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幽幽古道，青青绿桑（05）
（五）
春光明媚总是短暂，梨花开过槐花又飘香，五一节到了，桑葚树上的小浆果即将成熟。嫩紫如玉，白色如珍，在碧绿的枝叶间摇摆，令人垂涎欲滴。苏浩林站在自家的桑葚树下仰头看着那些桑葚，就像是看着一串串的金钱，开心的合不拢嘴。
一个花白胡须的老人住着一根光滑的木棍缓缓地走过来，在苏浩林身后站定，同样抬头看着树上累累果实，长吁一声，问：“大壮啊！你找的那个酒厂靠谱吗？”
苏浩林回头看见来人正是齐桑玉的爷爷，南沙岭子的老支部书记齐福元，心里十分惊讶，忙上前搀扶着老人问：“齐爷爷？您老怎么来了？”
齐福元转身去土堆上坐下，说道：“我听说你预定了前后左右七八个村的葚子，说是要酿酒。这可不是小事儿啊，别出岔子！”
“齐爷爷您放心，我这酿酒技术可是从国外学的。”苏浩林解释道。
齐老爷子哼了一声，仰头看着树枝上一串串的桑葚，说道：“瞎说八道！你去国外是打工去了，又不是去学习。再说，小日本酿的酒能喝嘛？你要是敢坑人，我可饶不了你。”
“齐爷爷，我跑去日本打工是为了什么？自然是赚钱。就算我酿的就不能喝，可我给大家的钱都是真的吧？”
“这倒是。”齐福元缓缓地点了点头。
“齐爷爷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等我的桑葚酒酿好了，先请你喝一碗！”
齐福元摇了摇头，悠悠的说道：“小日本的酒有什么好喝的？我不喝。”
五一长假齐桑玉并没有回来，高考在即，赵倩又把补课费加倍，留她一整天都给儿子补课。秦冬岭倒是来找过苏浩林一趟，但他来也是只负责吃喝玩乐，对贸易公司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
眼看着桑葚已经熟了，在苏浩林卷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场空前的灾难降临在汶川。
刚在电视上看到地震报道的时候苏浩林还没在意，好像那一场地震就跟某处一场冰雹一样，过去也就算了。当灾情报道在所有电视台连续播放的时候，他立刻就坐不住了。抄起手机就给秦冬岭打电话。
“林子！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秦冬岭的声音是少有的沉重。
“嗯。”苏浩林心口上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满肚子话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怎么不说话？”秦冬岭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里的灾难画面。
通过电话，苏浩林听见电视里的声音，心里更加难过。沉声叹道：“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这是天灾，非人力所能及。你我都该干嘛干嘛，别太难过了。说句实在话，现在打起精神多赚点钱，也好多捐赠一些给灾区。”
“我知道了，你多保重。”
“你也保重。”
一声保重，让兄弟之间的感情沉重了许多。挂了电话之后，苏浩林郁闷的把手机扔到床上，一头扎到被子里。
北大已经为灾区举行募捐行动，师生们不论多少都开始纷纷捐款。邵燕生拎着电脑包和外卖急匆匆的经过募捐的人群进了图书馆，找到坐在角落里修改论文的齐桑玉身边，小声问：“饿了吧？”
“还好。你怎么来了？”齐桑玉依旧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我不来，你吃什么？”邵燕生从外卖包里拿出一个三明治和一杯咖啡，小声说道，“先吃点东西再改。”
齐桑玉修改完一段之后赶紧的点了保存，才抬起头来，忽见外面的聚集了好些人，疑惑的问：“他们那是做什么呢？”
“为灾区募捐呢。”邵燕生一边说一边打开自己的电脑包，拿出笔记本来准备修改自己的论文。
“我这两天忙晕了！”齐桑玉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忙从包里翻出钱包，打开后拿出仅有的两百多块钱，皱了皱眉头又问邵燕生：“你那儿还有多少钱？”
“唔……还有两百多吧，你干什么？”邵燕生问完就明白了齐桑玉的意思，忙劝道：“你捐一百块就行了，你的钱赚的多不容易！”
“这种时候还说这话干嘛？把你的钱借给我，我回头还你。”齐桑玉说着，把自己钱包里的零钱也一并都拿了出来。
“喏，给你。”邵燕生见状，从自己钱包里拿出二百块钱给她。
齐桑玉接了钱便起身出去了。邵燕生看着自己钱包里剩下的一百多块钱，无奈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自己都没钱吃饭了，还满腔热忱帮助别人！”
“嗨！学长！”一个长发及腰的漂亮女生轻轻地喊了一声，走到邵燕生面前。
“你好，宁雨欣。”邵燕生对女生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女生是本科生，正准备报考自己导师的研究生。
“你还没吃午饭呀？”宁雨欣在邵燕生身边坐了下来。
“啊，不是。这是我女朋友的。”邵燕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又问：“你来查资料？”
“我在那边帮忙募捐的，看见学长在这里，就来打个招呼。”
邵燕生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准备开电脑忙自己的事情。
“学长，你今晚有空吗？”
“你有事吗？”邵燕生问。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们宿舍几个朋友在后海的一家小酒吧为我举行一个小小的Party，希望你能带着学姐一起来玩呀。”
齐桑玉捐钱回来刚好听见这句，于是不等邵燕生说什么就拒绝道：“对不起，我怕是没有时间。”
“啊，学姐，你好啊。”宁雨欣忙站起来跟齐桑玉打招呼。
“你好。”齐桑玉伸手拿了三明治和咖啡，对邵燕生说：“你们聊，我去那边吃东西。”说完，就往另一个角落去了。
这边邵燕生跟宁雨欣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把她打发走了，齐桑玉喝完咖啡之后回来继续忙自己的论文。
“桑玉，她是我老乡，看见我在这里就过来打个招呼。”邵燕生小声解释道。
“我知道。”齐桑玉一心都在自己的论文上，对邵燕生的解释并不在意，事实上她对邵燕生跟宁雨欣闲聊也没什么兴趣。
“你别生气了。”邵燕生凑过来小声说道。
齐桑玉回头茫然的看着邵燕生，说道：“我没生气啊。”
邵燕生审视齐桑玉的表情，发现她的确是没生气，释然之后又有些微惆怅，似乎他跟齐桑玉谈恋爱这三年多，她就从来没有因为女同学女学妹什么的吃过醋。人家都说，爱情是自私的，相爱的人都渴望互相占有，可齐桑玉对自己却如此坦然，究竟是自己足够好让她放心，还是自己根本不足以让她紧张呢？
齐桑玉没有精力去照顾邵燕生的情绪，很快又投入到自己的毕业论文中去。
邵燕生忙了一会儿，又扭头看着齐桑玉，看了半晌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于是低低的叫了一声：“桑玉？”
“嗯？什么事？”齐桑玉一边打字一边问。
“毕业后，工作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邵燕生靠近了问。
齐桑玉呼了一口气，转头看着邵燕生，说道：“我想找个外企去上班。”
“为什么？”邵燕生皱眉问。
“因为外企工资高，人际关系简单些。你知道我最不善于处理那些人与人之间的纠葛。而且，我的家庭条件你也知道，我需要一份高薪的工作。”
“可是外企工作很累的！我怕你身体吃不消啊！”邵燕生叹道。
“没事，我不怕累。”
“桑玉，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明明有更好的路可以选择的。”
“更好的路？燕生，从小到大我一直都不知道什么是更好的路，我甚至不知道我的路在哪里。我只知道我的目标在前面，所以我只有奋力向前，风雨无阻。至于脚下走的是荆棘还是路……只要能走过去，都不重要。”齐桑玉说着，转过脸去看向窗外，透过窗外那些忙碌的身影，她仿佛看见黄土地上顶着烈日耕种的父母。
邵燕生伸手按在齐桑玉的手背上，低声感慨道：“你这话让我想起了四个字。”
齐桑玉收回目光看着邵燕生略显苍白的手，问：“什么？”
“披荆斩棘。”邵燕生看齐桑玉笑了，又补充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挥着长剑披荆斩棘的女侠。”
“别闹了。”齐桑玉把自己的手从邵燕生的手底下抽出来。
“去外企也好，那你跟我回济南吧。济南东部的经济开发区新进了不少外企，我可以让我爸爸帮你联系一家去上班。”
“燕生。”齐桑玉略沉了沉，才轻声说道：“我想靠我自己的能力去找工作。”
“为什么？你跟我还分这么清楚？还有，我们的事情我妈已经答应了！我毕业后要回济南，你不跟我去，我们两个的事情怎么办？我已经答应我父母等我们把工作安排好了就结婚的。”
“结婚？”齐桑玉愣了一下，一时有些无措。结婚这件事情对她来说还很遥远，至少三至五年内她没有结婚的打算。
“你人聪明，小学时跳了一级，中学时跳了两级，所以你没有年龄危机。可我比你大四岁，眼看着要三十岁了。即便我不着急结婚，我爸妈也等不得了。”
齐桑玉觉得脑门隐隐的疼，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燕生，你别着急。去济南的事情我可以考虑。”
“真的？”邵燕生惊喜的握住齐桑玉的手。
齐桑玉点了点头，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之前给北京一家外企投的简历算是作废了。另外，济南毕竟离家里更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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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总是短暂，梨花开过槐花又飘香，五一节到了，桑葚树上的小浆果即将成熟。嫩紫如玉，白色如珍，在碧绿的枝叶间摇摆，令人垂涎欲滴。苏浩林站在自家的桑葚树下仰头看着那些桑葚，就像是看着一串串的金钱，开心的合不拢嘴。
一个花白胡须的老人住着一根光滑的木棍缓缓地走过来，在苏浩林身后站定，同样抬头看着树上累累果实，长吁一声，问：“大壮啊！你找的那个酒厂靠谱吗？”
苏浩林回头看见来人正是齐桑玉的爷爷，南沙岭子的老支部书记齐福元，心里十分惊讶，忙上前搀扶着老人问：“齐爷爷？您老怎么来了？”
齐福元转身去土堆上坐下，说道：“我听说你预定了前后左右七八个村的葚子，说是要酿酒。这可不是小事儿啊，别出岔子！”
“齐爷爷您放心，我这酿酒技术可是从国外学的。”苏浩林解释道。
齐老爷子哼了一声，仰头看着树枝上一串串的桑葚，说道：“瞎说八道！你去国外是打工去了，又不是去学习。再说，小日本酿的酒能喝嘛？你要是敢坑人，我可饶不了你。”
“齐爷爷，我跑去日本打工是为了什么？自然是赚钱。就算我酿的就不能喝，可我给大家的钱都是真的吧？”
“这倒是。”齐福元缓缓地点了点头。
“齐爷爷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等我的桑葚酒酿好了，先请你喝一碗！”
齐福元摇了摇头，悠悠的说道：“小日本的酒有什么好喝的？我不喝。”
五一长假齐桑玉并没有回来，高考在即，赵倩又把补课费加倍，留她一整天都给儿子补课。秦冬岭倒是来找过苏浩林一趟，但他来也是只负责吃喝玩乐，对贸易公司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
眼看着桑葚已经熟了，在苏浩林卷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场空前的灾难降临在汶川。
刚在电视上看到地震报道的时候苏浩林还没在意，好像那一场地震就跟某处一场冰雹一样，过去也就算了。当灾情报道在所有电视台连续播放的时候，他立刻就坐不住了。抄起手机就给秦冬岭打电话。
“林子！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秦冬岭的声音是少有的沉重。
“嗯。”苏浩林心口上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满肚子话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怎么不说话？”秦冬岭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里的灾难画面。
通过电话，苏浩林听见电视里的声音，心里更加难过。沉声叹道：“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这是天灾，非人力所能及。你我都该干嘛干嘛，别太难过了。说句实在话，现在打起精神多赚点钱，也好多捐赠一些给灾区。”
“我知道了，你多保重。”
“你也保重。”
一声保重，让兄弟之间的感情沉重了许多。挂了电话之后，苏浩林郁闷的把手机扔到床上，一头扎到被子里。
北大已经为灾区举行募捐行动，师生们不论多少都开始纷纷捐款。邵燕生拎着电脑包和外卖急匆匆的经过募捐的人群进了图书馆，找到坐在角落里修改论文的齐桑玉身边，小声问：“饿了吧？”
“还好。你怎么来了？”齐桑玉依旧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我不来，你吃什么？”邵燕生从外卖包里拿出一个三明治和一杯咖啡，小声说道，“先吃点东西再改。”
齐桑玉修改完一段之后赶紧的点了保存，才抬起头来，忽见外面的聚集了好些人，疑惑的问：“他们那是做什么呢？”
“为灾区募捐呢。”邵燕生一边说一边打开自己的电脑包，拿出笔记本来准备修改自己的论文。
“我这两天忙晕了！”齐桑玉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忙从包里翻出钱包，打开后拿出仅有的两百多块钱，皱了皱眉头又问邵燕生：“你那儿还有多少钱？”
“唔……还有两百多吧，你干什么？”邵燕生问完就明白了齐桑玉的意思，忙劝道：“你捐一百块就行了，你的钱赚的多不容易！”
“这种时候还说这话干嘛？把你的钱借给我，我回头还你。”齐桑玉说着，把自己钱包里的零钱也一并都拿了出来。
“喏，给你。”邵燕生见状，从自己钱包里拿出二百块钱给她。
齐桑玉接了钱便起身出去了。邵燕生看着自己钱包里剩下的一百多块钱，无奈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自己都没钱吃饭了，还满腔热忱帮助别人！”
“嗨！学长！”一个长发及腰的漂亮女生轻轻地喊了一声，走到邵燕生面前。
“你好，宁雨欣。”邵燕生对女生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女生是本科生，正准备报考自己导师的研究生。
“你还没吃午饭呀？”宁雨欣在邵燕生身边坐了下来。
“啊，不是。这是我女朋友的。”邵燕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又问：“你来查资料？”
“我在那边帮忙募捐的，看见学长在这里，就来打个招呼。”
邵燕生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准备开电脑忙自己的事情。
“学长，你今晚有空吗？”
“你有事吗？”邵燕生问。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们宿舍几个朋友在后海的一家小酒吧为我举行一个小小的Party，希望你能带着学姐一起来玩呀。”
齐桑玉捐钱回来刚好听见这句，于是不等邵燕生说什么就拒绝道：“对不起，我怕是没有时间。”
“啊，学姐，你好啊。”宁雨欣忙站起来跟齐桑玉打招呼。
“你好。”齐桑玉伸手拿了三明治和咖啡，对邵燕生说：“你们聊，我去那边吃东西。”说完，就往另一个角落去了。
这边邵燕生跟宁雨欣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把她打发走了，齐桑玉喝完咖啡之后回来继续忙自己的论文。
“桑玉，她是我老乡，看见我在这里就过来打个招呼。”邵燕生小声解释道。
“我知道。”齐桑玉一心都在自己的论文上，对邵燕生的解释并不在意，事实上她对邵燕生跟宁雨欣闲聊也没什么兴趣。
“你别生气了。”邵燕生凑过来小声说道。
齐桑玉回头茫然的看着邵燕生，说道：“我没生气啊。”
邵燕生审视齐桑玉的表情，发现她的确是没生气，释然之后又有些微惆怅，似乎他跟齐桑玉谈恋爱这三年多，她就从来没有因为女同学女学妹什么的吃过醋。人家都说，爱情是自私的，相爱的人都渴望互相占有，可齐桑玉对自己却如此坦然，究竟是自己足够好让她放心，还是自己根本不足以让她紧张呢？
齐桑玉没有精力去照顾邵燕生的情绪，很快又投入到自己的毕业论文中去。
邵燕生忙了一会儿，又扭头看着齐桑玉，看了半晌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于是低低的叫了一声：“桑玉？”
“嗯？什么事？”齐桑玉一边打字一边问。
“毕业后，工作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邵燕生靠近了问。
齐桑玉呼了一口气，转头看着邵燕生，说道：“我想找个外企去上班。”
“为什么？”邵燕生皱眉问。
“因为外企工资高，人际关系简单些。你知道我最不善于处理那些人与人之间的纠葛。而且，我的家庭条件你也知道，我需要一份高薪的工作。”
“可是外企工作很累的！我怕你身体吃不消啊！”邵燕生叹道。
“没事，我不怕累。”
“桑玉，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明明有更好的路可以选择的。”
“更好的路？燕生，从小到大我一直都不知道什么是更好的路，我甚至不知道我的路在哪里。我只知道我的目标在前面，所以我只有奋力向前，风雨无阻。至于脚下走的是荆棘还是路……只要能走过去，都不重要。”齐桑玉说着，转过脸去看向窗外，透过窗外那些忙碌的身影，她仿佛看见黄土地上顶着烈日耕种的父母。
邵燕生伸手按在齐桑玉的手背上，低声感慨道：“你这话让我想起了四个字。”
齐桑玉收回目光看着邵燕生略显苍白的手，问：“什么？”
“披荆斩棘。”邵燕生看齐桑玉笑了，又补充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挥着长剑披荆斩棘的女侠。”
“别闹了。”齐桑玉把自己的手从邵燕生的手底下抽出来。
“去外企也好，那你跟我回济南吧。济南东部的经济开发区新进了不少外企，我可以让我爸爸帮你联系一家去上班。”
“燕生。”齐桑玉略沉了沉，才轻声说道：“我想靠我自己的能力去找工作。”
“为什么？你跟我还分这么清楚？还有，我们的事情我妈已经答应了！我毕业后要回济南，你不跟我去，我们两个的事情怎么办？我已经答应我父母等我们把工作安排好了就结婚的。”
“结婚？”齐桑玉愣了一下，一时有些无措。结婚这件事情对她来说还很遥远，至少三至五年内她没有结婚的打算。
“你人聪明，小学时跳了一级，中学时跳了两级，所以你没有年龄危机。可我比你大四岁，眼看着要三十岁了。即便我不着急结婚，我爸妈也等不得了。”
齐桑玉觉得脑门隐隐的疼，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燕生，你别着急。去济南的事情我可以考虑。”
“真的？”邵燕生惊喜的握住齐桑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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