想了想，毕竟青云宗是名望的门派，要是弟子们真去裸奔了，指不定要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师姐，我们都愿意把身上财物都给你妹妹，让她不要让我们去丢人现眼就可以了。”
青云宗弟子们当即纷纷掏出金币金卡，只求要脸不要财了！
“抱歉哦，爷不缺钱。”
听了云倾城的诉求后，舒歌笑着摇头拒绝。
开玩笑，她现在可是小富婆一个，怎么可能会缺钱呢！
青云宗弟子们一咬牙，翻开福袋找东西。
舒歌一眼瞥见徐落的福袋里有几颗橙晶石，心中一动，风轻云淡道：“那亮晶晶的玩意儿不错，拿来我看看。”
晶石蕴含灵力，由次到优质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黑，各八色晶石。
赤晶石最为常见，橙晶石和黄晶石稀少，绿晶石为珍贵，青蓝晶石为珍品，紫晶石是稀少中的珍品，而黑晶石则是所有晶石中最顶级至尊的珍品存在。
徐落一愣，发现她指着福袋里的橙晶石，当即脸色一沉。
“不行，这几颗橙晶石可是我攒了好久才买下的，都还没舍得用呢！再说你个废材要晶石也没用！”
舒歌撇撇嘴：“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
晶石现在没有，她可以去赌石市场买就是了。
“那这个裸奔十圈还需要……”徐落讪笑着问。
“你认为呢？”舒歌笑容和善，清浅诡魅的目光扫过青云宗弟子们，淡淡道：“虽然有赌就有输赢，但毕竟你们青云宗是焚天大陆的一大宗派，就算你们要耍赖我也没有办法。”
青云宗众弟子脸色一变。
她的话深深提醒了他们。
他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着青云宗，要是耍赖的事情传了出去，必然会抹黑青云宗名望。
不想裸奔丢人现眼，就要付出代价，那代价自然就是晶石了。
“我把晶石晶石给你，是不是就不用裸奔十圈了？”有个青云弟子拿着几颗橙晶石问舒歌。
“嗯哼。”
舒歌目光一撇：“名额有限哦。”
“那我给你！”那弟子二话不说将橙晶石塞她手里。
不少青云弟子面面相觑，思考了三秒后，在名誉和晶石的选择中，果断选择了前者。
晶石没了，可以再买，但名誉尊严丢了的话，就很难在补回来了。
既然能用晶石抵消他们丢脸的行为，何乐而不为呢。
除了徐落一人，其余青云弟子都把身上多多少少的晶石都交给舒歌了。
舒歌看了下，全部都是赤橙晶石，数量加一起大约快过百了。
一颗赤晶石能补充的灵力微乎其微，市面上赤晶石的价格是一万金币一颗。
“师弟，你也把晶石交给四妹吧。”云倾城劝解徐落道，“若不然，回去后你必要履行赌约。”
徐落沉默了，左右衡量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晶石拿出来。
“我现在不想要晶石了。”舒歌微微冷笑，一口回绝。
叫你拿出来的时候舍不得，现在她可看不上了。
徐落气急：“那你想要什么！”
被一个废物耍成这样，他当然不乐意了！
舒歌懒得理他，走到封安墨的身边，微微笑：“太子，你想绕着东霄帝都裸奔十圈嘛？”
封安墨俊脸顿时黑了。
谁有病才会想裸奔十圈好嘛！
“你也输了，怎么办才好呢……”舒歌故意佯装很苦恼的样子，似乎是不知道要如何惩罚他。
玄白凤压低声音出馊主意道：“丫头，绕着帝都十圈太引人注目了，要不让太子现在就……”
“神医！别！”封安墨吓得赶紧打断他。
怎么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为毛连神医也要坑他！
玄白凤笑道：“太子先听我说完，我意思是，让你也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作为抵消裸奔十圈的代价。”
“本宫什么也没带。”封安墨很别扭地背过身，一脸大写的拒绝。
舒歌笑了：“我认为这个提议甚好！”
见此，旁边的徐落立即见缝插针，将福袋直接塞给她，笑道：“我身上就这些，抵消了啊！”
说完，直接甩头出了驿站，那逃跑的速度，堪比拼命。
青云弟子们嘴角微抽，溜这么快，这里是有洪水猛兽么！
舒歌目光流转，看着封安墨，微微冷笑：“算了，你还是给东霄无数少女一个大饱眼福的福利机会吧！”
“本宫……”封安墨欲言又止，从怀中拿出一块黑色的破布来，无奈道，“本宫身上只有这个。”
舒歌傻眼了：“这啥玩意儿啊？”
封安墨没说话，深邃如海的凤眼静静凝视着手心的破布，一脸情深。
舒歌目光一凝，仔细将破布打量，才看出，这残缺的破布，就是普通的夜行衣布料罢了。
她还以为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原来就是一破布条而已。
“本宫先用这个抵着，等回去后，想要什么再给你。”封安墨神色别扭，将破布塞她手里，顿了下，又很凶狠地警告，“此布要少了一角，本宫就拿你是问！”
舒歌嘴角一抽，她收着一块破布干什么？
不过，既然封安墨这么宝贝，说不定这破布真有什么玄机也说不定。
“这可是你说的，拿着破布条，以后无论我要给你换什么，你都得答应。”
封安墨狠狠瞪了眼她，认真地纠正：“这不是破布条！”
“好，不是破布条，他日你别不承认就是了。”
舒歌乐呵呵地将破布条收起，只要他承认，以后必定要他狠狠地大出血才行。
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封安墨目光黯淡了下去，这布条，是他几个月前在内殿里发现的。
那夜，正是灵雪水被盗之日。
他检查过了，这布条，是从那惊艳绝色的女子身上撕扯下来的。
他一直保留至今，从来没离身过。
只想，能再见她一面。
无底沼泽明明再次相遇了，却又是惊鸿一瞥。
封安墨很失望，他不知道那女子叫什么，从何而来，家住何方。
只愿，有生之年，再能相遇，下一次，他定要知道他想知道的信息。
回去时，青云宗众人和他们并不是同一条路线上，云倾城拉着舒歌说了好一会儿的贴心体己话，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两人才分道扬镳。
舒歌没有预料的是，和这位关心原主照顾原主的姐姐分别，竟然是永远的。
帝都，太子府。
封安墨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坐下来细想影子森林之行，舒歌种种的反常行为。
尤其她一招杀腐尸兽取晶核，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到数十颗冰阳雀的晶核，可想而知，这不仅仅是蕴含运气的成分了。
他更怀疑的是，她是真人不露相。
“主子，你怀疑她是故意扮猪吃老虎？”黑鹰面无表情地问。
“舒歌以前是怎样的人？”
“属下调查过，舒歌以前性子极其怯弱，经常被打得浑身是伤，被云府一干下人欺负已是家常便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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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清冷的声音打断欢呼的青云宗弟子们。
众人看过去，只见一直站在角落的舒歌走了过来。
“事实摆在眼前，怎么丑八怪你还想耍赖啊！”一名眉清目秀的青云宗弟子冷嘲道。
“徐落，不得无礼！”云倾城娟美的脸蛋上微微愠怒。
叫徐落的弟子反而更得意了，挑衅道：“师姐，他们明明就输了，难不成你这个丑八怪妹妹，还想借着你的关系，想蒙混过关么？”
“闭嘴！”云倾城瞪着他，又看看面无表情的舒歌，轻声安慰道：“四妹，别在意这混小子的话，他就是口无遮拦。”
舒歌抬眸，轻笑。
“长姐，我没事。我只是想问清楚，这次的比拼里，姐有没有算在内？”
徐落冷笑道：“比拼是我们和东霄太子说好的，自然不关师姐的事，不过，你却是属于他那边的，那十圈里，自然是要有你的。”
“四妹，放心，姐姐不会任由他们胡来伤害你的！”云倾城正要吓唬青云宗弟子时，突然呆住了。
只见舒歌淡淡笑着，拿出五颗冰阳雀晶核放进封安墨的七颗里。
顿时，七颗变为十二颗。
众人傻眼了，青云宗弟子更是呆住了。
“你从哪里拿来的五颗晶核？”封安墨微眯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舒歌。
玄白凤激动了：“加上这五颗晶核，赢的人是我们啊！”
“这五颗，我本不想拿出来的，因为我认为你会赢，可还是高估了你，封安墨，你也不过如此嘛！”舒歌轻笑着，撇了眼封安墨，眼神里波澜不惊，似乎在陈述一件平淡的事情般。
封安墨脸色刷一下就阴沉了下去。
她这是对他失望的样子吗？
可明明神色中没有失望，也没有鄙夷啊。
倒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十颗晶核，是我对你的一笔勾销。”
封安墨顿时心领神会，原来她是在还无底沼泽时，他无意推她的那一把人情。
只是，她有必要和他分得那么清楚吗？
无形中，一股闷气由此而生。
舒歌没注意封安墨变幻的神色，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徐落，一字一顿道：“现在，该裸奔十圈的人，是你们。”
徐落气得大叫：“凭什么！”
“因为你输了啊，不然你现在可以再拿出两颗晶核来赢了也行。”舒歌笑容和善，却是无比邪恶戏谑。
徐落瞪眼，气急！
“当然，就算你再能拿出两颗晶核来，赢的人，也只能是我。”
她冷笑一声，拿出布袋，直接往桌上一倒。
冰阳雀的晶核滚落出来。
三颗……
七颗……
十二颗……
二十三颗……
随着晶核倒出的数量越多，所有人都傻眼愣住了。
整整三十七颗之多的晶核！
封安墨张了张口，震惊无比地凝着她的脸。
一个废材，怎么可能这么好的运气，捡到数十只冰阳雀！
这显然太不可能了！
玄白凤惊骇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冰阳雀晶核，而且颗颗都灵力十足，一看就是从冰阳雀中的战斗雀里得到的。
青云宗弟子们个个嘴巴张得有鸡蛋那么大，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数十人翻遍雾林才找到十一颗晶核，可舒歌仅仅一个人就找到几十颗晶核啊！
这强悍的实力，太令人震惊了！
本来得意洋洋挑衅味十足的徐落，看得脸都僵硬了。
缓了大半天才反应过来，苦笑道：“东霄太子，这一次是你赢了，真没想到，这位其貌不扬的太子妃小姐，竟然还留了这样一个后路，我们愿意认输……”
他以为，是封安墨故意让舒歌留底牌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三十七颗晶核，不是舒歌留给封安墨的底牌，而是她自己的王牌。
尽管震惊，但赢了毕竟值得兴奋。
意外的是，到最后，竟然是她帮他赢回尊严的。
封安墨刚展颜笑着时，突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踏马今天你们一个也没赢，赢的是我舒歌好么。”
封安墨愣住了，青云宗弟子们也愣住了。
“舒歌，你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吗！”封安墨咬牙切齿道。
舒歌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和善至极的笑：“太子，你的人情我用十颗晶核还给你了，剩下的，不是我给你的尊严，而是我自己的荣誉。”
这三十七颗晶核，是她和夜子冥一起合作拿到的。
荣誉，只能属于她和他，关封安墨毛屁事？
“你说什么？”封安墨以为听错了，瞪大眼不可置信道。
“我不喜欢重复说话，不过我不介意再告诉你一次，之前十颗晶核，是我还你，摆在你面前的三十七颗晶核，不是属于你的，而是我辛苦的成果，所以这场比拼，赢的人是我，你和他们，都是属于输的人。”
听了她的话，封安墨顿时傻眼了。
他以为这三十七颗晶核，是属于胜利的他。
可现在才明白过来，他才是输得最惨的那个！
“按照之前的规则，输的人则要绕着东霄帝都裸奔十圈，我很期待哟。”
舒歌大笑三声，略微猥琐的目光将青云宗弟子们，包括封安墨，都上下的扫描了几下。
被她那奸诈透视的目光一看，众人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
有种被透视眼看光光的羞耻感！
“师姐，你快帮师弟们想想办法，我们可不想裸奔啊！”徐落哭丧着脸向云倾城求救道。
云倾城想了想，毕竟青云宗是名望的门派，要是弟子们真去裸奔了，指不定要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师姐，我们都愿意把身上财物都给你妹妹，让她不要让我们去丢人现眼就可以了。”
青云宗弟子们当即纷纷掏出金币金卡，只求要脸不要财了！
“抱歉哦，爷不缺钱。”
听了云倾城的诉求后，舒歌笑着摇头拒绝。
开玩笑，她现在可是小富婆一个，怎么可能会缺钱呢！
青云宗弟子们一咬牙，翻开福袋找东西。
舒歌一眼瞥见徐落的福袋里有几颗橙晶石，心中一动，风轻云淡道：“那亮晶晶的玩意儿不错，拿来我看看。”
晶石蕴含灵力，由次到优质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黑，各八色晶石。
赤晶石最为常见，橙晶石和黄晶石稀少，绿晶石为珍贵，青蓝晶石为珍品，紫晶石是稀少中的珍品，而黑晶石则是所有晶石中最顶级至尊的珍品存在。
徐落一愣，发现她指着福袋里的橙晶石，当即脸色一沉。
“不行，这几颗橙晶石可是我攒了好久才买下的，都还没舍得用呢！再说你个废材要晶石也没用！”
舒歌撇撇嘴：“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
晶石现在没有，她可以去赌石市场买就是了。
“那这个裸奔十圈还需要……”徐落讪笑着问。
“你认为呢？”舒歌笑容和善，清浅诡魅的目光扫过青云宗弟子们，淡淡道：“虽然有赌就有输赢，但毕竟你们青云宗是焚天大陆的一大宗派，就算你们要耍赖我也没有办法。”
青云宗众弟子脸色一变。
她的话深深提醒了他们。
他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着青云宗，要是耍赖的事情传了出去，必然会抹黑青云宗名望。
不想裸奔丢人现眼，就要付出代价，那代价自然就是晶石了。
“我把晶石晶石给你，是不是就不用裸奔十圈了？”有个青云弟子拿着几颗橙晶石问舒歌。
“嗯哼。”
舒歌目光一撇：“名额有限哦。”
“那我给你！”那弟子二话不说将橙晶石塞她手里。
不少青云弟子面面相觑，思考了三秒后，在名誉和晶石的选择中，果断选择了前者。
晶石没了，可以再买，但名誉尊严丢了的话，就很难在补回来了。
既然能用晶石抵消他们丢脸的行为，何乐而不为呢。
除了徐落一人，其余青云弟子都把身上多多少少的晶石都交给舒歌了。
舒歌看了下，全部都是赤橙晶石，数量加一起大约快过百了。
一颗赤晶石能补充的灵力微乎其微，市面上赤晶石的价格是一万金币一颗。
“师弟，你也把晶石交给四妹吧。”云倾城劝解徐落道，“若不然，回去后你必要履行赌约。”
徐落沉默了，左右衡量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晶石拿出来。
“我现在不想要晶石了。”舒歌微微冷笑，一口回绝。
叫你拿出来的时候舍不得，现在她可看不上了。
徐落气急：“那你想要什么！”
被一个废物耍成这样，他当然不乐意了！
舒歌懒得理他，走到封安墨的身边，微微笑：“太子，你想绕着东霄帝都裸奔十圈嘛？”
封安墨俊脸顿时黑了。
谁有病才会想裸奔十圈好嘛！
“你也输了，怎么办才好呢……”舒歌故意佯装很苦恼的样子，似乎是不知道要如何惩罚他。
玄白凤压低声音出馊主意道：“丫头，绕着帝都十圈太引人注目了，要不让太子现在就……”
“神医！别！”封安墨吓得赶紧打断他。
怎么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为毛连神医也要坑他！
玄白凤笑道：“太子先听我说完，我意思是，让你也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作为抵消裸奔十圈的代价。”
“本宫什么也没带。”封安墨很别扭地背过身，一脸大写的拒绝。
舒歌笑了：“我认为这个提议甚好！”
见此，旁边的徐落立即见缝插针，将福袋直接塞给她，笑道：“我身上就这些，抵消了啊！”
说完，直接甩头出了驿站，那逃跑的速度，堪比拼命。
青云弟子们嘴角微抽，溜这么快，这里是有洪水猛兽么！
舒歌目光流转，看着封安墨，微微冷笑：“算了，你还是给东霄无数少女一个大饱眼福的福利机会吧！”
“本宫……”封安墨欲言又止，从怀中拿出一块黑色的破布来，无奈道，“本宫身上只有这个。”
舒歌傻眼了：“这啥玩意儿啊？”
封安墨没说话，深邃如海的凤眼静静凝视着手心的破布，一脸情深。
舒歌目光一凝，仔细将破布打量，才看出，这残缺的破布，就是普通的夜行衣布料罢了。
她还以为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原来就是一破布条而已。
“本宫先用这个抵着，等回去后，想要什么再给你。”封安墨神色别扭，将破布塞她手里，顿了下，又很凶狠地警告，“此布要少了一角，本宫就拿你是问！”
舒歌嘴角一抽，她收着一块破布干什么？
不过，既然封安墨这么宝贝，说不定这破布真有什么玄机也说不定。
“这可是你说的，拿着破布条，以后无论我要给你换什么，你都得答应。”
封安墨狠狠瞪了眼她，认真地纠正：“这不是破布条！”
“好，不是破布条，他日你别不承认就是了。”
舒歌乐呵呵地将破布条收起，只要他承认，以后必定要他狠狠地大出血才行。
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封安墨目光黯淡了下去，这布条，是他几个月前在内殿里发现的。
那夜，正是灵雪水被盗之日。
他检查过了，这布条，是从那惊艳绝色的女子身上撕扯下来的。
他一直保留至今，从来没离身过。
只想，能再见她一面。
无底沼泽明明再次相遇了，却又是惊鸿一瞥。
封安墨很失望，他不知道那女子叫什么，从何而来，家住何方。
只愿，有生之年，再能相遇，下一次，他定要知道他想知道的信息。
回去时，青云宗众人和他们并不是同一条路线上，云倾城拉着舒歌说了好一会儿的贴心体己话，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两人才分道扬镳。
舒歌没有预料的是，和这位关心原主照顾原主的姐姐分别，竟然是永远的。
帝都，太子府。
封安墨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坐下来细想影子森林之行，舒歌种种的反常行为。
尤其她一招杀腐尸兽取晶核，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到数十颗冰阳雀的晶核，可想而知，这不仅仅是蕴含运气的成分了。
他更怀疑的是，她是真人不露相。
“主子，你怀疑她是故意扮猪吃老虎？”黑鹰面无表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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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调查过，舒歌以前性子极其怯弱，经常被打得浑身是伤，被云府一干下人欺负已是家常便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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