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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上京学院

小说:神纪第一部作者:苟戈字数:5706更新时间 : 2021-01-04 16:42:00
秦州上京府皇宫。

自从六月十五日成绩出来之后,苏荷卫鞅也开始忙碌起有关上京学院的事。上京学院的学习方式不是在校学习,而是旅行学习。

入学之后,学院会公平划分,分为3-5人一组。一组中,由相应的地位最高的学生或成绩最优的学生(地位最高的学生优先)担任领队,其余为成员。领队负责根据学院的安排,带领小组成员在赢国七州旅行学习。

基本上来说,虽然每个小组的旅行地点不一样,但是差别不大,每届都是固定的一些地点。但是不得不说,皇室是不一样的,有特权,特别是像苏荷卫鞅这种身份。

太子来上京学院旅行学习这件事,可谓是数十年一遇,甚至上百年一见。自考试制度创建以来的两千零贰拾年间,也紧紧只有二十七位太子曾就读于上京学院,因此,这种特权也是百年一见。

首先,苏荷卫鞅可以自带1-2名陪同人员,但是组内总人数不得超过5人,不得少于3人;其次,苏荷卫鞅直接担任小组领队,可根据组内情况,酌情调换组内人员;并且,太子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自由调整旅行路线,不受学院约束。因此,太子所在的小组,绝对是最精彩的小组。

不过,这都是幕后的事,并且百年难遇,因此,外人一概不知,甚至像慕容夫妇这样的国家级的科学家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苏荷卫鞅心中的计划自然好实行了。一方面,他根据过去多年的了解,仔细调查相关资料,大致已经确定了旅行地点。这些地点,都是神秘又奇怪的地方,在这些地方,必然收获匪浅。另一方面,他根据会试的结果,亲自挑选自己的小组成员。苏荷卫鞅关注的不是成绩,因为既是会试优秀者,成绩自然相差不大;他关注的是作文。在他看来,文章不止于结构、文笔与情节,更多的,在于它的思想。没有思想的文章,就是一个空有外表的垃圾罢了。并且,他认为,文章所表达的思想,恰是作者本人的思想。于是,苏荷卫鞅一个个翻看了每一位会试优秀者的文章,最终决定了两名小组成员。

这天,苏荷卫鞅坐在上京学院的一间办公室内,一篇一篇的看。除了前两天找出的《赤兔之死》,他再也没找到过一篇满意的文章。只剩不到一百多篇了,苏荷卫鞅有些焦急,一手扶着额头,一手翻看,止不住地微微皱眉。终于,他找了了一篇还选和心意的文章,并决定下了自己组内的两名成员——《赤兔之死》的作者木子沁,和《平等论》的文章的作者吴广志。

上京府朱合氏府邸。

朱合唐飞开心地拨通苏荷卫鞅的手佩,开始跟他讲述近来的情况。前些天,卫鞅给他出了个主意。于是,唐飞利用家里的人脉,开始收购并倒卖老虎。只区区几个月,倒是收获颇丰。不仅如此,他还按照卫鞅的意思,在上京府开了家赌坊,专门做斗兽比赛的生意,又是赚的钵满盆盈。

这些事,卫鞅自是知道的,这就是垄断的好处。别人就算有点子、有想法,也没有钱去实施;就算有钱实施了,也斗不过皇室或者大垄断家。由此,穷的越穷,富的越富,中间部分不敢动。

听朱合唐飞这么说,苏荷卫鞅也附和地笑了。朱合唐飞又说道:“卫鞅,你马上要去上京学院旅行学习了,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去。”

苏荷卫鞅正有此意,便道:“自然。你想来就来,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朱合唐飞开心地答应。

七月十五日和七月十六日两天是入学时间。十四日这天,父亲母亲便帮木子沁收拾好了东西,准备送木子沁去上学。

木子沁入学的激动大于离家的悲伤,因此,情绪还算可以。但是,父亲母亲明显满脸的不舍。父亲还好,因为他要跟木子沁一起前往学校,木子沁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这么久,他们有些不放心。

出发这天,母亲和木子林把木子沁和父亲送到了石桥站口,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齐州在赢国的北部,秦州在赢国的最南部,因此,整整过了两天,木子沁和父亲才到达上京学院。木子沁带的行李也不多,只是些随身必备的物品,毕竟以后主要是旅行学习,带多了也麻烦。

父亲和木子沁先来到了上京学院的入口处,报道之后才可进入学校。领了自己的卡牌之后,父亲把木子沁送到了宿舍,随后稍微收拾了一下。

之后,木子沁带着父亲,在上京学院里闲逛了起来。上京学院很大,是那种幽静深远的大,而不是宏伟壮阔的大。整个上京学院坐北朝南,门垂松柏,院近青山。入门所见,是一处池,池水清澈,喷泉四散。池子之后,是一幢壮丽的大厦,名曰办公楼。往左行,分别是体育馆、体育场、游泳馆,过了湖上的一架石桥,便是宿舍。宿舍男女分区,皆粉泥墙壁,砖砌围圜。四周是冉冉的松树,以及斑斑的绿竹,看起来甚是清安。再往后,是餐厅,甚是壮丽。从办公楼处往右行,是一处大厅,名曰报告厅,是表演、集会之地。与报告厅同分道路两侧的,还有好几座教学楼。路的尽头是图书馆,图书馆建于高台之上,通过高台的台阶,方可走到图书馆之后。图书馆亦是两面皆是湖,远处看去,就像水上的一个小岛。尔后,是几幢圆柱形和条状的大楼,不知道其用。一弯水将后面的建筑围住,随后,水流曲折,蜿蜒而行,最后,又折回至大门口的池塘边上,随即戛然而止。这片水跟整个学院的水差不多,都是死水,不过,由于它更大更广阔,因此,随着风吹,波光粼粼,似是一汪活水。但是,整个过程,父亲并没有很开心,可能是想到很久不能再见女儿,心中有些失落吧。

到了将近黎明,父亲道:“沁沁,我该走了,要跟别人好好相处,互相照应。”

木子沁点了点头,道:“好的,放心。”,随后,把父亲送到了门口。

木子沁就这样目送着父亲离去,不知怎么的,当父亲走出数十米远的时候,她突然泪流满面。也不是伤心,也不是失落,就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然后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然后,一瞬间,模糊了双眼。这时,她突然想,要是父亲再回头看她一眼多好,可是,父亲终究没有再回过头。

父亲是个内敛的人,话很少,木子沁跟父亲的关系从来都算不上亲热。父亲没有回头,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思及此,她泪水流的更猛烈了,好像父亲真的不怎么在乎她,心中的失落感,一下子暴涨了出来。木子沁多年之后才知道,那天父亲,也是转头便泪流满面,所以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回头。

很久之后,木子沁恋恋不舍地转头,慢吞吞地回到了宿舍。

宿舍是两人寝,跟木子沁同一间的小姑娘名叫顾凡,她热情活泼,落落大方。虽说只有两天的相处时间,木子沁却对她好感颇深。

这天,木子沁失落地回到了宿舍,坐在了自己的床边。这时,顾凡也在,便安慰道:“是想家了吧。”

木子沁无力地点了点头,并附上一个苦笑。

顾凡也说道:“我也是。不过,睡一觉就好了,听说明天可有意思了。”

“明天?明天有什么有意思的?”木子沁问道。

“明天就要分组了,说不定咱俩能分一组呢。并且,明天要开大会,听说这次的大会,太子要作为学生代表发言。”顾凡激动地说道。

木子沁也是十分惊奇,说道:“那真是够可以的。”

说罢,顾凡先去洗漱了一番,随后,她还贴心地对木子沁说道:“地有些滑,你注意点。”

木子沁点头应好。

不久,两人便早早地睡下了,明日还得早起。

傍晚八点,大会准时开始,座位是随便坐的,木子沁和顾凡坐在了一起。

大会刚开始,跟普通的大会并没有什么区别,木子沁和顾凡两个人觉得无聊,但是又不能做其它的事,只能干坐着。

不知什么时候起,木子沁前面的两个人开始说起了话。刚开始,两人说话还是很小声的,木子沁只能听见嘟囔声;后来,两人越说越起劲儿,声音也越来越高,最后,几乎周围的一圈人都在听他们两人讲话,几乎听不见台上的人在说些什么。

细听了两句,木子沁便厌烦了,净是些吹牛的话。这人比楼高,那人又比天高;这人能把方的吹成圆的,那人又能把圆的吹成方的,,,,一众人都听不惯了,耳朵都快被磨成茧子了。这时,一个人忍无可忍了,便道:“你们能不能小声点,比台上的声音都大了。”,闻言,两人才算稍微消停了一下。

这时,便是学生代表上台发言了,果然,是太子苏荷卫鞅。

苏荷卫鞅一句话也没多说,只说了一首《少年中国说》:

造成今日之老大中国者,则中国老朽之冤业也。制出将来之少年中国者,则中国少年之责任也。彼老朽者何足道,彼与此世界作别之日不远矣,而我少年乃新来而与世界为缘。如僦屋者然,彼明日将迁居他方,而我今日始入此室处。将迁居者,不爱护其窗栊,不洁治其庭庑,俗人恒情,亦何足怪!若我少年者,前程浩浩,后顾茫茫。中国而为牛为马为奴为隶,则烹脔鞭棰之惨酷,惟我少年当之。中国如称霸宇内,主盟地球,则指挥顾盼之尊荣,惟我少年享之。于彼气息奄奄与鬼为邻者何与焉?彼而漠然置之,犹可言也。我而漠然置之,不可言也。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中国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为老大也,则吾中国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 [1]  ;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木子沁自是知道,这时公元时期,一位来自中国的人类写的。虽是出自人类之手,但气势磅礴,立意独到,现在,依旧有借鉴意义。并且,当下的社会,也正是文中的社会,当下需要的变革,也正是文中需要的变革。

木子沁觉得这篇文章恰到好处,不由惊喜,对这位太子瞬间更是好感骤升。

但是,前面两人的议论声又一次打破了她的思绪。只听其中一人说:“不过如此,拾人牙慧罢了。”

另一个人附和道:“可能真的没什么才华吧,毕竟跟我们不一样,好歹会试成绩在那放着呢。”

闻言,第一个人偷笑道:“可不是么,只是人家生得好,比我们地位高。”

第二个人也嗤笑了起来,道:“害,我们也只能羡慕嫉妒了。”

木子沁自然听不惯两人高高在上的言语,但是,只当是耳旁风罢了。顾凡却是听不惯了,说道:“你们别说了,被人听到的话,有你们好受的。”

那两人闻言,笑得更厉害了,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们说句实话怎么了?”

木子沁却是笑了,道:“你们认识人家么?说的跟你们多了解似的。”

那两人闻言,道:“怎么?我们说错了么?他连会试都没参加,我们好歹都是会试的优胜者。”

木子沁还未开口,周围的人早已看不惯两人了,便有人反驳道:“人家只是没考,并不是必然考不过。你了解人家么?不了解就少说两句!要靠事实说话,不要随便臆测别人。”

话音未落,又有人附和道:“不了解就不要瞎说。对别人要求这么严格,还不如管好自己的嘴!”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那两人便不再吭声了。

很快,便到了分组的时候了。小组是开学前就分好的,现在只需根据指示,找到自己的领队即可。

一届学生有近万人,更是多达两千多个小组。木子沁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小组。

木子沁推门而入,只一瞬间,入目之人便深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一个阴冷又俊美的少年映入了木子沁的眼帘。他的身旁亦坐了一位气质非凡的少年,可木子沁偏偏被那人深深吸引,再也移不开目光;直至许久,苏荷卫鞅轻唤了他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来。她无法形容刚才心中那种感觉,好像深深陷入某种情感,无法自拔;那个少年的身上就好像长了磁铁一般,紧紧地吸住了她的心,让她不自觉追随。那种感觉,好像跨越了千年的喜欢,好像遏制了一生的深情。

与此同时,苏荷卫鞅盯着木子沁,也陷入了魔怔。眼前的人,好像记忆中的东西,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好像一个悲剧故事,终究没有结果;那个人,好像贯穿了脑海,留下波涛汹涌;那个人,好像磨灭了时间,回到了前世,,,一瞬间,所有情感亦真亦假、亦虚亦实,过了好久,他才从沉沦中苏醒。

待清醒过后,双方都不再多想,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事是去商量接下来的旅行学习。

苏荷卫鞅一袭深色束腰长袍,满头银发半束半散,当木子沁赶到时,苏荷卫鞅已经在一间屋子里等候许久了。别人的屋子都是教室,只有苏荷卫鞅的屋子是间办公室,这让木子沁好找。待一说话,木子沁这才发现,自己的领队居然是太子苏荷卫鞅。

除了苏荷卫鞅外,还有一位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白发如瀑,面容清冷,相貌甚是好看,竟是难辨性别。原来此人是丞相二公子——朱合唐飞。三人互相介绍了一番。

过了许久,又有一人过来,木子沁发现,此人正是大会中,两个吹牛之人的其中一个。只见他高高壮壮,满头白发束起,声音浑厚,中气十足。经他自我介绍,木子沁这才知他叫吴志广,也是满分作文《平等论》的作者。

不过,自从吴志广知道苏荷卫鞅是太子之后,虽然表面上勉强过得去,但是,眼神之中无不流露出自我优越感。苏荷卫鞅自然看得出来,只是并未多言。

本来,正式的旅行学习,明天才开始,可是,苏荷卫鞅却要求现在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朱合唐飞自然没有异议,木子沁也表示赞同。只有吴志广磨磨唧唧了一会儿,才答应。四人相约在上京学院门口会面。

一路上,木子沁的心头都被惊喜萦绕,她觉得自己太幸运了。殊不知,自己早已被选中。

木子沁回宿舍时,顾凡还没有回来,她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赶去了相约地点。苏荷卫鞅和朱合唐飞在一辆车子里等她,木子沁打了声招呼,放好行李,也上了车。车子很大,不愧是太子的专车。

这次,吴志广依旧是最后才到。待他上了车,车子才出发。

苏荷卫鞅道:“第一站,咱们先去齐州的极北郡,那里有个好玩的地方。”

朱合唐飞欣然应道:“那可太好了。”

木子沁也点头表示赞同。

只有吴志广,既没赞同也没反对,反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道:“极北郡那地方挺好玩的。在我国的最北部,是离上京府最远的地方。那里紧临北海,四季都很冷,,,,”

他居然做起了科普,还是不管别人,自顾自地说那种。木子沁礼貌性地点头表示赞同。

苏荷卫鞅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说得多了,朱合唐飞有些不耐烦了,道:“歇会吧。”

吴志广这才停下。不过,他马上又找到了一个话题。他看着其余三人道:“你们好快!是你们带的东西少么?”

木子沁随口说了一句:“挺少的。”

吴志广便又开始了:“你都带了什么?少了不够用吧!还是带多得好,我就带的可全了,有,,,”他一说就停不下来了。过了好久,他也说累了,才停了下来。

四人乘车先到了上京机场,随后乘飞机到了极北郡郡守,不过,他们并未停在郡守,而是接着乘地铁,来到了极北郡北部的一个环山小镇,名曰环山镇。四人在镇上找了家小客栈便住下了。

还没呆几天,四人就发现了件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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