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双骄争秀2
慕蠡不禁纳闷：上山不必非从山上，那从哪里上呢？你以为老子长有翅膀呀？次日，慕蠡练习罢内功，又出山洞练习轻功。及爬到昨日到达的那段平直而光滑的山墙时，心时不住响着竹林先生的那句话：上山不必非从山上。慕蠡前后左右观察一圈，突然有所领悟：山壁左边十几丈远的地方有几棵碗口粗细的松树，每棵之间上下相隔一两丈高，若是从这几棵松树爬上去的话，五六棵之后应当可以越过这段平直光滑的墙体了。对极了，上山不必非从山上，言下之意就是从别的事物上咯，如今看来是从那几棵松树上了。那好，老子就过去试试。
慕蠡上下迂回横爬十几丈来到一棵松树前，攀上松树爬到树梢，可距离上面那棵松树尚大约一丈高，他看看那棵松树，只恨爹娘没把自己生得再高一些。正在犯愁，扭头看到山壁有一道狭窄的裂缝，若是跨过裂缝斜斜而上，到了上面正好靠近上面那棵松树伸出的一个枝条，拉住那个枝条理应就可以上得了那棵松树了。慕蠡一喜，便依法而行，果然攀上上面那棵松树。慕蠡在山壁松树间上下攀爬，左右迂回，连续爬过五棵松树，当爬上远远伸出的一截山臂时，望下看去，那面平整光滑的山墙已然踩在脚步下了。
慕蠡在山臂上歇息片刻，待山风吹干汗湿的衣衫，又继续向上爬。有了前面的经验，每当遇到难以爬上的险峻之处，他便东张西望，另寻他径。居然又爬上了好一大段山壁。虽然大费周章，然而毕竟一点点爬了上去。
当天晚饭后向竹林先生告知其事，竹林先生微笑道：“我始终认为人可胜天，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努力去想办法，总可以获得成功。也许今时今日暂时不能，但功夫做足后的某一天便会水到渠成。“慕蠡笑道：”先生高明，说的一定是对的。“竹林先生道：”登上崖顶也只是近日之事，这几日倭刀刀法你也要多练习一下。“慕蠡道：”是，小子会的。“
慕蠡为早日爬上崖顶极其勤奋的练功和爬山，又过得数日，这日慕蠡爬越一截大石棱后，一大片日头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好舒服，这感觉许久没有过了。他仰头往上看，忍不住一阵狂喜，原来上面两丈左右便是崖顶。当日他便是从那里掉下去的，掉下去的当日还是盛夏，藤箩枝繁叶茂，如今藤箩调蔽，一眼便望得到崖项。
慕蠡又耗费一个多时辰，一鼓作气，终于爬上了崖顶。他脱掉汗水湿透了的衣服不住狂挥乱舞，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高声吼道：“老子上来了，老子上来了！去他娘的深谷绝壁，他奶奶的个锤子，老子又上来了！”慕蠡吼罢，一阵阵回声从群峰之中传回。
慕蠡就近四下走了走，眼见时辰向晚，便依原路下去，回到山洞。晚饭后，慕蠡兴奋的告诉竹林先生道：“先生，小子方才终于爬上崖顶了。！竹林先生微笑道：“我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吧，恭喜慕兄终于大功告成。”慕蠡道：“全拜先生所赐，你的大恩大德小子没齿不忘。”竹林先生道：“慕兄也别谢我，我教你功夫也是有求于你，一来一往，互相扯平，两不相欠。哈哈，哈哈。”慕蠡知道竹林先生话虽然这样说，但慕蠡感觉得到竹林先生对自己的施予颇为慷慨，如果单是为了帮他办事的话，不值得他教自己许多功夫。是以心里对竹林先生十分感谢。
这日，竹林先生特意对慕蠡说道：“你练习倭刀刀法三个月了，也都只是一个人独舞。功夫不是用来舞的，而是用来打斗的。既然是打斗，就得有对手交战。今日我陪你练习，喂喂招，找点实战经验。”慕蠡听罢，十分惊喜，因为三个月来，竹林先生除了传授功夫法决时多说些话外，其余时候决不跟自己多说点话，总说他没功夫。如今竟然要陪自己喂招，自然是十分难得。
竹林先生说陪练就陪练，慕蠡使倭刀，竹林先生用剑，一开始，俩人一招一式慢慢比划。竹林先生在每招使动之际都提醒慕蠡如何用力，如何连势等窍门，并让慕蠡牢牢记住。十招倭刀刀法比划过两遍，竹林先生道：“慕兄方才的窍门都记好咯，下面不再是比划了，而是打斗了，希望你动用我所教的窍门全力而为，我也不会多所客气。如果你练习这许久还是没有点本事的话，我一个小心砍掉你一条腿或是削掉你一只手，那也只怪你学艺不精了。即使我收住了手，但你将落下个终身残疾，废人一个了。慕蠡连声应好。
于是俩人放手用力相斗。慕蠡虽然不十分相信竹要先生真会对他下狠手，但他也怕竹林用力施招之际控制不及时，保不准真就把自己给砍废咯。是以他全神贯注，尽力而为。俩人在洞室内你来我往，刀剑交错，乒乒乓乓斗得很是激烈。两百招过后，竹林先生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将慕蠡逼退数步，便向后纵开，哈哈笑道：“住手，住手。”
慕蠡停步收刀，一身汗浆，不住介大口喘息，笑道：“先生再不叫住手小子可要累倒下了。”竹林先生道：“慕兄聪明，倭刀刀法和内功皆小有成就。可以走动江湖了。“慕蠡笑道：”较之先生神技，小子根本不值一提。“竹林先生道：”我那是几十年浸淫的功夫，怎可以随便比较。然而你后生初学，能有此成就已属不易。非常可贵了。“慕蠡得竹林先生夸赞，心中大喜。竹林先生道：”方才交手当中我指点的话你记牢并灵活掌握，可胜过你再苦练一两年。“慕蠡应道：”小子定当牢牢记住。十分感谢恩情，十分，十分。“竹林先生连说数声好后，道：”明日，你就出去寻那个李若雨吧。“跟着竹林先生又交待了几句话。慕蠡满口应承。
次日，慕蠡吃过早饭向竹林先生告了别，藏了几个馍馍做干粮，带上日间练习的那把倭刀，步出山洞，攀石爬壁，登上崖顶。四顾一下，掉下悬崖绝壁当日的山色早已非复，毕竟三个月，一百天呀。慕蠡念及当日匆忙逃命，慌不择路；如今怀艺报复，杀气腾腾。两番气象，绝然相反，何变化如此之大哉。不禁感慨万千。慕蠡心道：“这一回书该叫什么呢？嗯，就叫：横雌儿使横逼慕蠡，霉奇士因霉遇竹林。老子这次神功初成，死雌儿必得有番好受，你等着吧。感慨一番后，粗略辨别了一下方向，便分草转树，穿山越岭而去。
慕蠡当日亦只跑得十里八里远，慕蠡凭着大致方位一路找寻，不过半个时辰便找到仙人谷。他远远躲开偶尔遇到一两个耕作的农人，悄悄摸进谷内。他很想念项三，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于是摄手摄脚的走到项三家跟前，看到门窗紧闭，观察许久没有任何动静，心想项三哥估计不在家了，他答应摆平赣江帮和神刀堂的纠纷，这三个月的功夫他应该早就动身办事去了，他说过要找那个什么擂台大赛的主事官，现今人早就在京城了。
慕蠡心想三个月过去，也不知道李若雨还在不在追查老子呢？项三哥家是李若雨留意的重点，那是万万不敢进去的。于是他躲在林石间观察李若雨家。直到傍晚才见李若雨从外面回来。慕蠡心跳忽地加快，既紧张，亦愤怒。想到那小雌儿的功夫颇为了得，跟项三哥都能斗上一斗，也不知道竹林先生教的这功夫管不管用。不过他对竹林先生极是佩服，所以也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慕蠡用一张纸包着一块小石头，嗖的一下朝李若雨家的窗户砸过去，便快速跑走。李若雨听得响声，找到那块石头，拿起纸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狠毒雌儿，无端欺人。明日正午，壁下决艺。下面画个箭头直指西方的一处小山壁。末尾著个慕字。
李若雨看罢纸片，飞身出去，四下寻视，却没有见到有人影。她拿着纸片端详好一会儿，才猜测到应该是慕蠡所为。她微微一笑，道：“乡巴佬还没逃跑呀，一个野小子还谈什么艺不艺的，真是笑死人了。既然你自己找苦头吃，须怪不得本大小姐，本大小姐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说罢，将纸片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次日正午，慕蠡和李若雨双双同时来到小山壁前。慕蠡哈哈一笑，道：“李大小姐别来无恙？“李若雨也哈哈大笑道：“乡巴佬，还没死呀？”慕蠡道：“李大小姐的话真可笑，老子不世奇人，吉星高照，洪福齐天，怎么可以随便的死掉呢？”李若雨一愣，哦的一声，道：“这世道变得太离奇了，一个乡巴佬居然自称不世奇人。”说罢，笑得前仰后翻。
慕蠡道：“老子上次不小心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实在遗憾。这次老子做好准备，再比一场。”李若雨才笑停，听了这话，又是一阵大笑，道：“你个乡巴佬也谈有本事吗？脸皮居然如此之厚，真真要笑死本大小姐了。”慕蠡突然厉声喝道：“可恶的雌儿，手下见真章，看看你是要笑死，还是被砍死。”
慕蠡说着，缓缓拔出倭刀。李若雨一愣，喝道：“你怎么也有倭刀？”慕蠡也是一愣，心道：“这小雌儿也懂得这是倭刀，看来比老子多一点半点的见识。“道：”小雌儿，算你有眼光，知道这是倭刀。“李若雨喝道：”说，从哪里偷的这倭刀？“慕蠡哈哈一笑，道：”好奇怪，怎么说是偷的？老子，老子，老子这是在东方海之东又东获得的。“李若雨见慕蠡言语离奇，吱吱唔唔，明显是在说谎。喝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宰了你。“慕蠡将刀鞘丢到旁边，长刀一划，闪烁几道光芒，沉声道：“老子是来斗艺的，不是来斗嘴的。有本事就叫人手上的剑让老子说咯。”李若雨翻了慕蠡一眼，道：“你自己找死，须怪本大小姐不得。”说罢，拔剑在手，纵身向慕蠡扑过去。
慕蠡双手紧握刀柄，一个横刀式，当的一声，将李若雨的剑荡了开去。见到将李若雨的剑荡开，慕蠡心中大喜，暗道：“这倭刀法有一点灵光哦。”李若雨一声娇笑，甩手一招仙姑拜寿，直劈慕蠡前胸。慕蠡还以一个撩刀式，又是当的一下，将李若雨的剑撩开。慕蠡又是一阵欢喜知道这倭刀真有两下子。李若雨冷哼一声，一招长虹贯日，长剑由下而上直刺慕蠡眉心。慕蠡面对这一快若闪电的一刺，一时想不到如何应付，本能的向后仰开，重心不稳，倒后跌地。
李若雨娇声喝道：“上次倒了，这次还倒，你除了倒地耍赖，还会别的什么吗？”慕蠡此时内功刀法皆有小成，再不是从前的花拳绣腿，虽然同样是倒地，但这次他反应敏捷之至。一经倒下，立即向左滚开，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立起。李若雨赞声：“好。”一招横扫千军，剑锋平胸削至。同时说道：“这一招你怎么破？”刚躲掉眉心之刺，当胸之削又至，慕蠡急得掌心都出了汗。突然他灵犀闪光，向后翻开，顺势一脚自下向李若雨右手踢去。李若雨浑没料到慕蠡一下子连躲带攻。右手背被踢中，虽然力道不是很大，没将长剑踢震掉，右手却热辣辣的痛。
李若雨怒道：“居然敢踢我，找死是吗？”慕蠡冷哼两声，道：“小雌儿，你想杀老子也不是一日半日的事了。有本事你使出来便是，啰嗦那么多废话有个屁用？“
李若雨运力捏了捏剑，右手力大劲足，没甚碍事。挽个剑花，一招仙女散花，剑锋快速向慕蠡上半身点至。这一招虽然十点九虚，然而只要前面有一点没应付得好，下一点便要受伤。
慕蠡一脚得手，为了保持这难得的上风，猛劈猛砍，一瞬间数十刀砍出。一个仙女散花，一个快刀乱砍，一时间乒乓之声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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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蠡上下迂回横爬十几丈来到一棵松树前，攀上松树爬到树梢，可距离上面那棵松树尚大约一丈高，他看看那棵松树，只恨爹娘没把自己生得再高一些。正在犯愁，扭头看到山壁有一道狭窄的裂缝，若是跨过裂缝斜斜而上，到了上面正好靠近上面那棵松树伸出的一个枝条，拉住那个枝条理应就可以上得了那棵松树了。慕蠡一喜，便依法而行，果然攀上上面那棵松树。慕蠡在山壁松树间上下攀爬，左右迂回，连续爬过五棵松树，当爬上远远伸出的一截山臂时，望下看去，那面平整光滑的山墙已然踩在脚步下了。
慕蠡在山臂上歇息片刻，待山风吹干汗湿的衣衫，又继续向上爬。有了前面的经验，每当遇到难以爬上的险峻之处，他便东张西望，另寻他径。居然又爬上了好一大段山壁。虽然大费周章，然而毕竟一点点爬了上去。
当天晚饭后向竹林先生告知其事，竹林先生微笑道：“我始终认为人可胜天，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努力去想办法，总可以获得成功。也许今时今日暂时不能，但功夫做足后的某一天便会水到渠成。“慕蠡笑道：”先生高明，说的一定是对的。“竹林先生道：”登上崖顶也只是近日之事，这几日倭刀刀法你也要多练习一下。“慕蠡道：”是，小子会的。“
慕蠡为早日爬上崖顶极其勤奋的练功和爬山，又过得数日，这日慕蠡爬越一截大石棱后，一大片日头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好舒服，这感觉许久没有过了。他仰头往上看，忍不住一阵狂喜，原来上面两丈左右便是崖顶。当日他便是从那里掉下去的，掉下去的当日还是盛夏，藤箩枝繁叶茂，如今藤箩调蔽，一眼便望得到崖项。
慕蠡又耗费一个多时辰，一鼓作气，终于爬上了崖顶。他脱掉汗水湿透了的衣服不住狂挥乱舞，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高声吼道：“老子上来了，老子上来了！去他娘的深谷绝壁，他奶奶的个锤子，老子又上来了！”慕蠡吼罢，一阵阵回声从群峰之中传回。
慕蠡就近四下走了走，眼见时辰向晚，便依原路下去，回到山洞。晚饭后，慕蠡兴奋的告诉竹林先生道：“先生，小子方才终于爬上崖顶了。！竹林先生微笑道：“我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吧，恭喜慕兄终于大功告成。”慕蠡道：“全拜先生所赐，你的大恩大德小子没齿不忘。”竹林先生道：“慕兄也别谢我，我教你功夫也是有求于你，一来一往，互相扯平，两不相欠。哈哈，哈哈。”慕蠡知道竹林先生话虽然这样说，但慕蠡感觉得到竹林先生对自己的施予颇为慷慨，如果单是为了帮他办事的话，不值得他教自己许多功夫。是以心里对竹林先生十分感谢。
这日，竹林先生特意对慕蠡说道：“你练习倭刀刀法三个月了，也都只是一个人独舞。功夫不是用来舞的，而是用来打斗的。既然是打斗，就得有对手交战。今日我陪你练习，喂喂招，找点实战经验。”慕蠡听罢，十分惊喜，因为三个月来，竹林先生除了传授功夫法决时多说些话外，其余时候决不跟自己多说点话，总说他没功夫。如今竟然要陪自己喂招，自然是十分难得。
竹林先生说陪练就陪练，慕蠡使倭刀，竹林先生用剑，一开始，俩人一招一式慢慢比划。竹林先生在每招使动之际都提醒慕蠡如何用力，如何连势等窍门，并让慕蠡牢牢记住。十招倭刀刀法比划过两遍，竹林先生道：“慕兄方才的窍门都记好咯，下面不再是比划了，而是打斗了，希望你动用我所教的窍门全力而为，我也不会多所客气。如果你练习这许久还是没有点本事的话，我一个小心砍掉你一条腿或是削掉你一只手，那也只怪你学艺不精了。即使我收住了手，但你将落下个终身残疾，废人一个了。慕蠡连声应好。
于是俩人放手用力相斗。慕蠡虽然不十分相信竹要先生真会对他下狠手，但他也怕竹林用力施招之际控制不及时，保不准真就把自己给砍废咯。是以他全神贯注，尽力而为。俩人在洞室内你来我往，刀剑交错，乒乒乓乓斗得很是激烈。两百招过后，竹林先生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将慕蠡逼退数步，便向后纵开，哈哈笑道：“住手，住手。”
慕蠡停步收刀，一身汗浆，不住介大口喘息，笑道：“先生再不叫住手小子可要累倒下了。”竹林先生道：“慕兄聪明，倭刀刀法和内功皆小有成就。可以走动江湖了。“慕蠡笑道：”较之先生神技，小子根本不值一提。“竹林先生道：”我那是几十年浸淫的功夫，怎可以随便比较。然而你后生初学，能有此成就已属不易。非常可贵了。“慕蠡得竹林先生夸赞，心中大喜。竹林先生道：”方才交手当中我指点的话你记牢并灵活掌握，可胜过你再苦练一两年。“慕蠡应道：”小子定当牢牢记住。十分感谢恩情，十分，十分。“竹林先生连说数声好后，道：”明日，你就出去寻那个李若雨吧。“跟着竹林先生又交待了几句话。慕蠡满口应承。
次日，慕蠡吃过早饭向竹林先生告了别，藏了几个馍馍做干粮，带上日间练习的那把倭刀，步出山洞，攀石爬壁，登上崖顶。四顾一下，掉下悬崖绝壁当日的山色早已非复，毕竟三个月，一百天呀。慕蠡念及当日匆忙逃命，慌不择路；如今怀艺报复，杀气腾腾。两番气象，绝然相反，何变化如此之大哉。不禁感慨万千。慕蠡心道：“这一回书该叫什么呢？嗯，就叫：横雌儿使横逼慕蠡，霉奇士因霉遇竹林。老子这次神功初成，死雌儿必得有番好受，你等着吧。感慨一番后，粗略辨别了一下方向，便分草转树，穿山越岭而去。
慕蠡当日亦只跑得十里八里远，慕蠡凭着大致方位一路找寻，不过半个时辰便找到仙人谷。他远远躲开偶尔遇到一两个耕作的农人，悄悄摸进谷内。他很想念项三，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于是摄手摄脚的走到项三家跟前，看到门窗紧闭，观察许久没有任何动静，心想项三哥估计不在家了，他答应摆平赣江帮和神刀堂的纠纷，这三个月的功夫他应该早就动身办事去了，他说过要找那个什么擂台大赛的主事官，现今人早就在京城了。
慕蠡心想三个月过去，也不知道李若雨还在不在追查老子呢？项三哥家是李若雨留意的重点，那是万万不敢进去的。于是他躲在林石间观察李若雨家。直到傍晚才见李若雨从外面回来。慕蠡心跳忽地加快，既紧张，亦愤怒。想到那小雌儿的功夫颇为了得，跟项三哥都能斗上一斗，也不知道竹林先生教的这功夫管不管用。不过他对竹林先生极是佩服，所以也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慕蠡用一张纸包着一块小石头，嗖的一下朝李若雨家的窗户砸过去，便快速跑走。李若雨听得响声，找到那块石头，拿起纸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狠毒雌儿，无端欺人。明日正午，壁下决艺。下面画个箭头直指西方的一处小山壁。末尾著个慕字。
李若雨看罢纸片，飞身出去，四下寻视，却没有见到有人影。她拿着纸片端详好一会儿，才猜测到应该是慕蠡所为。她微微一笑，道：“乡巴佬还没逃跑呀，一个野小子还谈什么艺不艺的，真是笑死人了。既然你自己找苦头吃，须怪不得本大小姐，本大小姐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说罢，将纸片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次日正午，慕蠡和李若雨双双同时来到小山壁前。慕蠡哈哈一笑，道：“李大小姐别来无恙？“李若雨也哈哈大笑道：“乡巴佬，还没死呀？”慕蠡道：“李大小姐的话真可笑，老子不世奇人，吉星高照，洪福齐天，怎么可以随便的死掉呢？”李若雨一愣，哦的一声，道：“这世道变得太离奇了，一个乡巴佬居然自称不世奇人。”说罢，笑得前仰后翻。
慕蠡道：“老子上次不小心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实在遗憾。这次老子做好准备，再比一场。”李若雨才笑停，听了这话，又是一阵大笑，道：“你个乡巴佬也谈有本事吗？脸皮居然如此之厚，真真要笑死本大小姐了。”慕蠡突然厉声喝道：“可恶的雌儿，手下见真章，看看你是要笑死，还是被砍死。”
慕蠡说着，缓缓拔出倭刀。李若雨一愣，喝道：“你怎么也有倭刀？”慕蠡也是一愣，心道：“这小雌儿也懂得这是倭刀，看来比老子多一点半点的见识。“道：”小雌儿，算你有眼光，知道这是倭刀。“李若雨喝道：”说，从哪里偷的这倭刀？“慕蠡哈哈一笑，道：”好奇怪，怎么说是偷的？老子，老子，老子这是在东方海之东又东获得的。“李若雨见慕蠡言语离奇，吱吱唔唔，明显是在说谎。喝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宰了你。“慕蠡将刀鞘丢到旁边，长刀一划，闪烁几道光芒，沉声道：“老子是来斗艺的，不是来斗嘴的。有本事就叫人手上的剑让老子说咯。”李若雨翻了慕蠡一眼，道：“你自己找死，须怪本大小姐不得。”说罢，拔剑在手，纵身向慕蠡扑过去。
慕蠡双手紧握刀柄，一个横刀式，当的一声，将李若雨的剑荡了开去。见到将李若雨的剑荡开，慕蠡心中大喜，暗道：“这倭刀法有一点灵光哦。”李若雨一声娇笑，甩手一招仙姑拜寿，直劈慕蠡前胸。慕蠡还以一个撩刀式，又是当的一下，将李若雨的剑撩开。慕蠡又是一阵欢喜知道这倭刀真有两下子。李若雨冷哼一声，一招长虹贯日，长剑由下而上直刺慕蠡眉心。慕蠡面对这一快若闪电的一刺，一时想不到如何应付，本能的向后仰开，重心不稳，倒后跌地。
李若雨娇声喝道：“上次倒了，这次还倒，你除了倒地耍赖，还会别的什么吗？”慕蠡此时内功刀法皆有小成，再不是从前的花拳绣腿，虽然同样是倒地，但这次他反应敏捷之至。一经倒下，立即向左滚开，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立起。李若雨赞声：“好。”一招横扫千军，剑锋平胸削至。同时说道：“这一招你怎么破？”刚躲掉眉心之刺，当胸之削又至，慕蠡急得掌心都出了汗。突然他灵犀闪光，向后翻开，顺势一脚自下向李若雨右手踢去。李若雨浑没料到慕蠡一下子连躲带攻。右手背被踢中，虽然力道不是很大，没将长剑踢震掉，右手却热辣辣的痛。
李若雨怒道：“居然敢踢我，找死是吗？”慕蠡冷哼两声，道：“小雌儿，你想杀老子也不是一日半日的事了。有本事你使出来便是，啰嗦那么多废话有个屁用？“
李若雨运力捏了捏剑，右手力大劲足，没甚碍事。挽个剑花，一招仙女散花，剑锋快速向慕蠡上半身点至。这一招虽然十点九虚，然而只要前面有一点没应付得好，下一点便要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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