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因果循环 之各怀鬼胎
养心殿。
胤祉站在皇上面前，皇上眉头轻皱，喝着茶，对胤祉提出的担心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沉思着。
还没开口，太监便来通报。
“皇上，四皇子在殿外。”
皇上：“哦？请进。”
胤禛进来殿内，“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皇上温和道：“胤禛啊，最近你母亲如何？”皇上闲聊着家常。
胤禛起身，瞥见胤祉，心里便明白几分。他站在胤祉身边，腰一弯，两手抱拳，“回阿玛，额娘近日简出深居，平日里念念佛看看书，日子过得倒也平静。”
皇上点头，“胤禛啊，你三哥想要跟大哥二哥去河南调查血案，你如何看？”
胤禛又看了眼胤祉，“回阿玛，胤禛自知才疏学浅，没有三哥般的博学多才和应变能力，怕给大哥二哥带来麻烦，所以自愿留在家中认真向学。”
皇上又满意的点点头。
胤祉低头，轻轻嘘了口气，幸好胤禛没说要跟去，否则被凤仪知道又是一阵说，他知道这位姐姐最讨厌照顾小弟弟了，她一向都是被照顾的角色。
皇上刚想对胤祉说些什么，不想太监又急急来报，“皇上，凤仪公主带着齐霖小王爷来了，好像挺火似的。”
皇上又敛眉，才刚挥手让太监退下，凤仪公主便带着齐霖来到殿内，转头一看，胤祉和胤禛竟然都在，两人向凤仪笑笑，凤仪眼转转了两圈，竟然也平熄了心内之火。
“皇阿玛，儿臣想让齐霖同去，以保儿臣周全。”
皇上笑道，知道凤仪心性，又从小痴情于这位小王爷，几乎大家都默认了他们的婚事，但还是故意道：“你怕你两位哥哥和朕的皇家侍卫保护不了你吗？”
凤仪一时情急，女儿家娇态尽露，她一跺脚，走到皇上塌前，拥着皇上撒娇道：“皇阿玛，您知道的，女儿从小与齐霖订亲，又一起长大，他走到哪里女儿都有跟在身旁，我们从未分离过，这次去河南办差又有月余，难道您要女儿饱受相思之苦不成？”
胤祉与胤禛一听，齐齐看向齐霖，齐霖竟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着凤仪和皇上，眸中流转着宠爱的目光，皇上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皇上安慰凤仪：“好了，那就让齐霖跟去好了，我看只有他才能受得了你这丫头。”又转向齐霖道：“齐霖，这次两位皇子的安全和凤仪公主就交给你了。”
齐霖：“是，臣一定会尽心竭力。”
皇上点头：“嗯。”看着凤仪，忽然又想起，“这次我会派皇宫武功最高的两位大内侍卫跟着你们，以防不策。”
哪知凤仪一听，有些不高兴了，那些侍卫一个个像木头一样，只会死遵守着规定，一点都不会变通，让他们保护他们还不得像木偶一样，被牵着走，去哪都不自由。
她站起身，走到皇上面前，嘟着小嘴说：“皇阿玛，这次我不要大内侍卫行不行，他们那么严肃，一点都不好玩。”
皇上一听，脸色瞬间黑了，“你是出去办案，不是玩。”
眼看两父女陷入僵局，胤祉赶紧给齐霖使眼色，齐霖才反映慢半拍的回皇上，“皇上，依臣看，既然公主不喜欢，我们就不用大内侍卫了吧，如果皇上实在不放心臣，臣可以叫上我大哥二哥，我这两位哥哥皇上也知道，平日里跟在皇阿玛身边行军打仗，反映机智，武功高强，不管妖魔还是恶人都会对他们退避三舍，与公主也是认识的，不似大内侍卫一般陌生。”
皇上稍稍平息了心火：“现下你两位哥哥在哪里？”
齐霖：“现在两位哥哥随父亲驻军湖北一带，这次因为内蒙进犯，正要调往河南，听从差遣，应该过两日就到河南了。”
皇上喜道：“这可真是巧啊，好，你们到了河南就让你的两位哥哥贴身保护，朕会修书一封，你去带给河南主帅，他自会安排。”
齐霖：“是。”
凤仪也十分满意齐霖的安排，说实话，除了小时候远远的看过两位哥哥，长大后还真的未看到过他们，怎么也是未婚夫君的家人，凤仪自是高兴，于他们打好关系，以后嫁入齐家的时候便不会受排剂了。
“谢皇阿玛，凤仪和齐霖告退。”
“等等。”皇上忽然想起胤祉来，虽然他也觉得胤祉年纪还尚轻，但既然他自己提出，也是一片好心，便顺便向凤仪提提。“你三弟想随你们去河南，你看如何？”
凤仪转头看着胤祉，胤祉点点头，眼光温和的坚定，凤仪思量片刻，“阿玛，我觉得大哥二哥已经足够，况且三弟年纪尚轻，若去了怕引起不必要的争执，就不好了。”
皇上思虑片刻，挥挥手：“去吧。”
胤祉看着凤仪出门，估莫着走远后，便向皇上道：“皇阿玛，凤仪姐姐和凌宵姐姐出落的如此美丽，又从未出过远门，既使有齐家三兄弟保护，也未必能护周全，万一遇上武林高手，齐家三兄弟若有疏忽，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又觉得胤祉说得有些道理，“既然如此，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胤祉看着皇上，听出皇上话里有话，刚刚凤仪公主如此坚定的拒绝，若现在他再提出也未免会让皇阿玛觉得自己太过自负，在想方设法的跟去查案，又容易给阿玛别有用心的感觉，于是话锋一转：“儿臣认为，应该派侍卫甩随在大哥他们身后，不能被发现，以保哥哥姐姐们安全。”
皇上又点头，总算松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吧。”
北京城外。
一辆五人马车在路上疾驰，车顶及马脖子上均系着皇绫为记，表示是皇家马车，路上闲杂人均要自动避让。
凤仪公主携丫头心铭，王凌宵旁边坐着凌儿，胤礽，胤禔坐另一边，而齐霖坐在马车的窗口边，他的两位哥则分别骑着马保护着马车。
凤仪一眼不眨的看着齐霖，他坐在窗前，一手掀着窗帘，两眼看着窗外，眼珠流转，视线变幻不定，似乎在观察四周的环境。
而胤礽闭目养神，窗外飘来的似有似无的花香，令他梦到与王妃的种种快乐，不由弯唇轻笑，却也引起斜对面王凌宵的注意。
风吹来，王凌宵前面的发被吹起，她眯眸，看着哥哥的俊颜，不禁婉尔，笑容如花，这一幕不小心落在胤禔眼中，不由看得痴了。
凌儿轻轻笑，不由打趣，“公主巧嫣然，皇子失了魂。”凌儿这话说出口，立即引起众人的观注。
齐霖也不由从外面收回眼光来。
王凌宵看着凌儿，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道：“瞎说什么呢？”
凌儿见众人注视着自己，立即闭了嘴，识相的转移话题。
“我是说，凤仪公主生得如此之美，看得齐霖小王爷都没了魂。”
这凤仪公主与齐霖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所以凌儿只能如此解释。
见王凌宵狠瞪了一眼，凌儿吐吐舌，哪知心铭却不肯就此罢休，一路上大家都没有什么话，好容易才有一个大家都有兴趣的话题，心铭怎肯放过。
“胡说，刚刚小王爷明明就是在看外面，而且你说的是皇子，说，刚刚那话是指谁？”心铭与凌儿坐在一起，伸出两手，作势要给以她惩罚。
凌儿本能的往王凌宵身边躲，“好心铭，放过凌儿吧，凌儿不敢了。”
凤仪公主睨了王凌宵一眼，又看看脸微微红的皇长子，自然了然于心，他看着齐霖，齐霖却怔怔的盯着王凌宵，凤仪不由妒意心生，牙齿差点咬破了嘴唇。
大概是有所察觉，齐霖转头，伸手握住了凤仪公主的手，凤仪就此挨近齐霖而坐，不由笑着将头靠在了齐霖的肩上，大家看到这一幕，也见怪不怪，不由转了视线。
千里外，两匹快马飞行，
马上两个平常武夫打扮的皇宫大内侍卫高手两手握着马绳，面容严肃，保护皇子公主安全，不敢有任何疏漏。
河南界内。
马车停在一个小城镇的客栈前。
凤仪等人下车。
车夫将马车赶到客栈的后院。
齐霖走到店家柜前，“三间上等客房，一间普通客房。”
掌柜的一看来人穿着华丽，身上自带着一股贵气，不由喜上眉稍，“好勒。”这下可有生意了，小店数月来没有大客，让他一个小掌柜也穷了好久，他越过齐霖，看着后面跟来的六人，一看便知是有武功底子的人，看那两个带剑的人，说不定还是武功高手。
掌柜的说：“几位是一起的吗？”
齐霖见那掌柜贼眉鼠眼，一副鼠相，便一改平日的温文尔雅，大声道：“废话，不是一起的要那么多间房干什么？”然后见掌柜的被吓倒，便从怀中掏了两锭银子，低了声音，“男的两间，女的一间，那间普通客房给稍后到的车夫。”
掌柜的赶紧收了银子，点头哈腰道：“好勒，各位可要酒食，小人安排厨房去做。”
齐霖说：“上好的酒菜，准备个十来盘送上来，另外，给车夫也送些吃的。”
掌柜走出柜台，赶紧附合，“好，各位楼上请，酒菜一会就好。”他手指着前面的楼梯。
齐霖转身，胤礽，胤禔，凤仪公主，王凌宵及两个丫头先后往楼上走去。
房中，两张大床相对而立，床上都挂着花色帐子，一张大桌子和几张凳子摆在进门处，尽管是山间小镇，倒也干净。
心铭率先走到右手边的床铺前，指着对面那张说：“我和凤仪公主睡在这张床上，你和宝仪公主睡在那张床上可好？”
凌儿将包裹放在床边的案桌上：“好。”她走到床前，开始检查床铺可有异物。
而心铭也仔细的将整个床重新铺了一遍。
凤仪公主与王凌宵相视而笑，都为对方的小心谨慎而心照不宣。
胤礽与胤禔走到中间那间房，开门，一看，胤礽不由笑了。
“这下倒好，两张床刚刚好，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同床共枕了。”
胤禔也笑，走到右边的床前，顿觉身体有些疲倦，不由往床上一躺，“说来也怪，连续三日睡在马车之上，这猛然一睡床还真有点不一样。”
胤礽也躺在床上，因为在马车睡得比较多，自然也比较精神。
齐家三兄弟自然也只能选靠楼梯最近的那间。
见只有两张床，齐霖倒是烦恼了。
“这下怎么是好，只有两张床，怎么睡？”
大哥将包裹扔到桌子上，坐下来，侧头看房里的两张床。
“齐霖你从小就不喜欢与别人同床，我和齐轩是哥哥，应该让你。”
听得哥哥如是说，齐霖不由的感动，但脸上却带有笑意。
“如此，小弟在此谢过二哥了。”他走到桌子前，拿了茶杯，为两位哥哥倒上茶，便坐下来，对大哥二哥道：“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些时候，两位哥哥在马上三日未合眼，现下不如抓紧时间休息，今日我守夜。”
“好，那我们就行睡了，后半夜我来守你睡。”大哥对齐霖说。
晚饭时候，七人围坐一桌。
掌柜的将酒菜摆在桌子上。
七个人看着掌柜的，谁也没有动酒菜。
掌柜陪着笑，最后将酒壶往桌上一摆。
“各位，吃好。”正要离开时，胤禔叫住他。
“掌柜的，你们这晚上可是还太平？”
掌柜哈着腰，“对，很太平。”
胤礽与胤禔相互看了一眼，凤仪和王凌宵也觉得不对劲，她看向齐霖。
齐霖转向掌柜：“你们这没有晚上闹妖狐传言？”
掌柜沉了脸，有些微怒，但脸上仍陪着笑，“客官看您说的，我们这真没有您所说的妖狐，您不要道听途说。”
胤礽：“好吧，如果真的有什么情况，你要准确的告诉我们，我们是专程来捉妖的。”
掌柜不敢怠慢：“是是是，各位爷慢用，小人先出去了。”
待掌柜的一走，两个小丫头便各拿出一根银针，数十道菜，酒和饭，逐个试来。掌柜的趴在门缝里，看到了这一切，额上不禁泌着汗，他悄悄走下楼梯，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幸好他机灵，没有下药，如果真的贸然下药，被查出来，恐怕这后果不是他能担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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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进来殿内，“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皇上温和道：“胤禛啊，最近你母亲如何？”皇上闲聊着家常。
胤禛起身，瞥见胤祉，心里便明白几分。他站在胤祉身边，腰一弯，两手抱拳，“回阿玛，额娘近日简出深居，平日里念念佛看看书，日子过得倒也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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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又看了眼胤祉，“回阿玛，胤禛自知才疏学浅，没有三哥般的博学多才和应变能力，怕给大哥二哥带来麻烦，所以自愿留在家中认真向学。”
皇上又满意的点点头。
胤祉低头，轻轻嘘了口气，幸好胤禛没说要跟去，否则被凤仪知道又是一阵说，他知道这位姐姐最讨厌照顾小弟弟了，她一向都是被照顾的角色。
皇上刚想对胤祉说些什么，不想太监又急急来报，“皇上，凤仪公主带着齐霖小王爷来了，好像挺火似的。”
皇上又敛眉，才刚挥手让太监退下，凤仪公主便带着齐霖来到殿内，转头一看，胤祉和胤禛竟然都在，两人向凤仪笑笑，凤仪眼转转了两圈，竟然也平熄了心内之火。
“皇阿玛，儿臣想让齐霖同去，以保儿臣周全。”
皇上笑道，知道凤仪心性，又从小痴情于这位小王爷，几乎大家都默认了他们的婚事，但还是故意道：“你怕你两位哥哥和朕的皇家侍卫保护不了你吗？”
凤仪一时情急，女儿家娇态尽露，她一跺脚，走到皇上塌前，拥着皇上撒娇道：“皇阿玛，您知道的，女儿从小与齐霖订亲，又一起长大，他走到哪里女儿都有跟在身旁，我们从未分离过，这次去河南办差又有月余，难道您要女儿饱受相思之苦不成？”
胤祉与胤禛一听，齐齐看向齐霖，齐霖竟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着凤仪和皇上，眸中流转着宠爱的目光，皇上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皇上安慰凤仪：“好了，那就让齐霖跟去好了，我看只有他才能受得了你这丫头。”又转向齐霖道：“齐霖，这次两位皇子的安全和凤仪公主就交给你了。”
齐霖：“是，臣一定会尽心竭力。”
皇上点头：“嗯。”看着凤仪，忽然又想起，“这次我会派皇宫武功最高的两位大内侍卫跟着你们，以防不策。”
哪知凤仪一听，有些不高兴了，那些侍卫一个个像木头一样，只会死遵守着规定，一点都不会变通，让他们保护他们还不得像木偶一样，被牵着走，去哪都不自由。
她站起身，走到皇上面前，嘟着小嘴说：“皇阿玛，这次我不要大内侍卫行不行，他们那么严肃，一点都不好玩。”
皇上一听，脸色瞬间黑了，“你是出去办案，不是玩。”
眼看两父女陷入僵局，胤祉赶紧给齐霖使眼色，齐霖才反映慢半拍的回皇上，“皇上，依臣看，既然公主不喜欢，我们就不用大内侍卫了吧，如果皇上实在不放心臣，臣可以叫上我大哥二哥，我这两位哥哥皇上也知道，平日里跟在皇阿玛身边行军打仗，反映机智，武功高强，不管妖魔还是恶人都会对他们退避三舍，与公主也是认识的，不似大内侍卫一般陌生。”
皇上稍稍平息了心火：“现下你两位哥哥在哪里？”
齐霖：“现在两位哥哥随父亲驻军湖北一带，这次因为内蒙进犯，正要调往河南，听从差遣，应该过两日就到河南了。”
皇上喜道：“这可真是巧啊，好，你们到了河南就让你的两位哥哥贴身保护，朕会修书一封，你去带给河南主帅，他自会安排。”
齐霖：“是。”
凤仪也十分满意齐霖的安排，说实话，除了小时候远远的看过两位哥哥，长大后还真的未看到过他们，怎么也是未婚夫君的家人，凤仪自是高兴，于他们打好关系，以后嫁入齐家的时候便不会受排剂了。
“谢皇阿玛，凤仪和齐霖告退。”
“等等。”皇上忽然想起胤祉来，虽然他也觉得胤祉年纪还尚轻，但既然他自己提出，也是一片好心，便顺便向凤仪提提。“你三弟想随你们去河南，你看如何？”
凤仪转头看着胤祉，胤祉点点头，眼光温和的坚定，凤仪思量片刻，“阿玛，我觉得大哥二哥已经足够，况且三弟年纪尚轻，若去了怕引起不必要的争执，就不好了。”
皇上思虑片刻，挥挥手：“去吧。”
胤祉看着凤仪出门，估莫着走远后，便向皇上道：“皇阿玛，凤仪姐姐和凌宵姐姐出落的如此美丽，又从未出过远门，既使有齐家三兄弟保护，也未必能护周全，万一遇上武林高手，齐家三兄弟若有疏忽，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又觉得胤祉说得有些道理，“既然如此，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胤祉看着皇上，听出皇上话里有话，刚刚凤仪公主如此坚定的拒绝，若现在他再提出也未免会让皇阿玛觉得自己太过自负，在想方设法的跟去查案，又容易给阿玛别有用心的感觉，于是话锋一转：“儿臣认为，应该派侍卫甩随在大哥他们身后，不能被发现，以保哥哥姐姐们安全。”
皇上又点头，总算松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吧。”
北京城外。
一辆五人马车在路上疾驰，车顶及马脖子上均系着皇绫为记，表示是皇家马车，路上闲杂人均要自动避让。
凤仪公主携丫头心铭，王凌宵旁边坐着凌儿，胤礽，胤禔坐另一边，而齐霖坐在马车的窗口边，他的两位哥则分别骑着马保护着马车。
凤仪一眼不眨的看着齐霖，他坐在窗前，一手掀着窗帘，两眼看着窗外，眼珠流转，视线变幻不定，似乎在观察四周的环境。
而胤礽闭目养神，窗外飘来的似有似无的花香，令他梦到与王妃的种种快乐，不由弯唇轻笑，却也引起斜对面王凌宵的注意。
风吹来，王凌宵前面的发被吹起，她眯眸，看着哥哥的俊颜，不禁婉尔，笑容如花，这一幕不小心落在胤禔眼中，不由看得痴了。
凌儿轻轻笑，不由打趣，“公主巧嫣然，皇子失了魂。”凌儿这话说出口，立即引起众人的观注。
齐霖也不由从外面收回眼光来。
王凌宵看着凌儿，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道：“瞎说什么呢？”
凌儿见众人注视着自己，立即闭了嘴，识相的转移话题。
“我是说，凤仪公主生得如此之美，看得齐霖小王爷都没了魂。”
这凤仪公主与齐霖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所以凌儿只能如此解释。
见王凌宵狠瞪了一眼，凌儿吐吐舌，哪知心铭却不肯就此罢休，一路上大家都没有什么话，好容易才有一个大家都有兴趣的话题，心铭怎肯放过。
“胡说，刚刚小王爷明明就是在看外面，而且你说的是皇子，说，刚刚那话是指谁？”心铭与凌儿坐在一起，伸出两手，作势要给以她惩罚。
凌儿本能的往王凌宵身边躲，“好心铭，放过凌儿吧，凌儿不敢了。”
凤仪公主睨了王凌宵一眼，又看看脸微微红的皇长子，自然了然于心，他看着齐霖，齐霖却怔怔的盯着王凌宵，凤仪不由妒意心生，牙齿差点咬破了嘴唇。
大概是有所察觉，齐霖转头，伸手握住了凤仪公主的手，凤仪就此挨近齐霖而坐，不由笑着将头靠在了齐霖的肩上，大家看到这一幕，也见怪不怪，不由转了视线。
千里外，两匹快马飞行，
马上两个平常武夫打扮的皇宫大内侍卫高手两手握着马绳，面容严肃，保护皇子公主安全，不敢有任何疏漏。
河南界内。
马车停在一个小城镇的客栈前。
凤仪等人下车。
车夫将马车赶到客栈的后院。
齐霖走到店家柜前，“三间上等客房，一间普通客房。”
掌柜的一看来人穿着华丽，身上自带着一股贵气，不由喜上眉稍，“好勒。”这下可有生意了，小店数月来没有大客，让他一个小掌柜也穷了好久，他越过齐霖，看着后面跟来的六人，一看便知是有武功底子的人，看那两个带剑的人，说不定还是武功高手。
掌柜的说：“几位是一起的吗？”
齐霖见那掌柜贼眉鼠眼，一副鼠相，便一改平日的温文尔雅，大声道：“废话，不是一起的要那么多间房干什么？”然后见掌柜的被吓倒，便从怀中掏了两锭银子，低了声音，“男的两间，女的一间，那间普通客房给稍后到的车夫。”
掌柜的赶紧收了银子，点头哈腰道：“好勒，各位可要酒食，小人安排厨房去做。”
齐霖说：“上好的酒菜，准备个十来盘送上来，另外，给车夫也送些吃的。”
掌柜走出柜台，赶紧附合，“好，各位楼上请，酒菜一会就好。”他手指着前面的楼梯。
齐霖转身，胤礽，胤禔，凤仪公主，王凌宵及两个丫头先后往楼上走去。
房中，两张大床相对而立，床上都挂着花色帐子，一张大桌子和几张凳子摆在进门处，尽管是山间小镇，倒也干净。
心铭率先走到右手边的床铺前，指着对面那张说：“我和凤仪公主睡在这张床上，你和宝仪公主睡在那张床上可好？”
凌儿将包裹放在床边的案桌上：“好。”她走到床前，开始检查床铺可有异物。
而心铭也仔细的将整个床重新铺了一遍。
凤仪公主与王凌宵相视而笑，都为对方的小心谨慎而心照不宣。
胤礽与胤禔走到中间那间房，开门，一看，胤礽不由笑了。
“这下倒好，两张床刚刚好，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同床共枕了。”
胤禔也笑，走到右边的床前，顿觉身体有些疲倦，不由往床上一躺，“说来也怪，连续三日睡在马车之上，这猛然一睡床还真有点不一样。”
胤礽也躺在床上，因为在马车睡得比较多，自然也比较精神。
齐家三兄弟自然也只能选靠楼梯最近的那间。
见只有两张床，齐霖倒是烦恼了。
“这下怎么是好，只有两张床，怎么睡？”
大哥将包裹扔到桌子上，坐下来，侧头看房里的两张床。
“齐霖你从小就不喜欢与别人同床，我和齐轩是哥哥，应该让你。”
听得哥哥如是说，齐霖不由的感动，但脸上却带有笑意。
“如此，小弟在此谢过二哥了。”他走到桌子前，拿了茶杯，为两位哥哥倒上茶，便坐下来，对大哥二哥道：“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些时候，两位哥哥在马上三日未合眼，现下不如抓紧时间休息，今日我守夜。”
“好，那我们就行睡了，后半夜我来守你睡。”大哥对齐霖说。
晚饭时候，七人围坐一桌。
掌柜的将酒菜摆在桌子上。
七个人看着掌柜的，谁也没有动酒菜。
掌柜陪着笑，最后将酒壶往桌上一摆。
“各位，吃好。”正要离开时，胤禔叫住他。
“掌柜的，你们这晚上可是还太平？”
掌柜哈着腰，“对，很太平。”
胤礽与胤禔相互看了一眼，凤仪和王凌宵也觉得不对劲，她看向齐霖。
齐霖转向掌柜：“你们这没有晚上闹妖狐传言？”
掌柜沉了脸，有些微怒，但脸上仍陪着笑，“客官看您说的，我们这真没有您所说的妖狐，您不要道听途说。”
胤礽：“好吧，如果真的有什么情况，你要准确的告诉我们，我们是专程来捉妖的。”
掌柜不敢怠慢：“是是是，各位爷慢用，小人先出去了。”
待掌柜的一走，两个小丫头便各拿出一根银针，数十道菜，酒和饭，逐个试来。掌柜的趴在门缝里，看到了这一切，额上不禁泌着汗，他悄悄走下楼梯，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幸好他机灵，没有下药，如果真的贸然下药，被查出来，恐怕这后果不是他能担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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