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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他错就错在,不该带你出门,还让我看见

小说:要么忍,要么狠作者:陌若初字数:10069更新时间 : 2018-05-06 00:01:03
  确定了进部队训练的时间,简单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礼,提前做好准备。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简单一听就清楚是谁的来电。

  因为……这是她为那个人专门设置的专属铃声。

  只是这个铃声难得会响……

  这么久了,她竟然忘了将铃声换回来。

  “什么事?”简单冰冷的语气夹杂这些许不耐烦,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再联系。

  “再不说话我挂了。”

  打来电话的是他,现在又不说话,几个意思?

  简单刚准备挂了电话……

  “等等……”电话那头的秦玺泽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们……能不能见面谈?”

  “不能。”简单一口回绝,没有任何犹豫。

  “不用很久,十分钟就行。”秦玺泽的言语略带乞求,看来是很需要这次会面。

  简单沉默了片刻,似在考量……

  “如果你是为了秦玺薇的事找我,我想,我帮不了你。”

  这次,简单没有明确拒绝,但已经明确立场。

  “我知道,我不强求,只希望你能与我见见。”

  秦玺泽的语气中透着忧伤,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卑微的与简单对话。

  简单思量再三,“好,就十分钟。”

  挂了电话,简单在想自己该用什么借口出门,还是……溜出去?

  “宝贝蛋儿……”齐淮北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呼喊着简单,最后停在简单的房门口。

  简单打开房门,瞟了一眼有些喘的齐淮北,他这是跑过来的?

  “有事?”

  “单儿,听说你要进部队训练?”齐淮北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怔怔的看着简单,似乎怕从简单嘴里听见肯定的答案。

  简单也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传到齐淮北耳朵里的,她想瞒都瞒不住。

  “你都知道了还问。”

  简单料定齐淮北又要开始为这事唠叨了,不是劝她不要去,就是告诉她在部队的注意事项。

  齐淮北:“那我也去。”

  简单没料到会是这样……

  “你不是进过部队吗?不是不喜欢吗?为什么还要去?”简单的皱眉,在心里祈祷,齐淮北能不要去。

  要不是怕表现的太过明显,伤了某人的心,到时齐爷爷又找她算账,简单早就呵斥上了,这样……干脆。

  “我跟我爸申请了二次入伍,只要你喜欢的,我都陪你。”齐淮北扯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看着简单似在邀功。

  “……”简单无奈的白眼,无语的彻底,她不需要他陪。

  “要不我们现在出去玩吧?”齐淮北忽然提议,“进了部队,可就难得有玩的机会。”

  齐淮北其实动了些小心眼,想和简单来个单独约会。

  简单顿时眸色一亮,“好,走吧!”

  齐淮北没想到简单答应的这么爽快,认为简单还是有点喜欢他的……

  简单如约的赶到秦玺泽定的餐厅,当然,齐淮北也跟着。

  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简单借口去趟洗手间,让齐淮北先点餐。

  找到秦玺泽发来的包厢号,简单推门而入,秦玺泽已坐等在那处,一见简单,便欣喜的起身,迎了上去。

  这些都是简单以前经常做的事情,等着秦玺泽回来……

  “来了。”秦玺泽在等简单的过程中,组织了许久的开头语,在关键时候都没能用上,却只说了最简言的两个字。

  “嗯!”简单随意的应声,不带任何情绪。

  两人之间不再是熟悉的陌生人,而是已经陌生……

  秦玺泽帮简单拉开椅子,简单坐下,抢先开口道:“只有十分钟,现在已经过了两分钟,你想说什么请尽快。”

  冷漠而不失礼貌的话语,是那么无情,也是那么伤人。

  秦玺泽自知自己是罪有应得,心却还是隐隐作痛。

  他们之间,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单单……”秦玺泽刚开口,简单便抬手阻止。

  “秦少爷请换个称呼,我们……不熟。”冷漠如她,冰冷的姿态倒有几分陆擎原的模样。

  不熟?这两个字好重,压得秦玺泽有些喘不过气,似要窒息,“单单,别这样好吗?”

  秦玺泽面露忧色,一脸恳求的看着简单。

  简单这才发现,秦玺泽貌似憔悴了许多,面容没了往日的神采,不再像以往那个秦玺泽。

  可能是刚被放出来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秦玺薇的事。

  最近说起来,秦玺泽应该很忙,简单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时间想见她。

  “说正事吧!”简单忽然有些可怜秦玺泽,背负了太多,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

  为了秦家,他着魔般被自己操控,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心声,逼着自己承担起着秦家的一切,却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说难听点,秦玺泽就是商业的牺牲品,而他却不自知。

  秦玺泽两手交握,紧了松,松了紧,神情忐忑不安,却又无从开口。

  “小薇那儿……真没希望了吗?”内心挣扎了数秒,秦玺泽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简单似乎早有预料,“秦玺泽,我有言在先,秦玺泽的事我不管,也不归我管,如果你找我是谈这事,那我就先走了。”

  简单提起包就要离开,被秦玺泽拉住。

  “不只是这样,更多的是因为我想见你。”秦玺泽紧紧的拉着简单不松手,他怕一松手,就真的再没机会。

  秦玺泽的话,在简单听来,就是个笑话。

  “麻烦秦少爷放手。”简单挣扎了一下,挣扎不开,秦玺泽拽的太紧,“秦少爷这是想干嘛?”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离婚吗?”秦玺泽忽然严肃的转换话题,眼里隐藏着愤怒,似乎另有隐情。

  如果不是秦玺泽忽然认真,简单会认为秦玺泽有被害妄想症。

  “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顾曼丽,讨厌我?”简单轻蔑的笑着,满眼轻视,“我记得,离婚可是你提出来的。”

  秦玺泽面露难堪,一脸忧色,“我承认,刚开始是我的错,可后来……”

  “你别告诉我,可后来你又后悔了,但婚已经离了,所以现在,你想挽回我。”简单嬉笑道,实则是在嘲笑。

  “是这样,但也不全是这样。”秦玺泽想尽量解释,却越说越乱。

  “那是哪样?”简单决定洗耳恭听,她就听听看,秦玺泽还想怎样胡编乱造。

  秦玺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知道他错了,可……

  “本来我们不会这么快离婚,都是陆擎原逼我的。”如果他们没那么快离婚,或许他们现在就是恩爱的一对夫妻也说不定。

  简单只觉得好笑,他这是在推卸责任?

  “所以呢?”简单表现的很冷静,并没因为秦玺泽的话情绪有所波动。

  “你是觉得,有人逼了你,所以你没责任?觉得我就会再次回到你身边?”

  她是长了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模样?任由他秦玺泽的喜好,说要就要,说甩就甩,“告诉你,休想。”

  简单讽刺一笑,那笑刺穿了秦玺泽的心,千疮百孔,很痛很痛。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明明还可以继续相爱下去的不是吗?”秦玺泽忍着心痛,有些不知所措,还仍坚持的认为他们还有可能。

  可简单并不这么想,她高傲的尊严和对他已死的心,都不会允许……

  “已经不爱,何谈相爱?”挣不脱秦玺泽的束缚,简单索性不再白费力气,他这么拽住她,也不会改变什么。

  “奉劝你一句,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现在的你,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论狠,她一样可以发挥的淋漓尽致,高他一等。

  秦玺泽的心瞬间凉了一半,低落的低下头,“为什么?”

  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为什么我错了就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那陆擎原呢?要不是他,我们怎么会成这样。”

  说完,秦玺泽静止了一刻,随后激动的双手用力抓住简单双肩,使劲摇晃,目光错综复杂。

  “你们两在一起了对不对?所以你才不肯再接受我,才会抓住我的过错不放,故意忽视他的错。”

  看着秦玺泽歇斯底里的悲愤,简单笑了,“呵……秦玺泽,你真是可笑,不仅可笑,还很可怜。”

  简单费力的挣脱秦玺泽的钳制,狠瞪一眼,“你没错,是我错了,错在当年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秦玺泽完全认识不到自己的错,简单也不想解释太多。

  “十分钟到了,我先走了。”简单毫不犹豫的转身……

  “不许走。”秦玺泽将简单拦下,将门反锁,挡住了简单的去路。

  “秦玺泽,你又想干嘛?”简单不断后退,害怕上次的情节重演。

  她这算不算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只想说清楚。”忽视简单眼里的恐惧,秦玺泽慢慢向她靠近……

  “还有什么好说的?”简单目露惊恐,一步步向后退,防止秦玺泽会突然扑过来。

  “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我现在站在原地不动,你坐那儿,听着就好。”

  秦玺泽指了指简单身后的椅子,果然不再向前,随后深吸了一口气,酝酿着情绪,似要演讲。

  他还是第一次有如此紧张的情绪,手心不断冒汗,面色严肃而认真。

  “我一直以为,我是讨厌你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爱上了你。”秦玺泽开始娓娓道来。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住进了我的心,但我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爱你。”

  秦玺泽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完的这些肉麻情话,双眸紧盯着简单,满眼渴求。

  情话固然是动听的,但那只是在爱你的人面前。

  简单完全无感,又何谈感动。

  他们之间已经没了爱情……

  “秦玺泽,我们之间已经没可能,不是你回头来爱我,我就必须也爱你,我已经不爱你了。”

  简单被秦玺泽折磨的几近崩溃,“放过我,好吗?”

  “为什么就不能重来一次,再重来,我一定用心对你,不再像以前一样。”

  陆擎原双目盈盈,闪着泪光,急切的带着恳求,求简单再给他一次机会。

  “人生不是演戏,拍不好可以删掉重来,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清醒一点。”

  简单有些情绪失控,声音陡然加重,完全是在怒吼。

  如果清醒就将面临失去她,那他情愿不要。

  “你真的爱上陆擎原了?为了他才拒绝我?你们还真是不要脸。”

  秦玺泽无厘头的一句话,又将话题扯到了陆擎原身上,带着恨意和谩骂。

  “秦玺泽,你和秦玺薇不愧是兄妹两,都病的不轻,蛮不讲理这点一模一样,你以为谁都跟你们兄妹两一样恶心?”

  简单愤然怒斥,完全忘了害怕,他要维护尊严,也不能让陆擎原脸上抹黑。

  “是吗?”秦玺泽立马换了副嘴脸,鄙夷的看着简单,表情莫测,“蛮不讲理?这是你对我新的评价?”

  秦玺泽不怒反笑,一反常态,愤世嫉俗的注视着简单,似要将简单看穿,洞察着简单现有的表情。

  “我再恶心,也没有苟且乱伦来的更让人恶心。”秦玺泽勾起唇角,带着淡淡的讽刺,似在故意刺激简单。

  “放你妈的狗屁。”简单暴怒的直爆粗口,还真是小人得志,这么恶心的人,她当年是怎么看上的。

  那年她一定属狗,不是睁大眼睛看人,而是闻着臭味找到了这坨屎。

  “秦玺泽,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做你不要脸的资本。”这次,简单不躲不藏,而是直接冲到了秦玺泽的面前。

  她就‘羊入虎口’,只要这只‘纸老虎’敢下口。

  简单一手叉腰,一手拽着秦玺泽的领子往下拉,“人贱,你可以怪世道不好,嘴贱,你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要不说简单不能急,一急准‘坏事儿’,哪还有当时的瞻前顾后……

  “最后给你忠告,你最好好好祈祷,每天都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秦玺泽被惊得目瞪口呆,这样肆意的简单,他还是第一次见,不仅嘴上‘能说会道’,还能‘身体力行’。

  也许他一直看到的只是她的一面,而她也许有很多面。

  临走前,简单还不忘将拽着秦玺泽领子的那只手,在秦玺泽的衣角上擦了擦,态度嚣张。

  将手中的包霸气的甩在肩上,简单头也不会的转身离开……

  齐淮北不停的看手腕上的表,表情有些着急。

  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点好的餐点都已上桌,简单却还没回来,齐淮北开始担心。

  齐淮北刚准备起身去找,只见简单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面色铁青,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征兆。

  “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你了?我帮你出气。”只要简单开心,齐淮北都会随她意。

  “我被狗咬了一口,你去帮我咬回来?”简单一脸的没好气,为齐淮北的智商捉急。

  他什么时候才能变变,不再那么幼稚,看问题能不再只看表面,解决问题也不再只会用武力。

  一听简单口吻,齐淮北就知道她不是认真的,应该是在开玩笑。

  只是,并不是那么好笑……

  齐淮北将切好的牛排换到简单面前,然后毫不夸张的说道:“你再不回来,我都要冲进女洗手间去找了。”

  “那你怎么不直接把洗手间给炸了,那样更省事。”简单一个白眼,让齐淮北自行体会。

  “你去了那么久,我怕你出事。”齐淮北解释道,本来他说那话是想让简单开心,哪知道会惹她生气。

  其实简单气不顺,完全无关齐淮北,只是齐淮北不知道原由。

  简单也意识到自己过头了,自己有气,也不能冲齐淮北撒气,便平和了下心态。

  “我去补了个妆,时间用的久了点。”简单胡乱找了个借口,她见秦玺泽的事,她还不想被人知道。

  齐淮北猛盯着简单的脸上瞧,她今天有化妆?竟然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看什么看,我化的是自然妆,自然是看不出来。”这个理由叫人不得不佩服。

  像齐淮北这种对妆容完全不懂的门外汉,很‘自然’的就被‘自然’的妆容给忽悠了。

  秦玺泽从包厢出来,经过大厅时,发现了正在用餐的简单和齐淮北,醋意顿发,径直走了过去。

  “你还真有一手,家里藏一个,外面养一个,难怪我已入不了你的眼。”秦玺泽站定在两人的桌边,酸言酸语,故意而明显的讽刺道。

  一见是秦玺泽,还说出如此不堪的话,齐淮北一股脑的就要起身揍人……

  简单一巴掌将他拍下,“和这种人动手,你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

  简单头也没抬,更没看秦玺泽一眼,默认的选择无视。

  见简单如此排斥秦玺泽,齐淮北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大半,一脸得意的看着秦玺泽,还不忘奚落一句,“贱人就是矫情。”

  “呵……”秦玺泽轻笑出声,面带嘲讽,一脸轻视,“和某些女人相比,我还过犹不及。”

  秦玺泽低头看着简单,既然她不抬头,那他可以低头,“怎么?你这是还想一女侍二夫?”

  “原来还真有给脸不要脸的人。”简单侧头与秦玺泽对视上,嘴角微扬,笑的讽刺。

  “知道自己入不了我的眼,还宁愿低头也要让我看你一眼,这才是真的贱。”简单轻笑着,肆无忌惮。

  “还有,不管我想侍几夫,也都不会有秦少爷你的位置,因为……你已不够格。”

  轻起红唇,简单的话句句戳心,秦玺泽有些招架不住。

  颓废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这‘啪啪啪’打脸,只有秦玺泽自己知道,此刻的心……是有多痛。

  “秦少爷这是还不想走?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简单蔑视的扫了秦玺泽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仿佛秦玺泽是多么的不入她的眼。

  “还请秦少爷自便,我不主张浪费粮食。”顾名思义,秦玺泽的存在影响了她的食欲。

  秦玺泽从简单的脸上看到了她对他的厌恶,冷眼的蔑视似乎都不屑多给他两眼,只顾用餐,没再抬头。

  苦涩的一笑,秦玺泽自知已毫无机会,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沮丧的离开……

  爱,固然美好,不爱,依旧残酷。

  爱情教会了简单该如何放下,也教会了简单所谓的残忍……

  秦玺泽落寞的背影,让齐淮北仿佛看到了自己。

  他在想,有一天,他会不会像秦玺泽一样,带着伤痛,就这样离开……

  回到陆家,陆擎原早已等在门口,表情看起来不是那么自然,隐隐能感觉到怒意。

  看见简单从齐淮北的车里出来,再将简单送到门口,陆擎原表情能自然才怪。

  “去哪了?”陆擎原的语气不温不火,听不出喜怒,但能隐隐闻到醋酸味儿。

  不等简单回答,齐淮北赶紧汇报,“小叔,我带简单去吃了一顿饭。”

  “我没问你。”陆擎原皱着每天意乱的不爽,低沉的声音充斥着怒意,散发着对齐淮北的不满。

  简单也被陆擎原的怒意震慑到了,她不明白小叔为什么会这么大怒意。

  “谁允许你出门的?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陆擎原看简单,同样的表情,却截然不同的语气。

  “我就出门吃了顿饭,况且有齐淮北陪着,哪会有什么危险。”简单讨好以为明显,谄媚的笑着。

  但陆擎原似乎并不买账,“上次出事,不也是他陪着。”

  陆擎原一脸严肃,毫无情面可讲,“以后要出去,也要找个能够保护你的人随身保护。”

  齐淮北心里很不爽滋味,他并不是怪陆擎原说的太直接,而是怪自己没能力保护简单。

  简单看得出齐淮北脸上的难堪,小叔这么说话实在很不应该。

  愤愤的瞪了陆擎原一眼,可指责的话到嘴边,简单还是没说出口,当着齐淮北的面指责‘小叔’,这样……不对。

  简单靠近齐淮北,看着他的眼神隐隐有些担忧,忍不住安慰道:“齐淮北,小叔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只是太担心我了。”

  找不到其他言语来安慰齐淮北,简单找了个最老套的说法,“你别介意。”

  齐淮北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摇了摇头,“不会,小叔说的对,我本来就没这个能力。”

  但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他会让自己成为一个能够保护好简单的男人。

  齐淮北眼底闪过一抹坚定的光,在心里立誓,这次入伍,他要转变成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送走齐淮北,简单一脸的闷闷不乐,不理会陆擎原,似在为刚刚的事生气。

  “怎么了?生气了?”陆擎原耐着性子,学着哄‘女友’,轻声细语的温柔,哪还有刚刚一脸严肃的模样。

  “陆擎原,齐淮北他哪儿做错了,你要这样的打击他。”简单说出不满,怨念的看着面前的人。

  “他错就错在,不该带你出门,还让我看见。”陆擎原直接承认,他就是有私心。

  “……”简单无语的看着陆擎原,嘴角动了两下,最后还是不知该怎么表达。

  “我就是吃醋了。”陆擎原替简单说出了她想问的话,很是坦白。

  简单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陆擎原,干脆低下头,转过身不去看他。

  陆擎原却以为简单还在生气……

  “如果我有错,那也只是错在不该说了实话。”陆擎原说完,一脸的笃定,傲娇的模样一如既往。

  谁敢说不是呢!齐淮北有没有能力,他自己比谁都清楚,陆擎原只不过是说了出来,他有什么错?

  “……”简单竟然无言以对,因为陆擎原说了句不是那么好听的大大的实话。

  “你是陆擎原,怎么会错。”简单忍不住一个白眼,内心的郁闷程度更深了。

  简单回身,迈脚准备进门,却被陆擎原一把拉住,“你不生气了?”

  她都被他给气笑了,还能怎么生气。

  “你说的都是实话,我有什么权利生气?”简单说这话,就是明显的还在生气。

  “我就是不明白,齐淮北是不是得罪过你,你要这么对他,你没看到她刚才的表情有多失落吗?”

  齐淮北和简单从小青梅竹马,她和齐淮北的关系不仅远超朋友,她更将齐淮北当做亲人。

  虽说从小到大都是齐淮北为她保驾护航,竭尽所能不让她受到伤害,但简单又何尝允许有人欺负他?

  即使那个人是陆擎原也不行……

  “他没得罪过我,我只是不想他对不起自己。”陆擎原忽然改变了说话方式,一脸安定,似乎是有感而发。

  “他已经错了一次成为军人的机会,这一次,我想看到他的改变。”

  因为陆擎原明白,没什么动力比在喜欢的人面前刺激他来的更猛烈,也没什么比为心爱的人奋斗更有动力。

  “所以,你是想帮他?”简单一脸疑惑,开始有些明白陆擎原的想法。

  “也可以这么理解,人的潜力是靠激发,而不是天生的。”

  陆擎原抿嘴一笑,她不需要简单真的懂,只希望她能理解她这么做。

  如果是这样,是她错怪他了?那整件事最终错的人是她?

  “好吧!我错了,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你想的这么不勘。”

  简单主动承认错误,却笑的开怀,陆擎原亲昵的刮了下简单的鼻梁,牵起她的手,笑着进门。

  殊不知,一直关心着简单回没回的何慧珍,站在不远处观望,将两人的行为举止尽收眼底……

  转眼到了入伍的那天,简单早早的起床,重新检查了下行礼,看有没有漏掉什么。

  这时房门被敲响,“单单,醒了吗?”

  简单打开房门,“妈,这么早,有事吗?”

  何慧珍就是趁早,陆家其他人还没醒,才来找的简单。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和你谈谈心,你这就要去部队,一去就好几个月。”

  何慧珍带着笑意,一脸温和,她会这么说,还真是让简单没想到。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待遇,对自己这个母亲,简单还算陌生。

  简单小时候是由外婆带大,那八年,她根本没见过母亲,更不了解母亲的含义。

  直到外婆去世,她被接来陆家,那时何慧珍刚刚生下陆昊渊,全身心的照顾刚出世的儿子,也没将简单放在心上。

  还好那时陆家人都很喜欢她,大家也都宠着她,没有将她当外人。

  到后来她慢慢长大,从始至终,她的生活母亲都属于缺席状态。

  现在何慧珍说要找简单谈心,简单除了受宠若惊,更是意想不到。

  “虽然有好几个月,但我有时间会回来看看的。”简单不知道该怎和何慧珍谈心,只能照着何慧珍的话,依言回答。

  她从何慧珍脸上看到了担忧,这是简单在出嫁时都没从何慧珍脸上看到过的表情。

  她是在担心她进部队后会吃苦吗?简单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何慧珍走近简单的房间,将房门反锁,举止有些鬼鬼祟祟,简单不明白何慧珍到底要做什么。

  锁好房门,何慧珍转过身,变得一脸严肃……

  “单单,你是不是又有喜欢的人了?”这话,何慧珍故意用了个‘又’字,似在警示简单什么。

  简单不明白何慧珍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从何慧珍的表情里,能隐隐感觉到不是什么好事。

  “妈,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简单不喜欢拐弯抹角,她能听出何慧珍还有下话。

  何慧珍走近简单,表情有些莫测,眼里有的不是母亲对女儿的疼爱,而是充满了质疑。

  “你和你小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慧珍忽然厉声严词起来,像是简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简单的心像是被蛰了一下,闷闷的疼。

  原来所谓的谈心不过是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是来兴师问罪。

  “什么怎么回事?”简单原本慢慢升温的心,在上一刻就彻底的冷了下来。

  “你还想瞒我,昨天晚上你和你小叔在门口,我都看见了……”

  何慧珍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好像简单做了件多么让她丢人的事。

  “既然你都看见了,还来问我做什么?”简单的态度也冷了下来,对何慧珍很是失望。

  还没确定的事,何慧珍在言语里就已经给简单定了罪,却没问过简单一句是真是假,一心认为简单做了丢人现眼的事。

  这样的母亲,简单汗颜,以后还是要多长点心,不要又被人家前几句只为了铺垫的好话给骗了。

  “陆简单,你还要不要脸了?勾引自己小叔,你还有理了?”何慧珍气急败坏的数落这简单的不是,更加认定了是简单勾引了陆擎原。

  既然什么何慧珍都已经认定了,简单干嘛还拘着不承认,不过是‘无中生有’,她在行,作为女儿,她应该顺从母亲。

  “我们可没血缘关系,有什么不行?”简单一脸淡定,模样完全不像在开玩笑,其实就是故意。

  “他可是你小叔。”何慧珍急了,愤怒的看着简单,质问声陡然升高,“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那有什么,两母女嫁两兄弟的事,又不是没有,我们也可以效仿一下。”简单像是在故意报复,谁也别想好过。

  ‘啪……’,何慧珍扬手一巴掌,响亮的打在简单脸上,“我怎么会生了个你这么贱的女儿。”

  何慧珍怒斥着,气的脸色涨红,连声音都在颤抖。

  简单捂着被打的脸,愤怒的看向何慧珍,双目圆瞪,“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你又凭什么说我贱。”

  眼泪在眼眶打转,简单强忍着泪水,就是倔强的不让泪水流下……

  “你不知道贱也有遗传?至少我不会做被人唾弃的小三。”简单口不择言,大不了鱼死网破,不过是互相伤害。

  “你……”何慧珍被简单气的踉跄了数步,喉咙已经哽咽,“你以为你这样又比我好了多少,你这么不自爱,就不要怪我对你无情。”

  “呵……”简单讽刺的笑了,笑的东倒西歪,却异常悲愤,“你对我什么时候有爱过?还跟我谈什么无情,简直笑话。”

  简单背对着何慧珍,擦掉没忍住的泪水,转过身,又笑的夸张,“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管过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

  八岁前,简单由奶奶照看,懂事后,一直是陆擎原照料她,作为母亲,何慧珍没尽一点义务。

  “你也不想想,没有我,你能有现在的一切?”何慧珍不觉得自己有错,因为从小到大,她让简单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你以为谁都像你,喜欢过物质的生活。”简单收起笑容,冷眼直视着前方,“你以为我稀罕?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稀罕。”

  所以她才拼命存钱,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价值,还清这些年陆家给予她的一切。

  她不想自己跟母亲一样,离了陆家,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了,甚至活不下去。

  “既然你不稀罕,那就离开陆家。”何慧珍的目的明显,眼神带着算计,完全不像是每天陆家人前那个唯唯诺诺,毫无心机的女人。

  能成功击退其他女人,还能带着一个拖油瓶嫁给陆擎璟,这样的女人,没有一点厉害手段,怎么能让自己如愿。

  “即使我想走,小叔又怎会允许?”简单露出轻飘飘的微笑,故意将话说的轻佻,得意的看着何慧珍,就是偏偏不如她的意。

  “你最好不要逼我,不然,即使你是我的女儿,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何慧珍目露狠厉,完全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同样的眼神,让简单想到了石惠欣,莫名觉得她们之间有关联……

  何慧珍一步一步向简单靠近,面带笑意却目光阴狠,为了利益,她可以牺牲一切。

  只要是有损她利益的事,她都要杜绝,绝不允许发生,不管是谁,也不能让她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她为了能拥有这些,付出了太多,绝不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功亏一篑。

  简单不闪不躲,等着何慧珍靠近。

  何慧珍在离简单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如果想对她怎样,易如反掌。

  简单却淡定的杵在原处,毫无惧意。

  何慧珍没想到简单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倒是有几分她的野性。

  “怎么?不杀了我?”简单故意挑衅,毫不假以辞色。

  “我还没冷血到这种程度,虎毒还不食子。”何慧珍不怒反笑。

  现在整个人的气质,和先前的完全不是一种风格,整个脱胎换骨。

  只能说,何慧珍将自己的野性隐藏的很好。

  简单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很不简单,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即使是现在,尤为物质的她,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自己。

  如果真如简单猜想,那何慧珍刚刚针对对陆擎原与简单争论,会不会只是试探?

  想到这儿,简单从脚底板开始感觉全身一阵凉。

  “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从出生开始就没管过她,现在她也不需要多一个人管。

  母亲这词对简单来说,只是名词,根本毫无存在的意义。

  也许在这之前,简单对何慧珍多少是有些期待,但现在……

  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使是母子,也不例外。

  长这么大,简单还是第一次进部队,部队的庄严,让简单感觉肃然起敬。

  陆擎原带着简单所到的每一处,都会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往那处瞟。

  他们不仅好奇陆擎原身边的女生是谁,也很喜欢看美好的风景线。

  毕竟部队本就是女性缺少的地儿,忽然来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生,谁都会想多看两眼。

  两人身后跟着的白一凡和孙大全也忍不住嘀咕……

  “黑子,你说首长咋将她给带来了?”白一凡猜测陆擎原这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说你还真是瞎操心,首长不就带个家属,能有什么?”孙大全一脸鄙视。

  “家属?”白一凡一脸懵,这不是还没在一起吗?怎么就成家属了?

  “是啊!首长自家的侄女,难道不是家属?”孙大全还不忘最后‘切’了一声,继续跟在陆擎原身后向前走。

  独留傻站在原处的白一凡,完全无法消化孙大全所带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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