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墨玄的病
楚倾城坐在柳意床边，“自杀？你是真的爱父亲爱的深还是为了让楚清云恨父亲或者，”楚倾城顿了一下，伏在柳意耳边，“恨我？”
“你在说什么？”柳意一把推开她，奈何楚倾城早就看出了她的套路，身体微向侧靠，避开了柳意的手，柳意没料到楚倾城会躲，重心不稳一下倒在了床边，木床被撞得铛铛响。
“夫人，夫人，你慢点，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要起来啊，你想找我说话我过来就好了，您别动啊！”倾城急忙将柳意扶起，楚彬听见声音急忙冲进来，“怎么了？”
柳意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没事，爹，柳夫人看见我有点激动，一下翻下了床。”楚倾城将柳意扶回床上，楚彬看没什么异常就走了出去。
“你……”柳意发现自己突然能说话了，“你干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就点了个穴，替您活血化瘀。”楚倾城擦擦碰过柳意的手，“不过，您的女儿真的很怕您会丢下她呢，她求我救您。”
“什么？”柳意像是不相信一样，反问，“她求你？我跟她说过多少次了让她别找你。”
“她可能达不到您想让她达到的高度，因为您曾经救过我，我不清楚后来您为什么那样对我，不过您的救命之恩我还清了，从此，两不相欠。”
楚倾城转身走了出去，“城城，你怎么样？”楚倾城一出去，墨玄就拉着楚倾城的手，“没事，咱们可以回去了。”
“爹，我知道你恨她，但她救过我，你就将她的位置留下吧！”楚彬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爹，我们先走了。”
“好。”楚彬点点头。
楚倾城走后，楚彬回头望望房里的柳意，摇摇头，回身走了，柳意通过窗看到楚彬的背影，她瘫坐在地上，抑制不住地流泪。
“七王妃让本王赶到护国公府是知道太子会在？”墨绝尘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楚倾城。
“那三王爷是猜错了，倾城并不知。”
“哦？那你是知道自己曾经和太子发生过什么事了？还是说你是在装失忆？”墨绝尘咄咄逼人。
“三哥！”墨玄抱着楚倾城的胳膊，“城城只是让你去帮忙。”
“三王爷，我确实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这个你不用怀疑。”楚倾城反手拉着墨玄的手，“再者，既然我知道小然的事，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你应该可以猜出来些什么。”
墨绝尘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她确实没说错，但他不曾想过她与冷然会属于同一时空，楚倾城这句话倒是提点了他。
“连太子都不记得了？”墨绝尘轻蔑，“若有朝一日本王发现你为太子卖命，后果……”
“三王爷放心，既然您都已经猜到些什么了，那应该清楚我是不会为太子卖命的。”楚倾城打断他的话。
“但是，本王向来只相信死人。”说着，周身的杀气开始向外蔓延。
墨玄一把将楚倾城护在身后，“三哥！城城都说了没有没有，你为什么还这么问呢？！城城才不会为了太子，城……城城……”墨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胸口的疼痛已经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
在他身后的楚倾城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墨玄！墨玄！”楚倾城看着墨玄在她怀里闭上眼睛，她的心里一揪。
“小玄。”墨绝尘看到墨玄晕倒，慌了，赶忙上前打算将墨玄送回房中。
“不用了，”楚倾城挡住墨绝尘伸出来的手，“不劳烦三王爷。”说着抱起墨玄回到了房中。
墨绝尘愣在了原地，如果他没看错，刚才楚倾城的眼里有杀气，她……她想杀了他？
那种感觉与他想伤害九岁的楚倾城时，墨玄看他的眼神一样，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墨玄周身四溢的杀气，也是唯一一次看见墨玄身上有那么重的杀气。
墨绝尘的眼底露出一丝笑意，“事情变得有趣了。”说着迈开脚步走向屋内。
“来人，请太医。”
“王妃，这个只是王爷的旧疾，等王爷醒来就可以了。”赵齐站立在楚倾城身后。
“旧疾？他明明从十三岁开始就是小孩子，怎么可能有旧疾？”楚倾城满是怀疑，若是十三岁开始智力停留在五岁，对那个位置是不构成任何威胁的，除非……
“王爷染的什么病？”
“这个你难道不应该问太医吗？”墨绝尘跨进房门。
“三王爷。”赵齐作礼。
“下去吧。”
“是。”
墨绝尘自顾自坐在墨玄床边，“玄儿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定时发作，每次发作若不是如蚁噬骨，便会梦魇缠身。”
“这两种症状没有规律吗？”
“每次梦魇之前都是情绪极为激动的时候，但另一种情况却一直找不到规律。”墨绝尘看向墨玄的眼神满是温柔。
“时间呢？一般多长时间他才能醒？”
“两个时辰。”
“四个小时……”楚倾城呢喃。
“什么？”墨绝尘听到她说了‘小时’。
“没，没什么。”楚倾城摇头，“三王爷您先回去吧，等墨玄醒了，我让赵齐通知你。”
“有句话，我还是提一下，最好不要让赵齐离开玄儿太长时间。”没等楚倾城询问缘由，墨绝尘就已经离开了房间。
“四个小时的噩梦，四个小时的噬骨，这么多年你到底怎么撑下来的。”楚倾城的手轻轻覆上墨玄的脸，墨玄眉头紧皱，好像在经历特别痛苦的事情。
睡梦中的墨玄少了平常的稚气，或许是噩梦的缘故，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上多了份狠绝。
“倾城，倾城……”听到墨玄开始说话，楚倾城将耳朵凑近，“倾城，倾城别跳……不能……不能跳，不能跳下来。”
楚倾城一愣，五岁，是她五岁的时候，墨玄正在做的梦是她当时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
想到这儿，她柔声说道，“恩，倾城不跳，倾城听哥哥话，倾城不跳。”轻轻拍着他的身体，听到这句话，墨玄渐渐平静下来。
楚倾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床边的墨玄正睁着大眼睛盯着她，“娘子，娘子醒啦！娘子，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呀？”
楚倾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今天不能去玩欧~今天要去皇上那里。”
墨玄一听，嘴就撅了起来，头枕在楚倾城腿上不停摇晃，还嘟囔着，“不能跟娘子两个人去玩……哼……”
“好啦，去过皇上那里就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墨玄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啊呀！”
楚倾城见他撞到了床顶不禁笑出了声，“怎么样？疼吗？”
“疼——”墨玄委屈巴巴的又趴回楚倾城身边。
“小姐，该收拾收拾去宫里了。”话梅一进门便看见楚倾城揉着墨玄的脑袋，立马捂着眼睛转过身。
“小姐，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也该收拾了，”楚倾城将墨玄拉起，“好啦，你先去外面等一会，我收拾好就出去。”
“好。”墨玄转身就走了出去。
话梅给楚倾城梳着头发，不禁笑出了声，“你从一进来就开始憋笑，什么事那么开心？”
话梅听着楚倾城的话，立马跪在地上，“小姐恕罪，只是……”
“好啦，不是说了别动不动就跪吗？下次若是还这样罚你去厨房打下手。”
“小姐，奴婢不敢。”话梅跪着不敢动。
“还不起来？”楚倾城语气微冷。
“是，这就起来。”说着重新开始为楚倾城梳理发髻。
“小姐，昨天你睡着之后，王爷便醒了，奴婢看见王爷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再蹑手蹑脚地将小姐放到床上，那情景真是温馨。”
“他将我放到床上的？”
“是，王爷将小姐抱到床上的时候，奴婢以为王爷不傻了，但看到王爷满脸的稚气，就会觉得想多了，奴婢觉得王爷若是脸上不带稚气，那便于常人无异了。”
楚倾城听着这话微怔，听了话梅的话，有个想法在楚倾城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个想法令楚倾城也吓了一跳。
“话梅，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隔墙有耳。”
“是，小姐，话梅明白了。”
“昨天，他醒来有告诉三王爷吗？”
“七王爷一醒来的时候，赵管家就去通知了三王爷。”
“对了，你帮我查一下，墨玄的生母在怀孕期间被下过什么毒，还有，赵齐是什么时候跟在墨玄身边的。”
“是，小姐。”
随着‘嘎吱——’一声门响，墨玄飞快起身。
楚倾城刚一打开房门，就被眼前的人一把抱在怀里，“怎么了呀？”她轻拍着墨玄的背。
“娘子，墨玄……墨玄想起来昨晚做的梦，墨玄怕……”
“不怕啊，我在呢，咱们先去马车上好不好，到马车上墨玄再讲昨天的梦好不好？”
墨玄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楚倾城向门外走去。
“王爷，王妃。”马车外候着的赵齐微微低头，墨玄连赵齐管都没管，拉着楚倾城就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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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柳意一把推开她，奈何楚倾城早就看出了她的套路，身体微向侧靠，避开了柳意的手，柳意没料到楚倾城会躲，重心不稳一下倒在了床边，木床被撞得铛铛响。
“夫人，夫人，你慢点，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要起来啊，你想找我说话我过来就好了，您别动啊！”倾城急忙将柳意扶起，楚彬听见声音急忙冲进来，“怎么了？”
柳意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没事，爹，柳夫人看见我有点激动，一下翻下了床。”楚倾城将柳意扶回床上，楚彬看没什么异常就走了出去。
“你……”柳意发现自己突然能说话了，“你干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就点了个穴，替您活血化瘀。”楚倾城擦擦碰过柳意的手，“不过，您的女儿真的很怕您会丢下她呢，她求我救您。”
“什么？”柳意像是不相信一样，反问，“她求你？我跟她说过多少次了让她别找你。”
“她可能达不到您想让她达到的高度，因为您曾经救过我，我不清楚后来您为什么那样对我，不过您的救命之恩我还清了，从此，两不相欠。”
楚倾城转身走了出去，“城城，你怎么样？”楚倾城一出去，墨玄就拉着楚倾城的手，“没事，咱们可以回去了。”
“爹，我知道你恨她，但她救过我，你就将她的位置留下吧！”楚彬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爹，我们先走了。”
“好。”楚彬点点头。
楚倾城走后，楚彬回头望望房里的柳意，摇摇头，回身走了，柳意通过窗看到楚彬的背影，她瘫坐在地上，抑制不住地流泪。
“七王妃让本王赶到护国公府是知道太子会在？”墨绝尘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楚倾城。
“那三王爷是猜错了，倾城并不知。”
“哦？那你是知道自己曾经和太子发生过什么事了？还是说你是在装失忆？”墨绝尘咄咄逼人。
“三哥！”墨玄抱着楚倾城的胳膊，“城城只是让你去帮忙。”
“三王爷，我确实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这个你不用怀疑。”楚倾城反手拉着墨玄的手，“再者，既然我知道小然的事，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你应该可以猜出来些什么。”
墨绝尘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她确实没说错，但他不曾想过她与冷然会属于同一时空，楚倾城这句话倒是提点了他。
“连太子都不记得了？”墨绝尘轻蔑，“若有朝一日本王发现你为太子卖命，后果……”
“三王爷放心，既然您都已经猜到些什么了，那应该清楚我是不会为太子卖命的。”楚倾城打断他的话。
“但是，本王向来只相信死人。”说着，周身的杀气开始向外蔓延。
墨玄一把将楚倾城护在身后，“三哥！城城都说了没有没有，你为什么还这么问呢？！城城才不会为了太子，城……城城……”墨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胸口的疼痛已经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
在他身后的楚倾城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墨玄！墨玄！”楚倾城看着墨玄在她怀里闭上眼睛，她的心里一揪。
“小玄。”墨绝尘看到墨玄晕倒，慌了，赶忙上前打算将墨玄送回房中。
“不用了，”楚倾城挡住墨绝尘伸出来的手，“不劳烦三王爷。”说着抱起墨玄回到了房中。
墨绝尘愣在了原地，如果他没看错，刚才楚倾城的眼里有杀气，她……她想杀了他？
那种感觉与他想伤害九岁的楚倾城时，墨玄看他的眼神一样，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墨玄周身四溢的杀气，也是唯一一次看见墨玄身上有那么重的杀气。
墨绝尘的眼底露出一丝笑意，“事情变得有趣了。”说着迈开脚步走向屋内。
“来人，请太医。”
“王妃，这个只是王爷的旧疾，等王爷醒来就可以了。”赵齐站立在楚倾城身后。
“旧疾？他明明从十三岁开始就是小孩子，怎么可能有旧疾？”楚倾城满是怀疑，若是十三岁开始智力停留在五岁，对那个位置是不构成任何威胁的，除非……
“王爷染的什么病？”
“这个你难道不应该问太医吗？”墨绝尘跨进房门。
“三王爷。”赵齐作礼。
“下去吧。”
“是。”
墨绝尘自顾自坐在墨玄床边，“玄儿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定时发作，每次发作若不是如蚁噬骨，便会梦魇缠身。”
“这两种症状没有规律吗？”
“每次梦魇之前都是情绪极为激动的时候，但另一种情况却一直找不到规律。”墨绝尘看向墨玄的眼神满是温柔。
“时间呢？一般多长时间他才能醒？”
“两个时辰。”
“四个小时……”楚倾城呢喃。
“什么？”墨绝尘听到她说了‘小时’。
“没，没什么。”楚倾城摇头，“三王爷您先回去吧，等墨玄醒了，我让赵齐通知你。”
“有句话，我还是提一下，最好不要让赵齐离开玄儿太长时间。”没等楚倾城询问缘由，墨绝尘就已经离开了房间。
“四个小时的噩梦，四个小时的噬骨，这么多年你到底怎么撑下来的。”楚倾城的手轻轻覆上墨玄的脸，墨玄眉头紧皱，好像在经历特别痛苦的事情。
睡梦中的墨玄少了平常的稚气，或许是噩梦的缘故，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上多了份狠绝。
“倾城，倾城……”听到墨玄开始说话，楚倾城将耳朵凑近，“倾城，倾城别跳……不能……不能跳，不能跳下来。”
楚倾城一愣，五岁，是她五岁的时候，墨玄正在做的梦是她当时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
想到这儿，她柔声说道，“恩，倾城不跳，倾城听哥哥话，倾城不跳。”轻轻拍着他的身体，听到这句话，墨玄渐渐平静下来。
楚倾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床边的墨玄正睁着大眼睛盯着她，“娘子，娘子醒啦！娘子，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呀？”
楚倾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今天不能去玩欧~今天要去皇上那里。”
墨玄一听，嘴就撅了起来，头枕在楚倾城腿上不停摇晃，还嘟囔着，“不能跟娘子两个人去玩……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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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城见他撞到了床顶不禁笑出了声，“怎么样？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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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该收拾收拾去宫里了。”话梅一进门便看见楚倾城揉着墨玄的脑袋，立马捂着眼睛转过身。
“小姐，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也该收拾了，”楚倾城将墨玄拉起，“好啦，你先去外面等一会，我收拾好就出去。”
“好。”墨玄转身就走了出去。
话梅给楚倾城梳着头发，不禁笑出了声，“你从一进来就开始憋笑，什么事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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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是说了别动不动就跪吗？下次若是还这样罚你去厨房打下手。”
“小姐，奴婢不敢。”话梅跪着不敢动。
“还不起来？”楚倾城语气微冷。
“是，这就起来。”说着重新开始为楚倾城梳理发髻。
“小姐，昨天你睡着之后，王爷便醒了，奴婢看见王爷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再蹑手蹑脚地将小姐放到床上，那情景真是温馨。”
“他将我放到床上的？”
“是，王爷将小姐抱到床上的时候，奴婢以为王爷不傻了，但看到王爷满脸的稚气，就会觉得想多了，奴婢觉得王爷若是脸上不带稚气，那便于常人无异了。”
楚倾城听着这话微怔，听了话梅的话，有个想法在楚倾城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个想法令楚倾城也吓了一跳。
“话梅，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隔墙有耳。”
“是，小姐，话梅明白了。”
“昨天，他醒来有告诉三王爷吗？”
“七王爷一醒来的时候，赵管家就去通知了三王爷。”
“对了，你帮我查一下，墨玄的生母在怀孕期间被下过什么毒，还有，赵齐是什么时候跟在墨玄身边的。”
“是，小姐。”
随着‘嘎吱——’一声门响，墨玄飞快起身。
楚倾城刚一打开房门，就被眼前的人一把抱在怀里，“怎么了呀？”她轻拍着墨玄的背。
“娘子，墨玄……墨玄想起来昨晚做的梦，墨玄怕……”
“不怕啊，我在呢，咱们先去马车上好不好，到马车上墨玄再讲昨天的梦好不好？”
墨玄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楚倾城向门外走去。
“王爷，王妃。”马车外候着的赵齐微微低头，墨玄连赵齐管都没管，拉着楚倾城就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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