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河边拼个酒
这会儿不是正餐时间，曲毓琬要的菜很快就上齐了。
看着曲毓琬那坐姿，吃相，玉檀实在不敢苟同。
“玉琬。你到底是谁？你在醉春楼一副面孔，到了外面又是另一幅面孔，依我看，你决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玉檀早就怀疑曲毓琬的来历，只是今日才说出口。
曲毓琬一口果子酒差点呛死了，“咳咳咳，姐姐哪里话，我就是家里落难了，来京城寻亲戚的，她们不在，我又招惹了无妄之灾，还要感谢姐姐收留我呢。”
“当真？”那你怎的如此多变？”
“姐姐，我从小上山下沟，涉水摸鱼惯了，偏我娘又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就让我装娴静，我也是没办法呀。”
玉檀半信半疑，“那你的箜篌是何人教的，这么出神入化？”
在曲毓琬之前，玉檀从未见过有人能用一架箜篌俘获人心，曲毓琬却有这个本事。
“姐姐，我爹爹也会弹箜篌。我小时候，家里来了个西域游僧，他那箜篌才叫出神入化，他在我家住了几个月，我爹爹在他的指点下技艺大增，后来就教给我了。”
曲毓琬的箜篌确实是曲峻原启蒙的，但能如此高超，却是因为曲流素魂穿前就是国家一级箜篌演奏大师，并没有什么西域游僧。
玉檀见曲毓琬说的神情忧伤，就信了她的话。“那你的本姓是什么？”
“我姓玉，是真的。”曲毓琬这谎撒的差点自己都信了。现在自己在京城一片迷茫，要是身份暴露了，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虽然她的武功师承广纪子，可是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所以，她不是曲毓琬，她是玉琬姑娘。
“真的？”玉檀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巧合，自己和曲毓琬都姓玉。
曲毓琬塞给玉檀一块鸭肉，“真的，姐姐你还知道自己的本姓吗？”
“我就姓玉，玉檀是我的本名，我爹爹原是个读书人，后来败光了家产。我八岁时被我爹卖到醉春楼的，后来等我长大了托人去看他们，才知道家里人早就饿死了。”
说起家人，玉檀哽咽了。
曲毓琬没想到，玉檀是被自己的爹爹卖掉的，但也庆幸他她爹爹卖了她，不然她也饿死了。
这是什么世道！
“姐姐，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今天吃个痛快，喝个痛快，去他的醉春楼，去他的蔡妈妈！”
曲毓琬还想说“去他的乐伎”的，怕玉檀伤心，就收住了。
“都过去了，伤心也没用了。今天我破例放纵一回，陪妹妹喝个痛快。”
玉檀从小接受的就是严苛的乐伎训练，从来没有机会做自己，要不是遇见曲毓琬，她还是那个替蔡妈妈赚钱的工具。
是曲毓琬让她知道，她其实还可以有自己的人生。
两人吃喝完毕，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下午。
“哎呀！姑娘，我们可真是有缘呀，你看，我出来吃个酒都能遇见你！”曲毓琬和玉檀刚从酒楼大门出来，迎面就撞上了这么个讨厌声音。
曲毓琬头皮发麻，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竟然遇见这个瘟神！
曲毓琬站定，眼前说话的不是张锦旺是谁？看来，他今天只带了两个随从，且是家丁，并不是官府的人。
“麻烦让让！”曲毓琬拉着玉檀，想硬闯过去。
张锦旺堵住曲毓琬的路，不让她们离开。
“姑娘，没想到你穿男装这么俊俏，要是你跟了我，我福气可就大了，你这可男可女的，一个人顶一群人呢。”
张锦旺伸手想摸曲毓琬下巴的，可是想起上次这女人绑了自己三个人，伸出的手还是缩了回去。
“是吗？既然张公子如此抬爱，不如我们拼个酒，要是你赢了，我就陪你一天，要是你输了，从此不要为难我，怎样？”
曲毓琬语气里满是不屑，张锦旺的好胜心瞬间就被勾起来了。
“妹妹，不行，你已经喝了一坛子果酒了，不能再喝了。”玉檀很担心，曲毓琬一个女子，怎么能喝过眼前这个大胖子？
曲毓琬握握玉檀的手，让她放心。
张锦旺一听曲毓琬已经喝了一坛子果酒，那今天自己不是赢定了吗！
“好，我们进去喝。！”张锦旺说着就请曲毓琬和玉檀进去。他这今天是交了什么好运，吃个酒遇到两个绝色佳人。
上天眷顾呀！
曲毓琬又不是傻子，难道真的要和你拼酒！
其实曲毓琬酒量不行的。
“张公子，你看这夕阳无限好，柳丝如烟笼，我们坐在这酒楼里，是不是太可惜了？”
张锦旺没想到，这女子还是个有情调的。“那姑娘想如何？”这句话说的那个油腻啊。
曲毓琬拉着玉檀往街上走，张锦旺立马跟上。
“张公子，让你的人带上酒，我们去城外的小河边，那里春水潺潺，草绿花红，正是一年中的好光景呢。”
城外的小河边，张锦旺求之不得呢。上次是自己大意了才被她绑了，这次，一定要小心。
“你去拿酒，你回家把我那私藏的好果酒拿到城外的小河边来，姑娘喜欢喝果酒。”张锦旺对着自己的两个仆人命令道。
其实回家拿酒的那个很清楚，少爷让他回去是叫人的。
“走吧，张公子，迟了城门关了，我们可就回不来了。”曲毓琬拉着玉檀走在前面。
“妹妹，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人上次费了那么大阵仗没抓到你，你今天这是自投罗网。”玉檀伏在曲毓琬耳边提醒她。
曲毓琬紧握着玉檀的手，“姐姐放心，我自有主意，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玉檀还是害怕，她在醉春楼接待的客人都是文人雅士，就算是性格豪爽的，最多也就是撒撒酒疯。
像张锦旺这样的泼皮无赖，玉檀不知怎么对付。
“姐姐，一会儿到了小河边，你只管看着，等我和他拼完了，咱们就回去。”见玉檀战战兢兢的样子，曲毓琬再次安慰她。
曲毓琬故意拉着玉檀走得很快，张锦旺快步跟着他们，等到了城外小河旁，早已气喘吁吁。
“张公子，这里景色如何？我没有骗你吧。”夕阳西下，西边一片殷红，柳丝萌动，曲毓琬很享受这美景。
只是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会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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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曲毓琬那坐姿，吃相，玉檀实在不敢苟同。
“玉琬。你到底是谁？你在醉春楼一副面孔，到了外面又是另一幅面孔，依我看，你决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玉檀早就怀疑曲毓琬的来历，只是今日才说出口。
曲毓琬一口果子酒差点呛死了，“咳咳咳，姐姐哪里话，我就是家里落难了，来京城寻亲戚的，她们不在，我又招惹了无妄之灾，还要感谢姐姐收留我呢。”
“当真？”那你怎的如此多变？”
“姐姐，我从小上山下沟，涉水摸鱼惯了，偏我娘又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就让我装娴静，我也是没办法呀。”
玉檀半信半疑，“那你的箜篌是何人教的，这么出神入化？”
在曲毓琬之前，玉檀从未见过有人能用一架箜篌俘获人心，曲毓琬却有这个本事。
“姐姐，我爹爹也会弹箜篌。我小时候，家里来了个西域游僧，他那箜篌才叫出神入化，他在我家住了几个月，我爹爹在他的指点下技艺大增，后来就教给我了。”
曲毓琬的箜篌确实是曲峻原启蒙的，但能如此高超，却是因为曲流素魂穿前就是国家一级箜篌演奏大师，并没有什么西域游僧。
玉檀见曲毓琬说的神情忧伤，就信了她的话。“那你的本姓是什么？”
“我姓玉，是真的。”曲毓琬这谎撒的差点自己都信了。现在自己在京城一片迷茫，要是身份暴露了，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虽然她的武功师承广纪子，可是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所以，她不是曲毓琬，她是玉琬姑娘。
“真的？”玉檀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巧合，自己和曲毓琬都姓玉。
曲毓琬塞给玉檀一块鸭肉，“真的，姐姐你还知道自己的本姓吗？”
“我就姓玉，玉檀是我的本名，我爹爹原是个读书人，后来败光了家产。我八岁时被我爹卖到醉春楼的，后来等我长大了托人去看他们，才知道家里人早就饿死了。”
说起家人，玉檀哽咽了。
曲毓琬没想到，玉檀是被自己的爹爹卖掉的，但也庆幸他她爹爹卖了她，不然她也饿死了。
这是什么世道！
“姐姐，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今天吃个痛快，喝个痛快，去他的醉春楼，去他的蔡妈妈！”
曲毓琬还想说“去他的乐伎”的，怕玉檀伤心，就收住了。
“都过去了，伤心也没用了。今天我破例放纵一回，陪妹妹喝个痛快。”
玉檀从小接受的就是严苛的乐伎训练，从来没有机会做自己，要不是遇见曲毓琬，她还是那个替蔡妈妈赚钱的工具。
是曲毓琬让她知道，她其实还可以有自己的人生。
两人吃喝完毕，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下午。
“哎呀！姑娘，我们可真是有缘呀，你看，我出来吃个酒都能遇见你！”曲毓琬和玉檀刚从酒楼大门出来，迎面就撞上了这么个讨厌声音。
曲毓琬头皮发麻，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竟然遇见这个瘟神！
曲毓琬站定，眼前说话的不是张锦旺是谁？看来，他今天只带了两个随从，且是家丁，并不是官府的人。
“麻烦让让！”曲毓琬拉着玉檀，想硬闯过去。
张锦旺堵住曲毓琬的路，不让她们离开。
“姑娘，没想到你穿男装这么俊俏，要是你跟了我，我福气可就大了，你这可男可女的，一个人顶一群人呢。”
张锦旺伸手想摸曲毓琬下巴的，可是想起上次这女人绑了自己三个人，伸出的手还是缩了回去。
“是吗？既然张公子如此抬爱，不如我们拼个酒，要是你赢了，我就陪你一天，要是你输了，从此不要为难我，怎样？”
曲毓琬语气里满是不屑，张锦旺的好胜心瞬间就被勾起来了。
“妹妹，不行，你已经喝了一坛子果酒了，不能再喝了。”玉檀很担心，曲毓琬一个女子，怎么能喝过眼前这个大胖子？
曲毓琬握握玉檀的手，让她放心。
张锦旺一听曲毓琬已经喝了一坛子果酒，那今天自己不是赢定了吗！
“好，我们进去喝。！”张锦旺说着就请曲毓琬和玉檀进去。他这今天是交了什么好运，吃个酒遇到两个绝色佳人。
上天眷顾呀！
曲毓琬又不是傻子，难道真的要和你拼酒！
其实曲毓琬酒量不行的。
“张公子，你看这夕阳无限好，柳丝如烟笼，我们坐在这酒楼里，是不是太可惜了？”
张锦旺没想到，这女子还是个有情调的。“那姑娘想如何？”这句话说的那个油腻啊。
曲毓琬拉着玉檀往街上走，张锦旺立马跟上。
“张公子，让你的人带上酒，我们去城外的小河边，那里春水潺潺，草绿花红，正是一年中的好光景呢。”
城外的小河边，张锦旺求之不得呢。上次是自己大意了才被她绑了，这次，一定要小心。
“你去拿酒，你回家把我那私藏的好果酒拿到城外的小河边来，姑娘喜欢喝果酒。”张锦旺对着自己的两个仆人命令道。
其实回家拿酒的那个很清楚，少爷让他回去是叫人的。
“走吧，张公子，迟了城门关了，我们可就回不来了。”曲毓琬拉着玉檀走在前面。
“妹妹，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人上次费了那么大阵仗没抓到你，你今天这是自投罗网。”玉檀伏在曲毓琬耳边提醒她。
曲毓琬紧握着玉檀的手，“姐姐放心，我自有主意，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玉檀还是害怕，她在醉春楼接待的客人都是文人雅士，就算是性格豪爽的，最多也就是撒撒酒疯。
像张锦旺这样的泼皮无赖，玉檀不知怎么对付。
“姐姐，一会儿到了小河边，你只管看着，等我和他拼完了，咱们就回去。”见玉檀战战兢兢的样子，曲毓琬再次安慰她。
曲毓琬故意拉着玉檀走得很快，张锦旺快步跟着他们，等到了城外小河旁，早已气喘吁吁。
“张公子，这里景色如何？我没有骗你吧。”夕阳西下，西边一片殷红，柳丝萌动，曲毓琬很享受这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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