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沫儿身世
御书房
“今日殿上皇叔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拉下云相的行为，不像往日作风，劳烦皇叔解惑。”潇胤坐在龙坐之上，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面前的潇荀。
“云珐呢？”
潇胤的目中又多了几分探究：“皇叔不是说他病了么？”
潇荀这才迎上潇胤的目光：“这次本王算是帮了皇上一个忙。”
“哈哈哈，皇叔暴露暗探也要帮朕的忙，朕很欣慰。”
见潇荀并没有理会自己，潇胤收住脸上的笑意，正色道：“说吧，何事需要帮忙？”
“不能伤害林无念。”
“你派人盯朕？”潇胤面上布上阴霾，晦暗的眼神盯着潇荀。
“皇上不必担心，只是臣的暗卫调查落血阁时，不小心听到了皇上的话。”
“皇叔的暗卫能在皇宫来去自如，朕倒是对皇叔的暗卫有几分兴趣。”
见潇荀依旧没有理他，潇胤打破沉默，面上也恢复了认真：“查落血阁，为什么会查到朕这儿呢？”
“看来皇上对颜世子还是不够了解。”潇荀走近一步：“皇上不可因为他父亲曾救了你，就失去分辨是非的能力。”
说完又退回原来的位置：“臣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潇胤从龙坐上起身下了台阶拦住他：“皇叔留步。”
停下脚步的潇荀并未转身，身后传来潇胤的话：“皇叔，我最信任你的，可我欠了颜家两条命。”
潇荀转身，面上毫无动容：“臣也欠了林家一条命。”
“那你要朕怎么办？看着阿离死么？”
“为天启一死，为君一死，是臣子之本分。不是你欠他的。若是要本王为天启为你身死，亦会如此绝无怨言。”潇荀第一次私下里如此激动严肃的对潇胤说话。
潇胤退回到龙坐上，有些挫败的垂手抱着头：“说到底，还是朕当年没用呀。踩着多少人的血，才登上这王位。”
“因此皇上才更不能，因小失大，不顾全大局。”
“因小失大？”
“你若杀了林无念，皇后会如何？林夜轩会如何？皇上还不知道，臣刚刚得到消息，天机楼的人也出现在了天陵。”
“与天机楼又有何关系？”
“臣查到林夜轩与天机楼关系匪浅，他之所以放着朝廷之官不做，去江湖上凑热闹，也是因此；云深老人关门弟子的名号，足以他在天机楼立足。”
潇胤消化着潇荀的话，不可思议：“皇叔的意思是，天机楼来到天陵是为了林无念？”
“有这种可能，不过皇上还是好好查查颜世子吧，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对着已经拧眉在思考的潇胤说完这一句，潇荀便踏出了书房。
“皇上？奴才如何向太后禀报今日御书房谈话？”隐在暗处的一位太监，现身出声道。
潇胤依旧紧锁着眉头，烦躁的挥手道：“就说皇叔想要拿回兵权，朕给拒绝了。”
王府
众人正在忙碌，林无念感怀道：“时间过的真快呀，再过几日便到了除夕，本该是团圆的日子。”
跟在身边的雪儿和聪儿沉默不语，与她们来说以前的每一个除夕都不怎么好过。
吕侧妃正巧看见那边梅树下的林无念，冬日的点点红梅也没有树下女子娇艳美丽，心中妒忌浮上，正要说话，就见潇荀带着风容回来了。
吕云柔忙走到潇荀面前：“王爷回来了，妾身为王爷炖了燕窝，这就让人送到王爷书房。”跟在身后的惜茹很快领会了她的意思，退了下去。
潇荀“嗯”了一声便大步走向书房。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看向梅树下的林无念，女子如花仙子般美艳，冬日里最耀眼的花在她身边也黯然失色，双眸清明，笑容明艳，没有半分讨好与留恋，就像多年友人般向自己打了招呼。
潇荀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如寒冷的冬日中洒进一束阳光，暖暖的痒痒的。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收回目光没有回应林无念，像往常一样走向书房。
对于潇荀刚刚莫名的冷漠，林无念显然有些错愕，吕云柔的笑有几分得意，听她对身边的人道：“还都愣在这做什么？还不赶快回去，王爷还在等着本侧妃送燕窝呢！”
看向林无念的眼神充满挑衅之意。
“我什么时候惹王爷生气了？”林无念无辜的看向身边两人，见两人面上都是疑惑，耸了耸肩便带着两人回去。
刚到念舒阁就听见院中有人打斗，聪儿将林无念和雪儿护在身后，待看清打斗之人是风谈和颜离，林无念才从聪儿身后走了出来阻拦：“都快住手。”
风谈见林无念出声收住招式撤下，颜离本就没有伤人打算也及时收手，林无念上前就见颜离面上露出不正常的潮红，对雪儿道：“扶世子进屋休息吧。”
雪儿迟钝的反应透露出她对颜离的不喜，风谈适时道：“属下来吧。”
几人都回到屋内，与室外的寒冷对比鲜明，屋内温暖如春有几分想让人入眠的舒适。林无念对风谈道：“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属下奉王爷之命保护王妃，颜世子擅闯王妃居所，不得已才动手阻拦。”风谈一句话说明缘由。
颜离脸上的潮红已褪去大半，轻咳几声出声道：“今日是颜离唐突，请王妃莫要见怪。”说着便要起身施礼。
“颜世子今日是有何要事吗？”
冰冷疏离的语气生生止住了正要行礼的颜离。颜离坐下后，面上透着凄冷的笑意：“颜离今日前来是想与王妃做个交易。”
“交易？”
“用沫儿的身世，换一个条件。”
提到沫儿林无念还是没有伪装好，那一瞬的紧张还是被颜离捕捉到，他轻笑道：“王妃不必紧张，将沫儿赶走的用意，颜离很清楚。”
“颜世子运筹帷幄，天子也在你的算计之中，我的用意又怎能逃得过世子之眼。”
颜离面上的轻笑在听到林无念的话便消失了：“王妃真的不好奇沫儿的身世？”
“颜世子就直说吧。”林无念盯着颜离的眼睛，从今日见面第一次直视他，还是那样清冷如玉的面容，俊美的如仙人。
“她与轻邪是亲生兄妹。”颜离收回目光，看向手里的茶杯。
屋内的雪儿聪儿两丫头还有风谈听到沫儿的身份，面上震惊之色尤甚。
林无念虽心下震惊，但是心底却因此浮上一丝不安，因为她从来不知道沫儿为什么没有父母，为什么这么小就跟着自己赔嫁过来，为什么自己没有陪嫁嬷嬷和其他丫环，这中间的疑惑，她都不清楚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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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殿上皇叔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拉下云相的行为，不像往日作风，劳烦皇叔解惑。”潇胤坐在龙坐之上，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面前的潇荀。
“云珐呢？”
潇胤的目中又多了几分探究：“皇叔不是说他病了么？”
潇荀这才迎上潇胤的目光：“这次本王算是帮了皇上一个忙。”
“哈哈哈，皇叔暴露暗探也要帮朕的忙，朕很欣慰。”
见潇荀并没有理会自己，潇胤收住脸上的笑意，正色道：“说吧，何事需要帮忙？”
“不能伤害林无念。”
“你派人盯朕？”潇胤面上布上阴霾，晦暗的眼神盯着潇荀。
“皇上不必担心，只是臣的暗卫调查落血阁时，不小心听到了皇上的话。”
“皇叔的暗卫能在皇宫来去自如，朕倒是对皇叔的暗卫有几分兴趣。”
见潇荀依旧没有理他，潇胤打破沉默，面上也恢复了认真：“查落血阁，为什么会查到朕这儿呢？”
“看来皇上对颜世子还是不够了解。”潇荀走近一步：“皇上不可因为他父亲曾救了你，就失去分辨是非的能力。”
说完又退回原来的位置：“臣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潇胤从龙坐上起身下了台阶拦住他：“皇叔留步。”
停下脚步的潇荀并未转身，身后传来潇胤的话：“皇叔，我最信任你的，可我欠了颜家两条命。”
潇荀转身，面上毫无动容：“臣也欠了林家一条命。”
“那你要朕怎么办？看着阿离死么？”
“为天启一死，为君一死，是臣子之本分。不是你欠他的。若是要本王为天启为你身死，亦会如此绝无怨言。”潇荀第一次私下里如此激动严肃的对潇胤说话。
潇胤退回到龙坐上，有些挫败的垂手抱着头：“说到底，还是朕当年没用呀。踩着多少人的血，才登上这王位。”
“因此皇上才更不能，因小失大，不顾全大局。”
“因小失大？”
“你若杀了林无念，皇后会如何？林夜轩会如何？皇上还不知道，臣刚刚得到消息，天机楼的人也出现在了天陵。”
“与天机楼又有何关系？”
“臣查到林夜轩与天机楼关系匪浅，他之所以放着朝廷之官不做，去江湖上凑热闹，也是因此；云深老人关门弟子的名号，足以他在天机楼立足。”
潇胤消化着潇荀的话，不可思议：“皇叔的意思是，天机楼来到天陵是为了林无念？”
“有这种可能，不过皇上还是好好查查颜世子吧，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对着已经拧眉在思考的潇胤说完这一句，潇荀便踏出了书房。
“皇上？奴才如何向太后禀报今日御书房谈话？”隐在暗处的一位太监，现身出声道。
潇胤依旧紧锁着眉头，烦躁的挥手道：“就说皇叔想要拿回兵权，朕给拒绝了。”
王府
众人正在忙碌，林无念感怀道：“时间过的真快呀，再过几日便到了除夕，本该是团圆的日子。”
跟在身边的雪儿和聪儿沉默不语，与她们来说以前的每一个除夕都不怎么好过。
吕侧妃正巧看见那边梅树下的林无念，冬日的点点红梅也没有树下女子娇艳美丽，心中妒忌浮上，正要说话，就见潇荀带着风容回来了。
吕云柔忙走到潇荀面前：“王爷回来了，妾身为王爷炖了燕窝，这就让人送到王爷书房。”跟在身后的惜茹很快领会了她的意思，退了下去。
潇荀“嗯”了一声便大步走向书房。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看向梅树下的林无念，女子如花仙子般美艳，冬日里最耀眼的花在她身边也黯然失色，双眸清明，笑容明艳，没有半分讨好与留恋，就像多年友人般向自己打了招呼。
潇荀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如寒冷的冬日中洒进一束阳光，暖暖的痒痒的。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收回目光没有回应林无念，像往常一样走向书房。
对于潇荀刚刚莫名的冷漠，林无念显然有些错愕，吕云柔的笑有几分得意，听她对身边的人道：“还都愣在这做什么？还不赶快回去，王爷还在等着本侧妃送燕窝呢！”
看向林无念的眼神充满挑衅之意。
“我什么时候惹王爷生气了？”林无念无辜的看向身边两人，见两人面上都是疑惑，耸了耸肩便带着两人回去。
刚到念舒阁就听见院中有人打斗，聪儿将林无念和雪儿护在身后，待看清打斗之人是风谈和颜离，林无念才从聪儿身后走了出来阻拦：“都快住手。”
风谈见林无念出声收住招式撤下，颜离本就没有伤人打算也及时收手，林无念上前就见颜离面上露出不正常的潮红，对雪儿道：“扶世子进屋休息吧。”
雪儿迟钝的反应透露出她对颜离的不喜，风谈适时道：“属下来吧。”
几人都回到屋内，与室外的寒冷对比鲜明，屋内温暖如春有几分想让人入眠的舒适。林无念对风谈道：“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属下奉王爷之命保护王妃，颜世子擅闯王妃居所，不得已才动手阻拦。”风谈一句话说明缘由。
颜离脸上的潮红已褪去大半，轻咳几声出声道：“今日是颜离唐突，请王妃莫要见怪。”说着便要起身施礼。
“颜世子今日是有何要事吗？”
冰冷疏离的语气生生止住了正要行礼的颜离。颜离坐下后，面上透着凄冷的笑意：“颜离今日前来是想与王妃做个交易。”
“交易？”
“用沫儿的身世，换一个条件。”
提到沫儿林无念还是没有伪装好，那一瞬的紧张还是被颜离捕捉到，他轻笑道：“王妃不必紧张，将沫儿赶走的用意，颜离很清楚。”
“颜世子运筹帷幄，天子也在你的算计之中，我的用意又怎能逃得过世子之眼。”
颜离面上的轻笑在听到林无念的话便消失了：“王妃真的不好奇沫儿的身世？”
“颜世子就直说吧。”林无念盯着颜离的眼睛，从今日见面第一次直视他，还是那样清冷如玉的面容，俊美的如仙人。
“她与轻邪是亲生兄妹。”颜离收回目光，看向手里的茶杯。
屋内的雪儿聪儿两丫头还有风谈听到沫儿的身份，面上震惊之色尤甚。
林无念虽心下震惊，但是心底却因此浮上一丝不安，因为她从来不知道沫儿为什么没有父母，为什么这么小就跟着自己赔嫁过来，为什么自己没有陪嫁嬷嬷和其他丫环，这中间的疑惑，她都不清楚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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