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师父师伯的过往（一）
李梦云听了这称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激动地上前握着余鱼双肩：“……你叫我什么？！”
余鱼被她晃得头晕：“你不是李梦云李师伯吗？”
“是是是！”李梦云忙不迭应声，她没想到余鱼竟然听说过自己，是不是师妹跟她提起的呢？
接着惆怅地喟叹，“要是茵茵有生之年能再叫我一声师姐，我也没有遗憾了。”
余鱼那天差点就听到个中原委，却被师父打断，看师伯很好说话的样子，不如跟她打听打听，便问道，“李师伯和师父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梦云愁云惨淡地“唉”了一声，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起来：“日头都出来了，怪热的，回屋说？”
余鱼猛然站起身，被阳光晃了下眼，不知道是不是熬了一夜又没吃东西的缘故，有些晕乎乎的。
回屋，李梦云关好门，撕下面皮，再次露出那张令余鱼惊为天人的脸庞来，谁说美貌没用？若是李梦云方才顶着这张脸跟自己打架，她不分心才怪！
而且，除了折服于她的武功，余鱼心底对她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即便是之前敌我不明的时候，也隐隐约约存在，她自然而然将这归结于李梦云长得美。
想起小圆说的那个“传闻”——相比于余茵茵，李梦云更得六指婆婆的欢心。的确，长得美，武功好，性格也不像师父那么别扭……怎么想的就怎么表达，坦率多了，是更容易讨喜吧。
李梦云倒了一杯茶给余鱼，余鱼瞥了一眼茶壶——还有水啊？
忍不住拿起茶壶研究，听她道：“其实别看我和茵茵是师姐妹，但性格却截然相反，她外表看起来冷艳，心地却很善良，性子也很温和，处处为别人着想，只不过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李梦云指指自己，“而我，别看长得像一朵白莲花似的，却不通人情世故，做事心狠手辣。”
……有人这么说自己的么？
余鱼放下茶壶，除了她的美貌，对这位师伯的性格也开始感兴趣了。
“所以当年师父是更看中我继承宫主之位的。”
小圆的小道消息很准啊！
“因为师父要培养我接任雪月天宫，所以对我要求很严格，无论严寒酷暑，甚至病得起不来床了，也得照常练功，稍微有一丁点儿不用心，师父就要打我。”
余鱼咋舌，六指婆婆那么狠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严厉苛刻的老太太形象。
“我估计师父最后悔的就是把茵茵带回宫里吧，原本师父是打算再培养一个徒弟陪我对练的，所以对她不是很精心，却没想到我在师妹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最终会违背她的命令。”
李梦云笑了笑，“在遇到师妹之前，我就是一个没开化的‘野猴子’，没人教我什么做人的道理，师父教我的都是杀人的招式，我不需要懂得其他。像我这样的‘人’，宫里人对我都避而远之，但茵茵因为要陪我对练，不得不日日见面。”
余鱼没想到师父一开始居然会是“陪练”的角色。
“有一次我很好奇地问她，‘难道你不怕我吗？’，她说，‘你单纯得跟个傻子一样，我比你聪明又懂道理，怕你做什么？’。”
余茵茵竟然觉得人人都避之不及的自己单纯，这是李梦云没有想到的。
余鱼也很惊讶，但很快明白了。
六指婆婆培养的只是一个“工具”，只给她灌输一个思想，那时的李梦云就像一张白纸，心性天然，接触的东西不多，别人在她身上画什么她都照单全收。
李梦云觉得余鱼这个比喻很有意思，连连点头，“对对对，之前只有师父这支笔画我，后来又有了茵茵，相比师父，她画的更多。”
余鱼失笑，李梦云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还是从她的言谈举止中不看出她是个心性相对简单的人，这样的人，最重要的就是雕琢和引导吧？
而她武功能修炼得这样高，也与这性子不无关系。她既不瞻前顾后，也不过度思虑，完全率性而为，所以不会囿困于之前所学。
余鱼自认做不到这样心大，难怪功夫突破不了。
“师妹她改变了我。”
余鱼说不清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如果李梦云渐渐懂得了人情世故，随之而来就会有烦恼和忧愁，但若任由她野蛮生长，没心没肺，一直在六指婆婆的掌控下……待她出山后，早晚还是要体味到人生的苦辣酸甜吧！
毕竟没有人能一辈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李梦云调皮地眨眨眼，“你没想到吧，像我这样的人，最终也会爱上别人。”
余鱼心念一动，忙问，“你说的是赵沅么？”
李梦云面露惊讶，“茵茵告诉你的？”
“不是……”
从哪儿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你没想到师父也喜欢赵沅对不对？”
李梦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么想？当初还是茵茵帮我追的沅哥呢！”
“啊？”余鱼有点儿懵。
“武林大会我去练手，碰到了沅哥，当时他替我出头，由此结识。后来我就回密云山了，想不到沅哥也一路追着我回来了，我问他干吗跟着我，他说他是大夫，想来密云山采草药。正好我会制毒，他会制药，也算有共同语言吧，反正路上我们相谈甚欢。”
千里追妻啊？
余鱼惊讶之余感慨，赵沅还挺会揣摩姑娘心思的，主动找话题拉近关系啊。
“后来他一直也不走，老在山下晃……有一天茵茵跟我说，沅哥可能是喜欢我，我还挺震惊的。”
余鱼心想，有什么可震惊的，我要是长成你这个样子，男人看我一眼我都以为他要跟我成亲。
“因为我还不明白，这和我喜欢茵茵之间有什么区别，可茵茵说不一样。”
“……”
师父这个“老母亲”，可为李梦云操碎了心。
“后来么，相处得多了，我自己慢慢也琢磨出区别了，比如有一次我不小心撞到沅哥身上，沅哥满面通红，话都说不出来了，还关切地询问我有没有碰疼，我吧，也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心慌。而下回撞到茵茵的时候，茵茵直接皱眉怼了我一掌，说我没长眼睛，由此看来，是沅哥对我更好，更喜欢我吧？”
“……”
余鱼张张嘴，想替师父辩解几句，又觉得辩无可辩，十分无力。
“我觉得沅哥对我好，就时常跟他在一起。”
余鱼好奇问道，“你觉得他对你好就跟他在一起，那如果再有一个比他对你还好的，你又会跟别人在一起么？”
“当然不会了！”
余鱼一听释然，李梦云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没有深思而已，其实心里分得门儿清。
谁知李梦云接着道：“换来换去的，那多麻烦呀，我可没时间，还要练功呢！”
“……”余鱼不知道赵沅听了这话会不会郁闷。
“我回宫之后就要练功，不能轻易下山了，听茵茵说，她看见沅哥在山下摆了个摊给附近村民看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还不时托茵茵给我送些小玩意儿，我都挺喜欢的。”
余鱼暗想，汪小溪成天牛皮吹上天，也没见他有什么高招，人家赵沅这种不动声色“润物细无声”的才叫个中高手吧？
“再后来，师父发现了这件事。”
余鱼心里一紧，六指婆婆一心想把李梦云培养成杀人工具，当然不能让她有别的心思了。
“师父当即命令我去杀了赵沅。”李梦云道，“她说赵沅会影响我功力提升，不能留了。”
“你去了么？”
“去了。”
余鱼掩口，李梦云竟然就去了？
“我下山准备做这个任务的时候，沅哥正在睡觉，我举着剑看了他半天，到底没下去手，这时沅哥突然醒了，看我拿着剑，很惊愕。问我是不是想杀他。”
“我当时答不上来，只觉得心里很烦躁，又说不出的难受，就放过他，独自回山上了。”
李梦云这时应该也喜欢上赵沅了，只是还不自知，自然下不了手。
“回到山上自然被师父责罚了，那次我被打得很厉害，就剩一口气儿了，茵茵去看我，问我怎么想的，我说不知道，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即便回山上师父打死我，我也不能杀沅哥。茵茵沉默了一会儿，问我想不想跟沅哥走，如果想，她可以帮我。”
师父光当红娘不过瘾，还想怂恿师姐跟人私奔啊？余鱼第一次觉得，原来现实发生的剧情比说书先生编的那些故事还精彩。
“后来你跟赵沅走了？”
“嗯。我跟茵茵说我要走，还要她跟我们一起，茵茵也同意了。”
李梦云说到这里有些伤心，“可是我和沅哥一直没等到茵茵。”
余鱼蹙眉头道，“如此一来，师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师父是帮你们逃走后，留下牵制她了吧？”
李梦云点头承认，“沅哥也这么说，怕师父对她不利，不能叫茵茵为我们牺牲这么大，就想回去找她，可半路却听人说，茵茵接任了雪月天宫的新一任宫主。”
余鱼正替师父鸣不平呢，听了这话大为不解，六指婆婆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三人了？
“茵茵接任后就接手了几个名震江湖的任务，宫主做得风生水起。过了两年，师父撒手不管，出去游历了。”
“师父怎么说服师祖的？”余鱼很好奇。
“发现我和沅哥走了之后，师父暴怒，要杀了茵茵，茵茵对她说，‘你杀了我，你还有徒弟么？现收一个再培养也来不及了吧！’。”
……这确实像师父说出的话，余鱼甚至都能想象到师父说这话时冷然又漫不经心的模样。
“师父没料到茵茵竟然敢这么对她说话，茵茵又说，师姐那样的性子，直愣愣的，不懂变通，你做了这么久的师父，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人么，她要不愿意，你把她揪回来也是白费力气，不如多花心思培养培养我，论武功，我也不比师姐差多少，还比她更会跟雇主交涉，能谈出更高的价钱。而且，她现在跟赵沅好了，师父正好可以跟赵家要点聘礼，比如那些奇玉什么的，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两败俱伤呢。”
余鱼咋舌，想不到师父这嘴……比男人还会花言巧语啊！
“师父觉得茵茵说的有理，气了几天也想开了。沅哥又主动把玉送上门来，说尽了好话，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我是从苦海脱离了出来，茵茵却因我而陷了进去。江湖上的人都说茵茵有心机，为了做宫主，设计把我这个傻瓜踢出了局。”
李梦云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可是只有我知道，茵茵曾是连只野兔都不忍杀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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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鱼被她晃得头晕：“你不是李梦云李师伯吗？”
“是是是！”李梦云忙不迭应声，她没想到余鱼竟然听说过自己，是不是师妹跟她提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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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鱼那天差点就听到个中原委，却被师父打断，看师伯很好说话的样子，不如跟她打听打听，便问道，“李师伯和师父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梦云愁云惨淡地“唉”了一声，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起来：“日头都出来了，怪热的，回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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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除了折服于她的武功，余鱼心底对她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即便是之前敌我不明的时候，也隐隐约约存在，她自然而然将这归结于李梦云长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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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云倒了一杯茶给余鱼，余鱼瞥了一眼茶壶——还有水啊？
忍不住拿起茶壶研究，听她道：“其实别看我和茵茵是师姐妹，但性格却截然相反，她外表看起来冷艳，心地却很善良，性子也很温和，处处为别人着想，只不过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李梦云指指自己，“而我，别看长得像一朵白莲花似的，却不通人情世故，做事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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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年师父是更看中我继承宫主之位的。”
小圆的小道消息很准啊！
“因为师父要培养我接任雪月天宫，所以对我要求很严格，无论严寒酷暑，甚至病得起不来床了，也得照常练功，稍微有一丁点儿不用心，师父就要打我。”
余鱼咋舌，六指婆婆那么狠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严厉苛刻的老太太形象。
“我估计师父最后悔的就是把茵茵带回宫里吧，原本师父是打算再培养一个徒弟陪我对练的，所以对她不是很精心，却没想到我在师妹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最终会违背她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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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鱼没想到师父一开始居然会是“陪练”的角色。
“有一次我很好奇地问她，‘难道你不怕我吗？’，她说，‘你单纯得跟个傻子一样，我比你聪明又懂道理，怕你做什么？’。”
余茵茵竟然觉得人人都避之不及的自己单纯，这是李梦云没有想到的。
余鱼也很惊讶，但很快明白了。
六指婆婆培养的只是一个“工具”，只给她灌输一个思想，那时的李梦云就像一张白纸，心性天然，接触的东西不多，别人在她身上画什么她都照单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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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云调皮地眨眨眼，“你没想到吧，像我这样的人，最终也会爱上别人。”
余鱼心念一动，忙问，“你说的是赵沅么？”
李梦云面露惊讶，“茵茵告诉你的？”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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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么想？当初还是茵茵帮我追的沅哥呢！”
“啊？”余鱼有点儿懵。
“武林大会我去练手，碰到了沅哥，当时他替我出头，由此结识。后来我就回密云山了，想不到沅哥也一路追着我回来了，我问他干吗跟着我，他说他是大夫，想来密云山采草药。正好我会制毒，他会制药，也算有共同语言吧，反正路上我们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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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鱼惊讶之余感慨，赵沅还挺会揣摩姑娘心思的，主动找话题拉近关系啊。
“后来他一直也不走，老在山下晃……有一天茵茵跟我说，沅哥可能是喜欢我，我还挺震惊的。”
余鱼心想，有什么可震惊的，我要是长成你这个样子，男人看我一眼我都以为他要跟我成亲。
“因为我还不明白，这和我喜欢茵茵之间有什么区别，可茵茵说不一样。”
“……”
师父这个“老母亲”，可为李梦云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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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鱼张张嘴，想替师父辩解几句，又觉得辩无可辩，十分无力。
“我觉得沅哥对我好，就时常跟他在一起。”
余鱼好奇问道，“你觉得他对你好就跟他在一起，那如果再有一个比他对你还好的，你又会跟别人在一起么？”
“当然不会了！”
余鱼一听释然，李梦云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没有深思而已，其实心里分得门儿清。
谁知李梦云接着道：“换来换去的，那多麻烦呀，我可没时间，还要练功呢！”
“……”余鱼不知道赵沅听了这话会不会郁闷。
“我回宫之后就要练功，不能轻易下山了，听茵茵说，她看见沅哥在山下摆了个摊给附近村民看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还不时托茵茵给我送些小玩意儿，我都挺喜欢的。”
余鱼暗想，汪小溪成天牛皮吹上天，也没见他有什么高招，人家赵沅这种不动声色“润物细无声”的才叫个中高手吧？
“再后来，师父发现了这件事。”
余鱼心里一紧，六指婆婆一心想把李梦云培养成杀人工具，当然不能让她有别的心思了。
“师父当即命令我去杀了赵沅。”李梦云道，“她说赵沅会影响我功力提升，不能留了。”
“你去了么？”
“去了。”
余鱼掩口，李梦云竟然就去了？
“我下山准备做这个任务的时候，沅哥正在睡觉，我举着剑看了他半天，到底没下去手，这时沅哥突然醒了，看我拿着剑，很惊愕。问我是不是想杀他。”
“我当时答不上来，只觉得心里很烦躁，又说不出的难受，就放过他，独自回山上了。”
李梦云这时应该也喜欢上赵沅了，只是还不自知，自然下不了手。
“回到山上自然被师父责罚了，那次我被打得很厉害，就剩一口气儿了，茵茵去看我，问我怎么想的，我说不知道，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即便回山上师父打死我，我也不能杀沅哥。茵茵沉默了一会儿，问我想不想跟沅哥走，如果想，她可以帮我。”
师父光当红娘不过瘾，还想怂恿师姐跟人私奔啊？余鱼第一次觉得，原来现实发生的剧情比说书先生编的那些故事还精彩。
“后来你跟赵沅走了？”
“嗯。我跟茵茵说我要走，还要她跟我们一起，茵茵也同意了。”
李梦云说到这里有些伤心，“可是我和沅哥一直没等到茵茵。”
余鱼蹙眉头道，“如此一来，师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师父是帮你们逃走后，留下牵制她了吧？”
李梦云点头承认，“沅哥也这么说，怕师父对她不利，不能叫茵茵为我们牺牲这么大，就想回去找她，可半路却听人说，茵茵接任了雪月天宫的新一任宫主。”
余鱼正替师父鸣不平呢，听了这话大为不解，六指婆婆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三人了？
“茵茵接任后就接手了几个名震江湖的任务，宫主做得风生水起。过了两年，师父撒手不管，出去游历了。”
“师父怎么说服师祖的？”余鱼很好奇。
“发现我和沅哥走了之后，师父暴怒，要杀了茵茵，茵茵对她说，‘你杀了我，你还有徒弟么？现收一个再培养也来不及了吧！’。”
……这确实像师父说出的话，余鱼甚至都能想象到师父说这话时冷然又漫不经心的模样。
“师父没料到茵茵竟然敢这么对她说话，茵茵又说，师姐那样的性子，直愣愣的，不懂变通，你做了这么久的师父，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人么，她要不愿意，你把她揪回来也是白费力气，不如多花心思培养培养我，论武功，我也不比师姐差多少，还比她更会跟雇主交涉，能谈出更高的价钱。而且，她现在跟赵沅好了，师父正好可以跟赵家要点聘礼，比如那些奇玉什么的，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两败俱伤呢。”
余鱼咋舌，想不到师父这嘴……比男人还会花言巧语啊！
“师父觉得茵茵说的有理，气了几天也想开了。沅哥又主动把玉送上门来，说尽了好话，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我是从苦海脱离了出来，茵茵却因我而陷了进去。江湖上的人都说茵茵有心机，为了做宫主，设计把我这个傻瓜踢出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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