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热爱听小曲的云塔
宁瑶不知身后人心中所想，只一心的对付面前这小厮。若是他平日里不惹到自己还好，如今送上门来了，当然就要料理一番了。
“大小姐，小的就不打扰您送楚公子回去了。”那小厮偷偷摸摸的往回溜，“小的就先回去了。”
“站住！”宁瑶大步一跃，将将好停在那小厮面前，吓得他一阵颤抖跌在了地上。
这小厮从前虽是一方恶霸，但也只是凭蛮力打斗，未曾修炼过正经的武功。此时看见宁瑶这样的身手便吓破了胆，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见了鬼。
“大，大小姐，你，你怎么突然过来的？”
“有一种好东西，叫做轻功。”宁瑶依旧笑嘻嘻的蹲了下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大小姐会武功？”那小厮也是吃了一惊，他从前可是在施姨娘的示意下，根本没把宁瑶当做宁府的大小姐来看待。若是她有这般功夫，捏死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仅会，还很不错。”宁瑶用指尖绞了绞头发，“没想到吧？惊不惊喜？”
“惊喜，不，不惊喜。”那小厮感觉到自己性命堪忧，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问你，柳姑婆是你杀的吗？”
“不是！不是！”小厮颤抖着吸了一口气，“那都是施姨娘的吩咐，不是我的主意呀！”
宁瑶眯着眼睛连连点头：“嗯不错，施姨娘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什么都不挑的，还真是这个忠仆啊！”
“不，不是，小的也是被逼迫的！都是施姨娘和二小姐，都是她们做的。”这小厮自以为死到临头，只挑宁瑶可能爱听的来说。
“嗯，我亲眼所见，的确是施姨娘的吩咐。”宁瑶温和的两指捏起他的手腕，“不过动手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
“这......这......”小厮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动的手的确是事实，但现在当着宁瑶的面承认，显然不是上上之策。
可惜宁瑶没有给他仔细组织语言的机会，她两只指头一用劲，小厮便是一阵激烈的叫喊，他的手腕已经断了。
“啧啧啧，瑶姑娘，有话好好说便是，为何要这样残忍呢？”慕容月落眯了眯眼，朝二人走近了些，用扇子夸张的挡着眼睛，仿佛真的生起了些同情心。
宁瑶没接他的话，反而扭过头来问道：“你带了乐器吗？”
慕容月落想起从前听说的云塔的习惯，也不多问，便从腰间取下了笛子。
“只有一柄玉笛，如此可够用？”
他在重明山这些年，虽然和云塔接触不多，但关于她的小道消息可没少听。即使是在她下山创立红屋以后，也特意让人时刻留意着她的种种。
其中便有一个挺有意思的消息，传说云塔爱听乐声，且尤其爱在杀人的时候听。乐声越好，她便杀的越疯。但这消息传来传去早已变了味，不知是真是假，如今看来倒确是如此了。
“够不够用得看你吹奏的如何。”宁瑶知晓他的身份，既不跟他客气，也不怕把人吓跑。
慕容月落耸了耸肩，这乐声还算悦耳，宁瑶仔细的听，竟然是一曲《高山流水》。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回头望了一眼慕容月落，看他那狐狸一般的笑容，便知他是故意选了这首曲子。
宁瑶也对着他耸了耸肩，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回过头去时，那小厮竟在连滚带爬的往远处窜去。
“我的话还没问完呢！你怎么就走了？”宁瑶一个旋身落到他面前，“你在宁府这么多年，施姨娘没教过你对待主人家要礼貌吗？”
“大小姐，大小姐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小的？”小厮的身体抖得跟筛子一般，宁瑶便想着，若是柳姑婆和从前被他残害过的那些人能看到这副场景，应该也能安息了。
“柳姑婆被你们埋在哪里了？”宁瑶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寻常闲聊一般。
那小厮此时只想着逃命，脑子里一片空白，哪里还能想得起这许多的事情。
“这......小的实在是记不得了，大抵......大抵是在西边的乱葬岗那一带吧！”
“再具体一点。”宁瑶的声音依旧温柔，慕容月落的笛声也渐至佳境。
“小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大小姐您......”
小厮话刚说了一半，宁瑶又捏起他的另一只手腕，也是猛然一扭，一声清脆的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他歇斯底里的惨叫。
宁瑶的另一只手随着乐声打着拍子，她从前在红屋，江湖上传说她有这个几近变态的习惯，却无人得以细品。
上头让她杀的人并非都是穷凶极恶，有些不算恶人的恶人，她便能给个痛快。遇上那些人神共愤的，就奏一波乐曲，只叫人吓的魂飞魄散，让这些坏事做尽的恶人，在接受审判之前，再体验一下死亡的临近。
宁瑶的任务做的多了，便对乐声多了几分好感，从此每每遇到这种情况，都惦记着要来几首小曲。这个标志性的习惯也就这样传了出去，让江湖人对红屋的忌惮更多了一分，暗骂云塔魔头的人也更多了一批。
“你再仔细想想，现在想得起来了吗？”
那小厮猛的满地打滚，微微抬起头一看，宁瑶脸上竟还是那样温柔的笑容，仿佛刚刚只是轻轻拍了他一下而已。
“似乎，似乎是在西边乱葬岗的入口处，那里有一片柳树林子。”
宁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可还记得是在哪棵柳树跟前？埋的有多深？”
“大，大小姐，您，您这就是，就是为难小的了......”小厮疼得满头冷汗，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半天说不清楚一句整话。
“我为难你了吗？”宁瑶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又点点头道，“不错，这个问题是挺为难的。”
宁瑶蹲到他面前：“那我再问个简单的，柳姑婆的尸首你们埋了吗？还是直接扔在那里不管了？”
她这句话便是一语中的，这些小厮跟在施姨娘身边，向来是趾高气扬，脏活累活从来不干的，怎的会好生去埋一个婆子的尸首。
等了一会儿，小厮还是没有回答，宁瑶脸上的微笑却更深了些。
“看来是直接扔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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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小的就不打扰您送楚公子回去了。”那小厮偷偷摸摸的往回溜，“小的就先回去了。”
“站住！”宁瑶大步一跃，将将好停在那小厮面前，吓得他一阵颤抖跌在了地上。
这小厮从前虽是一方恶霸，但也只是凭蛮力打斗，未曾修炼过正经的武功。此时看见宁瑶这样的身手便吓破了胆，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见了鬼。
“大，大小姐，你，你怎么突然过来的？”
“有一种好东西，叫做轻功。”宁瑶依旧笑嘻嘻的蹲了下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大小姐会武功？”那小厮也是吃了一惊，他从前可是在施姨娘的示意下，根本没把宁瑶当做宁府的大小姐来看待。若是她有这般功夫，捏死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仅会，还很不错。”宁瑶用指尖绞了绞头发，“没想到吧？惊不惊喜？”
“惊喜，不，不惊喜。”那小厮感觉到自己性命堪忧，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问你，柳姑婆是你杀的吗？”
“不是！不是！”小厮颤抖着吸了一口气，“那都是施姨娘的吩咐，不是我的主意呀！”
宁瑶眯着眼睛连连点头：“嗯不错，施姨娘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什么都不挑的，还真是这个忠仆啊！”
“不，不是，小的也是被逼迫的！都是施姨娘和二小姐，都是她们做的。”这小厮自以为死到临头，只挑宁瑶可能爱听的来说。
“嗯，我亲眼所见，的确是施姨娘的吩咐。”宁瑶温和的两指捏起他的手腕，“不过动手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
“这......这......”小厮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动的手的确是事实，但现在当着宁瑶的面承认，显然不是上上之策。
可惜宁瑶没有给他仔细组织语言的机会，她两只指头一用劲，小厮便是一阵激烈的叫喊，他的手腕已经断了。
“啧啧啧，瑶姑娘，有话好好说便是，为何要这样残忍呢？”慕容月落眯了眯眼，朝二人走近了些，用扇子夸张的挡着眼睛，仿佛真的生起了些同情心。
宁瑶没接他的话，反而扭过头来问道：“你带了乐器吗？”
慕容月落想起从前听说的云塔的习惯，也不多问，便从腰间取下了笛子。
“只有一柄玉笛，如此可够用？”
他在重明山这些年，虽然和云塔接触不多，但关于她的小道消息可没少听。即使是在她下山创立红屋以后，也特意让人时刻留意着她的种种。
其中便有一个挺有意思的消息，传说云塔爱听乐声，且尤其爱在杀人的时候听。乐声越好，她便杀的越疯。但这消息传来传去早已变了味，不知是真是假，如今看来倒确是如此了。
“够不够用得看你吹奏的如何。”宁瑶知晓他的身份，既不跟他客气，也不怕把人吓跑。
慕容月落耸了耸肩，这乐声还算悦耳，宁瑶仔细的听，竟然是一曲《高山流水》。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回头望了一眼慕容月落，看他那狐狸一般的笑容，便知他是故意选了这首曲子。
宁瑶也对着他耸了耸肩，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回过头去时，那小厮竟在连滚带爬的往远处窜去。
“我的话还没问完呢！你怎么就走了？”宁瑶一个旋身落到他面前，“你在宁府这么多年，施姨娘没教过你对待主人家要礼貌吗？”
“大小姐，大小姐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小的？”小厮的身体抖得跟筛子一般，宁瑶便想着，若是柳姑婆和从前被他残害过的那些人能看到这副场景，应该也能安息了。
“柳姑婆被你们埋在哪里了？”宁瑶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寻常闲聊一般。
那小厮此时只想着逃命，脑子里一片空白，哪里还能想得起这许多的事情。
“这......小的实在是记不得了，大抵......大抵是在西边的乱葬岗那一带吧！”
“再具体一点。”宁瑶的声音依旧温柔，慕容月落的笛声也渐至佳境。
“小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大小姐您......”
小厮话刚说了一半，宁瑶又捏起他的另一只手腕，也是猛然一扭，一声清脆的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他歇斯底里的惨叫。
宁瑶的另一只手随着乐声打着拍子，她从前在红屋，江湖上传说她有这个几近变态的习惯，却无人得以细品。
上头让她杀的人并非都是穷凶极恶，有些不算恶人的恶人，她便能给个痛快。遇上那些人神共愤的，就奏一波乐曲，只叫人吓的魂飞魄散，让这些坏事做尽的恶人，在接受审判之前，再体验一下死亡的临近。
宁瑶的任务做的多了，便对乐声多了几分好感，从此每每遇到这种情况，都惦记着要来几首小曲。这个标志性的习惯也就这样传了出去，让江湖人对红屋的忌惮更多了一分，暗骂云塔魔头的人也更多了一批。
“你再仔细想想，现在想得起来了吗？”
那小厮猛的满地打滚，微微抬起头一看，宁瑶脸上竟还是那样温柔的笑容，仿佛刚刚只是轻轻拍了他一下而已。
“似乎，似乎是在西边乱葬岗的入口处，那里有一片柳树林子。”
宁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可还记得是在哪棵柳树跟前？埋的有多深？”
“大，大小姐，您，您这就是，就是为难小的了......”小厮疼得满头冷汗，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半天说不清楚一句整话。
“我为难你了吗？”宁瑶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又点点头道，“不错，这个问题是挺为难的。”
宁瑶蹲到他面前：“那我再问个简单的，柳姑婆的尸首你们埋了吗？还是直接扔在那里不管了？”
她这句话便是一语中的，这些小厮跟在施姨娘身边，向来是趾高气扬，脏活累活从来不干的，怎的会好生去埋一个婆子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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