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此间少年仍是当年模样
全班静场。
刚才赵子诚话中的寒意还在教室里回荡。
“那个，下节上体育，同学们下楼站队啊……”最终体育委员弱弱地开了口打破这份寂静，同学们这才放松了一点，开始小声地交流玩笑。渐渐地声音变大，恢复了之前的热闹。该走的走，该借球的借球，唯独赵子诚那里似是罩了一层阴云，笼住了他和胡昆泽。陈黛宁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啊啊，算了。”胡昆泽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走吧素涵，上体育去。”她带着气转身离开座位，赵子诚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忙自己的去了。
“哦。”我木木地点了点头，起身去追走到门口的胡昆泽。一出门，胡昆泽向教室里瞅了一眼，接着咬牙切齿地一拳擂在走廊的墙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然后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看着我，认真道：“你眼瞎。”
“……好吧那我就眼瞎……”我顺着她那一身刺了的毛，好气道。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我：“你不生气？”
我耸了耸肩，道：“有什么好气的啊，这就是我意料之中的结果啊，只不过……比意料中的强硬了点。”我们走到楼下，同学们已经集合得差不多了。胡昆泽叹了口气，故作深沉道：“恋爱中的少女哦……”“死开，谁在恋爱中啊。”我推着她混进班集体里，顺便打了她几下。
胡昆泽哈哈一笑，借助着身高优势抓乱了我的头发。我故作凶恶地呲着牙，伸出手去蹂躏她的脸。下午的阳光洒在校园里，操场上斑驳着树叶的影子。衣着统一的我们笑闹欢笑着，不知道什么是忧愁。的确，三年，离别还太早。
这正好的阳光下，少了他的身影。
我不止一次地在想，如果赵子诚也去打篮球，那颀长的身型穿梭在球场上人群中，那是一种多么美的景致。也许会有女生帮他拿衣服拿水，在球场边看他打球为他喝彩，这才叫体育课，这才叫打球。
顶着艳阳在操场上跑了两圈，开始自由活动。我照例又被胡昆泽拉去看她打球，还被威胁说如果不给她加油就友尽。我坐在球场旁的台阶上，抱着胡昆泽的衣服，蔫蔫地喊着加油，心思却早已飘回了教室。
赵子诚，你在教室想必还在折纸吧。你在折些什么呢？又是要给谁的呢？是不是要给一个有着灿烂微笑的女孩子，讨她欢心的呢？那个女孩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张开手，里面是那只纸鹤，已经有些皱了，但依旧栩栩如生。
看了片刻，我把它小心地收起来，双手托腮，不厌其烦地回想着第一节体育课的情景。那天阳光正好，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可就算是真的又怎样，自己只不过是他无聊时的一个玩伴罢了，那只纸鹤谁要都会给的，哪有那么特殊，你想的太多。
“嘿孔素涵，要不要来一起玩啊！”不远处一群女生喊道。陈黛宁站在她们边上，习惯性地把额前的几根散下来的长发别到耳后。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看着她们嬉闹，不过没有向我这里看一眼。说实话，她真的挺好看，和赵子诚……真的很配。
正好胡昆泽打的比赛也告一段落，她看出我的犹豫，道：“你去玩吧，在这里坐着也没啥事可干。”“哦。”我闻言起身，把胡昆泽的校服放在坐过的地方，小跑着加入那群女生。
女生凑在一起交流的话题是固定的了，无非是最近看着哪个男生挺不错，哪个明星挺不错，哪部剧挺不错，哪本小说挺不错。游戏玩了没几局，组织的那个女孩就提议道：“玩真心话大冒险怎样？”
这个年龄的我们正是好奇八卦的时候，自然想玩，于是一致通过。剪子包袱锤，最后赢的负责整最后输的。一开始的大冒险和真心话还好，越靠后越变态，都有人被整得去给篮球场上的男生表白。终于，轮到我被整了。有点郁闷的是，陈黛宁赢了。
她先是愣了一愣，然后脸上现出了犹豫的神情，仿佛不想和我说话一样。过了一会，她咬了咬下嘴唇，道：“你倒是说啊，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哦哦哦，真……真心话吧。”我才反应过来，忙道。是我想多了么？她怎么看起来像是挂着得逞的笑容呢。
“好，那我就问了，你是不是喜欢赵子诚。”
“……”
这么直白的真心话还是第一次见。她们都好奇地看着我，没有出声，等待我的回答。我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路边的树树叶半绿半黄，轻轻在风中抖动，发出瑟瑟的声响。深秋的氛围衬得现在的气氛有点诡异。
“是。”我重重吐出一口气，不能玩不起啊。“哦～”旁边的女生开始起哄了，陈黛宁也加在其中。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她有点若有所思的样子。
行了，你看那些言情小说里恶毒女配看多了吧，陈黛宁这人挺好的。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让那些还没消停的女生保密，这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很快，像啥也没发生一样，我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真心话大冒险。
不过话说回来，别人知道我喜欢他又能怎样，我们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现在他还在教室里安静地折着纸呢吧。我想象着这个时候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会在教室里他椅子的旁边形成一截短短的影子。他低着头，专心干着自己的事情，和以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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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赵子诚话中的寒意还在教室里回荡。
“那个，下节上体育，同学们下楼站队啊……”最终体育委员弱弱地开了口打破这份寂静，同学们这才放松了一点，开始小声地交流玩笑。渐渐地声音变大，恢复了之前的热闹。该走的走，该借球的借球，唯独赵子诚那里似是罩了一层阴云，笼住了他和胡昆泽。陈黛宁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啊啊，算了。”胡昆泽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走吧素涵，上体育去。”她带着气转身离开座位，赵子诚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忙自己的去了。
“哦。”我木木地点了点头，起身去追走到门口的胡昆泽。一出门，胡昆泽向教室里瞅了一眼，接着咬牙切齿地一拳擂在走廊的墙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然后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看着我，认真道：“你眼瞎。”
“……好吧那我就眼瞎……”我顺着她那一身刺了的毛，好气道。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我：“你不生气？”
我耸了耸肩，道：“有什么好气的啊，这就是我意料之中的结果啊，只不过……比意料中的强硬了点。”我们走到楼下，同学们已经集合得差不多了。胡昆泽叹了口气，故作深沉道：“恋爱中的少女哦……”“死开，谁在恋爱中啊。”我推着她混进班集体里，顺便打了她几下。
胡昆泽哈哈一笑，借助着身高优势抓乱了我的头发。我故作凶恶地呲着牙，伸出手去蹂躏她的脸。下午的阳光洒在校园里，操场上斑驳着树叶的影子。衣着统一的我们笑闹欢笑着，不知道什么是忧愁。的确，三年，离别还太早。
这正好的阳光下，少了他的身影。
我不止一次地在想，如果赵子诚也去打篮球，那颀长的身型穿梭在球场上人群中，那是一种多么美的景致。也许会有女生帮他拿衣服拿水，在球场边看他打球为他喝彩，这才叫体育课，这才叫打球。
顶着艳阳在操场上跑了两圈，开始自由活动。我照例又被胡昆泽拉去看她打球，还被威胁说如果不给她加油就友尽。我坐在球场旁的台阶上，抱着胡昆泽的衣服，蔫蔫地喊着加油，心思却早已飘回了教室。
赵子诚，你在教室想必还在折纸吧。你在折些什么呢？又是要给谁的呢？是不是要给一个有着灿烂微笑的女孩子，讨她欢心的呢？那个女孩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张开手，里面是那只纸鹤，已经有些皱了，但依旧栩栩如生。
看了片刻，我把它小心地收起来，双手托腮，不厌其烦地回想着第一节体育课的情景。那天阳光正好，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可就算是真的又怎样，自己只不过是他无聊时的一个玩伴罢了，那只纸鹤谁要都会给的，哪有那么特殊，你想的太多。
“嘿孔素涵，要不要来一起玩啊！”不远处一群女生喊道。陈黛宁站在她们边上，习惯性地把额前的几根散下来的长发别到耳后。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看着她们嬉闹，不过没有向我这里看一眼。说实话，她真的挺好看，和赵子诚……真的很配。
正好胡昆泽打的比赛也告一段落，她看出我的犹豫，道：“你去玩吧，在这里坐着也没啥事可干。”“哦。”我闻言起身，把胡昆泽的校服放在坐过的地方，小跑着加入那群女生。
女生凑在一起交流的话题是固定的了，无非是最近看着哪个男生挺不错，哪个明星挺不错，哪部剧挺不错，哪本小说挺不错。游戏玩了没几局，组织的那个女孩就提议道：“玩真心话大冒险怎样？”
这个年龄的我们正是好奇八卦的时候，自然想玩，于是一致通过。剪子包袱锤，最后赢的负责整最后输的。一开始的大冒险和真心话还好，越靠后越变态，都有人被整得去给篮球场上的男生表白。终于，轮到我被整了。有点郁闷的是，陈黛宁赢了。
她先是愣了一愣，然后脸上现出了犹豫的神情，仿佛不想和我说话一样。过了一会，她咬了咬下嘴唇，道：“你倒是说啊，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哦哦哦，真……真心话吧。”我才反应过来，忙道。是我想多了么？她怎么看起来像是挂着得逞的笑容呢。
“好，那我就问了，你是不是喜欢赵子诚。”
“……”
这么直白的真心话还是第一次见。她们都好奇地看着我，没有出声，等待我的回答。我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路边的树树叶半绿半黄，轻轻在风中抖动，发出瑟瑟的声响。深秋的氛围衬得现在的气氛有点诡异。
“是。”我重重吐出一口气，不能玩不起啊。“哦～”旁边的女生开始起哄了，陈黛宁也加在其中。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她有点若有所思的样子。
行了，你看那些言情小说里恶毒女配看多了吧，陈黛宁这人挺好的。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让那些还没消停的女生保密，这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很快，像啥也没发生一样，我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真心话大冒险。
不过话说回来，别人知道我喜欢他又能怎样，我们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现在他还在教室里安静地折着纸呢吧。我想象着这个时候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会在教室里他椅子的旁边形成一截短短的影子。他低着头，专心干着自己的事情，和以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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