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戏院
“没事，多谢乾王关心。”
“呦，这眼睛都红肿了，真是可怜，齐修雪啊，我在前头戏院包了场，过去一起听戏。”
这邀约，齐修雪本要拒绝的，乾王却上了马车，对她招呼：“上来吧。”
齐修雪看向小悦：“你想看戏吗？”
小悦摇摇头，又点点头：“恩，奴仆其实适才看到了，演是罗源梦，那是奴仆连续都想要看的。”
这丫环，神经也是粗。
刚刚为了恋爱哭的要死要活的，现在又贪上一出戏文。
“行，正好我问问，这赐婚是个什么环境。”
“恩？”
“呵呵，没事，一下子你尽管看戏便是，想吃什么喝什么，挑著顶顶贵的，今日有人宴客，宰顿的丰厚的。”
她指手划脚的样子很是风趣，小悦不由得笑了：“小姐，你可真坏。”
她终于笑了，齐修雪安心便是下来。
上了乾王的马车，也没走多远，便到了戏院。
偌大的戏院，乾王真是财大气粗包了场。
唱的是很近京城里很盛行一本戏，叫个《罗源梦》，讲的是一个叫罗源的墨客，误入一片树林，相逢了一名俏丽小姐，结果小姐只是他一个梦境，他却不肯相信，为此平生都在探求，孤身终老的段子。
这算不上是笑剧，也算不上是悲催。
著实说，乾王现在这般春风自满，看这出戏另有点分歧适。
乾王听的津津有味。
花旦扮演的小姐入场的时候，他眼睛直了直，听的摇头摆尾：“这把嗓子，那是真的好啊。”
齐修雪对戏是没什么乐趣，小悦看的津津有味，这会儿正演到罗源入梦会小姐这一出，她看的倾慕的很，脸上都泛著红润的光芒。
“乾王，聊两句，不刀扰你看戏的兴致吧。”
乾王笑道：“齐修雪，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客套了，你有话要问本太祖是吧。”
她脸上的疑问这么吗？
他既然直言不讳，她也单刀直入了。
“今日父皇将陆昭昭赐给你了是吗？”
“是啊，满京城怕都是晓得了。——好，唱的好。”
齐修雪皱了眉头：“我想晓得为什么。”
乾王侧头看她，笑道：“齐修雪，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明知故问？”
“那日你进宫，和父皇说了什么，你不要以为，本太祖不晓得。”
齐修雪很近一次进宫，是因为被泰来挟持的事儿，那次进宫很快便出来了。
再上一次，是为了周王府的案子，进宫求皇上延期几日。
对那日出宫时候，在金水门还遇到了乾王。
“你是说，上月中的时候。”
“是啊，多谢你说了，母后是断不会和议的，我也没有这个勇气，主动搬弄我母后，现在，哈哈哈。——唱的好。”
齐修雪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思维。
她那天，做什么了？
好像，什么都没做吧。
“乾王，我不清楚，希望你明说。”
乾王挑眼看她：“明说，齐修雪，明说起来，本太祖以为你真是个心机极重的女人啊，是你告诉了父皇，修雪的孩子是本太祖的是吗？你既要名说，本太祖倒是也想听听看，如果六弟晓得，是你毁了这桩婚事，他会做何感想？”
齐修雪怔忡了：“我没说。”
“好了，齐修雪，我们呢心领神会，各取所需吧。我不敢违抗母后的号令去求父皇赐婚，结果你帮了我。你想必也不想六弟晓得，你在他眼前故作贤惠摩登，背后里却如此凶险，为了阻止修雪嫁给他，竟是将真相告到了父皇那吧。”
“我真没有。”
齐修雪冷了脸。
乾王现在心情好的很，对她勾起一个冷嘲的笑容，摇了摇头，继续看戏，那眼神，似透著可怜。
齐修雪恼了：“你说清楚，我几时说了，我不曾说过。”
“齐修雪，和本太祖你到底另有什么好装的，本太祖说了，这件事，不会告诉六弟，你还不太好好的谢谢本太祖。”
“谢你吗比的。”
虽然听不懂这是什么好处，从齐修雪的语气和表情来看，这好像是一句羞耻的话。
乾王冷了脸：“齐修雪，本太祖请你看戏，没有穷究你在父皇眼前密告，也不希望把这件事告诉老六，你应该心存感恩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小，小姐。”
一旁一心看戏的小悦，被这边的争吵声迷惑，看到乾王和她家小姐一触便发的对视著，未免有些紧张惶恐。
“我没做过的事儿，你纵是去告诉李复言，我也不怕。让我对你心存感恩，你做梦，乾王，你这种人渣，完全便不配娶陆昭昭。”
“你，齐修雪。”
乾王大怒，齐修雪拉了蒙圈吓坏了的小悦，转身而去。
齐修雪内心的愤怒，不会比他少。
她什么都没做，她没有对不起陆昭昭，也没有对不起李复言，这盆脏水，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受。
从戏院出去，仍旧气的狂躁。
为什么乾王要说，是她帮了他。
如果李复言晓得，会做何感想。
以为她明面上，宽洪摩登贤惠摩登。
背后里却是个庸俗使阴招的小人。
不，她不是。
便使不想李复言娶陆昭昭，她也绝对不会用这种下做手法，把陆昭昭推到乾王这庸俗小人的怀里。
她再如何无耻，再如何吃醋，再如何容不得陆昭昭，也明白陆昭昭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如果强迫她嫁给强占了她，毁了她的男子，下半辈子，会过的何等凄凉凄凉。
乾王口口声声说，这件事是她的妒嫉促进的。
到底哪里出了疑问，哪里。
小悦看到齐修雪的神态不对劲，当心翼翼的问：“小姐，您，您如何了？”
“小悦，我现在心乱的很，我们回家吧。”
“小姐，您还好吧，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我，先回家。”
“好。”
x
秦王府。
裕丰院。
方踏入，便看到沉熬极冷的眼神。
小悦还以为是对她，垂泪低下头去。
齐修雪却是清楚，那样的极冷，是对谁。
她内心咯噔一下。
因此，李复言，回归了，也以为这桩婚事，是齐修雪背后里，一力促进。
她的脚步倏地有些沉重而艰苦。
她给自己想好了无数辩白的语句，，踏进兀自看到满地散乱的那刻，她便清楚，这些辩白，都是无用了。
他又疯了。
这一次，或是为了陆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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