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次关的不是我
从书桌上翻身出去，楚毅心里默默盘算。
兄妹俩一天的伙食费大概在三十元钱左右，省吃俭用的话，一千块勉强也可以撑个个把月，有魂石用于修炼，时间足够他将精神力提升至100点了，实际可能根本要不了这么久，估计再过个十来八天的应该就差不多了，到时候，精神力将完全不同于以往，会极速的产生一次质变，由虚凝实。
正是出于这种变化，才可以让人自主操控精神力，并且感应到那个冥冥中阻碍着精神力外放的天关。
破天关，机会有且只有一次！
成功，鱼跃龙门，成为武者！
失败，束缚增强，永生无望！
不管结果是哪一种，他都可以提前申请结业腾出手去挣些钱，总不至于两人饿死。
下午两点半，三年级办公室。
沈柔单独把楚毅叫了过去。
一边写着笔记一边问道：“这几天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吗？”
楚毅坚定的摇了摇头，安全起见，有些事必须守口如瓶。
沈柔柳眉微皱，从收集来的资料看，她这位学生的精神力增长真的极为古怪，一个暑假，居然就涨了6点，而且还是在没有修炼资源的情况下，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待会跟我去做一个图灵测试。”
楚毅疑惑道：“什么是图灵测试？”
沈老师停下笔。
“还记得前些天的精神力测试吗，那样的测试仪其实灵敏度很低的，只能测出一个粗糙的数值。
图灵则不然，它不仅可以给出更加精准的数据，还能对精神力的其它方面做出检测，比如波动峰谷，能量亲和度，有无天关之类的，一些问题也都可以具象地分析出来。”
楚毅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检测室并不在学校的哪一栋高楼里，反而在深达数十米的地下。
搭乘下行的电梯，十几秒后步入一个长廊，长廊的两边有略窄的分叉口，不知通往何处，长廊的尽头则是两扇不透明的金属合金门。
沈柔站在门前的扫描区，0.01秒后，泄压阀泄掉压力，合金门往两边分开了。
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门后的空间很足，整个呈现出椭圆形，周边各式各样的仪器不计其数，俱都连接着最中心的一个庞然大物。
这就是沈老师口中连连夸赞的图灵测试仪？
看起来很老旧，很笨重啊！
不会不靠谱吧？
沈柔找到一个位置把手按上去识别了身份，紧接着递给楚毅一枚红色药丸，让他进测试仓后再吃。
“就跟平常睡觉一样，很快的。”
楚毅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让它故障了，进去之后才发现，测试仓非常简陋，只有一张略有曲度的金属躺椅，椅子前端凌空漂浮着一块虚拟显示屏。
因为没有水，药丸有点难以下咽。
用唾液勉强裹着吞下去，以平躺的姿势躺在椅子上，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眼皮便开始打架，意识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测试仓外，沈柔一键启动了仪器，静待数据。
黑，到了极致的那种黑！
无尽的黑暗中，一团蓝色火焰漫无目的在飘荡！
楚毅纳闷，不是在测试么，怎么到了这儿，难道刚才被附身了？
没道理呀，时间不对，也没有那阵酥麻感。
不知过去了多久。
嗯？
像是忽然撞到了一层厚厚的膜，楚毅感觉自己停了下来，透过这层阻碍，朦胧瞧见了另外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小黑屋？
待过两次，瞬间找到了那种熟悉感。
我说呢，原来不是自己没被附身，而是附身的意识比他弱，直接被关小黑屋了，早该想到这种可能。
楚毅比较了一下，这个意识火焰的体积大约是自己的三分之一，火光也更为暗淡。
同样注意到他，这团意识之火似乎格外的激动，疯狂摇曳着身躯往他这边游来，楚毅没有躲，最后两个意识之间仅隔了一层膜。
断断续续，可以听到！
“救……我……！”
“这是……哪里……！”
“……鬼地方……”
费了半天劲，总算听懂了几个词，刚准备回话，无尽的黑暗深处便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就此醒了。
“呼～”
仓门打开，沈柔用无比诡异的目光盯着他，楚毅有些忐忑的问道：“老师，有什么不对吗？”
沈柔指了指屏幕，意思让他自己去看。
楚毅靠近了些。
精神力：99.74，很不错；
能量转换率：0；波动峰值：0；波动谷值：0；亲和度：0……
除了精神力总量外，其它数据居然全是0？
这……
楚毅瞬间懵了，介么多零是什么鬼？
沈柔一言不发，楚毅不明白，她却知道另外一种解释，但那种解释过于离谱，她需要确认。
面对沈柔的询问，楚毅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实情。
“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团火，四周一片漆黑！”
小黑屋跟另一个意识的事他自然不会提。
只是话音一落，沈柔的表情忽然剧变，比当初她听到贾仁义是无天关的时候还要震惊了三分！
一团火，那就是人类的意识形态啊！
世人说精神意识，大都不知道这两者其实不是一样东西，二者为表里，既有联系也有区别，意识最初萌发了精神力，精神力依附意识而活动，意识才是根本，但反过来，精神力的成长亦可反馈于意识，使其增强。
武者修炼，在冥海之前，是无法主动断开这二者联系的，可现在居然出现了一个特例，怎能不让她为之动容！
“老师，不会是那个药有什么副作用吧？”
楚毅担心道。
犹如被一道灵光击中，沈柔感觉自己找到了通往真理的路。
兴奋道：“谢谢你提醒，我们走！”
楚毅不解。
“去哪儿？”
沈柔跃跃欲试的说：“当然是找几个跟你差不多的实验体过来呀，不然怎么肯定是药物的作用？”
楚毅：“……”
小白鼠，真可怜！
尽管已经做过测试，可沈柔仍旧没有任何放过他的意思，不管找什么借口，全当没听见，反正你就是不能走，连上厕所都守在门外，这让楚毅的小心肝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这边瞧瞧，那边望望，疑神疑鬼。
沈老师不会在用精神力监视我吧？
有此一念，尿也不是，不尿却憋的难受！
想想应该还不至于，除非她是个变态！
“哗啦啦！”
果断放水，一阵舒爽。
从厕所里出来，特意观察了一下，嗯，表情一切正常。
楚毅有所不知的是，其实就算被监视了也没什么，精神力毕竟不是眼睛，顶多只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再者，厕所这种地方，建造材料本身就是能模糊一定强度的精神探查的，叠加下来，蜕凡六重的窥视，也不过是一团扭曲的线条罢了，再具有诱惑力的东西也勾不起人的一丁点欲望。
说了这么多，究竟沈柔有没有用精神力监视楚毅呢？
答案当然是：用了！
她还真怕这小子开溜，精神力与意识提前分离，这可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发现，如果搞清楚其中原理并加以利用的话，就能以蜕凡实现冥海境强者才能做到的一些手段，冥海境可不是大白菜，关键时刻用出来，妥妥的能忽悠住一波人，如此一来，岂不平白多了一种保命手段？
半小时后，沈柔把三年级另外四个精神力达到99点的同学都给‘借’了过来。
一班的柳絮，三班的张妍，九班的董斌斌，十一班的魏明亮！
楚毅负责监管，三个人还要排成一队，禁止交头接耳。
至于少的那一个，已经在炉子～嗯，测试仓里面了。
“滴！”
“精神力99.68，峰：36，谷：40，活力足够，转换率0.82，亲和度……很不错，蜕凡有望……”
“下一个。”
“滴！”
“精神力99.51，继续努力。”
“下一个！”
“滴！”
“下一个！！”
“滴！”
“下一个！！！”
楚毅苦笑，‘借’来的都测完了，哪还有下一个？
“老师，真没了！”
沈柔十分不甘心，现实跟想象中的差距过大，真要是药物的作用，怎么说四个里面也得有一个吧，想到这儿，古怪的瞄了楚毅一眼，难道是自己这位学生的体质比较特殊，又或者当时的机器坏了？
“楚毅同学，老师再帮你测一遍好吗，算你帮老师一个忙了。”
语气和蔼可卿，但目光暗含威胁。
楚毅莫名打了个冷颤。
“那个，沈老师，我可以选择拒绝吗？”
沈柔笑颜如花。
“当然可以，回去把新书抄写一百遍，明天交给我！”
楚毅脑门三条黑线，果然最毒妇人心。
“那还是测吧！”
给了一个算你识趣的表情，沈柔安抚道：“放心吧，图灵不会对你造成任何损害的。”
楚毅总算获得些许安慰。
再次陷入黑暗，变成一团火，奋力摇动着火苗四处溜达，期待着能再次遇到小黑屋。
“如果这里也有白天就好了。”
这本是他抱怨的一个念头，熟料整个空间逐渐开始明亮起来，旁边不远处就是唯一的一个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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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一天的伙食费大概在三十元钱左右，省吃俭用的话，一千块勉强也可以撑个个把月，有魂石用于修炼，时间足够他将精神力提升至100点了，实际可能根本要不了这么久，估计再过个十来八天的应该就差不多了，到时候，精神力将完全不同于以往，会极速的产生一次质变，由虚凝实。
正是出于这种变化，才可以让人自主操控精神力，并且感应到那个冥冥中阻碍着精神力外放的天关。
破天关，机会有且只有一次！
成功，鱼跃龙门，成为武者！
失败，束缚增强，永生无望！
不管结果是哪一种，他都可以提前申请结业腾出手去挣些钱，总不至于两人饿死。
下午两点半，三年级办公室。
沈柔单独把楚毅叫了过去。
一边写着笔记一边问道：“这几天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吗？”
楚毅坚定的摇了摇头，安全起见，有些事必须守口如瓶。
沈柔柳眉微皱，从收集来的资料看，她这位学生的精神力增长真的极为古怪，一个暑假，居然就涨了6点，而且还是在没有修炼资源的情况下，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待会跟我去做一个图灵测试。”
楚毅疑惑道：“什么是图灵测试？”
沈老师停下笔。
“还记得前些天的精神力测试吗，那样的测试仪其实灵敏度很低的，只能测出一个粗糙的数值。
图灵则不然，它不仅可以给出更加精准的数据，还能对精神力的其它方面做出检测，比如波动峰谷，能量亲和度，有无天关之类的，一些问题也都可以具象地分析出来。”
楚毅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检测室并不在学校的哪一栋高楼里，反而在深达数十米的地下。
搭乘下行的电梯，十几秒后步入一个长廊，长廊的两边有略窄的分叉口，不知通往何处，长廊的尽头则是两扇不透明的金属合金门。
沈柔站在门前的扫描区，0.01秒后，泄压阀泄掉压力，合金门往两边分开了。
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门后的空间很足，整个呈现出椭圆形，周边各式各样的仪器不计其数，俱都连接着最中心的一个庞然大物。
这就是沈老师口中连连夸赞的图灵测试仪？
看起来很老旧，很笨重啊！
不会不靠谱吧？
沈柔找到一个位置把手按上去识别了身份，紧接着递给楚毅一枚红色药丸，让他进测试仓后再吃。
“就跟平常睡觉一样，很快的。”
楚毅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让它故障了，进去之后才发现，测试仓非常简陋，只有一张略有曲度的金属躺椅，椅子前端凌空漂浮着一块虚拟显示屏。
因为没有水，药丸有点难以下咽。
用唾液勉强裹着吞下去，以平躺的姿势躺在椅子上，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眼皮便开始打架，意识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测试仓外，沈柔一键启动了仪器，静待数据。
黑，到了极致的那种黑！
无尽的黑暗中，一团蓝色火焰漫无目的在飘荡！
楚毅纳闷，不是在测试么，怎么到了这儿，难道刚才被附身了？
没道理呀，时间不对，也没有那阵酥麻感。
不知过去了多久。
嗯？
像是忽然撞到了一层厚厚的膜，楚毅感觉自己停了下来，透过这层阻碍，朦胧瞧见了另外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小黑屋？
待过两次，瞬间找到了那种熟悉感。
我说呢，原来不是自己没被附身，而是附身的意识比他弱，直接被关小黑屋了，早该想到这种可能。
楚毅比较了一下，这个意识火焰的体积大约是自己的三分之一，火光也更为暗淡。
同样注意到他，这团意识之火似乎格外的激动，疯狂摇曳着身躯往他这边游来，楚毅没有躲，最后两个意识之间仅隔了一层膜。
断断续续，可以听到！
“救……我……！”
“这是……哪里……！”
“……鬼地方……”
费了半天劲，总算听懂了几个词，刚准备回话，无尽的黑暗深处便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就此醒了。
“呼～”
仓门打开，沈柔用无比诡异的目光盯着他，楚毅有些忐忑的问道：“老师，有什么不对吗？”
沈柔指了指屏幕，意思让他自己去看。
楚毅靠近了些。
精神力：99.74，很不错；
能量转换率：0；波动峰值：0；波动谷值：0；亲和度：0……
除了精神力总量外，其它数据居然全是0？
这……
楚毅瞬间懵了，介么多零是什么鬼？
沈柔一言不发，楚毅不明白，她却知道另外一种解释，但那种解释过于离谱，她需要确认。
面对沈柔的询问，楚毅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实情。
“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团火，四周一片漆黑！”
小黑屋跟另一个意识的事他自然不会提。
只是话音一落，沈柔的表情忽然剧变，比当初她听到贾仁义是无天关的时候还要震惊了三分！
一团火，那就是人类的意识形态啊！
世人说精神意识，大都不知道这两者其实不是一样东西，二者为表里，既有联系也有区别，意识最初萌发了精神力，精神力依附意识而活动，意识才是根本，但反过来，精神力的成长亦可反馈于意识，使其增强。
武者修炼，在冥海之前，是无法主动断开这二者联系的，可现在居然出现了一个特例，怎能不让她为之动容！
“老师，不会是那个药有什么副作用吧？”
楚毅担心道。
犹如被一道灵光击中，沈柔感觉自己找到了通往真理的路。
兴奋道：“谢谢你提醒，我们走！”
楚毅不解。
“去哪儿？”
沈柔跃跃欲试的说：“当然是找几个跟你差不多的实验体过来呀，不然怎么肯定是药物的作用？”
楚毅：“……”
小白鼠，真可怜！
尽管已经做过测试，可沈柔仍旧没有任何放过他的意思，不管找什么借口，全当没听见，反正你就是不能走，连上厕所都守在门外，这让楚毅的小心肝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这边瞧瞧，那边望望，疑神疑鬼。
沈老师不会在用精神力监视我吧？
有此一念，尿也不是，不尿却憋的难受！
想想应该还不至于，除非她是个变态！
“哗啦啦！”
果断放水，一阵舒爽。
从厕所里出来，特意观察了一下，嗯，表情一切正常。
楚毅有所不知的是，其实就算被监视了也没什么，精神力毕竟不是眼睛，顶多只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再者，厕所这种地方，建造材料本身就是能模糊一定强度的精神探查的，叠加下来，蜕凡六重的窥视，也不过是一团扭曲的线条罢了，再具有诱惑力的东西也勾不起人的一丁点欲望。
说了这么多，究竟沈柔有没有用精神力监视楚毅呢？
答案当然是：用了！
她还真怕这小子开溜，精神力与意识提前分离，这可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发现，如果搞清楚其中原理并加以利用的话，就能以蜕凡实现冥海境强者才能做到的一些手段，冥海境可不是大白菜，关键时刻用出来，妥妥的能忽悠住一波人，如此一来，岂不平白多了一种保命手段？
半小时后，沈柔把三年级另外四个精神力达到99点的同学都给‘借’了过来。
一班的柳絮，三班的张妍，九班的董斌斌，十一班的魏明亮！
楚毅负责监管，三个人还要排成一队，禁止交头接耳。
至于少的那一个，已经在炉子～嗯，测试仓里面了。
“滴！”
“精神力99.68，峰：36，谷：40，活力足够，转换率0.82，亲和度……很不错，蜕凡有望……”
“下一个。”
“滴！”
“精神力99.51，继续努力。”
“下一个！”
“滴！”
“下一个！！”
“滴！”
“下一个！！！”
楚毅苦笑，‘借’来的都测完了，哪还有下一个？
“老师，真没了！”
沈柔十分不甘心，现实跟想象中的差距过大，真要是药物的作用，怎么说四个里面也得有一个吧，想到这儿，古怪的瞄了楚毅一眼，难道是自己这位学生的体质比较特殊，又或者当时的机器坏了？
“楚毅同学，老师再帮你测一遍好吗，算你帮老师一个忙了。”
语气和蔼可卿，但目光暗含威胁。
楚毅莫名打了个冷颤。
“那个，沈老师，我可以选择拒绝吗？”
沈柔笑颜如花。
“当然可以，回去把新书抄写一百遍，明天交给我！”
楚毅脑门三条黑线，果然最毒妇人心。
“那还是测吧！”
给了一个算你识趣的表情，沈柔安抚道：“放心吧，图灵不会对你造成任何损害的。”
楚毅总算获得些许安慰。
再次陷入黑暗，变成一团火，奋力摇动着火苗四处溜达，期待着能再次遇到小黑屋。
“如果这里也有白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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