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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看破人心

小说:傲娇帝女的谋权之路作者:言世妩字数:0更新时间 : 2022-08-09 09:24:45
  冷月下,寥寥空寂,静水流深。

  深蓝,深蓝......还是深蓝。

  越来越相信,创造美好的代价是:努力、失望以及毅力,首先是疼痛,最后才会等来快乐。

  可最后,真的等得来吗!

  开始想念一个人,想得得不掉,想看见他的脸、想听见他的声音,想的不得了。好像就是腿上扎着滚烫的针,只能忍耐着不动一样。

  不是在一瞬间,就能脱胎换骨的,生命原本是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也许自己大概是一只鸟,充满了警觉,不容易停留,所以一直在飞。

  夏宴过后,祁钰也是一直在韶冀楼,既没到隽清斋、也没去舒离殿,除了当晚去林若璃房中陪了陪她之外,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停留。

  不知道是该说他心思深沉,还是该说他心思缜密,有些事情真的算计的够深的。

  如同往常一样,清珞沐浴过后,稍微在窗前静坐,看着院中的蔷薇与海棠的绽放,闭眼沉思了很久很久。

  雕花金锁的门被推开了,随织示意她说,祁钰来了。

  没有差异,只是感觉到意料之中。

  这段时间,祁钰处理的事情很多,最近因为国事,他不得不参与其中。加上前段时间被怀疑的事情,处处行为保护与谨慎,的确精神上很累。

  舒离殿的人吵吵闹闹的,不是撒娇就是耍脾气的,在那儿也得不到清净。

  隽清斋也好,清珞也不会闹,清净的很。

  但,清珞不一定想让她宿在这。

  楚祁钰的目光依旧温柔如水,却多了几分淡漠,他轻笑了一下,说道:

  “这几天处理事务通宵达旦,倒是累得很......清珞。”

  清珞没听他说完,便抢先打断了话。

  再说下去也是尴尬,何必要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呢。

  “王妃不是说要雨露均站么,殿下日日来此,倒是冷落了旁人了。”

  她苦涩一下,缓身便从窗前的座椅上起来了,倒是不想有更多的话与之交流,也没很么能够说的话题。

  挺平淡的。

  黯然转过身,朝着那条看不见尽头的长廊望过去,灰蒙蒙的天色笼罩的愈发朦胧。

  两个背道而驰的身影,是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

  祁钰没有听它说的这句话,倒是上前想要抱住她。

  清珞后退了几步,淡淡的笑出了声,目光中带着怅惘与迷离。

  “殿下,王妃也是为了国嗣着想。”

  祁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冷冷道:“王妃的意思,可不是之若璃。”

  他们成婚一月有余了吧,肚子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大婚之夜的白帕子也是摄政王妃所关注的,怎么可能一点声响都没有?

  以为是楚祁钰太过于偏爱青梅竹马的林若璃从而冷落了清珞,所以那日夏宴上便提出了让他雨露均沾的话。

  只是没想到,让清珞曲解了意思。

  “林娘子是你青梅竹马,理应为殿下开枝散叶啊。”

  她的语气是在逃避,那句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合时宜——真正的妻子是自己,开枝散叶的也是自己,若不是心中执念,她也不会不敢让祁钰碰自己的。

  “你才是我的妻子,难道我们之间的事情,都需要旁人参与么?”

  沈妱很喜欢清珞的,一直都希望他们之间能够有个孩子,不管男女,也算是为皇室多添了一份生机。

  他们之间多多走动,或许摄政王便不会一直紧盯着祁钰了。

  她沉默了许久,随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便转身,那傲然的身影真是让旁人看不太懂。

  “与其这样,倒不如真正的让她好好爱你。”

  相互放过真的不好吗?与其这样死气沉沉的拖着,倒不如真正的放手,他们之间真的很累很累了,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跟不喜欢的人一直生活的。

  哪怕是皇室,哪怕是荣华富贵,都是换不回来一颗真心的。

  那一刻,屋内的人脸色各异。

  清珞没在看他一眼,依旧抚摸着手上的那一串琉璃。

  “随织,还不叫人送殿下回去,殿下日理万机、操劳过甚,倒是要早些休息的好。”

  她的语气冷漠,冷漠的让人不禁觉得发颤。

  自古都只有男人冷落女子、男人休妻、和离,女人成为了最卑微的人物......但是如今的格局来看,她倒是拒绝了很多次了,这样的做法,怕是没有人敢这样吧。

  楚祁钰为之气结,随即便离开了隽清斋。

  之前的日子,她总是会以不同的口吻来回绝自己,就算是陪她的那几夜,也只不过是她乏术之后的不想理会。

  这样的生活,倒不如不存在。

  顺水推舟么?

  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位大胤的公主与自己不和,不愿住在一起?让天下百姓来揣测这件事情?

  下嫁的公主,看不上梁渝的殿下。

  单单这样一句话,就足以成为皇都人们茶余饭后的侃谈,进而将误会与流向推向更深处。

  桌上摆着一碗刚刚端来的青梅羹,已经晾的温度适度,可清珞也没怎么动过。

  晚膳她也没吃什么,总是说自己不太舒服,有些想吐的感觉。

  旁人总以为她是旧疾又犯了,说是请太医来过问过问,都被她拒绝了。

  祁钰走之后,她倒是极为放松的。

  最近这一段时间,她倒是酷爱食酸了些。

  什么青梅羹、青梅蜜饯、青梅枣糕......倒是跟青梅脱不开,平日她都是吃吃甜味,这段时间怎么换了口味了?

  葛儿刚从殿外进来,看着二殿下气匆匆的离开,还以为殿内又发生了什么。

  “殿下,往舒离殿去了。”

  忽然间,心里微微一跳,闪电般地抬头看天——

  望着天空上璀璨的星辰,眼里有诧异的光。

  “他不去舒离殿,难道还要在我这儿过夜么?”这样的一句讽刺,倒是极为突出自己的不喜欢与冷漠的心境。

  葛儿眼里闪过复杂的表情,抬头望着夜空。

  “殿下日日都往舒离殿去,若是....若是那位先怀上了皇嗣,那可就。”

  不管怎样,都是一场笑话。

  她不喜与祁钰圆房,是怎么都不会有孩子的,这样一来,总会成为梁渝人的笑柄。

  而若是林若璃提前诞下了皇嗣,她不仅仅正妻的地位不保,就连她的名声怕是也不太好听了。

  这里不大胤,没有什么女帝一说——女人本来就是为男族开枝散叶、绵延后代的人,在这里若是不以为然,怕终究会被嫌弃与淘汰的。

  然而清珞没有回答,似是对此毫无兴趣。

  她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皱起了眉头。

  她倒是真正的希望林若璃能够为皇室开枝散叶,这样的话摄政王妃也不用日日都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了。

  毕竟有件事情,是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

  鹿阜原她与辞渊成亲的那一夜,他们可是有过的。

  既然祁钰都说过了,她的守身如玉是为了辞渊,后面的事情就不必说的如此明白了吧。

  星野之下,静默的站立,和周围的热闹气氛格格不入。

  清珞凝望着殿外的海棠花树,仿佛近的触手可及。

  海棠花......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不知道大胤华梨苑的海棠花树,有没有人替她好好打理。百霜阁的蔷薇花与海棠树,锦烈是不是帮自己养护的好呢?

  只可惜,她自己再也看不到了。

  像一枚被毒汁浸透的种籽,那不可能的爱摧毁了他们的生活。

  所有的泪水都是徒劳,所有的诺言都与爱无关。

  在生活的绳索之上我们摇摇欲坠,所设想的是并不存在的星辰。

  是否将成为空心人,

  终有一天将失败、不能自拔,在这样一种生活之中将无处可去。

  因为发生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而真实的一切永远不可能发生。

  清晨,天刚刚透亮,阳光撒进每个人的房屋,虽然没有公鸡连绵的打鸣,但是也会意识到初晨的到来。

  清珞昏昏沉沉的,睡得不是很踏实,但是脑海中却没有一丝纷乱的想法。

  或许,是昨日思绪太多,让她还未从昔日的感觉中真正走出来。

  困扰在她心中的往事不早早了结,她的心魔永远不会解开。

  皇都,马嘶。

  松开缰绳,白马在皇都上空长嘶一声奔跑,一袭蓝袍如同飘雪般翩然而随,半空中随着威风飘飘转转,最后到了红袖阁的正门。

  来人下马之后环顾了四周,发现无人跟随才缓缓走进屋内。

  红袖阁的老板原本上前迎接,但见到是此人之后,便立刻明白了中间的事情。不动声色的吩咐下人们将天字一号房的客人请出来,到红袖阁后的房间一会。

  那人,应该是楚风澈吧。

  也只有他,会在红袖阁有这样的权利了。

  摄政王府送出去的信笺,应该是红袖阁的人去送的吧。写信的人也不是楚风澈,而是素和清霁,只是迫切的希望楚祁钰得到惩罚,倒是太过于仓促了。

  刚一见面,他们便不约而同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事情的事态发展,你应该知道了。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你是不是该给我看看你说的证据了。”

  摄政王怀疑二殿下,果然就是他的手笔。

  “你先告诉我,清珞如何了?”素和清霁一边说,一边微微震了震衣襟,他心里还是很在乎这个妹妹的,毕竟现在,素和氏只有他们两个可以相依为命了。

  楚风澈不言,只是这样笑笑的掠过。

  缓缓坐在桌案前,有着红袖阁的仆从过来倒茶,笑容满面的脸上,似是有着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深宫禁闱,还能如何?她好好的做着她的二皇妃,表面上和祁钰琴瑟和鸣,私下的关系,我就不得而知了。”

  看得出来的人都知道,那些只是她的表面。

  哪怕她装的再像,有的人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流言甚多,我倒是听说楚祁钰宠妾灭妻。”

  宠妾灭妻,说的是林若璃么?

  也的确,林若璃与楚祁钰的青梅竹马之情,梁渝百姓是人尽皆知的,忽然来了这么一位公主,倒是很多人都觉得是这位公主介入了他们的情感。

  而清珞的脾气,祁钰也很少宿在隽清斋,反倒是日日往舒离殿跑。

  这样一来,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会有人说二殿下宠妾灭妻。

  “宠妾灭妻?想不到这样的话,都能穿出来,看来那些下人们还真的是没干些什么啊。”

  事情必然都是从韶冀楼传出来的,浣衣局的婢子们又很喜欢讨论主子们之间的事情,这样一来,不就成了百姓口中谈论的话题了么。

  “他既然不喜欢清珞,何必娶她。”

  自己的妹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哪怕永生不嫁,也不能够遭受如此的侮辱。

  说是梁渝联姻,可她嫁到这里之后,大胤那边的人可有真正的关心过她一句?

  “倒不是你听见的那样,我日日在宫里,看得出来。祁钰还是挺喜欢你妹妹的,只是你妹妹,不愿意与她多待半分而已。你妹妹心里,是不是有着别人?”

  楚风澈心思缜密,看得出来清珞的心思。

  不喜欢和心中有人呈现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不喜欢是不会这么厌恶,而心中有人才会真正地想要为那个人守身如玉。

  这样的问题,倒是直接问住了清霁,他怎么说?说清珞的心里有着她曾经的影子?说清珞明显是被逼婚?

  可是说了又如何呢?

  很多事情,也无法改变了。

  “她的情感,由她自己做主。”

  这话若是让清珞听见了,或许会觉得异常的好笑。

  当初逼婚的时候,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替她说句话。所有人都觉得梁渝二皇子楚祁钰是极好的,她嫁过去既能够和亲也能够安身,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清霁更是在她想要辞渊带自己走的那一天,当然的揭穿了他隐藏了八年的身份。

  后面的一切,若不是他们在中间推动着,或许都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处境。

  所有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好么?

  为什么总想着要委身去旁人——

  “大胤也算是人才辈出,裕帝将一切都交托在你们的手上,只是女子,竟然也会有这样的魄力。”

  若风澈真的见识过傅阿暖的行事作风,说不定会更刮目相看吧。

  “你想要什么样的证据。”清霁抿了一口茶,忽然冷冷的来了这样一句话。

  重瞳的眼睛之下是空茫的,尽管前尘他们在有能力,如今的下场也是始料未及的。

  说什么人才辈出,可终究是比不过人家的手段心机。

  “当然是,一招致命。”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自然是想着一招毙命,能够把他压制的永远不得翻身才好。

  可是这样的话,清珞的下场,又会如何?

  片刻之后,清霁忽然拿出来一个木匣子,里面有部分书信也有部分药物的残渣。

  如今这般神色,也已经不能把正统的脸面保全了。

  “楚祁钰与娄归的往来书信,上面的字迹,大殿下应该认得。”

  一边说着,一边便将木匣子中的东西拿出来,小心摆放在桌案前。往来的书信自然是很多的,但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只有有了这个,罪名怕是已经逃不脱了。

  “先帝身死,以墟阁冒险查了死因,从父皇生前喝的药渣中,查出来了只有梁渝才有的蛊毒。太医院日日给清珞送药,她身边的人也在其中查出来了根源。”

  梁渝蛊毒。

  知道梁渝曾经试养药人,为的就是提取蛊毒,作为一种对付敌方的毒物——谁曾想到,楚祁钰竟然把这样的蛊毒,用在了裕帝的身上。

  虽然日日的剂量不大,可是无色无味、根深蒂固的,长此以往下去,便就要人命的东西。

  天麻、当归自然是治疗头痛症的药,可是当中若是混合了旋复花,怕是效果便呈现出了不一样的东西了。

  日日混乱她的记忆,倒是想让她忘得干净啊。

  “不知道这些东西,够不够殿下需要?”

  清霁拿出来东西之后,重重的将木匣关上了,眼神中尽然都是狠厉的神色。当初那么多事情,等到一间间查清楚之后,才知道有些人的手段竟然狠毒到了这样的地步。

  楚祁钰,其实早就已经破绽百出了。

  “你有想过若是楚祁钰一朝身败名裂,素和清珞,该如何自处么?”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夫妻,祁钰的事情东窗事发,就算清珞是受害者,那有些事情未免不会受到牵连,或许这样做对她极为不利。

  逼婚、谋害、合作,已经无法让她独善其身了。

  “这就是希望殿下能够相助的,楚祁钰被揭发之后,我希望他们和离,我带我妹妹回家。”

  若是楚祁钰真的爱她,自己出了事情是不会拉着她一起的。

  和离一事,应该是可以。

  可他们想要回大胤,就不怕娄归再次的追杀吗?

  人之所生,若不能够魂归故里,何其不幸。

  然而这样的寂静中,清霁这样沉默的凝视,却让他不能安心。

  也罢,既然事情开了头,就没有后退的路了。

  那场大乱之后,所有的人都心有不甘,对于那样的人掌握了朝堂的权利产生了质疑。可是质疑又如何,新帝没有能力自己把权力握在手中、旁氏的宗亲子女也被斩杀殆尽,整个朝政都握在了她一个人的手里。

  旁人,怎么会甘心?

  可若是这个时候反了,怎么对得起先帝与先后努力撑住的江山社稷!

  摄政王府的书房,大门紧闭,外人不进、里面的人也不出。

  王爷没日没夜的操劳,与沈暗都已经私下交谈了无数次,都不知道是在谈论些什么东西。这段时间,不论是干什么、做什么,都是极其谨慎的。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沈妱只是从背后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却没有说一句话,就感受到了楚竤的身体微微发抖。

  “是发生了什么么,王爷这么最近谨慎的很。”

  沈妱都能看出的端倪,想必别人也已经知道了吧。

  当初他顶着压力接下了摄政王这个位置,想着自己亲哥哥的遗命,他能够帮助实现,梁渝的正统也不能够胡乱的让人祸害。

  只是到了现在,他倒是缺失了很多很多自由。

  “前段时间有人送信来,说大胤国破之为,有祁钰的相参之力......事情所出,不得不信啊。”

  能够猜得到,若是祁钰真的参与了那一场大乱的事情,就要清楚的明白,或许祁钰已经跟旁人达成了共识,梁渝的危机或许真正的来了。

  沈妱不敢说话,她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样的人,真的是威胁得到他们的。

  “祁钰心思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不是说,他娶大胤公主,是有目的的么。”

  原本缔约盟友就没有想过用联姻来建立,是祁钰一己之私,想要谋求公主,既然都已经定下了婚约,那他们也不好就此拒绝。

  现在想想,或许先帝当初不立皇储,真的是有原因的。

  先帝一直怀疑祁钰的正统,在生下祁钰之后便让郑夫人自戕,无疑就是怕外戚的关系。

  现在看来,是他们都小看了楚祁钰了。

  看似平淡无奇,实则万般隐忍,他的心思,绝对不只是表面。

  如果当初立了皇储,他为了自己想到达到的目的,说不定会弑兄夺位了,到时候大乱的可就是梁渝了。

  “大胤公主什么地位,帝女身份,他的背后就是整个大胤,谁又能保证他不会胡来。”

  看似清珞只是个礼物,可娄归那这个当做交易,自然是有着别的东西交换的。

  若是到时候真的想要篡夺皇位,或许大胤兵力,会助他一臂之力。

  “倒是可怜了清珞这个孩子了。”

  沈妱忽然泛滥了母爱的仁慈,她是觉得清珞的身世遭遇及其可怜——好好的孩子,明明是一位身份高贵的公主,忽然一夜之间没了父母、没了亲族家人。被一个妾室所逼,国破之下不得已下嫁给祁钰,说到底,还是可怜了这个孩子了。

  摄政王顺着屋内昏暗的光线看了过去,眼神中倒是有另外一种想法。

  虽然他知道楚祁钰的心思不简单,但是总觉得素和清珞的身上,一直藏着什么东西。

  “我倒是觉得,素和清珞,才是那个最不简单的人。”

  这样的话一出,倒是引来了摄政王妃的不解。

  沈妱心思没那么深,或许她看不出清珞身上的秘密。

  试问一个经历了国破家亡的人,会如此淡然的嫁人?和亲?一直到了现在都对曾经的事情,毫无提及。

  究竟是心思冷血,还是她自己私下在密谋着些什么?

  楚风澈多次在她面前提及百霜阁傅阿暖这个人,她都避而不答,像是很逃避这个问题。

  她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孩子的心思,真的不是楚祁钰能够想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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