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错的离谱
小村儿。
一妇人背着夕阳，黑色的影子在道路上望东无限延展而去。
“顾婶儿，太阳下山了，走吧，回去了。”侧面一大娘提着刚处理好的王八走到顾春花边上轻声道。
“你天天在这等，花妮子就能早点回来了，也不用担心啥，走走走。”那妇人不听顾春花回话就轻轻的拉了一把。
顾春花被拉了一把，好像才过神来，也不望了，再望都该化成望女石了。
“哎哟，杜大妈啊，花玲跟陈家小子出去的，我倒是不当心什么。”顾春花拉着妇人的走，边走边吐苦水、
“只不过，他们说好的过年就能回来。”
“现存可好，我们都烧了两次爆竹了！”说到这一把把拍着妇人的手背。
许是杜姓妇人觉得右手拎不动了，把王八换着左手拎着。
顾春花又绕到妇人右边，拉起妇人的手又拍起来，语带凄苦道：“大妈啊，也是你家孩子没有离家那么久过。”
“都不晓得，花玲如今还记不记得有我这么个妈哟。”
“你说要是他抱着个胖小子回来，我这脸该藏到那儿哟~”
杜姓妇人可能觉得左手不得劲儿，抽回手背通红的右手，换成双手拎着王八，口上道：“顾婶，早点回去给大勇烧饭啊，大娘也得回去给家里那口子把这王八烧了。”说完就加紧步子进村儿了。
顾春花双手用力一拍，一跺脚，歪着嘴恨声自语道：“要是敢带着个野小子回来，定要把腿给你打折了！”说完一掐腰左右扭着腚望家去了。
等晃着腚的顾春花远去了，一站岗的小伙子才高声道：“哎！顾姨，野小子可以认干爹嘛！”
顾春花立时止步，弯腰捡起一脱狗屎就扔了过去：“吃屎你都赶不上热的！”喊完转身气咻咻的走了，也不管身后的笑声。
“我看顾姨说的没错，你就是吃屎都不赶趟的人。”面对而站的青年调笑道。
“我就那么一说，你看顾姨是不是就不皱着脸了。”吃屎青年回道。
“是啊，应该给气展的了。”
“哎~你小子这阴阳怪气的是跟屁王学的吧。”
“你也不差啊。”
陈家小楼上，两个老男人面对而坐。
“嗨~，李铁头啊，你说这些混小子，是不是前脚出门后脚就忘了还有个家了。”陈齐呡口酒后感慨道。
李长安搓开花生，连皮带壳的一口吹开后说道：“啥忘不忘的，我倒是清闲了好久了，成天打铁，硬梆梆的，想换点东西打。”说完才把花生扔到嘴里。
陈齐哈哈笑道：“李敢在家的时候，也没看你揍过他几次啊。”
李长安中呡口酒后道：“打不打的，那不还得看那小子跑的快不快。”说完后咂咂嘴又道：“这土烧就是缺点滋味。”
陈齐伸出手指敲敲酒坛子，叮叮两声后，笑道：“那还不是你拎来的。”说完起身道：“稍等片刻。”
李长安点点头，心道：“果然还有存货。”
再次上楼的陈齐手中捧着一个发黄的瓜，拿到李长安耳边一晃。
李长安听这声，半瓜酒，响叮咚，可惜道：“叫你一直藏着，这下少了一半，暴殄天物啊。”
陈齐先不出声，拿出匕首在袖子上抹了抹，轻轻划过，瓢瓜开了瓢，顿时醇香四溢，比青瓜酒的清香这放了两年的老瓜酒香浓厚数倍。
李长安举起空杯：“满上，满上。”
两人一碰杯，先浅尝一口，眼光大亮，接着用力咂，双双长出一口气，靠在栏杆上。
“也不知道他们两年了，去到了何地，又有何事发生啊。”
“这几天，喜鹊登枝春意闹，河堤烟柳万千条，归期应该就在眼前了。”
翻天山，跨草原，绕大水，再穿过黑暗森林，已经过去了一年又半年。
长达二十个月的跋涉，特别是经历了几个月暗无天日的日子，一个个面无人色的好几天才回过神来，近半数之人后悔加入这些漫长的迁徙了。
说好的一年，都超出半年了，还没到，这能怪谁，陈青阳实在是没有想到少说几百人在黑暗森林中都精神失常了，总说这有鬼，那有鬼，只到出了林子这些人还在无界里。
把这些人放出来后，又精神百倍了，相对于坚持徒步穿过黑暗森林的人，也不知道这几百人到底是赚是亏，反正他们自己觉得是赚着了。
让人意外的是，那百十个苦命孩子，面色虽然都白的瘆人，但没有一个要求过进无界。
最先回过劲的也是他们，陈青阳看他们的表现暗暗记下，到村儿后，一家一个还不够分的。
陈青阳自队末出现在项杵、琉璃身边嘱咐道：“项杵哥，琉璃，你们和小屁花玲带上部分劳力先行赶回村中，把基础的落脚地安置好。”
两人也不多言，自去办事。
“刘老六，教祖的话你可听清了？”项杵道。
刘老六躬身道：“明白。”
“去通知后面的化真甲吧。”
刘老六打马向后而去。项杵这才掉转马头声如洪钟，那声音，比之银月也不差分毫。
“全体都有！原地休息！”
等万人大队逐渐停下。
“咱们不出月末就能到目的地了。”
“以户为单体，每户出一个劳力，先行随咱去把临时驻地安置好！”
琉璃飘那些孤儿车前，出声道：“小屁，花玲，带上孩子们，随我先走。”
花玲早等不急了，扬声道：“你们听到没有，马上就有被窝了！”
这些孩子顿时雀跃不已。
当这些人都明白，万里长征只差一步的时候，精神萎靡的人们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欢呼起来。吵吵闹闹的表示，可以赶路，大家一起动手，建造也快啊。
和刘老六接洽过的化真甲把音量开到最大，小舌头都要甩出嘴了。
“到时候你们吃啥！”
“每人每天天最低一斤消耗！”
“你们不知道这一路造了多少食物吗？！”
“除开先行的人，剩下的都在这林子采集食物！”
“一个月！不管你们收集了多少，教祖都能带走！”
“都听明白没有！！”
就站在化真甲旁边的一老者，直扣耳朵，埋怨道：“耳朵都给老子震瞎了！”
伶俐虫乐了，笑道：“你这老人家，心态不错嘛。”
虽然还要多留一月，但是这春光无限，又不当心有异兽侵袭，就怕它们不来！都表示明白了。
“你这瓜怂，到了地方，可得把桩子打深咯！”一老人出脚踢在一敦实汉子腚上骂道。
“哎~大大您就把心揣在肚子里吧。”
三哥附身到刘老六跟前问道：“大人，我们这些人怎么算？”
刘老六瞄了瞄眼下的几十人，淡淡道：“蛇鼠一窝。”
三哥挠着络腮胡问边上的人：“老六！一户出一个，一窝出几个？”
六指从良后为了和以前的自己作个诀别，自己动手砍了第六根指头，至于为啥要用这种决绝的方式，而不像三哥那样刮个光头，没人知道。
习惯性的摸向长有六指的地方，没摸到后，就啄牙花子道：“最好出一半。”
等那两千左右的基建队伍离去后，化真甲跑到颜集妙戈身前十步处躬身请示道：“还请观世天尊下示。”
刘老六，化真甲等人有事求问，小事问小屁，花玲，大事问霸王和颜集妙戈，几乎不会去问陈青瑶和琉璃，至于陈青阳，更是从来没有过。并不是谁交代过什么事要问什么人，自发的。
颜集妙戈，抬眼淡淡道：“休整一日后你们自行。”
化真甲再次躬身，领命而去。
“大家今天先休息，从明天开始，按以往的规矩，以教祖为中心辐射方圆五十里，收集食物！”
翌日。
林间百雀起了个大早，提醒那些值夜的人，该去眯眯眼了。
老弱妇孺负原地不动，负责处理壮劳力带回的食材，就近易得的食材也是他们的活儿。
每位百夫长带一队五百人马向周围深入，只要是能吃的，不管你长三条脚还是五条腿，只要是没毒的，这一路上他们探索过的地方，没有万里也有八千。
除了一些活在水里的大东西，没有什么东西被他们盯上还能全须全尾的活出着跑掉的。这其中就有那逼的小屁和花玲泡在水里一宿的大马猴……
伶俐虫一指百步之外的一堆圆滚滚的东西问身边的人：“王德发，你看那是个什么鬼？”
名叫王德发的男子，撩开遮挡视线的金色刘海，拿他那翻天眼，那么一瞧，答道：“鸟啊。”
伶俐虫一把拍在王德发的后脑上，拍着眼珠了滴溜溜直转，骂道：“你这一路走来没有摔死真是天教保佑！再看看。”
王德发虽然是个翻天眼，但是并不耽误他是个千里眼啊！
晃晃脑袋，再定睛一瞧,好家伙！那密密匝匝的一片，全是蜘蛛！碗大的蜘蛛！就跟在他身前一样。
王德发不淡定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尖叫道：“鸡猪！！！”
他这一嗓吓了队友一激灵不说，那边的捕鸟蛛吓的原地就蹦起三米高！天上的捕蛛鸟也险些没有给惊到地上！
这下好了，势均力敌的捕蛛鸟和捕鸟蛛，说不定今天还能不伤和气的。
王德发高音飙，无异于炮声一响！掐起来了！
捕蛛鸟率先发起攻击，咻咻咻的如同空地导弹！对蜘蛛群实施覆盖性轰炸！一时间爆浆不断！残肢乱飞！
捕鸟蛛面对天敌，也毫不示弱，也同地空导弹一样，原地发射，实施对空打击！不过这导弹显然装药量不足，射程不远不说，还不能制导，并不能对敌机进行有效反制。
好在，捕鸟蛛还有一招，抖腿毛！它们抖腿的样子，像抽风！像触电！不管它们怎么抖吧，反正有很效。不出一分钟，那些高来高去的敌机就像是燃油耗尽，纷纷坠落在地。
眼看一场厮杀就要落幕，伶俐虫等人正观的起劲，就等着去捡便宜，不想一阵妖风迎面刮来！
伶俐虫打了个喷嚏，起先只是觉得鼻子有些痒痒，接着就感觉呼吸困难，然后就是喘不上气，最后只吐出几个字“王德发k……”最后一个快跑还没出口，就栽倒在地……
这行几十人，没有一个幸免的，躺了一地。
等这些人再次醒来时，身边的人都吃上烤肉了。
化真甲扔过一个腚给伶俐虫，调笑道：“你们都得感谢王德发，要不是他那声尖叫，估计你们现在都凉透了。”
化真甲掰开黑乎乎的腚，啃上一口，直呼，妙极。
“我们是中毒了？”造完两个腚后，伶俐虫才问道。
“可不是吗，刚刚我去问了，你们是给这东西的腿毛刺激的，我倒是没见过，臭不臭啊？”化真甲一脸好奇问道。
“臭？不臭啊，还没拼出味来，就躺在这儿了。”伶俐虫望着天，好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化真甲见状，取出一小包东西，递到他跟前笑道：“这还有，再试试？”
伶俐虫跟见鬼似的手撑脚蹬的退了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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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春花被拉了一把，好像才过神来，也不望了，再望都该化成望女石了。
“哎哟，杜大妈啊，花玲跟陈家小子出去的，我倒是不当心什么。”顾春花拉着妇人的走，边走边吐苦水、
“只不过，他们说好的过年就能回来。”
“现存可好，我们都烧了两次爆竹了！”说到这一把把拍着妇人的手背。
许是杜姓妇人觉得右手拎不动了，把王八换着左手拎着。
顾春花又绕到妇人右边，拉起妇人的手又拍起来，语带凄苦道：“大妈啊，也是你家孩子没有离家那么久过。”
“都不晓得，花玲如今还记不记得有我这么个妈哟。”
“你说要是他抱着个胖小子回来，我这脸该藏到那儿哟~”
杜姓妇人可能觉得左手不得劲儿，抽回手背通红的右手，换成双手拎着王八，口上道：“顾婶，早点回去给大勇烧饭啊，大娘也得回去给家里那口子把这王八烧了。”说完就加紧步子进村儿了。
顾春花双手用力一拍，一跺脚，歪着嘴恨声自语道：“要是敢带着个野小子回来，定要把腿给你打折了！”说完一掐腰左右扭着腚望家去了。
等晃着腚的顾春花远去了，一站岗的小伙子才高声道：“哎！顾姨，野小子可以认干爹嘛！”
顾春花立时止步，弯腰捡起一脱狗屎就扔了过去：“吃屎你都赶不上热的！”喊完转身气咻咻的走了，也不管身后的笑声。
“我看顾姨说的没错，你就是吃屎都不赶趟的人。”面对而站的青年调笑道。
“我就那么一说，你看顾姨是不是就不皱着脸了。”吃屎青年回道。
“是啊，应该给气展的了。”
“哎~你小子这阴阳怪气的是跟屁王学的吧。”
“你也不差啊。”
陈家小楼上，两个老男人面对而坐。
“嗨~，李铁头啊，你说这些混小子，是不是前脚出门后脚就忘了还有个家了。”陈齐呡口酒后感慨道。
李长安搓开花生，连皮带壳的一口吹开后说道：“啥忘不忘的，我倒是清闲了好久了，成天打铁，硬梆梆的，想换点东西打。”说完才把花生扔到嘴里。
陈齐哈哈笑道：“李敢在家的时候，也没看你揍过他几次啊。”
李长安中呡口酒后道：“打不打的，那不还得看那小子跑的快不快。”说完后咂咂嘴又道：“这土烧就是缺点滋味。”
陈齐伸出手指敲敲酒坛子，叮叮两声后，笑道：“那还不是你拎来的。”说完起身道：“稍等片刻。”
李长安点点头，心道：“果然还有存货。”
再次上楼的陈齐手中捧着一个发黄的瓜，拿到李长安耳边一晃。
李长安听这声，半瓜酒，响叮咚，可惜道：“叫你一直藏着，这下少了一半，暴殄天物啊。”
陈齐先不出声，拿出匕首在袖子上抹了抹，轻轻划过，瓢瓜开了瓢，顿时醇香四溢，比青瓜酒的清香这放了两年的老瓜酒香浓厚数倍。
李长安举起空杯：“满上，满上。”
两人一碰杯，先浅尝一口，眼光大亮，接着用力咂，双双长出一口气，靠在栏杆上。
“也不知道他们两年了，去到了何地，又有何事发生啊。”
“这几天，喜鹊登枝春意闹，河堤烟柳万千条，归期应该就在眼前了。”
翻天山，跨草原，绕大水，再穿过黑暗森林，已经过去了一年又半年。
长达二十个月的跋涉，特别是经历了几个月暗无天日的日子，一个个面无人色的好几天才回过神来，近半数之人后悔加入这些漫长的迁徙了。
说好的一年，都超出半年了，还没到，这能怪谁，陈青阳实在是没有想到少说几百人在黑暗森林中都精神失常了，总说这有鬼，那有鬼，只到出了林子这些人还在无界里。
把这些人放出来后，又精神百倍了，相对于坚持徒步穿过黑暗森林的人，也不知道这几百人到底是赚是亏，反正他们自己觉得是赚着了。
让人意外的是，那百十个苦命孩子，面色虽然都白的瘆人，但没有一个要求过进无界。
最先回过劲的也是他们，陈青阳看他们的表现暗暗记下，到村儿后，一家一个还不够分的。
陈青阳自队末出现在项杵、琉璃身边嘱咐道：“项杵哥，琉璃，你们和小屁花玲带上部分劳力先行赶回村中，把基础的落脚地安置好。”
两人也不多言，自去办事。
“刘老六，教祖的话你可听清了？”项杵道。
刘老六躬身道：“明白。”
“去通知后面的化真甲吧。”
刘老六打马向后而去。项杵这才掉转马头声如洪钟，那声音，比之银月也不差分毫。
“全体都有！原地休息！”
等万人大队逐渐停下。
“咱们不出月末就能到目的地了。”
“以户为单体，每户出一个劳力，先行随咱去把临时驻地安置好！”
琉璃飘那些孤儿车前，出声道：“小屁，花玲，带上孩子们，随我先走。”
花玲早等不急了，扬声道：“你们听到没有，马上就有被窝了！”
这些孩子顿时雀跃不已。
当这些人都明白，万里长征只差一步的时候，精神萎靡的人们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欢呼起来。吵吵闹闹的表示，可以赶路，大家一起动手，建造也快啊。
和刘老六接洽过的化真甲把音量开到最大，小舌头都要甩出嘴了。
“到时候你们吃啥！”
“每人每天天最低一斤消耗！”
“你们不知道这一路造了多少食物吗？！”
“除开先行的人，剩下的都在这林子采集食物！”
“一个月！不管你们收集了多少，教祖都能带走！”
“都听明白没有！！”
就站在化真甲旁边的一老者，直扣耳朵，埋怨道：“耳朵都给老子震瞎了！”
伶俐虫乐了，笑道：“你这老人家，心态不错嘛。”
虽然还要多留一月，但是这春光无限，又不当心有异兽侵袭，就怕它们不来！都表示明白了。
“你这瓜怂，到了地方，可得把桩子打深咯！”一老人出脚踢在一敦实汉子腚上骂道。
“哎~大大您就把心揣在肚子里吧。”
三哥附身到刘老六跟前问道：“大人，我们这些人怎么算？”
刘老六瞄了瞄眼下的几十人，淡淡道：“蛇鼠一窝。”
三哥挠着络腮胡问边上的人：“老六！一户出一个，一窝出几个？”
六指从良后为了和以前的自己作个诀别，自己动手砍了第六根指头，至于为啥要用这种决绝的方式，而不像三哥那样刮个光头，没人知道。
习惯性的摸向长有六指的地方，没摸到后，就啄牙花子道：“最好出一半。”
等那两千左右的基建队伍离去后，化真甲跑到颜集妙戈身前十步处躬身请示道：“还请观世天尊下示。”
刘老六，化真甲等人有事求问，小事问小屁，花玲，大事问霸王和颜集妙戈，几乎不会去问陈青瑶和琉璃，至于陈青阳，更是从来没有过。并不是谁交代过什么事要问什么人，自发的。
颜集妙戈，抬眼淡淡道：“休整一日后你们自行。”
化真甲再次躬身，领命而去。
“大家今天先休息，从明天开始，按以往的规矩，以教祖为中心辐射方圆五十里，收集食物！”
翌日。
林间百雀起了个大早，提醒那些值夜的人，该去眯眯眼了。
老弱妇孺负原地不动，负责处理壮劳力带回的食材，就近易得的食材也是他们的活儿。
每位百夫长带一队五百人马向周围深入，只要是能吃的，不管你长三条脚还是五条腿，只要是没毒的，这一路上他们探索过的地方，没有万里也有八千。
除了一些活在水里的大东西，没有什么东西被他们盯上还能全须全尾的活出着跑掉的。这其中就有那逼的小屁和花玲泡在水里一宿的大马猴……
伶俐虫一指百步之外的一堆圆滚滚的东西问身边的人：“王德发，你看那是个什么鬼？”
名叫王德发的男子，撩开遮挡视线的金色刘海，拿他那翻天眼，那么一瞧，答道：“鸟啊。”
伶俐虫一把拍在王德发的后脑上，拍着眼珠了滴溜溜直转，骂道：“你这一路走来没有摔死真是天教保佑！再看看。”
王德发虽然是个翻天眼，但是并不耽误他是个千里眼啊！
晃晃脑袋，再定睛一瞧,好家伙！那密密匝匝的一片，全是蜘蛛！碗大的蜘蛛！就跟在他身前一样。
王德发不淡定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尖叫道：“鸡猪！！！”
他这一嗓吓了队友一激灵不说，那边的捕鸟蛛吓的原地就蹦起三米高！天上的捕蛛鸟也险些没有给惊到地上！
这下好了，势均力敌的捕蛛鸟和捕鸟蛛，说不定今天还能不伤和气的。
王德发高音飙，无异于炮声一响！掐起来了！
捕蛛鸟率先发起攻击，咻咻咻的如同空地导弹！对蜘蛛群实施覆盖性轰炸！一时间爆浆不断！残肢乱飞！
捕鸟蛛面对天敌，也毫不示弱，也同地空导弹一样，原地发射，实施对空打击！不过这导弹显然装药量不足，射程不远不说，还不能制导，并不能对敌机进行有效反制。
好在，捕鸟蛛还有一招，抖腿毛！它们抖腿的样子，像抽风！像触电！不管它们怎么抖吧，反正有很效。不出一分钟，那些高来高去的敌机就像是燃油耗尽，纷纷坠落在地。
眼看一场厮杀就要落幕，伶俐虫等人正观的起劲，就等着去捡便宜，不想一阵妖风迎面刮来！
伶俐虫打了个喷嚏，起先只是觉得鼻子有些痒痒，接着就感觉呼吸困难，然后就是喘不上气，最后只吐出几个字“王德发k……”最后一个快跑还没出口，就栽倒在地……
这行几十人，没有一个幸免的，躺了一地。
等这些人再次醒来时，身边的人都吃上烤肉了。
化真甲扔过一个腚给伶俐虫，调笑道：“你们都得感谢王德发，要不是他那声尖叫，估计你们现在都凉透了。”
化真甲掰开黑乎乎的腚，啃上一口，直呼，妙极。
“我们是中毒了？”造完两个腚后，伶俐虫才问道。
“可不是吗，刚刚我去问了，你们是给这东西的腿毛刺激的，我倒是没见过，臭不臭啊？”化真甲一脸好奇问道。
“臭？不臭啊，还没拼出味来，就躺在这儿了。”伶俐虫望着天，好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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