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逛街又遇跟踪狂
赵沅和李梦云则同时点头坐实此事：“是啊，这就是陆盟主那位朝中的朋友。”
怜怜一捶桌子，恍然大悟道：“可不是么，你看梁字拆开，是不是就是木三刀？我就说哪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原来是化名。”
梁文道……余鱼下意识地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梁文道似有所感，回头，正好与余鱼视线相接，他目光锐利，精光闪闪，似一张网，兜的人喘不过来气，余鱼坦荡荡地与他对视交锋，未几，梁文道好整以暇地冲她一笑，转身离去。
怜怜扯她袖子：“余鱼，你好像不怎么喜欢梁文道啊？”
余鱼收回视线，“也不是……只是觉得他城府很深，叫人看不透似的。”
其实她心底还有许多疑惑没说，譬如梁文道一个京官，怎么对江湖之事如此熟知，爹娘还活着的事他竟然也早就知道，再比如，找了陆羽峰，又找汪小溪，是怕单找一边不靠谱？而且，他说的话，就全是真的么……
汪小溪听了余鱼这话忍不住揶揄：“说得好像你很会看人似的，还看不透他……别人你就看得透了？”
余鱼还没说话，那边赵沅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皱眉看向汪小溪。
汪小溪一愣，随即端起杯子喝茶掩饰尴尬——平时跟余鱼皮惯了，忘了现在人家爹娘在跟前儿呢，这回可轻易“欺负”她不得了……唉，那岂不是会少了很多乐趣？
几人见祝凝香等人亦在这里住下休整，不慌不忙的样子，估计白玉楼他们也不会离得太远，说不定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其他客栈落脚。
连日的风餐露宿，大家都想好好洗个澡，便决定也在这里住上一夜，明日再出发赶往边境。
吃好饭，众人准备去楼上客房休息，路过楼梯口那桌时，听到有两个江湖人在低声聊天，一个说：“听说了么？这次月饼大赛的彩头，好像跟碧落有关！”
另一个则有些不信：“是么？这碧落在江湖上一直只有传说，没有什么具体的线索，大家都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这回是真有消息了还是噱头？做得准么？”
对方压低了声音道，“不是传说碧落玉所在的地方，人可至又不可至么，估计是被人参透了点儿什么吧！”
问话的人拧眉：“这句话本身就矛盾，我就想不明白到底什么地方能这么玄妙，可至又不可至的……”
“嗐，咱们凡夫俗子哪能想那么深，过几天看看就知道了，若真有消息，肯定能打听出点什么，没有不透风的墙！”
赵沅听了两人对话，脚下微微一顿，随后恢复如常，跟着小二继续往楼上走去。
六个人的房间好分，赵沅夫妇一间，汪小溪林小木一间，余鱼和怜怜一间。
汪小溪夸张地一指林小木，问小二：“你让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
小二点头哈腰地赔笑道：“客官将就将就，最近这不要中秋了么，前来边境参加吃月饼大赛的人不少，没有那么多空房了，不是我想拉生意故意诓您，您要再往前走，指定更没地方，就小店还有这么点儿富余，您几位住下之后，也全满啦！”
……
收拾妥当，怜怜找余鱼出去逛逛，打算买些异域风情的小玩意，余鱼笑她：“这还不是真正的边境五城呢，等明日到了边境，你还买不买？”
怜怜笑道：“到时候再买么！女人不就是天生爱买？”
余鱼提醒她道，“你银子够用？”
原来的怜怜是天一门的大小姐，自然不缺银子花，可眼下……怜怜摸出一张银票抖了抖：“青云师兄给我的。”
余鱼惊奇地“咦”了一声。她以为怜怜会没办法面对青云的，即便能面对，也不会要他的东西，再有牵扯。
“虽然回不到从前了，但我突然觉得，就做小师妹也挺好的，何况，你不觉得，师兄对我是出于责任和习惯，要从感情角度出发，也并不是非我不可么？而我，能再把他看作师兄，说明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怜怜莞尔一笑：“而林大哥是非我不可的，余鱼，你早晚会明白其中的差别。”
她说着又眨眨眼：“我作为妹妹，花大哥点儿钱没问题吧？再说，我若不要的话，师兄总觉得欠了我的，莫不如坦荡收下，两头清净。”
余鱼一边想着她说的话，一边随口道，“要是钱不够用和我说。”
“怎么，不朝我要保护费了？”怜怜含笑嗔她一眼，“也对哦，你现在是小富婆了，不让你出点儿血都对不起你兜里的银子，晚饭你请咯！”
两个姑娘说说笑笑地往集市上走，身后，汪小溪同情地看林小木一眼：“又被怜怜抛弃了？”
林小木瞪他一眼，“你懂什么！以为怜怜像你那么见色忘义呢。”
汪小溪瞪大了眼，左右看看：“色在哪里？”
林小木追着他打，汪小溪笑着大叫，“师兄，好久没练了，要不切磋切磋，看你带了筑基玉之后能不能追得上我？”
……
北边边境的集市和南方或者中原的都很不一样，在摆放上就可见一斑。这边的地摊较多，厚厚的刺绣毡毯直接铺在沙土地上，人在毡毯上边盘腿一坐，毯上杂七杂八堆叠着各类货物，客人蹲下去在里边随便翻捡，看着还挺新鲜。
怜怜兴奋地蹲在摊前翻看，回头问余鱼：“像不像寻宝？”
余鱼一眼看到一条丝巾，挺特别的，要说刺绣还是江南一带的细致，但这边塞的花纹却迥然不同，色彩鲜艳，还透着一股子古朴神秘感，是另一番味道。
便想给李梦云买下，伸手去拿，这时，另一只手也朝那个方向探去——那是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骨节分明，余鱼心头猛然一跳，惊讶回头，可惜——身后那人穿着件宽大的斗篷，大大的风帽把脸遮了个严实。
余鱼只愣了一瞬，随后很快若无其事地捡起一条细细的银手链举起来：“你是要拿这个么？”
那人低沉地“嗯”了一声。
小贩抻长脖子看了一眼，“两钱银子。”
那人爽快地付了钱，余鱼将手链递给他。
“多谢。”
那人接过，似乎迟疑了一下，不过也只有一瞬间，便攥起拳头，果断地转身离开了。
余鱼莫名松了口气，心里竟有些说不清的雀跃，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
怜怜在那边挑了不少东西，正跟小贩算账，见余鱼目光看向别处，扯她袖子，“发什么呆呢？怎么什么也没挑啊？”
余鱼赶紧拣了那条丝巾：“就这个，给我娘戴。”又蹲下去仔细挑了条镶着红宝石的腰带给赵沅。
两人付了钱，往下一个摊子走去，逛了一阵，余鱼忽然放慢脚步，眼角向后一瞥，给怜怜使了一个眼色，怜怜会意，猛地转身：“哎呀，刚才看中的那个镯子还是买了吧！”
这一猛回头，身后立马有个影子“唰”地一下混进人群去了，还没来得及看清面目，不过恍惚一眼看得出那人个头不高。
“什么人？”怜怜皱眉不解地问余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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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怜一捶桌子，恍然大悟道：“可不是么，你看梁字拆开，是不是就是木三刀？我就说哪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原来是化名。”
梁文道……余鱼下意识地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梁文道似有所感，回头，正好与余鱼视线相接，他目光锐利，精光闪闪，似一张网，兜的人喘不过来气，余鱼坦荡荡地与他对视交锋，未几，梁文道好整以暇地冲她一笑，转身离去。
怜怜扯她袖子：“余鱼，你好像不怎么喜欢梁文道啊？”
余鱼收回视线，“也不是……只是觉得他城府很深，叫人看不透似的。”
其实她心底还有许多疑惑没说，譬如梁文道一个京官，怎么对江湖之事如此熟知，爹娘还活着的事他竟然也早就知道，再比如，找了陆羽峰，又找汪小溪，是怕单找一边不靠谱？而且，他说的话，就全是真的么……
汪小溪听了余鱼这话忍不住揶揄：“说得好像你很会看人似的，还看不透他……别人你就看得透了？”
余鱼还没说话，那边赵沅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皱眉看向汪小溪。
汪小溪一愣，随即端起杯子喝茶掩饰尴尬——平时跟余鱼皮惯了，忘了现在人家爹娘在跟前儿呢，这回可轻易“欺负”她不得了……唉，那岂不是会少了很多乐趣？
几人见祝凝香等人亦在这里住下休整，不慌不忙的样子，估计白玉楼他们也不会离得太远，说不定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其他客栈落脚。
连日的风餐露宿，大家都想好好洗个澡，便决定也在这里住上一夜，明日再出发赶往边境。
吃好饭，众人准备去楼上客房休息，路过楼梯口那桌时，听到有两个江湖人在低声聊天，一个说：“听说了么？这次月饼大赛的彩头，好像跟碧落有关！”
另一个则有些不信：“是么？这碧落在江湖上一直只有传说，没有什么具体的线索，大家都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这回是真有消息了还是噱头？做得准么？”
对方压低了声音道，“不是传说碧落玉所在的地方，人可至又不可至么，估计是被人参透了点儿什么吧！”
问话的人拧眉：“这句话本身就矛盾，我就想不明白到底什么地方能这么玄妙，可至又不可至的……”
“嗐，咱们凡夫俗子哪能想那么深，过几天看看就知道了，若真有消息，肯定能打听出点什么，没有不透风的墙！”
赵沅听了两人对话，脚下微微一顿，随后恢复如常，跟着小二继续往楼上走去。
六个人的房间好分，赵沅夫妇一间，汪小溪林小木一间，余鱼和怜怜一间。
汪小溪夸张地一指林小木，问小二：“你让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
小二点头哈腰地赔笑道：“客官将就将就，最近这不要中秋了么，前来边境参加吃月饼大赛的人不少，没有那么多空房了，不是我想拉生意故意诓您，您要再往前走，指定更没地方，就小店还有这么点儿富余，您几位住下之后，也全满啦！”
……
收拾妥当，怜怜找余鱼出去逛逛，打算买些异域风情的小玩意，余鱼笑她：“这还不是真正的边境五城呢，等明日到了边境，你还买不买？”
怜怜笑道：“到时候再买么！女人不就是天生爱买？”
余鱼提醒她道，“你银子够用？”
原来的怜怜是天一门的大小姐，自然不缺银子花，可眼下……怜怜摸出一张银票抖了抖：“青云师兄给我的。”
余鱼惊奇地“咦”了一声。她以为怜怜会没办法面对青云的，即便能面对，也不会要他的东西，再有牵扯。
“虽然回不到从前了，但我突然觉得，就做小师妹也挺好的，何况，你不觉得，师兄对我是出于责任和习惯，要从感情角度出发，也并不是非我不可么？而我，能再把他看作师兄，说明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怜怜莞尔一笑：“而林大哥是非我不可的，余鱼，你早晚会明白其中的差别。”
她说着又眨眨眼：“我作为妹妹，花大哥点儿钱没问题吧？再说，我若不要的话，师兄总觉得欠了我的，莫不如坦荡收下，两头清净。”
余鱼一边想着她说的话，一边随口道，“要是钱不够用和我说。”
“怎么，不朝我要保护费了？”怜怜含笑嗔她一眼，“也对哦，你现在是小富婆了，不让你出点儿血都对不起你兜里的银子，晚饭你请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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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木追着他打，汪小溪笑着大叫，“师兄，好久没练了，要不切磋切磋，看你带了筑基玉之后能不能追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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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边境的集市和南方或者中原的都很不一样，在摆放上就可见一斑。这边的地摊较多，厚厚的刺绣毡毯直接铺在沙土地上，人在毡毯上边盘腿一坐，毯上杂七杂八堆叠着各类货物，客人蹲下去在里边随便翻捡，看着还挺新鲜。
怜怜兴奋地蹲在摊前翻看，回头问余鱼：“像不像寻宝？”
余鱼一眼看到一条丝巾，挺特别的，要说刺绣还是江南一带的细致，但这边塞的花纹却迥然不同，色彩鲜艳，还透着一股子古朴神秘感，是另一番味道。
便想给李梦云买下，伸手去拿，这时，另一只手也朝那个方向探去——那是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骨节分明，余鱼心头猛然一跳，惊讶回头，可惜——身后那人穿着件宽大的斗篷，大大的风帽把脸遮了个严实。
余鱼只愣了一瞬，随后很快若无其事地捡起一条细细的银手链举起来：“你是要拿这个么？”
那人低沉地“嗯”了一声。
小贩抻长脖子看了一眼，“两钱银子。”
那人爽快地付了钱，余鱼将手链递给他。
“多谢。”
那人接过，似乎迟疑了一下，不过也只有一瞬间，便攥起拳头，果断地转身离开了。
余鱼莫名松了口气，心里竟有些说不清的雀跃，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
怜怜在那边挑了不少东西，正跟小贩算账，见余鱼目光看向别处，扯她袖子，“发什么呆呢？怎么什么也没挑啊？”
余鱼赶紧拣了那条丝巾：“就这个，给我娘戴。”又蹲下去仔细挑了条镶着红宝石的腰带给赵沅。
两人付了钱，往下一个摊子走去，逛了一阵，余鱼忽然放慢脚步，眼角向后一瞥，给怜怜使了一个眼色，怜怜会意，猛地转身：“哎呀，刚才看中的那个镯子还是买了吧！”
这一猛回头，身后立马有个影子“唰”地一下混进人群去了，还没来得及看清面目，不过恍惚一眼看得出那人个头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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