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值得
空气再一次地变得沉默了，我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吸着烟，靳紫楠坐在角落低着头抽泣，韩祎晨被我们两个人夹在中间也不好说话。
我吐出了最后一口烟，然后熄灭。
“先吃饭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扔下你不管。”
“嗯。”
“我出去给你爸爸打个电话。”
“好。”
我走到楼道里，拨通了靳紫楠父亲的电话，拨出去的那一瞬间，我的手是颤抖的，连呼吸声也变得不稳；电话通的那一瞬间，我又说不出话来。
“喂？小博啊？”靳叔叔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闷的声音。
“嗯，叔叔好。”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检查结果怎么样啊？”
该来的还是要来，但是不管怎么样也是要面对现实的。
“已经确诊了，只有靠药物延缓。”
“啊，果然是这样啊。”他叹了一口气，“让楠楠回家吧，我照顾她吧。”
简简单单的话语中，我似乎听到他心碎的声音。
我强忍着流泪的冲动，继续对他说：“楠楠的脾气倔，我也和她商量这个事情呢。”
“行，那就麻烦你照顾她了。”
“没事的。”
“给我个银行卡号吧，我给你打过去两万块钱。”
“这就太见外了，我和楠楠从小长大，这点事情应该的。”
“咱一码归一码，我也是个实在人，不喜欢这样；而且这来回折腾也不是小数目，拿着就好。”
“行，那我等等发给您。”
“好，有什么情况告诉我。”
“嗯。”
我把银行卡发给靳叔叔之后，却迟迟没有进门，我始终无法平复心情，在我这样纠结的时候，门开了，韩祎晨走了出来。
“楠楠呢？”
“楠楠姐躺着休息呢。”
“好。”
我们没有说话，接着她就张开双臂抱住了我，一边抚摸着我的背一边对我说：“梁少博，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可是我觉得并没有帮上忙。”我将头埋在她脖颈里。
“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她抱着更紧了一些，“我永远在你背后支持你，一直陪着你。”
“走吧，进去吧，回家吧。”
“好。”
由于低气压的原因，我们的胃口都很小，靳紫楠吃完饭后就去房间里睡觉了。我则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要睡会儿吗？”韩祎晨给我端过来一杯水，坐在我身边。
“不用了。”我没有喝水，继续吸着烟。
“要告诉王秀泽吗？”
“不知道，我现在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继续吸着烟，“一两天她应该会回成都，到时候我和她一起吧。”
“行。”
不知不觉地，我还是在沙发上睡着了，朦胧中感觉到有人给我盖被子，应该是韩祎晨吧；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我和靳紫楠站在山崖旁，她就站在悬崖边看着远处，我站在她身后，说不出来话，也无法挪动脚步。正当我焦急万分的时候，靳紫楠回过头看着我，风声很大、很嘈杂；将她的头发吹散，以至于我无法看清她的样子。但却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她对我说：
“再见了，梁少博。”
接着她像是解脱一般，闭上了双眼，张开双臂，然后向后仰去。
我大叫一声，接着便睁开了眼睛。我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平复心情，我出了一身冷汗，喘着气；接着我坐直了身体，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你醒了？”身后传来韩祎晨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就这样在你家睡着了。”我将毯子叠到一边。
“没事，你太累了。”她将毯子收起来，放到卧室里。
她走出来又给我到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我身边，“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楠楠呢？”
“还在睡着。”
我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看表，已经快七点了，“时间不早了，你和楠楠在一起吧，我先走了。”
“再呆一会吧，你回去也是一个人。”
“唉。”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回家的话，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现在已经开始害怕一个人呆着，可是继续呆着这里，又觉得和两个女生在一起不太方便。
韩祎晨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于是靠在我身上对我说：“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就让我做一些我能做到的事情吧。”
我没有回应她，就这样抱着她，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饿吗？”她问我。
“有点。”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行。”
韩祎晨在厨房忙碌的时候，靳紫楠睡醒了，走出了卧室；她坐在我身边没有说话。我扔给她一支烟，她点燃之后吐出一口烟对我说：
“我活这么大，第一次感到无助。”
我也点了一支烟，“别一个人抗，好吗？身边这么多人都会陪着你。”
“我明天回去吧。”
“成都吗？”
“嗯。”
“你爸下午给我转了两万块钱，到时候我转给你。”
“你留一半吧，这阵子你也忙前忙后的。”
“我不用了，你今后都是要用钱的。”
她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我让王秀泽接我，你送我到机场就好。”
“告诉他吧，最起码她可以每天照顾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你把成都的事情处理好，回家吧。”
“再说吧。”
“别拖太长时间。”
“嗯，我知道。”
“我回去把店面里的东西，还有车先都卖掉吧。”
“车卖给我吧。”
“你不是还有科迈罗吗？”
“我想卖掉了。”
“因为张雨尧？”
“嗯。”
“那到时候直接过户给你算了，价格什么的，你看着给吧。”
“我那辆卖多少，我都给你。”
“拿科迈罗换86，你到底怎么想的？”
“最起码你的86也是改装过的啊，不亏。”
“行，把它交给你，我也放心。”
“嗯。”我熄灭了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轻松点。”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她也熄灭了烟，“咱俩总是相反的，我喜欢把一切事情都自己扛，不和任何人说；而你却是把身边朋友的事情都抗在自己身上，不累吗？”
“累，但是值得。”我看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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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出了最后一口烟，然后熄灭。
“先吃饭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扔下你不管。”
“嗯。”
“我出去给你爸爸打个电话。”
“好。”
我走到楼道里，拨通了靳紫楠父亲的电话，拨出去的那一瞬间，我的手是颤抖的，连呼吸声也变得不稳；电话通的那一瞬间，我又说不出话来。
“喂？小博啊？”靳叔叔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闷的声音。
“嗯，叔叔好。”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检查结果怎么样啊？”
该来的还是要来，但是不管怎么样也是要面对现实的。
“已经确诊了，只有靠药物延缓。”
“啊，果然是这样啊。”他叹了一口气，“让楠楠回家吧，我照顾她吧。”
简简单单的话语中，我似乎听到他心碎的声音。
我强忍着流泪的冲动，继续对他说：“楠楠的脾气倔，我也和她商量这个事情呢。”
“行，那就麻烦你照顾她了。”
“没事的。”
“给我个银行卡号吧，我给你打过去两万块钱。”
“这就太见外了，我和楠楠从小长大，这点事情应该的。”
“咱一码归一码，我也是个实在人，不喜欢这样；而且这来回折腾也不是小数目，拿着就好。”
“行，那我等等发给您。”
“好，有什么情况告诉我。”
“嗯。”
我把银行卡发给靳叔叔之后，却迟迟没有进门，我始终无法平复心情，在我这样纠结的时候，门开了，韩祎晨走了出来。
“楠楠呢？”
“楠楠姐躺着休息呢。”
“好。”
我们没有说话，接着她就张开双臂抱住了我，一边抚摸着我的背一边对我说：“梁少博，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可是我觉得并没有帮上忙。”我将头埋在她脖颈里。
“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她抱着更紧了一些，“我永远在你背后支持你，一直陪着你。”
“走吧，进去吧，回家吧。”
“好。”
由于低气压的原因，我们的胃口都很小，靳紫楠吃完饭后就去房间里睡觉了。我则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要睡会儿吗？”韩祎晨给我端过来一杯水，坐在我身边。
“不用了。”我没有喝水，继续吸着烟。
“要告诉王秀泽吗？”
“不知道，我现在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继续吸着烟，“一两天她应该会回成都，到时候我和她一起吧。”
“行。”
不知不觉地，我还是在沙发上睡着了，朦胧中感觉到有人给我盖被子，应该是韩祎晨吧；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我和靳紫楠站在山崖旁，她就站在悬崖边看着远处，我站在她身后，说不出来话，也无法挪动脚步。正当我焦急万分的时候，靳紫楠回过头看着我，风声很大、很嘈杂；将她的头发吹散，以至于我无法看清她的样子。但却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她对我说：
“再见了，梁少博。”
接着她像是解脱一般，闭上了双眼，张开双臂，然后向后仰去。
我大叫一声，接着便睁开了眼睛。我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平复心情，我出了一身冷汗，喘着气；接着我坐直了身体，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你醒了？”身后传来韩祎晨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就这样在你家睡着了。”我将毯子叠到一边。
“没事，你太累了。”她将毯子收起来，放到卧室里。
她走出来又给我到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我身边，“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楠楠呢？”
“还在睡着。”
我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看表，已经快七点了，“时间不早了，你和楠楠在一起吧，我先走了。”
“再呆一会吧，你回去也是一个人。”
“唉。”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回家的话，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现在已经开始害怕一个人呆着，可是继续呆着这里，又觉得和两个女生在一起不太方便。
韩祎晨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于是靠在我身上对我说：“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就让我做一些我能做到的事情吧。”
我没有回应她，就这样抱着她，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饿吗？”她问我。
“有点。”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行。”
韩祎晨在厨房忙碌的时候，靳紫楠睡醒了，走出了卧室；她坐在我身边没有说话。我扔给她一支烟，她点燃之后吐出一口烟对我说：
“我活这么大，第一次感到无助。”
我也点了一支烟，“别一个人抗，好吗？身边这么多人都会陪着你。”
“我明天回去吧。”
“成都吗？”
“嗯。”
“你爸下午给我转了两万块钱，到时候我转给你。”
“你留一半吧，这阵子你也忙前忙后的。”
“我不用了，你今后都是要用钱的。”
她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我让王秀泽接我，你送我到机场就好。”
“告诉他吧，最起码她可以每天照顾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你把成都的事情处理好，回家吧。”
“再说吧。”
“别拖太长时间。”
“嗯，我知道。”
“我回去把店面里的东西，还有车先都卖掉吧。”
“车卖给我吧。”
“你不是还有科迈罗吗？”
“我想卖掉了。”
“因为张雨尧？”
“嗯。”
“那到时候直接过户给你算了，价格什么的，你看着给吧。”
“我那辆卖多少，我都给你。”
“拿科迈罗换86，你到底怎么想的？”
“最起码你的86也是改装过的啊，不亏。”
“行，把它交给你，我也放心。”
“嗯。”我熄灭了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轻松点。”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她也熄灭了烟，“咱俩总是相反的，我喜欢把一切事情都自己扛，不和任何人说；而你却是把身边朋友的事情都抗在自己身上，不累吗？”
“累，但是值得。”我看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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