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 暗语
刚推开门，就听到走廊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安队。”
“回来啦。”安雪见秦静和邱云回来了，便问道：“怎么样？”
“三次。”邱云率先开口道：“赵小可和王悦都说，他们在校长遇害的那天，排练时休息了三次。”
“三次？”
“对。”邱云继续道：“大概是凌晨2点半的时候，扮演野兽的古舒，去了一次洗手间，大概五分钟。之后，就是我们结束的时候，他去洗手间换了衣服。”
“去洗手间换衣服？”
“嗯，好像是休息室让给女生换衣服，男生中，只有古舒需要换大件的行头。”
“所以说，古舒换衣服的时候，是一个人。”
“嗯。”邱云看了秦静一眼，说出自己的疑惑：“但是吧，他每次去洗手间时间都很短啊，不可能去对校长做什么的。”
“是啊，安队。”秦静点头道，“除非校长在那个厕所，但是厕所法证他们也都有取证，没有血迹反应呀。”
安雪轻挑着眉梢，向他们提问：“如果说，他第一次去厕所，然后出来的不是古舒呢？”
“不是古舒？那是谁？”邱云不解地看着秦静。
秦静想了想，看向安雪：“从厕所出来的人，不是古舒，是卞家奕？”
“怎么可能？”邱云有点不敢相信。
“如果可能呢？”安雪指着当天凌晨，卞家奕个古舒那个小区凌晨的视频。
“这个黑衣人，是卞家奕？”
安雪当然不能这么武断，只能说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必须我们去调查了。”
“这个时间，公交和地铁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打车，或者是共享单车。”秦静分析了情况，说：“如果是打车的话，可以查一下当晚交通路况视频。如果是共享单车，只怕去共享单车公司查当晚的单车使用二维码信息了。”
“对，现在都是实名制，如果扫过码，可以查到个人信息。不过，这个不是很好查。”
“不好查，也要去查，总不能知道了方向，什么都不做吧。”杨婕从外面进来，快步来到安雪的办公室，怼了邱云刚才的话。
她自告奋勇地选择了一个任务：“师姐，这个共享单车，我去查，跟共享单车公司联网之后，应该不会太困难。”
“嗯。”安雪点头，就听秦静道：“那我和邱姐去交通部查一下。”
“好，那就行动吧。”
安雪看着他们离开，才打开电脑，就听着包里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好像是手机震动的声音。
她看了眼自己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意识到包里震动的是之前在墓园捡到的数字手机。
怎么回事？
她立刻打开包，从里面拿出那部数字手机。
可是，上面是一堆乱码文字，杂乱无章，根本就没办法看明白。
她拿着手机，安静地思考了片刻，就点开信息栏，回复道：什么意思？玩游戏的话，不妨明确一点，这种乱码的文字，我看不懂。
接着，她把手机放在桌上，等了很久，可是没有再得到任何回复。
她无语地撇了撇嘴，叹了口气，把这部数字手机放进了办公桌抽屉。
几乎是无间隙地连接，安雪自己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接听道：“姜老师，是有结果了吗？”
“CD回复了部分，前面是音乐歌曲。但是断断续续，没办法复原出最初的样子。”
“那应该可以了。”
安雪知道，这么一来童小彤案子，就有了比较有利的证据了。
而后，姜鑫继续道：“另外，半小时后，让晶晶过来法证中心吧，那个提取液，马上就搞定了。”
“知道了。”
安雪明显松了口气，由衷道：“谢谢你，姜老师。”
“客气了。”
姜鑫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有磁性。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问道：“你惠月谷之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安雪补充道：“都是小婕帮忙买的东西，她本身就是个吃货，应该是足够的。”
“现在这个天气，一定要准备防治蛇虫鼠蚁的药粉。”
“这个，就拜托你了。这种东西，你作为法证，比我懂得多，我就不花冤枉钱，买些不实用的东西了。”
“其实，就是雄黄粉就可以了。”
“麻烦你了，我现在去把晶晶换回来。”
“啊？”姜鑫不解地问道：“晶晶不在吗？”
“我让她监视古舒和卞家奕的，所以她不在。”安雪边说，边往外走。
“哦，那你开车小心点。我先挂了。”
“好，回见。”安雪把手机放回裤子口袋里，见电梯门开启，便乘电梯到了停车场。
大约半小时的车程，她到了古舒所住的小区外。
和简晶晶碰面后，就听简晶晶道：“安队，那个卞家奕还没有回来呢。”
“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安雪朝着卞家奕的住处看了一眼，说：“好，你先回去吧。”
“嗯。”
简晶晶转身离开。
她并不会开车，所以到了小区外，直接是打车回的警局。
安雪坐在车里，看着古舒家的窗口。
这会儿郑女士在厨房忙碌，应该是在准备晚饭。
差不多到了下午5点半的时候，古舒下楼，又一次开始了他最日常的饭后散步。
安雪原本是想跟在他身后，看一下他的步行路线的。
可是，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喂？”
电话那头并没有声音，只是可以听到环境音，似乎是在修路。
“哪位？说话？”
叩叩，叩叩叩。
安雪听到了敲击的声音，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这让安雪顿时警惕起来，看着手机上的号码，立刻查询了户主身份。
号码竟然是夜总会的工作号码。
她立刻想到了童小娥。
难道说，是童小娥出事了？
安雪的脑中浮现出这个念头，直接联系了报警中心，让他们安排就近的警员，去夜总会查看。
另外，她也给秦静和邱云打了电话，让她们去童小娥的住处看一下。
差不多5点50的样子，古舒回了小区，往家里走去。
安雪朝着卞家奕的住处看了一眼，发现他还没有回来，心里有点担心。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是秦静打来的。
“安队，出事了！我们赶到童小娥家里，她和卞家奕都倒在客厅，她已经没气了。”
“我现在过去。”安雪挂了电话，朝着古舒的房间看了一眼，开车离开。
等她到达童小娥家里的时候，法证和法医都已经到了。
何成杰正蹲在童小娥的尸体前查验。
卞家奕则被戴上了手铐，坐在一旁。
他的脸上有伤，看着像是被指甲抓伤的。
安雪来到他面前，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你杀了童小娥？”
“我没有。”卞家奕摇头道：“我不知道她怎么就死了，我跟她起了冲突，然后被她抓伤，推开，就撞到柜子上，撞晕了。这点，你们可以去看柜子的，一定会有我撞晕的痕迹的。”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童小娥？”
“因为她骗了我同学很多钱。”
卞家奕拿着冰袋，在冷敷后脑勺，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受了伤的。
“童小娥骗了你同学的钱？”
“是！”
“怎么骗的？”安雪让制服警员把记录本给自己，直接在卞家奕面前坐下。
卞家奕沉默了片刻，说：“药。”
“瘾君子？”安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卞家奕扶着额头，揉了一下眼睛，说：“对，所以我来找她算账，骂她没有童老师好，她就是个人渣，然后我们就扭打起来了。之后，我就被撞晕了。”
“那她呢？”
“她推我的时候，还好好的。”卞家奕解释道：“但是，她脖子上的伤痕，是我掐的。”
安雪朝着尸体的方向看了一眼，死者童小娥的脖子上，确实有瘀痕。
“能说一下你那个同学，是谁吗？”
“我不想说，因为是女孩子，我不想暴露她的身份。”
“那你说的事情，就没办法保证是真实的。”
安雪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可以说你是故意编了个故事给我听。”
“我说的是真的。”
“那么对方的姓名？”
“我不能说。”
卞家奕也是非常固执，就是不愿意说出对方的姓名。
安雪示意邱云：“邱姐，先把他带回警局，通知他父母。”
“是。”
邱云带他下楼，上了警车。
接着，安雪来到何成杰身边：“死因是什么？”
“从表面上看，脖颈处有瘀痕，手臂上有针孔，指甲内有皮肤纤维。”何成杰解释道：“有可能是药量过量，导致死亡。”
“也就是说，脖颈处的瘀青，不是致命伤？”
“不是。”
“那死亡时间呢？”
“尸体还是温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半小时前。”何成杰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安雪看了眼茶几上的白色粉末，看向姜鑫：“姜老师，这是她注射的药粉吗？”
“应该是的。”姜鑫接过身边法证人员递上的证物袋看了一下，说道：“不过，在这里没有找到注射器。”
“没有注射器？”安雪不解地看着姜鑫，道：“这童小娥，如果是瘾君子，家里不可能没有注射器的。”
“所以，这个问题就得你去思考了。”姜鑫笑着说了一句。
安雪也跟着笑了，离开客厅，到卧室查看。
此时，简晶晶也在卧室，看了安雪，立刻上前道：“安队，你让姜老师给我闻的味道，不是我在校长办公室闻到的味道。但是，味道却非常相似。”
“相似？”
“是的，这个屋子里有那股校长室的味道，确实和姜老师给我闻的不太一样。”简晶晶说明了情况。
“你觉得，会不会是叠加的气味？”
“有这个可能。”
简晶晶点了点头，回忆之前的情况说：“我觉得最接近的就是那天在卞家奕家里，有古舒在的时候。”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都可能曾经在现场出现过。”
安雪四处看了一下，问道：“周围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发现。”简晶晶指了指墙角的保险柜，说道：“不过那边有个保险柜，还没有打开。”
安雪走上前看了一眼，这是个密码保险柜，开锁警员正在尝试密码。
同时，杨婕的电脑，也正在推算着密码数字。
“这个要多久才能打开？”
“可能很快，也可能需要一两个小时。”开锁警员回答了安雪的问题。
安雪没有说什么，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查看。
此时，杨婕来到她身边，忍不住惊叹道：“这衣服，可都是奢侈品，看着她似乎没有金主任那么有钱，可其实这些行头，都是限量版，就算卖二手，都可以买三线城市的一套房了。”
安雪翻了一下衣服，问道：“你看过她的电脑没有？里面有没有线索？”
“电脑是有用户密码的，不过应该很快就可以破解了。”
正说着，就听到她的平板发出“嘀嘀”的声音。
她点开平板，就看到童小娥的电脑密码已经破解。
“师姐，可以了。”
“看看有没有什么名单之类的东西。”
“那我查一下隐秘文件。”杨婕搜索之后，就找到了两个隐秘文件夹。
一个都是诗句，一个就是老黄历上的一些俗语。
“师姐，这诗句的文件夹，为什么要隐秘起来？”
“诗句？”安雪凑过去看了一下，小声道：“二十四桥明月夜？南朝四百八十寺？”
“对啊，这种为什么要设置成隐秘文件夹？”
“二十四桥，明月夜，这可能是时间和地点。”
“对哦！”杨婕认同地点了点头，分析道：“二十四桥，就是清名桥，因为有24座小桥。明月夜，是不是就是月圆的时间？”
“嗯，有这个可能。”
“但是，没有几月啊。”
“可能是每个月圆夜。”安雪想了想，说道：“南朝，四百八十寺，是不是南照寺？”
“嗯，对！”
杨婕继续看道：“师姐，这南朝四百八十寺后面跟着的是‘渭城朝雨浥轻尘’，是不是早上，下雨的时间？”
“还有，这老黄历上的时间，”安雪看了一下另外的文件，说道：“这两个文件里的东西，可能要联系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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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队。”
“回来啦。”安雪见秦静和邱云回来了，便问道：“怎么样？”
“三次。”邱云率先开口道：“赵小可和王悦都说，他们在校长遇害的那天，排练时休息了三次。”
“三次？”
“对。”邱云继续道：“大概是凌晨2点半的时候，扮演野兽的古舒，去了一次洗手间，大概五分钟。之后，就是我们结束的时候，他去洗手间换了衣服。”
“去洗手间换衣服？”
“嗯，好像是休息室让给女生换衣服，男生中，只有古舒需要换大件的行头。”
“所以说，古舒换衣服的时候，是一个人。”
“嗯。”邱云看了秦静一眼，说出自己的疑惑：“但是吧，他每次去洗手间时间都很短啊，不可能去对校长做什么的。”
“是啊，安队。”秦静点头道，“除非校长在那个厕所，但是厕所法证他们也都有取证，没有血迹反应呀。”
安雪轻挑着眉梢，向他们提问：“如果说，他第一次去厕所，然后出来的不是古舒呢？”
“不是古舒？那是谁？”邱云不解地看着秦静。
秦静想了想，看向安雪：“从厕所出来的人，不是古舒，是卞家奕？”
“怎么可能？”邱云有点不敢相信。
“如果可能呢？”安雪指着当天凌晨，卞家奕个古舒那个小区凌晨的视频。
“这个黑衣人，是卞家奕？”
安雪当然不能这么武断，只能说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必须我们去调查了。”
“这个时间，公交和地铁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打车，或者是共享单车。”秦静分析了情况，说：“如果是打车的话，可以查一下当晚交通路况视频。如果是共享单车，只怕去共享单车公司查当晚的单车使用二维码信息了。”
“对，现在都是实名制，如果扫过码，可以查到个人信息。不过，这个不是很好查。”
“不好查，也要去查，总不能知道了方向，什么都不做吧。”杨婕从外面进来，快步来到安雪的办公室，怼了邱云刚才的话。
她自告奋勇地选择了一个任务：“师姐，这个共享单车，我去查，跟共享单车公司联网之后，应该不会太困难。”
“嗯。”安雪点头，就听秦静道：“那我和邱姐去交通部查一下。”
“好，那就行动吧。”
安雪看着他们离开，才打开电脑，就听着包里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好像是手机震动的声音。
她看了眼自己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意识到包里震动的是之前在墓园捡到的数字手机。
怎么回事？
她立刻打开包，从里面拿出那部数字手机。
可是，上面是一堆乱码文字，杂乱无章，根本就没办法看明白。
她拿着手机，安静地思考了片刻，就点开信息栏，回复道：什么意思？玩游戏的话，不妨明确一点，这种乱码的文字，我看不懂。
接着，她把手机放在桌上，等了很久，可是没有再得到任何回复。
她无语地撇了撇嘴，叹了口气，把这部数字手机放进了办公桌抽屉。
几乎是无间隙地连接，安雪自己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接听道：“姜老师，是有结果了吗？”
“CD回复了部分，前面是音乐歌曲。但是断断续续，没办法复原出最初的样子。”
“那应该可以了。”
安雪知道，这么一来童小彤案子，就有了比较有利的证据了。
而后，姜鑫继续道：“另外，半小时后，让晶晶过来法证中心吧，那个提取液，马上就搞定了。”
“知道了。”
安雪明显松了口气，由衷道：“谢谢你，姜老师。”
“客气了。”
姜鑫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有磁性。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问道：“你惠月谷之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安雪补充道：“都是小婕帮忙买的东西，她本身就是个吃货，应该是足够的。”
“现在这个天气，一定要准备防治蛇虫鼠蚁的药粉。”
“这个，就拜托你了。这种东西，你作为法证，比我懂得多，我就不花冤枉钱，买些不实用的东西了。”
“其实，就是雄黄粉就可以了。”
“麻烦你了，我现在去把晶晶换回来。”
“啊？”姜鑫不解地问道：“晶晶不在吗？”
“我让她监视古舒和卞家奕的，所以她不在。”安雪边说，边往外走。
“哦，那你开车小心点。我先挂了。”
“好，回见。”安雪把手机放回裤子口袋里，见电梯门开启，便乘电梯到了停车场。
大约半小时的车程，她到了古舒所住的小区外。
和简晶晶碰面后，就听简晶晶道：“安队，那个卞家奕还没有回来呢。”
“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安雪朝着卞家奕的住处看了一眼，说：“好，你先回去吧。”
“嗯。”
简晶晶转身离开。
她并不会开车，所以到了小区外，直接是打车回的警局。
安雪坐在车里，看着古舒家的窗口。
这会儿郑女士在厨房忙碌，应该是在准备晚饭。
差不多到了下午5点半的时候，古舒下楼，又一次开始了他最日常的饭后散步。
安雪原本是想跟在他身后，看一下他的步行路线的。
可是，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喂？”
电话那头并没有声音，只是可以听到环境音，似乎是在修路。
“哪位？说话？”
叩叩，叩叩叩。
安雪听到了敲击的声音，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这让安雪顿时警惕起来，看着手机上的号码，立刻查询了户主身份。
号码竟然是夜总会的工作号码。
她立刻想到了童小娥。
难道说，是童小娥出事了？
安雪的脑中浮现出这个念头，直接联系了报警中心，让他们安排就近的警员，去夜总会查看。
另外，她也给秦静和邱云打了电话，让她们去童小娥的住处看一下。
差不多5点50的样子，古舒回了小区，往家里走去。
安雪朝着卞家奕的住处看了一眼，发现他还没有回来，心里有点担心。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是秦静打来的。
“安队，出事了！我们赶到童小娥家里，她和卞家奕都倒在客厅，她已经没气了。”
“我现在过去。”安雪挂了电话，朝着古舒的房间看了一眼，开车离开。
等她到达童小娥家里的时候，法证和法医都已经到了。
何成杰正蹲在童小娥的尸体前查验。
卞家奕则被戴上了手铐，坐在一旁。
他的脸上有伤，看着像是被指甲抓伤的。
安雪来到他面前，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你杀了童小娥？”
“我没有。”卞家奕摇头道：“我不知道她怎么就死了，我跟她起了冲突，然后被她抓伤，推开，就撞到柜子上，撞晕了。这点，你们可以去看柜子的，一定会有我撞晕的痕迹的。”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童小娥？”
“因为她骗了我同学很多钱。”
卞家奕拿着冰袋，在冷敷后脑勺，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受了伤的。
“童小娥骗了你同学的钱？”
“是！”
“怎么骗的？”安雪让制服警员把记录本给自己，直接在卞家奕面前坐下。
卞家奕沉默了片刻，说：“药。”
“瘾君子？”安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卞家奕扶着额头，揉了一下眼睛，说：“对，所以我来找她算账，骂她没有童老师好，她就是个人渣，然后我们就扭打起来了。之后，我就被撞晕了。”
“那她呢？”
“她推我的时候，还好好的。”卞家奕解释道：“但是，她脖子上的伤痕，是我掐的。”
安雪朝着尸体的方向看了一眼，死者童小娥的脖子上，确实有瘀痕。
“能说一下你那个同学，是谁吗？”
“我不想说，因为是女孩子，我不想暴露她的身份。”
“那你说的事情，就没办法保证是真实的。”
安雪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可以说你是故意编了个故事给我听。”
“我说的是真的。”
“那么对方的姓名？”
“我不能说。”
卞家奕也是非常固执，就是不愿意说出对方的姓名。
安雪示意邱云：“邱姐，先把他带回警局，通知他父母。”
“是。”
邱云带他下楼，上了警车。
接着，安雪来到何成杰身边：“死因是什么？”
“从表面上看，脖颈处有瘀痕，手臂上有针孔，指甲内有皮肤纤维。”何成杰解释道：“有可能是药量过量，导致死亡。”
“也就是说，脖颈处的瘀青，不是致命伤？”
“不是。”
“那死亡时间呢？”
“尸体还是温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半小时前。”何成杰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安雪看了眼茶几上的白色粉末，看向姜鑫：“姜老师，这是她注射的药粉吗？”
“应该是的。”姜鑫接过身边法证人员递上的证物袋看了一下，说道：“不过，在这里没有找到注射器。”
“没有注射器？”安雪不解地看着姜鑫，道：“这童小娥，如果是瘾君子，家里不可能没有注射器的。”
“所以，这个问题就得你去思考了。”姜鑫笑着说了一句。
安雪也跟着笑了，离开客厅，到卧室查看。
此时，简晶晶也在卧室，看了安雪，立刻上前道：“安队，你让姜老师给我闻的味道，不是我在校长办公室闻到的味道。但是，味道却非常相似。”
“相似？”
“是的，这个屋子里有那股校长室的味道，确实和姜老师给我闻的不太一样。”简晶晶说明了情况。
“你觉得，会不会是叠加的气味？”
“有这个可能。”
简晶晶点了点头，回忆之前的情况说：“我觉得最接近的就是那天在卞家奕家里，有古舒在的时候。”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都可能曾经在现场出现过。”
安雪四处看了一下，问道：“周围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发现。”简晶晶指了指墙角的保险柜，说道：“不过那边有个保险柜，还没有打开。”
安雪走上前看了一眼，这是个密码保险柜，开锁警员正在尝试密码。
同时，杨婕的电脑，也正在推算着密码数字。
“这个要多久才能打开？”
“可能很快，也可能需要一两个小时。”开锁警员回答了安雪的问题。
安雪没有说什么，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查看。
此时，杨婕来到她身边，忍不住惊叹道：“这衣服，可都是奢侈品，看着她似乎没有金主任那么有钱，可其实这些行头，都是限量版，就算卖二手，都可以买三线城市的一套房了。”
安雪翻了一下衣服，问道：“你看过她的电脑没有？里面有没有线索？”
“电脑是有用户密码的，不过应该很快就可以破解了。”
正说着，就听到她的平板发出“嘀嘀”的声音。
她点开平板，就看到童小娥的电脑密码已经破解。
“师姐，可以了。”
“看看有没有什么名单之类的东西。”
“那我查一下隐秘文件。”杨婕搜索之后，就找到了两个隐秘文件夹。
一个都是诗句，一个就是老黄历上的一些俗语。
“师姐，这诗句的文件夹，为什么要隐秘起来？”
“诗句？”安雪凑过去看了一下，小声道：“二十四桥明月夜？南朝四百八十寺？”
“对啊，这种为什么要设置成隐秘文件夹？”
“二十四桥，明月夜，这可能是时间和地点。”
“对哦！”杨婕认同地点了点头，分析道：“二十四桥，就是清名桥，因为有24座小桥。明月夜，是不是就是月圆的时间？”
“嗯，有这个可能。”
“但是，没有几月啊。”
“可能是每个月圆夜。”安雪想了想，说道：“南朝，四百八十寺，是不是南照寺？”
“嗯，对！”
杨婕继续看道：“师姐，这南朝四百八十寺后面跟着的是‘渭城朝雨浥轻尘’，是不是早上，下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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