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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家仇未报反被擒

小说:心机夫婿一心求转正作者:梅下斟茶字数:3427更新时间 : 2021-05-15 06:00:00
当陶文熙只身一人赶到后山的时候,夏棋也果然孤身一人站在河边等着他。

那这样,便真的就只是他们两个人的恩怨了。

夏棋很快就察觉到背后的杀气,悠悠转过身来,对陶文熙轻声道:“你来了!”

而陶文熙更是直接将少林棍拉成三节棒,露出那棍中潜藏着的寒铁锁链,这次,他本身就是来杀人的,再不需要那慈悲为怀的少林棍自保。

“没错,我早该来取你的命的!”

夏棋听完陶文熙这话,却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又转回头去,凝视着浩渺的江面,道:“陶文熙,你知不知道,若是你们陶家没有灭门,这镇北大将军的位子本该归你。”

而听完这云淡风轻的话语,陶文熙倒是毫不动心,轻哼一声:“谁稀罕!”

陶文熙也不想再和此人有什么废话,反正今天就是二人生死的决战:话说得多的那一个的就是留遗言的那一个。所以,他才不会多说一个字,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杀器,直接朝夏棋劈来。

夏棋立刻就感受到耳边逼近的冷风,青釭剑漫不经心出鞘就将其挡住。

其实,从小到大,夏棋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陶文熙,他觉得像陶文熙这样的那些人的童稚时光都是玩耍打闹着过来的,怎么能比得上他这样的从小便被当做大人来看的人呢?

可是,不管他看不看得起陶文熙,陶文熙这些年却是一直竭尽全力为了报仇努力着。

哪怕夏棋尝过的苦楚和煎熬更多,也未必就真的能胜过陶文熙。

当青釭剑再挡住陶文熙的三节棒的时候,陶文熙眸中忽然暗光闪烁,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后便将三节棒缠在了青釭剑之上,再顺势一抽,青釭剑险些脱离夏棋的手内。

还好夏棋眼疾手快紧握住了手中的剑柄,啧啧道:“陶文熙,不错么!”

陶文熙继续一言不发,他只是坚信,此时说的话多的必定是留遗言的那一个,所以,为图个吉利,他才不说话。

接着,陶文熙猛地将三节棒抽回来,迅疾再次劈回去。

夏棋略微认真了一点,紧握着剑来挑陶文熙的三节棒,显然是想把这三节棒挑开,让陶文熙无法握住自己的兵器,好在其手无寸铁的时候杀了他。

可是,陶文熙也是极为聪明的,他知道他一劈棒,夏棋十有八九就能挡住,这样你攻我挡下去也不是办法。

所以,陶文熙就想办法转换了三节棒的进攻路径。

只见那三节棒绕过青釭剑,如一条毒蛇一般直袭夏棋的心窝,而此时,夏棋的心窝处还有伤,是不久前章淳的打狗棒留下的。

故而,见到陶文熙直取自己心窝,夏棋就不得不重视起来,立刻抽剑回防。

这时候,夏棋握剑的右臂便挡在了陶文熙三节棒面前。

陶文熙轻笑一声,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三节棒瞬间缠住夏棋的手腕,陶文熙朝后一抻,这棒就缠得愈发紧了。

随后,夏棋的那被紧紧缠住的右臂瞬间充血麻木,右手中握着的的青釭剑也陡然脱手,陶文熙眼疾手快,将掉落的青釭剑踢向远处。

夏棋眼见着自己的紫电青釭远去,甚是诧异,也不得不对这位仇人刮目相看了。

而随后,陶文熙更是继续夹紧三节棒,夏棋的右臂顿时就整个得通红起来,仿佛马上就要迸出鲜血。

夏棋正色道:“我的武器已经没了,你这样缠着我也杀不死我吧,不应该趁我没有武器拿棒打我的要害么?”

陶文熙仍旧兀自轻笑道:“不牢你费心!”

说着,他右手仍旧紧攥着三节棒,继续收紧,而左手却有袖剑滑落。

夏棋一惊:“你居然用暗器!”

陶文熙一笑:“兵不厌诈!”

随后,袖剑将刺过来,夏棋后退,却发现右手上还被缠着三节棒,无从抽身。

陶文熙的袖剑猛然再次刺过来,直取夏棋的咽喉,夏棋右手被缠住,他若是挡也就只能拿左手挡了。

秋日下那袖剑泛着凛凛的寒光,想必是锋利无比的,硬挡下去断臂也是有可能了。

可是夏棋才不会那样挡下去,他眼看着袖剑朝他此来,不慌不忙,轻轻一笑。

接下来,便是二人背后有一阵呼呼风声穿林呼啸而来,一支飞速有力的箭矢射中陶文熙握着袖剑的手腕。夏棋再看的时候,陶文熙的袖剑便垂了下去,紧握着三节棒的左手也失了气力,三节棒松下去,夏棋也得以抽出手来。

接着,夏棋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活动着酸麻的手腕,而在背后,又是几支追命箭射来,射中陶文熙的四肢将其紧紧钉到了土里。

此刻,夏棋的双眸如深渊,透露着深不见底的冷意,他的薄唇轻启,对着被钉在地上的陶文熙道:“没错,兵不厌诈!”

随后,就见披散着一头白发,半挎弯弓的祁英也从蛰伏的树后出来了。

“夏将军,这人是擒住了,如何处置?”祁英问着。

夏棋从腰间摸出一枚药丸,捏碎在陶文熙鼻下,这药丸随后冒出一缕鲜红的烟雾,陶文熙将之吸进去立刻就昏迷不醒。

祁英很是惊讶,问到:“夏将军,他这不会死了吧?”

“没死,只是昏迷了,被自己的杀父仇人擒住的滋味肯定是特别不好受吧,想来他这样面对我应该也很是难堪,就让他暂且睡下吧,他还能好受一点。”夏棋这样解释着。

就这样,陶文熙被关进了洛阳的地牢,他每日呼喊着地要见夏棋,要为父母报仇,可是,直到陶文熙被押送至长安的时候,夏棋都未如他所愿来见他一面。

雁镖门失了一员大将,左小川又只是个商人,不懂太多的兵法谋略,又不是身怀武艺,无法率兵出战。

很快,在洛阳被雁镖门攻下的城池就又失守了。

无奈之下,左小川带着残余的两万人朝晋阳进发,再呆在洛阳也不是办法。

临走前,左小川将洛阳失守的消息传给了劳纷雁、江朋和南宫佩岚。

江朋本来对洛阳一役抱着很大的希望,甚至想要攻克洛阳后在此建都,如今这希望也成为泡影了。他们是实在没有想到夏棋竟然就是陶文熙的杀父仇人,而且夏棋略微使一个激将法就将一向以稳妥著称的陶文熙诱了出去擒获。

所以,劳纷雁和江朋无奈也就只好带着两路人马改变原先的计划先赶到晋阳。

等到他们好不容易都在晋阳会和了,战场形势却一度恶化下去,不仅仅是因为劳纷雁手下少了一员大将,还因为在他们一行人的背后长孙无欲又率领着不下十万的人马急急攻来,洛阳那边还又有夏棋与祁英两位虎将挥师北上。

无奈之下,劳纷雁只要做出了破釜沉舟的打算:继续向西进发,企图背水一战攻克长安,彻底动摇大梁根基。

可是,就在一个秋风骤起的午后,前去攻打长安的文锦焕却拖着重伤的身体来到了劳纷雁的房中。

劳纷雁见到身披一身血衣的文锦焕,大吃一惊,问到:“如何这样了?”

文锦焕拧眉,对他坦言:“前方城内又赶来了十万兵马,领兵者是李存昭,攻城时,我与其交锋,不敌而战败。”

这话令劳纷雁心中瞬间一沉:“他不是在常山么?”

同在房中的南宫佩岚明显感觉到了劳纷雁此时心中的慌乱,否则,他就不会这样双目无神地看向远处,也不会问出这个他本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李存昭自然不会乖乖呆在常山,他们能从常山跑到晋阳,他自然也就能从常山跑回长安。

随后,一身是血的文锦焕还是挣扎着起身,示意南宫佩岚同他出去一刻。

南宫佩岚看看劳纷雁,劳纷雁苦笑一下,示意她随着文锦焕出去便好。

其实,有关陶文熙被夏棋送到长安后,到底是何处境,又遭受了什么,他们一行人一直都在瞒着南宫佩岚,担心她会受不了,提了刀就要去报仇。

如今,李存昭已经将受过刑的陶文熙挂在了城上,从这边的城墙最高处很容易就能看到敌方城墙上挂着的俘虏,看来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就用这种方式让她直接面对吧。

文锦焕将南宫佩岚带到城墙的最高处,在这里,可以见到二十里外的风景,而二十里外,便是敌军驻守的城池。

骤起的秋风迎面吹来,带了初冬的凛冽寒意,裹挟着黄沙,刮着脸颊,生生地痛。

南宫佩岚看文锦焕受了重伤,还执意要来这颇冷的城墙之上,本来就颇为不解。不过,看着他颤颤巍巍的样子,只好来扶。

文锦焕苦笑,推开南宫佩岚的搀扶,随后就伸手指向远处,让南宫佩岚看过去。

只见,二十里外的敌军城池之上,吊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此人正深深垂着头,让人看不清楚其面颊,尽管在二十里开外,都能听见那人身上的血一滴滴滴在地上的声音,一滴滴滴在南宫佩岚最深的心窝之上。

文锦焕轻咳几声,体力不支坐下去,问南宫佩岚:“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兄妹情深,此刻,二十里外的他有多痛,站在此处的南宫佩岚就有多痛。

南宫佩岚紧握起拳头,极力控制住自己哽咽的声调,问:“我哥在那里被挂几天了?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应是今日才挂上去的,我去攻城时才发现,为此也分了不少神,看来是李存昭刻意为之。”

“劳纷雁、江朋他们知道么?”

“其实你哥很早就被夏棋押送到长安了,多日内李存昭一直宣称如果我们不投降,就要对你哥用刑。你知道,我们是万万投降不得的,投降了我们都得死!文熙兄肯定也不想看到这种结果……”文锦焕自知理亏,无论如何也撇不清不顾惜战友生命的嫌疑,说话时语气很是无力。

“所以,你们怕我知道会受不了,就仅瞒着我一人,如今我哥被李存昭挂出来了,瞒不住了才告诉我,对吗?”

文锦焕没有回答。

南宫佩岚也没有办法,那一刻,她心中充斥着的是如论如何也无法排遣的悲痛,她难受极了,她感觉自己简直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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