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佳人陪伴

　　
杨帆还在犹豫着约谁去玩，家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马小苗家的电话号码，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喂！你好。”杨帆接通了电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马小苗，只好装不认识号码。
“是杨帆吗，我是你姐，马小苗，今晚出来逛街吧，看看桐油镇的灯会。”电话里传来马小苗脆生生的声音。
“呃~好吧，我也正想找你来着。”
“是嘛，是不是想姐姐我了，呵呵。”
杨帆听着电话里的笑声，脑海里浮现出了马小苗捂着嘴笑的美丽风情，性格老实的杨帆顿时有些招架不住了。
“好啦，不逗你了，八点钟我们在农行前见面，不许迟到哦。”
马小苗说完话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杨帆答应或反对的机会。
杨帆摇了摇头，只能迅速行动起来，时间已经来到七点半了，打车去桐油镇还得十多分钟呢。杨帆换了套自认为帅气的的黑色夹克跟父母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其实这时候刚入春，晚上还挺冷的，杨帆这种装扮完全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俗话说的女为悦己者容，男孩又何尝不是呢，好在人年轻火气旺，倒也不是很怕冷。
桐油镇是个大镇，在整个景秀县来说是最热闹的一个镇，人口数几乎要跟县城齐平。景秀城是旅游城市海拔高，交通自然就没那么便利，交通四通发达的桐油镇就成了全国各地来景秀旅游的游客集散地，每每到什么节日几乎都会塞满了人。为此桐油镇把每个重要节日都弄得非常又噱头，像是元宵节这样几条主要街道几乎每家每户都在大街上搭上架子，挂上彩灯、灯笼，摆出各种好玩的游戏，气枪打气球，抛圈子圈玩具等，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吃以及镇里组织的游龙队伍。就在这样的热闹的节日氛围里，杨帆和马小苗相见，吃遍所有的小吃，玩遍了所有的游戏，从街头走到了街尾。他们还一起拍了张照片，照片里的杨帆和马小苗都笑容灿烂。
两人逛到了十点钟，都觉得累得不行，况且明天就是开学一天了，也不能玩得太晚，杨帆做为男生当然要送马小苗回家。离开喧嚣热闹的街市，两人走在微凉寂静的夜里，谁也没有说话，杨帆看着身边窈窕的身影，这个穿着雪白衣衫，绑着马尾辫，嘴角噙着笑意，低头看着脚尖的美丽女生，突然有一股想要牵她的手的冲动，但是没来由的心里却又浮现出起另一道身影，那埋藏在心里痛。“对不起，我还不能。”杨帆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
似乎感觉到了杨帆的目光，马小苗抬起了头，用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杨帆眼睛。
“呵呵！怎么，姐姐我好看么。”两人对视了两秒，马小苗突然就笑了起来。
“额！好看，好看。”杨帆还是不太习惯马小苗直接热情的话语，摸了摸头就转移了目光。
“嘻嘻，真的么。”马小苗受到赞扬脸上也是一阵发热，她好像很喜欢看到杨帆吃瘪的样子。
两人安静了几分钟又恢复到平时玩闹的状态。杨帆不由得偷偷松了口气，安静的状态再有几分钟，说不定他就都要逃跑了。两人说着说着就到马小苗的家，两人约好了明天一起去学校的时间，马小苗就蹬着小碎步回了自己家，关门之际还给了杨帆一个鬼脸。
开学回到学校，校队就开展了紧锣密鼓的训练任务，为即将到来的全国高中联赛南分区赛做准备。杨帆收到消息的时候心里一凉，原来自己已经错过了G省的篮球基层选拔赛，校篮球队不声不响就拿下了G省基层赛冠军，得到了分区赛的资格，这也就意味着他刚加入球队还没来得及适应，就要去面对整个全国高中生里的众多高手了，压力就像一堵墙般扑面而来。不过想来他暂时应该也会以替补的身份出现在上报名单里，有一定的缓冲时间。
南北分区赛将在三月中旬举行，开学时间是2月23号，也就是还有半个多月时间进行各方面的准备。个人技术方面大部分靠自己领悟开发，教练只有一人，分身乏术，他只能重点照顾队里的主力队员，其余的只讲解了一些通用的技术经验，比如投篮的正确手型，如何保持手感火热，如何跑位，如何卡位等等。
战术方面主要练习区域联防、挡拆战术、无球跑位等复杂程度不高的战术。进攻方面大前锋邓科为战术核心第一进攻点，邓科机会如果不好就提到高位做挡拆，这时候得分后卫李珏为第二进攻点持球进攻，小前锋和控球后卫溜底线与中锋做挡拆，要么接球上篮，要么反跑出三分线定点投篮。这样持球进攻的李珏可以自己投篮也可以突破后分球给两个底角的队友，还可以传回给邓科中投，中锋专职保护前场篮板，伺机捡漏。整个战术可以说是大前锋邓科在做组织中轴。防守方面主要练习2-3、3—2联防和人盯人结合的防守战术，2-3联防是保持上线两人，下线三人的防守阵容不变，防守时每个人都有相对固定的防守区域，所有队员都跟着球转移的方向调整防守侧重点，镇守内线的是身高最高的中锋黄定。黄定身高205cm，当之无愧的景秀第一中锋，虽然目前身体比较单薄，护筐能力有待提高，但是为了让队长杨科节省体力用在进攻端目前只能先这么安排。
练习的战术并不复杂，所有练习的队员几乎都是一点就透，剩下来要做的就是增加彼此的默契度而已。简单而实用，似乎是全国各所高中都秉承的基本套路，不过这也正符合中国篮球的现状，中国篮球运动员在高中以前几乎很少能得到系统培训，其战术素养可想而知，所以高中阶段并不适合用太复杂的战术。
队长邓科丰富的比赛经验加上出色的个人能力使他成为攻防两端的核心，身上的担子不可谓不大。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景秀高中篮球队这一届青黄不接，除了邓科以外的老队员都是能力平平，新生里李珏和黄定能一开始就打首发已经是教练打破常规用人了，作为战术核心，那是想都不敢想，所以重担只能压在邓科身上。
艰苦训练之余，杨帆和张竞抽空参加了班里的春游活动。活动分组进行，班里总共45人，分成六组，每组七人，剩下三人和班主任自由选择加入哪一组，每组选出一个负责人，肩负起组员的安全问题，有什么突发状况要及时向班主任报告。214宿舍成员6人自然选择都在一起，剩下最多可以再加入两个人，众人一致决定找两个美女加进来。宿舍成员里，张竞常年保持女朋友数两位以上，杨帆算是有半个，因为大家都亲眼目睹了班里的覃瑶女同学给他送水的虐狗过程，大家都希望杨帆和张竞为214宿舍其他成员的幸福出出力，邀请两位美女加入进来，至于僧多粥少的情况怎么解决，到时候也只能各凭本事，各显神通了，毕竟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学校并不支持学生谈恋爱。
杨帆想到了马小苗，通过过年这段时间，他觉得似乎自己喜欢上了马小苗，如果这样的春游活动能邀请她来参加就好了。既然喜欢马小苗，那就不能跟覃瑶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了，至少在确定马小苗的心意之前不能。他心里也有些窃喜，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香饽饽。虽然之前口口声声说要专心练球，但是他发现，喜欢一个人真真没有办法控制。
春游的地点是景秀城小河的下游，那里由于水流冲击形成一个地势较低的峡谷，峡谷里鸟语花香，河水清澈见底，看着让人很想喝一口，也很想下去游一圈。活动就在河边进行，活动的内容由各个小组自行决定，可以烧烤、野炊、钓鱼、游泳，只要是没有危险性的活动都可以。伟大的214宿舍确定了最终名单，六男两女，张竞凭借自己的魅力邀请了来了班里的两位女生，为此获得得了宿舍里其他人每人轮流请吃一天饭的好处，当然这些人当中不包括杨帆，杨帆谁都没有邀请，班里的女生他就认识覃瑶一个，他觉得是男人都不会想跟别人分享女人，至于为什么张竞可以分享，应该是他信奉兔子不吃窝边草。
经过“开会”讨论，214团队决定春游期间以野炊活动为主，其他以扑克、跳棋、象棋等娱乐为辅，至于游山玩水，携美踏青，个人自由发挥。要野炊首先要准备食材，野炊项目有红薯窑、竹筒饭、叫花鸡、还有一锅乱炖蘑菇汤。准备材料的工作由胡杨担任总指挥，这家伙家里是开饭店的，对于各种食材都熟悉，担任总指挥是众望所归。
星期六早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大家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听着鸟儿的唧喳声，踏上班主任包来的班车，驶向春游的目的。一路上，由班主任提议，由多才多艺的同学领唱好听的民谣《同桌的你》、《那些花儿》、《在他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起灿烂的笑容。
车上覃瑶的座位就在杨帆座位的前排，跟她坐一起的是另一位女生，叫作苏紫，是个微胖有些自卑的女生，两人一直言笑晏晏，苏紫还时不时回头看杨帆一眼。坐在杨帆身边的张竞看不过眼了，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赶紧上。说实话，杨帆对覃瑶这样温柔的女生还是挺有好感的，作为朋友不错，如果作为情侣，却还缺少一些心动。
“嗨！覃瑶，你们组准备做什么活动啊？”既然有好感，杨帆觉得也不应该对人太冷落了，毕竟大家都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们是烧烤呢，你们呢？”覃瑶回以甜美的微笑。杨帆回道：“我们有烧烤野炊都有，还带有象棋之类的东西，还蛮丰富的”两人开始有一撘没一搭开始闲聊起来，场面略显尴尬，远没有杨帆和马小苗在一起时那么自然。
班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到达了目的地，214组员决定开始分头准备野炊，红薯窑和叫花鸡都是很耗时的，等到这两样弄熟应该也快到中午了。队里的俩女生刷锅碗、洗菜。男生里，胡杨和张竞开始建造红薯窑，给鸡包上锡纸还有荷叶，李达和廖志忠准备竹筒饭，陆有富和杨帆分头捡拾干柴。
杨帆一面拾柴一面欣赏山谷里的美景，整个人都觉得心旷神怡，走着走着发现远处一株盛开着桃花的桃树前有一位女同学一个人在闻花香。少女穿着淡粉色的花边衬衫，蓝色牛仔裤，留着披肩长发，背影看起来很有书卷气，像60年代的下乡知青一样干净。杨帆就这么静静看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害怕惊扰到这静美的画面。
他看着看着，竟然觉得这少女的背影越来越熟悉，这时少女似乎感觉到了杨帆的目光，转过身来，原来是马小苗！两人对视了一秒，接着就都自然而然地展颜一笑，此刻的杨帆想起了一句诗——人面桃花相映红，杨帆突然就觉得自己想一辈子拥有这样的笑容。
“喵喵学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呢？”杨帆笑着问眼前俏丽的佳人。
“讨厌，怎么你每次对我的称呼都不一样啊？”马小苗故意翻了个美好的白眼。
“因为我觉得熟人不应该叫全名，显得生分，我们那么熟，称呼也应该有所改变吧，你说呢？”
“不行，肉麻死了。”
“那叫你小苗？”
“哎，还行，学姐呢？你怎么不叫我学姐。”
“不叫了，说不定谁大谁小呢。”
“这跟年龄大小无关，我比你高一届，叫学姐！”
“不叫。”
“不叫算了，哼！我走了。”马小苗说完扭身就走。
“哎哎，怎么说走就走。”杨帆丢下刚拾到的柴火，急忙赶上，拉住了要走的马小苗。
“干嘛！”马小苗看着杨帆，说变脸就变脸好像有点介意杨帆拉着她的手，这会儿已经用眼角看杨帆了。
“小苗学姐，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出现这里呢。”杨帆不得不妥协，乖乖地放开拉着马小苗的手。
“我们班组织了春游活动，你呢？”马小苗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我们也是。我们那正做红薯窑呢，要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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