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他还是他
孙无羡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小婷早就去了回收站。一想到今天要和上面的人喝酒他就觉得头皮发麻，那种场面，他精神一定要集中，不能喝多了，多听少说，随便说错一句话，或许顺序弄错了，在s市都不好混了。
不过还好，这种饭局座位也不是那么容易坐错的，谁在上，谁在下一般他们自己都能理清楚，只要别傻乎乎的就行。
其次就是抽烟，能不抽就尽量不抽，如果左右两边的人都跟着抽了才能抽，不然也会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总之一句话：少做少错。
但想想，其实他也不用紧张，耿往今天也不会介绍太上面的给他认识，目前来说也用不着，今天吃饭的也只会是他可能需要用到的，并且他能搞得定的，日后耿往不在也能帮得到他的。
想到这些他心里也平静了些，看了看床头柜上小婷准备的柃檬水，不由得暖心一笑。
在回收站吃了一顿饭，开了会之后，他又去仓库转了转，小林把仓库管理得也很好，虽说是收废品的，但是异味不是很大，所有的东西该怎么堆放就怎么堆放，非常地整齐利落。
“叔叔怎么样了？”
林豪指了指看门的大叔说道：“出院了，我请他过来帮忙看门，不过您放心，没要工资。”
“神经病。”孙无羡给了林豪一个白眼：“叔叔刚出院怎么能让他工作呢！”
小林也很无奈，委屈地说道：“老人，年纪大了闲不住，你让他在家躺着，他浑身都不舒服，他就是想报答您的恩情。”
“言重了，哪有什么什么恩情，举手之劳而已。你先在着委屈一段时间，等过一段时间，这风头过去了，我再给你安排更重要的工作。”
“行，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小林是个人才，把他藏在这管仓库属实浪费了，只不过他的情况也不适合在s市招摇过市，这不是在打耿往的脸吗？等哪天探探耿往的口风，他要是原谅小林了，再把他调到别的岗位。
这一晃，天已经黑了。
这种局他可不敢晚到，在包间里等了一会之后，耿往和林舒芸也到了，趁着其他人还没到，耿往和孙无羡大致介绍了一会每个位置会坐着什么人，他们分别是什么等级。
“给你介绍上面的不是给你护身符，只是遇到事的时候能够行个方便。以后可能也会让你认识认识更上面的，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最重要的是你自己！
就像为什么上面那么多人愿意跟我们家走得近，就是因为因为我们家的工程做了几十年从没出过一件事！每个工程规定要用多少年，那么我们家也能保证这段时间内，我们家工程不会出任何问题。你要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别说他们了，我们整个家族都有可能跟着你遭殃！”
孙无羡捏了捏鼻子，尴尬地说道：“你看我，像是个做得出为非作歹的那种事的人吗？”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现在你还没真正上位，等你真正上位了，保不齐会动什么心思，人心都是会随着自己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变的。我觉得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孙无羡信这句话，但是也有些不以为意，他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人，谨小慎微，跟犯法沾边的事他是一点都不敢做的。良心这玩意，他比谁都有，耿往小时候对他好，他就跟了耿往那么多年。
正说着，耿往请的那些人也到了。
“无羡？”
“老罗？”
耿往笑着问道：“你们认识？”
“还是无羡介绍我跟你认识的，你忘了？”老罗笑着说道。
耿往仔细地回忆着，他的朋友圈实在是在逛了，哪些人无羡是认识的，他都忘了。
老罗拍了拍孙无羡的肩膀，笑骂道：“臭小子，回老家上学了也不知道跟哥打声招呼！”
“我的错，待会我一定陪罗哥好好的喝几杯。”孙无羡笑着认错。
不过这种场合有个熟人那可是会轻松许多，聊了一会天之后，孙无羡发现老罗还是个干部，有点实权的，并且有足够的背景和业绩可以继续往上升。
虽说官位不高，但是在孙无羡这种小老百姓的眼里还是很有威望的，孙无羡也有点不敢相信十年前一起喝酒吹牛的大哥哥这么牛的。
老罗也只是个称呼，其实年纪也就三十岁不到，在上面属于年纪比较轻的。带他来的是他的领导，也有意提拔他，所以到哪都带着他。他们本来就看好老罗，现在连带着对孙无羡也有好感。
听闻孙无羡最近的事情后当即表示：“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哥哥我，耿往爱胡闹，你就不一样了，你老实。”
“那就先谢谢老罗了。”
酒桌上耿往和老罗以及领导谈论着上面的事，孙无羡就在一旁老老实实地听着，见他们酒杯空了也会及时地倒上，该倒多少，从哪开始倒他还是拎得清的，俨然就是个服务员的角色。
他也知道自己压根不用着急，反正上面有人愿意帮他，那以后就算有什么事也好办太多了，今天要做的就是安静地听着，留个好印象就够了。
饭局结束之后，小婷也是及时地来接他。
老罗已经喝多了，所以'夫妻'二人还是先把老罗送回家。
路上老罗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无羡啊，你这孩子一跑就是十多年，你怨你大哥，我倒是能理解，你别怨我呀！你知不知道当初我听张青说你被人打重伤了，我第一时间就带人过去了！那些打伤你的人，我一个都没放过，有个逃了好些年，愣是给我抓到了！
你对不起我呀，对不起我！”
“对不起，罗哥。”孙无羡也不知道老罗听不听得见，但是至少这句他是该说的。
老罗确实对他不薄，当时对s市的朋友很失望，他不知道哪些对他是真心的，那些只是因为他是耿往身边的一条狗。所以，全都断了联系，重新过自己的生活。
很快，他们终于送老罗回到了家。
回家的路上小婷还是忍不住地问起：“为什么老罗会对你这么好？”
孙无羡想了想说道：“老罗说起来是我介绍给我大哥认识的，他爸那时候在我爸的废纸站打工，所以我们认识。他条件很不好，每次看到我有什么吃的都眼馋得很，我就每次把我好吃的都分给他一半。
后来他们家拆迁了，有钱了就不在我们家做工了，但他作为大哥哥也一直很照顾我。刚才我听他们说老罗这几年，老罗自己很努力，或许是因为愧疚吧，耿往也找了人帮忙扶植他。”
周小婷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只觉得身旁坐着的这个男人她有些看不透了，好像不是她所认识的孙无羡。
她所认识的孙无羡只是个努力工作的中介，是个平淡无奇，无权无势的普通人。而现在她甚至都不知道孙无羡的背后到底还站着多少能帮他，愿意帮他的人。
“怎么了？”
小婷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我好像没我想象中的那么了解你。”
“傻子，一个人是有无数面的，但是在你面前我还是你认识我。”
周小婷傻笑了一下，虽然这话有点绕口，但是她懂：他还是那个专一的他，是那个为了她什么都肯去做的他，是那个温柔的他，是那个体贴的他。
“来，亲一口。”孙无羡一下又变得不正经了起来。
“哎呀，别闹开车呢！”
“那回家亲一口。”
“那回了家只能亲一口啊。”小婷作弄他说道。
“不限时间吧？”
“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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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好，这种饭局座位也不是那么容易坐错的，谁在上，谁在下一般他们自己都能理清楚，只要别傻乎乎的就行。
其次就是抽烟，能不抽就尽量不抽，如果左右两边的人都跟着抽了才能抽，不然也会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总之一句话：少做少错。
但想想，其实他也不用紧张，耿往今天也不会介绍太上面的给他认识，目前来说也用不着，今天吃饭的也只会是他可能需要用到的，并且他能搞得定的，日后耿往不在也能帮得到他的。
想到这些他心里也平静了些，看了看床头柜上小婷准备的柃檬水，不由得暖心一笑。
在回收站吃了一顿饭，开了会之后，他又去仓库转了转，小林把仓库管理得也很好，虽说是收废品的，但是异味不是很大，所有的东西该怎么堆放就怎么堆放，非常地整齐利落。
“叔叔怎么样了？”
林豪指了指看门的大叔说道：“出院了，我请他过来帮忙看门，不过您放心，没要工资。”
“神经病。”孙无羡给了林豪一个白眼：“叔叔刚出院怎么能让他工作呢！”
小林也很无奈，委屈地说道：“老人，年纪大了闲不住，你让他在家躺着，他浑身都不舒服，他就是想报答您的恩情。”
“言重了，哪有什么什么恩情，举手之劳而已。你先在着委屈一段时间，等过一段时间，这风头过去了，我再给你安排更重要的工作。”
“行，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小林是个人才，把他藏在这管仓库属实浪费了，只不过他的情况也不适合在s市招摇过市，这不是在打耿往的脸吗？等哪天探探耿往的口风，他要是原谅小林了，再把他调到别的岗位。
这一晃，天已经黑了。
这种局他可不敢晚到，在包间里等了一会之后，耿往和林舒芸也到了，趁着其他人还没到，耿往和孙无羡大致介绍了一会每个位置会坐着什么人，他们分别是什么等级。
“给你介绍上面的不是给你护身符，只是遇到事的时候能够行个方便。以后可能也会让你认识认识更上面的，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最重要的是你自己！
就像为什么上面那么多人愿意跟我们家走得近，就是因为因为我们家的工程做了几十年从没出过一件事！每个工程规定要用多少年，那么我们家也能保证这段时间内，我们家工程不会出任何问题。你要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别说他们了，我们整个家族都有可能跟着你遭殃！”
孙无羡捏了捏鼻子，尴尬地说道：“你看我，像是个做得出为非作歹的那种事的人吗？”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现在你还没真正上位，等你真正上位了，保不齐会动什么心思，人心都是会随着自己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变的。我觉得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孙无羡信这句话，但是也有些不以为意，他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人，谨小慎微，跟犯法沾边的事他是一点都不敢做的。良心这玩意，他比谁都有，耿往小时候对他好，他就跟了耿往那么多年。
正说着，耿往请的那些人也到了。
“无羡？”
“老罗？”
耿往笑着问道：“你们认识？”
“还是无羡介绍我跟你认识的，你忘了？”老罗笑着说道。
耿往仔细地回忆着，他的朋友圈实在是在逛了，哪些人无羡是认识的，他都忘了。
老罗拍了拍孙无羡的肩膀，笑骂道：“臭小子，回老家上学了也不知道跟哥打声招呼！”
“我的错，待会我一定陪罗哥好好的喝几杯。”孙无羡笑着认错。
不过这种场合有个熟人那可是会轻松许多，聊了一会天之后，孙无羡发现老罗还是个干部，有点实权的，并且有足够的背景和业绩可以继续往上升。
虽说官位不高，但是在孙无羡这种小老百姓的眼里还是很有威望的，孙无羡也有点不敢相信十年前一起喝酒吹牛的大哥哥这么牛的。
老罗也只是个称呼，其实年纪也就三十岁不到，在上面属于年纪比较轻的。带他来的是他的领导，也有意提拔他，所以到哪都带着他。他们本来就看好老罗，现在连带着对孙无羡也有好感。
听闻孙无羡最近的事情后当即表示：“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哥哥我，耿往爱胡闹，你就不一样了，你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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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耿往和老罗以及领导谈论着上面的事，孙无羡就在一旁老老实实地听着，见他们酒杯空了也会及时地倒上，该倒多少，从哪开始倒他还是拎得清的，俨然就是个服务员的角色。
他也知道自己压根不用着急，反正上面有人愿意帮他，那以后就算有什么事也好办太多了，今天要做的就是安静地听着，留个好印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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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不起我呀，对不起我！”
“对不起，罗哥。”孙无羡也不知道老罗听不听得见，但是至少这句他是该说的。
老罗确实对他不薄，当时对s市的朋友很失望，他不知道哪些对他是真心的，那些只是因为他是耿往身边的一条狗。所以，全都断了联系，重新过自己的生活。
很快，他们终于送老罗回到了家。
回家的路上小婷还是忍不住地问起：“为什么老罗会对你这么好？”
孙无羡想了想说道：“老罗说起来是我介绍给我大哥认识的，他爸那时候在我爸的废纸站打工，所以我们认识。他条件很不好，每次看到我有什么吃的都眼馋得很，我就每次把我好吃的都分给他一半。
后来他们家拆迁了，有钱了就不在我们家做工了，但他作为大哥哥也一直很照顾我。刚才我听他们说老罗这几年，老罗自己很努力，或许是因为愧疚吧，耿往也找了人帮忙扶植他。”
周小婷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只觉得身旁坐着的这个男人她有些看不透了，好像不是她所认识的孙无羡。
她所认识的孙无羡只是个努力工作的中介，是个平淡无奇，无权无势的普通人。而现在她甚至都不知道孙无羡的背后到底还站着多少能帮他，愿意帮他的人。
“怎么了？”
小婷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我好像没我想象中的那么了解你。”
“傻子，一个人是有无数面的，但是在你面前我还是你认识我。”
周小婷傻笑了一下，虽然这话有点绕口，但是她懂：他还是那个专一的他，是那个为了她什么都肯去做的他，是那个温柔的他，是那个体贴的他。
“来，亲一口。”孙无羡一下又变得不正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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