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集 诱杀他
……
“不行，这家伙好像本能地躲避这监控，总是低着头。可以拍到他面部的画面，又因为距离太远，他又跑得实在太快，无法还原！我查了半天，发现他之前是从一个片小巷子里出来的，那里面没有交通监控，可能连治安监控都不是全覆盖！”两三分钟后，东子有些疲惫地背靠椅子，拿起桌上的可乐使劲嘬了一口吸管无奈地说道。
秦非意此时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老大，确实在跟着我，怎么办？”玫瑰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她应该一直和队友保持着联系。
“是警察吗？”东子问道。
“警察就不会有意识地遮挡面部了。而且这家伙是抢车追玫瑰，应该和警察不是一路的！要么直接出示证件不就好啦？”大熊难得可以在头脑上鄙视一下东子，显得有些得意。
“那是谁？又是庞岳晟？”东子瞥了一眼大熊，继续问道。
“不会是他，那只老狐狸确实一直想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处，但是在两年前跟踪了三次，两次折了手下，他就知道自己跟不了我们！当吃了哑巴亏了！”秦非意说道。
“那这家伙到底是谁啊？”东子有些烦躁了。
“如果，他就是给童烈提供情报的人呢？”秦非意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冰冷中带着些许压抑住的兴奋和期待。
东子看了一眼，被他这很少出现的冷峻笑容给吓到了，嘴上还是嘟囔着刚才想说的话：“不是说不是警方的人嘛？线人？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很少有这种敏捷身手的！不管他是谁，这人一定不简单！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人能追查到我们，而且追得这么近！”大熊的兴奋却是毫无掩饰：“非意，咋样，我去干掉他？”
他这次的话没有人提出反对，他们这些人在秦非意的严格组织下，已经小心谨慎到变态的地步，所以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而这也是大熊一直觉得憋屈，遇到有机会一展身手的时候就跃跃欲试的原因。
“我有一个办法，不管他是不是警察的线人，这家伙既然抢了出租车，我们直接打个匿名电话报警，告知他现在的位置，就可以阻止他的跟踪！”东子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不要惹麻烦的好。
秦非意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大熊一眼，就让后者收起了笑容。然后他轻声问道：“龙叔呢？”
“这家伙，可能又去找娘们去了吧？”大熊嘟囔道。
“叫他回来。”秦非意平静地吩咐道：“玫瑰，带着他绕几圈就去霍东山的樟树林！记住！不要在市区超过20分钟！否则这家伙可能被警察拦下来！”
“被警察拦下来不好嘛？”东子甚是奇怪。
“那样的话我们就没法弄清楚他的来路了！我必须在他死之前，弄清楚他是怎么盯上我们的，是不是他给童烈提供了烟头的线索……”秦非意说完转身就走：“大熊，你通知越南帮准备干活！”
“不是吧？要动用越南帮吗？”东子耸然一惊：“就为了这么一个家伙？”
“养了这帮越南人这么多年，再不让他们热热身了，就真要当自己是良民了……”秦非意说道：“取装备，出发吧！”
“去哪？”东子赶紧把盘着的双腿从椅子上放下来，慌乱地开始穿鞋！
“诱杀他！”秦非意冷冷地说道。
……
童烈手持行车记录仪，往回再倒了几秒，重新开始正常播放。
画面中，金晓婉独自一人拿着电话拐入了前方的小巷，几秒后，一名穿着黑色连帽硬布料雨衣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画面里，并迅速靠近她的身后……
然后，那男人举起了手中的一根1米左右长的36寸重型粗头管子钳，对着她的后脖颈就砸了下去！
行车记录仪并没有收纳到声音，但这一敲击仿佛砸在了张帆的心里，看得他目眦欲裂……
金晓婉就这么被直接砸倒在地，抽搐两下后，便一动不动了。
男人背对着行车记录仪的镜头，站在她面前呆了几秒，然后突然一脚往地上跺去，应该是踩碎了手机。
紧接着，他扯住了金晓婉后脖子的衣领，开始拖着她朝行车记录仪的方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他的风衣帽檐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嘴巴和下巴。
童烈根据模糊的画面竭力辨识，依然不太确定是不是邹成功。但这人形象和之前三起案件中他们查到的画面里的人物形象如出一辙。
可以肯定就是他……
“是是是……是他！剥……剥皮行者，师傅，怎么办？”张帆看到画面里金晓婉被人拖走，腿都软了。
“不要慌！”童烈打断了他的询问，仍然仔细地盯着画面。
男子在行车记录仪的拍摄的画面内从右至左经过，童烈赶紧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路。
这条小巷是一条不宽的下坡路，道路两旁停了很多私家车，再往前交叉的路口外就是大马路了，有很多监控。
以凶手前几次作案的习惯，都会刻意避开监控，更何况拖着一个人，不可能就明目张胆的走到大马路上去啊？
那凶手去哪里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想起了裴菁菁在第一个受害者指甲里发现的黄色的塑料丝圈，判断应该是属于汽车的脚垫或者是后尾箱垫！
凶手有车！
想到这里，他赶紧命令道：“再看看前头的车辆，有没有行车记录仪！从尽头开始查起！”
张帆一听，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赶紧往巷子尽头跑去。
两三分钟后，他们找到两台行车记录仪，开始各自查看。
“师傅！快来看！”张帆那边率先有了发现。
童烈跑到他身边，侧头看过去，这台行车记录仪清晰的拍到了凶手拖着金晓婉，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放大车牌号！”他赶紧指着画面说道。
随着画面的定格放大，他们看清楚了车牌号，童烈立即拿出了手机打给局里的技术科。
“小陈！赶紧给我查查，车牌号东BH7745的黑色桑塔纳的车辆信息和10点50至11点间，它从民富街驶出入东秦路后去了哪里！要快！”
挂上电话，童烈又吩咐刘浩和他身旁的同事：“浩子，你们先留在这里，给交警队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富民支路上有三辆被砸了车窗的汽车，走正常程序，联系车主去警队办理赔偿！做完这些之后马上来支援我们！”
交代完事情，童烈抓着还在一旁发愣的张帆的胳膊，快步往自己的越野车跑。
现在已经确定金晓婉被疑似剥皮行者的连环杀人犯带走，如果不抓紧时间实施营救，她很可能和之前的受害者张芳一样，遭到残忍的剥皮虐杀！
……
白港市北郊40公里外的一个小村镇，它坐落在白港市与临近县城的中间地段，背依霍东山脉群的西北面，地理位置偏僻，人口稀疏。
这个小村镇在三年前来了几个外乡人，他们大多沉默寡言，平时几乎不和村民们交流，似乎也听不懂本地人话，只有少数几个分操着不太流利的C国语。经村长打听才知道他们是从越南来到C国务工的异乡人。
这些人在离村子十几公里以外的镇上租了一个不大的门面和仓库，最开始售卖与批发来自越南的果干，咖啡豆，大米等特产。后来应该生意不错，他们又增加了一个门面，售卖一些有特色的牛角梳，木雕，沉香饰品等手工艺品。
虽然这些人一个个面容不善，皮肤黝黑，穿着随意，有几个身上还有这粗糙的点刺纹身。看起来不太好惹。
但几年下来，他们除了让一帮本地的小混混灰头土脸以外，没有和镇上和村子里的人发生过其他冲突，也算是安分守己。所以渐渐的也就被周围的村民所接纳。
只是这些村民们不知道的是，这些人几乎有一半曾经都是毒贩，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活计。也不知是厌倦了曾经朝不保夕的日子，还是其他什么原由，他们来到了C国，来到了白港市周围，做起了正经生意。
更不为人知的是，这伙被秦非意称作越南帮的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被秦非意组织在白港市外围豢养着的“佣兵”！
他们是秦非意一颗很少动用，不为人所知的棋子！
这些人租住在村落中的一栋自建两层民宅里。
此时在民宅二楼房间内，一个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满年黑灰络腮胡的粗野汉子坐在沙发上，正用一把把柄缠着肮脏布条，刀锋却干净雪亮的美式军刀削下一块苹果放入嘴中。
他就是这伙越南人的首领，原名黎忠明，但大家都喜欢叫他劳帕。
突兀的16和弦铃声响起，劳帕皱起眉头，表情严肃地从茶几下的一个铁质饼干盒里翻找出了一台廉价老式手机，然后接听了电话却一声不吭……
“OK！”
沉默良久后，他只是简单的吐出了一个单词，便挂了电话起身下楼……
楼下客厅聚集了好几个看电视打牌的男人，他对着这些手下说了几句越南话。
客厅内立即安静了下来，一帮人收起了刚才轻松随意的表情，变得阴沉而严肃。他们纷纷丢下手头正在进行的事情，一言不发地跟着劳帕走出了屋子。
这些人出了房子后，并没走院子的正门出，而是肃然且有序地绕到屋子后院的围墙，从一扇小的铁门鱼贯而出，往村后的小山山林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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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家伙好像本能地躲避这监控，总是低着头。可以拍到他面部的画面，又因为距离太远，他又跑得实在太快，无法还原！我查了半天，发现他之前是从一个片小巷子里出来的，那里面没有交通监控，可能连治安监控都不是全覆盖！”两三分钟后，东子有些疲惫地背靠椅子，拿起桌上的可乐使劲嘬了一口吸管无奈地说道。
秦非意此时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老大，确实在跟着我，怎么办？”玫瑰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她应该一直和队友保持着联系。
“是警察吗？”东子问道。
“警察就不会有意识地遮挡面部了。而且这家伙是抢车追玫瑰，应该和警察不是一路的！要么直接出示证件不就好啦？”大熊难得可以在头脑上鄙视一下东子，显得有些得意。
“那是谁？又是庞岳晟？”东子瞥了一眼大熊，继续问道。
“不会是他，那只老狐狸确实一直想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处，但是在两年前跟踪了三次，两次折了手下，他就知道自己跟不了我们！当吃了哑巴亏了！”秦非意说道。
“那这家伙到底是谁啊？”东子有些烦躁了。
“如果，他就是给童烈提供情报的人呢？”秦非意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冰冷中带着些许压抑住的兴奋和期待。
东子看了一眼，被他这很少出现的冷峻笑容给吓到了，嘴上还是嘟囔着刚才想说的话：“不是说不是警方的人嘛？线人？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很少有这种敏捷身手的！不管他是谁，这人一定不简单！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人能追查到我们，而且追得这么近！”大熊的兴奋却是毫无掩饰：“非意，咋样，我去干掉他？”
他这次的话没有人提出反对，他们这些人在秦非意的严格组织下，已经小心谨慎到变态的地步，所以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而这也是大熊一直觉得憋屈，遇到有机会一展身手的时候就跃跃欲试的原因。
“我有一个办法，不管他是不是警察的线人，这家伙既然抢了出租车，我们直接打个匿名电话报警，告知他现在的位置，就可以阻止他的跟踪！”东子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不要惹麻烦的好。
秦非意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大熊一眼，就让后者收起了笑容。然后他轻声问道：“龙叔呢？”
“这家伙，可能又去找娘们去了吧？”大熊嘟囔道。
“叫他回来。”秦非意平静地吩咐道：“玫瑰，带着他绕几圈就去霍东山的樟树林！记住！不要在市区超过20分钟！否则这家伙可能被警察拦下来！”
“被警察拦下来不好嘛？”东子甚是奇怪。
“那样的话我们就没法弄清楚他的来路了！我必须在他死之前，弄清楚他是怎么盯上我们的，是不是他给童烈提供了烟头的线索……”秦非意说完转身就走：“大熊，你通知越南帮准备干活！”
“不是吧？要动用越南帮吗？”东子耸然一惊：“就为了这么一个家伙？”
“养了这帮越南人这么多年，再不让他们热热身了，就真要当自己是良民了……”秦非意说道：“取装备，出发吧！”
“去哪？”东子赶紧把盘着的双腿从椅子上放下来，慌乱地开始穿鞋！
“诱杀他！”秦非意冷冷地说道。
……
童烈手持行车记录仪，往回再倒了几秒，重新开始正常播放。
画面中，金晓婉独自一人拿着电话拐入了前方的小巷，几秒后，一名穿着黑色连帽硬布料雨衣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画面里，并迅速靠近她的身后……
然后，那男人举起了手中的一根1米左右长的36寸重型粗头管子钳，对着她的后脖颈就砸了下去！
行车记录仪并没有收纳到声音，但这一敲击仿佛砸在了张帆的心里，看得他目眦欲裂……
金晓婉就这么被直接砸倒在地，抽搐两下后，便一动不动了。
男人背对着行车记录仪的镜头，站在她面前呆了几秒，然后突然一脚往地上跺去，应该是踩碎了手机。
紧接着，他扯住了金晓婉后脖子的衣领，开始拖着她朝行车记录仪的方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他的风衣帽檐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嘴巴和下巴。
童烈根据模糊的画面竭力辨识，依然不太确定是不是邹成功。但这人形象和之前三起案件中他们查到的画面里的人物形象如出一辙。
可以肯定就是他……
“是是是……是他！剥……剥皮行者，师傅，怎么办？”张帆看到画面里金晓婉被人拖走，腿都软了。
“不要慌！”童烈打断了他的询问，仍然仔细地盯着画面。
男子在行车记录仪的拍摄的画面内从右至左经过，童烈赶紧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路。
这条小巷是一条不宽的下坡路，道路两旁停了很多私家车，再往前交叉的路口外就是大马路了，有很多监控。
以凶手前几次作案的习惯，都会刻意避开监控，更何况拖着一个人，不可能就明目张胆的走到大马路上去啊？
那凶手去哪里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想起了裴菁菁在第一个受害者指甲里发现的黄色的塑料丝圈，判断应该是属于汽车的脚垫或者是后尾箱垫！
凶手有车！
想到这里，他赶紧命令道：“再看看前头的车辆，有没有行车记录仪！从尽头开始查起！”
张帆一听，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赶紧往巷子尽头跑去。
两三分钟后，他们找到两台行车记录仪，开始各自查看。
“师傅！快来看！”张帆那边率先有了发现。
童烈跑到他身边，侧头看过去，这台行车记录仪清晰的拍到了凶手拖着金晓婉，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放大车牌号！”他赶紧指着画面说道。
随着画面的定格放大，他们看清楚了车牌号，童烈立即拿出了手机打给局里的技术科。
“小陈！赶紧给我查查，车牌号东BH7745的黑色桑塔纳的车辆信息和10点50至11点间，它从民富街驶出入东秦路后去了哪里！要快！”
挂上电话，童烈又吩咐刘浩和他身旁的同事：“浩子，你们先留在这里，给交警队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富民支路上有三辆被砸了车窗的汽车，走正常程序，联系车主去警队办理赔偿！做完这些之后马上来支援我们！”
交代完事情，童烈抓着还在一旁发愣的张帆的胳膊，快步往自己的越野车跑。
现在已经确定金晓婉被疑似剥皮行者的连环杀人犯带走，如果不抓紧时间实施营救，她很可能和之前的受害者张芳一样，遭到残忍的剥皮虐杀！
……
白港市北郊40公里外的一个小村镇，它坐落在白港市与临近县城的中间地段，背依霍东山脉群的西北面，地理位置偏僻，人口稀疏。
这个小村镇在三年前来了几个外乡人，他们大多沉默寡言，平时几乎不和村民们交流，似乎也听不懂本地人话，只有少数几个分操着不太流利的C国语。经村长打听才知道他们是从越南来到C国务工的异乡人。
这些人在离村子十几公里以外的镇上租了一个不大的门面和仓库，最开始售卖与批发来自越南的果干，咖啡豆，大米等特产。后来应该生意不错，他们又增加了一个门面，售卖一些有特色的牛角梳，木雕，沉香饰品等手工艺品。
虽然这些人一个个面容不善，皮肤黝黑，穿着随意，有几个身上还有这粗糙的点刺纹身。看起来不太好惹。
但几年下来，他们除了让一帮本地的小混混灰头土脸以外，没有和镇上和村子里的人发生过其他冲突，也算是安分守己。所以渐渐的也就被周围的村民所接纳。
只是这些村民们不知道的是，这些人几乎有一半曾经都是毒贩，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活计。也不知是厌倦了曾经朝不保夕的日子，还是其他什么原由，他们来到了C国，来到了白港市周围，做起了正经生意。
更不为人知的是，这伙被秦非意称作越南帮的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被秦非意组织在白港市外围豢养着的“佣兵”！
他们是秦非意一颗很少动用，不为人所知的棋子！
这些人租住在村落中的一栋自建两层民宅里。
此时在民宅二楼房间内，一个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满年黑灰络腮胡的粗野汉子坐在沙发上，正用一把把柄缠着肮脏布条，刀锋却干净雪亮的美式军刀削下一块苹果放入嘴中。
他就是这伙越南人的首领，原名黎忠明，但大家都喜欢叫他劳帕。
突兀的16和弦铃声响起，劳帕皱起眉头，表情严肃地从茶几下的一个铁质饼干盒里翻找出了一台廉价老式手机，然后接听了电话却一声不吭……
“OK！”
沉默良久后，他只是简单的吐出了一个单词，便挂了电话起身下楼……
楼下客厅聚集了好几个看电视打牌的男人，他对着这些手下说了几句越南话。
客厅内立即安静了下来，一帮人收起了刚才轻松随意的表情，变得阴沉而严肃。他们纷纷丢下手头正在进行的事情，一言不发地跟着劳帕走出了屋子。
这些人出了房子后，并没走院子的正门出，而是肃然且有序地绕到屋子后院的围墙，从一扇小的铁门鱼贯而出，往村后的小山山林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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