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重用小六子，东山再起
小六子连忙回道:“回小姐，其实我们铺子的客人大都是夫人在世打理铺子的时候一些或多或少受过夫人恩惠的人，后来稳定成了回头客，收益倒也还过得去。只不过……”
赵如雪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接过话茬，“只不过那何云提价欺诈，把唯一的客源都给作没了？”
小六子为难地点点头，赵如雪一想到这里也不生气，脸上的微笑愈发地深了，颇含深意地看着小六子，口齿清晰地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可是我喜欢的戏码，期待你的表演。”
小六子满头雾水，小姐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期待，什么表演的，他听不懂啊。
赵如雪却是不再多说，转身回到了正堂，看着人来人往的门外发呆，小六子以为她在为铺子的事情忧愁，张了张口，还是轻声安慰道:“小姐，您不必太担心，一切终究会好起来的。”
他刚说完便见赵如雪眼神发亮地看着自己，随即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道:“小……小姐？怎么了？”
赵如雪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小六子，你可识字？”
小六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害羞道:“回小姐，小的认得一些，小时候跟邻家一位老先生学过一点……”
话音未落，便见赵如雪满意地点点头，说出了令他字字珠玑的话:“很好，就你了。以后你便是这‘云念胭脂铺’的新任的掌柜，你自己再招个可靠的伙计帮你打理……”
赵如雪后面说的话小六子一句也没听见，完全被她那句“以后你便是这云念胭脂铺的新任掌柜”给惊呆了。他脑海中只剩下赵如雪的声音“你就是新任掌柜……”不停的盘旋，他不敢相信当场愣在了那里。
赵如雪说了一通没得到回应，抬头一看，只见这孩子呆愣地站在那里，喊他也不应声，顿时哭笑不得，给在一旁的晴儿递了个眼神。
晴儿接收到了赵如雪的意思，忍着笑上前一步，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大喊道:“回神啦！”
小六子浑身一颤，瞬间清醒，有些不知所措地如同置身在睡梦中一般，不甚确定地看向赵如雪和晴儿，连忙问:“怎、怎么了？小姐，您刚刚说什么？”
晴儿捂着嘴偷笑，凑到他跟前一字一句大声道:“小姐让你当掌柜的呢！你还不赶紧回话。”
小六子如梦初醒，腿一软就跪了下去，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惶恐不已，语无伦次道:“我……小的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伙计，恐怕会辜负小姐的厚望，实在是难当大任啊！”
晴儿见小六子愣钻牛角尖，她们说什么也不敢应下，背着他偷偷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这人真是的，小姐都说了让他当新任掌柜，他应下就是了，怎么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一点也没有男子的果敢气概。
可她一转头又看到小六子跪在地上不起来，实在看不下去了，心下一软，上前一步先扶起了小六子。
随即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念叨:“你这人小姐让你当掌柜的是信任你，你怎么还视其为洪水猛兽一般呢？况且我家小姐向来说一不二，你如此拒绝岂不是伤了她的心？”
小六子听到这里，顿时热泪盈眶，晴儿继续说道:“再说了，你本就是这胭脂铺的老人，又熟悉这里的相关事宜，而且你也没有犯错没做过坏事，小姐提点你也无可厚非，只是如此你更要好好经营，万万不可辜负小姐的期望。”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六子听了晴儿的这一番话，当下也不纠结了。
他认认真真地给赵如雪磕了个头，再抬首已是眼神坚定地看着赵如雪:“云念胭脂铺新任掌柜小六子拜见小姐。”
赵如雪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双凤眼中的笑意更深，时不时地露出满意的神色，大大方方地受了他这拜，心中也把他划在了自己人里。
小六子感激赵如雪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毕竟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若非小姐的赏识提点，恐怕他小六子这辈子都只会是个帮忙的伙计，这点他心知肚明。
赵如雪听他一口一个“小六子”自称，思量着他的名字不符合他掌柜的身份气势，沉吟道:“以后你就叫六掌柜吧，好听一些。”
小六子连忙欣喜应下，“是，小的多谢小姐改名之恩。”
新任掌柜已就位，赵如雪就和他一起探讨起了有关店铺装修的事宜。
根据刚刚赵如雪让六掌柜带她参观店铺的情况，她眼睛不停地扫视现在的铺子，心中不甚满意，忖度着对六掌柜说道:“现在的铺子规模太小了些，而且装潢有些问题。”
她给六掌柜描绘着自己的打算以及店铺未来的发展蓝图，“我们日后要扩大经营规模，这点儿地方根本施展不开拳脚，所以我们的第一步计划是——装修。”
六掌柜认真地听着，不停地念头，非常虚心地请教:“那我们应该怎样装修呢？”
不得不说，这六掌柜的思维就是活络，一针见血地点出了重点，晴儿也是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家小姐。
被两双充满着满满求知欲的眼睛盯着，赵如雪表示压力山大，开始冥思苦想前世的世界里一些可为她所用的元素。
她特别回想了一下自己前世逛过的出售化妆品的店铺的布局和安排，让六掌柜去拿纸笔。
之后赵如雪便循着自己的记忆画出了店铺装修的设计图纸，递给六掌柜。
六掌柜一看，十分吃惊，没想到大小姐居然还懂这些，心里对赵如雪更是钦佩有加，当下郑重其事地把图纸收好。
赵如雪交待他:“你找一些比较靠谱的人按照我给你画的图纸把铺子装修一下，注意设计图纸的保密，万万不可外泄，此事……我可就交由你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晴儿近些日子里会研究一些胭脂的新品，其余的你不必担心。”
六掌柜连忙坚定地应下，心中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好这件事，这才对的起小姐的重用。
设计店铺的装修、做好相关的准备工作，研究新品……赵如雪掰着手指一项一项地数着接下来要做的事，突然想起了资金流转问题，纤纤素手一伸，点了点晴儿，“把你身上的银票拿出一部分留给六掌柜周旋。”
晴儿连忙应下，从荷包里拿出银票数好，递给六掌柜。
小六本是个小小的伙计，曾几何时见过这么多钱，他十分紧张，双手在衣服上来回擦了又擦，这才接过放好。
赵如雪在一旁瞥见六掌柜认真的动作，不觉失笑，淡淡地说道:“这些只是你将来赚取的冰山一角罢了，尽快适应。”
小六听的热血沸腾，却也知道自己之前的阅历太过浅鄙，需要磨练，随即沉下心来，整个人的气势变得稳重了许多。
将一切都安排好以后，赵如雪便要带着晴儿回到太傅府，六掌柜在门口目送她们离开，看着她们逐渐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赵如雪解决了一桩心事，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带着晴儿一路晃晃悠悠地回了太傅府。
说来也巧，赵如雪和晴儿正要进门，却见周姨娘喜笑颜开地扭着腰跟身边的人有说有笑的往府中走。
赵如雪见状挑了挑眉，能让周氏这么开心不是她自己的事就是她那个宝贝女儿有什么好消息，不过她并不在意，左右赵若溪已经嫁给了李洪文，她们也没法在太傅府、在她面前蹦哒，还给她一片净土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赵如雪脚步轻快双眸带笑的朝着自己的云雪轩走去，不远处的周氏一转头就看见了心情不错的赵如雪，眼中一如既往地闪过了一丝厌恶，却是没说什么，继续和心腹有说有笑地回了院子。
赵如雪猜测的不错，周氏之所以心情这么好是因为收到了她的宝贝女儿赵若溪的传话，说是已经得到了季云尺的真心，飞黄腾达的好日子可是不远了，赵霖桥升官加爵指日可待。
赵若溪还交待让她和赵霖桥切莫轻举妄动，一定要小心行事，确保她可以顺顺利利地嫁给季云尺，成为未来的丞相夫人。
因此周氏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去折腾赵如雪了，喜出望外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只待赵霖桥回来告诉他这个消息，想来他定会激动不已，周姨娘美滋滋地想着。
毕竟他们快要和丞相府结亲家了，虽然太傅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小官，但是有丞相府这个姻亲护着，地位肯定会水涨船高，到那时看谁还敢轻视太傅府。
赵若溪和季云尺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周氏就已经开始做美梦了，各种方面想的如此之远，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想的还真美。
赵如雪不知道周氏在心里盘算着什么，当然也不想知道，带着晴儿回到云雪轩后，先是去库房那边找材料，缺少的就让晴儿悄悄出府去买，把做胭脂的材料集齐，随后就一头扎进了屋子里，潜心研究制作新品类的胭脂。
她记得之前自己曾经在古书中看过古胭脂的制法，细细回想着步骤。胭脂的作用是为了女子的脸色红润，整体体现出立体感，更具吸引力，而赵如雪追求的，可不仅仅是让女子脸色红润，她还要通过胭脂来达到保养皮肤的效果。
人人皆有爱美之心，更何况古代的女子地位明显低于男子，更多的是一种附属和陪衬，因此她们对自己的容颜也是极为看重的，毕竟自古以来都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赵如雪打算制作一套保湿显白的胭脂水粉来打响自家胭脂铺的名号，于是她计划先研制胭脂和口脂，待胭脂和口脂的售量稳定后再研制水粉。
她决定先试一试，就命晴儿找来一些容器，先把采集的新鲜花瓣放入干净的石臼中，慢慢地将其舂成厚浆后，用细纱过滤取汁，再把新缫就的蚕丝剪成胭脂缸口大小，放到花汁中浸泡，待完全浸透取出晒干，又找了之前用完的干净胭脂盒，将其置于其中，一盒简易的胭脂就做好了。
此外赵如雪还从古医书中找到了记载可用于制作胭脂的原料，有蜀葵花、重绛，黑豆皮、石榴、山花及苏方木等，从这些中药可以提取天然的红色素来制胭脂，她把这些原料和方法一一记录在册，准备整理好交给小六打理。
晴儿满眼崇拜地看着自家小姐，没想到小姐居然这么厉害，还会制作胭脂，想来又是夫人教的吧，她心里划过一丝心酸，看着赵如雪忙碌的背影不觉有些心疼。
同时她也有点闷闷不乐，心中暗自为赵如雪打抱不平，老爷真的是太偏心了，明明都是他的女儿，而且自家小姐明显比二小姐优秀，老爷居然一个劲儿的疼宠二小姐，却对大小姐不冷不热毫不关心。
赵如雪忙完手头的事，一转身就看到晴儿这傻妞紧紧蹙着眉头，眼里藏着深深地担忧和……气愤？她不觉有点好奇晴儿为何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而且连自己在看她都没有察觉，她是在想什么居然如此出神？
赵如雪轻咳一声问道:“咳咳，晴儿，晴儿？”
在一旁神游天外的晴儿好像听见自家小姐在喊自己，连忙回神应道:“哎，小姐，我在。”
赵如雪见她这副呆呆愣愣的样子，不免失笑，打趣她道:“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连小姐我叫你都没有反应。”
她本来只是打趣晴儿，没想到这傻丫头居然苦哈哈却又很深情地看着她，张口就来了一句:“小姐，您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赵如雪被她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给弄的一头雾水，满心疑惑地用眼神询问她。只见这丫头嘴一瘪，眼一低，再抬头已是两眼泪汪汪的，带着哭腔说道:“老爷他太糊涂了，您这么好，他居然对您视而不见，把珍珠当鱼目”。
赵如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一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啥呀，不过她也没有多说，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泪，拍了拍她的肩膀，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傻丫头，这年头，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晴儿听着她的这句话，顿在了原地，思量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自家小姐说的对啊，瞬间也不伤心了，心情大好，开开心心地去给赵如雪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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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雪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接过话茬，“只不过那何云提价欺诈，把唯一的客源都给作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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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满头雾水，小姐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期待，什么表演的，他听不懂啊。
赵如雪却是不再多说，转身回到了正堂，看着人来人往的门外发呆，小六子以为她在为铺子的事情忧愁，张了张口，还是轻声安慰道:“小姐，您不必太担心，一切终究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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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雪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小六子，你可识字？”
小六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害羞道:“回小姐，小的认得一些，小时候跟邻家一位老先生学过一点……”
话音未落，便见赵如雪满意地点点头，说出了令他字字珠玑的话:“很好，就你了。以后你便是这‘云念胭脂铺’的新任的掌柜，你自己再招个可靠的伙计帮你打理……”
赵如雪后面说的话小六子一句也没听见，完全被她那句“以后你便是这云念胭脂铺的新任掌柜”给惊呆了。他脑海中只剩下赵如雪的声音“你就是新任掌柜……”不停的盘旋，他不敢相信当场愣在了那里。
赵如雪说了一通没得到回应，抬头一看，只见这孩子呆愣地站在那里，喊他也不应声，顿时哭笑不得，给在一旁的晴儿递了个眼神。
晴儿接收到了赵如雪的意思，忍着笑上前一步，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大喊道:“回神啦！”
小六子浑身一颤，瞬间清醒，有些不知所措地如同置身在睡梦中一般，不甚确定地看向赵如雪和晴儿，连忙问:“怎、怎么了？小姐，您刚刚说什么？”
晴儿捂着嘴偷笑，凑到他跟前一字一句大声道:“小姐让你当掌柜的呢！你还不赶紧回话。”
小六子如梦初醒，腿一软就跪了下去，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惶恐不已，语无伦次道:“我……小的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伙计，恐怕会辜负小姐的厚望，实在是难当大任啊！”
晴儿见小六子愣钻牛角尖，她们说什么也不敢应下，背着他偷偷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这人真是的，小姐都说了让他当新任掌柜，他应下就是了，怎么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一点也没有男子的果敢气概。
可她一转头又看到小六子跪在地上不起来，实在看不下去了，心下一软，上前一步先扶起了小六子。
随即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念叨:“你这人小姐让你当掌柜的是信任你，你怎么还视其为洪水猛兽一般呢？况且我家小姐向来说一不二，你如此拒绝岂不是伤了她的心？”
小六子听到这里，顿时热泪盈眶，晴儿继续说道:“再说了，你本就是这胭脂铺的老人，又熟悉这里的相关事宜，而且你也没有犯错没做过坏事，小姐提点你也无可厚非，只是如此你更要好好经营，万万不可辜负小姐的期望。”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六子听了晴儿的这一番话，当下也不纠结了。
他认认真真地给赵如雪磕了个头，再抬首已是眼神坚定地看着赵如雪:“云念胭脂铺新任掌柜小六子拜见小姐。”
赵如雪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双凤眼中的笑意更深，时不时地露出满意的神色，大大方方地受了他这拜，心中也把他划在了自己人里。
小六子感激赵如雪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毕竟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若非小姐的赏识提点，恐怕他小六子这辈子都只会是个帮忙的伙计，这点他心知肚明。
赵如雪听他一口一个“小六子”自称，思量着他的名字不符合他掌柜的身份气势，沉吟道:“以后你就叫六掌柜吧，好听一些。”
小六子连忙欣喜应下，“是，小的多谢小姐改名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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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刚刚赵如雪让六掌柜带她参观店铺的情况，她眼睛不停地扫视现在的铺子，心中不甚满意，忖度着对六掌柜说道:“现在的铺子规模太小了些，而且装潢有些问题。”
她给六掌柜描绘着自己的打算以及店铺未来的发展蓝图，“我们日后要扩大经营规模，这点儿地方根本施展不开拳脚，所以我们的第一步计划是——装修。”
六掌柜认真地听着，不停地念头，非常虚心地请教:“那我们应该怎样装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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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掌柜一看，十分吃惊，没想到大小姐居然还懂这些，心里对赵如雪更是钦佩有加，当下郑重其事地把图纸收好。
赵如雪交待他:“你找一些比较靠谱的人按照我给你画的图纸把铺子装修一下，注意设计图纸的保密，万万不可外泄，此事……我可就交由你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晴儿近些日子里会研究一些胭脂的新品，其余的你不必担心。”
六掌柜连忙坚定地应下，心中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好这件事，这才对的起小姐的重用。
设计店铺的装修、做好相关的准备工作，研究新品……赵如雪掰着手指一项一项地数着接下来要做的事，突然想起了资金流转问题，纤纤素手一伸，点了点晴儿，“把你身上的银票拿出一部分留给六掌柜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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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本是个小小的伙计，曾几何时见过这么多钱，他十分紧张，双手在衣服上来回擦了又擦，这才接过放好。
赵如雪在一旁瞥见六掌柜认真的动作，不觉失笑，淡淡地说道:“这些只是你将来赚取的冰山一角罢了，尽快适应。”
小六听的热血沸腾，却也知道自己之前的阅历太过浅鄙，需要磨练，随即沉下心来，整个人的气势变得稳重了许多。
将一切都安排好以后，赵如雪便要带着晴儿回到太傅府，六掌柜在门口目送她们离开，看着她们逐渐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赵如雪解决了一桩心事，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带着晴儿一路晃晃悠悠地回了太傅府。
说来也巧，赵如雪和晴儿正要进门，却见周姨娘喜笑颜开地扭着腰跟身边的人有说有笑的往府中走。
赵如雪见状挑了挑眉，能让周氏这么开心不是她自己的事就是她那个宝贝女儿有什么好消息，不过她并不在意，左右赵若溪已经嫁给了李洪文，她们也没法在太傅府、在她面前蹦哒，还给她一片净土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赵如雪脚步轻快双眸带笑的朝着自己的云雪轩走去，不远处的周氏一转头就看见了心情不错的赵如雪，眼中一如既往地闪过了一丝厌恶，却是没说什么，继续和心腹有说有笑地回了院子。
赵如雪猜测的不错，周氏之所以心情这么好是因为收到了她的宝贝女儿赵若溪的传话，说是已经得到了季云尺的真心，飞黄腾达的好日子可是不远了，赵霖桥升官加爵指日可待。
赵若溪还交待让她和赵霖桥切莫轻举妄动，一定要小心行事，确保她可以顺顺利利地嫁给季云尺，成为未来的丞相夫人。
因此周氏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去折腾赵如雪了，喜出望外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只待赵霖桥回来告诉他这个消息，想来他定会激动不已，周姨娘美滋滋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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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溪和季云尺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周氏就已经开始做美梦了，各种方面想的如此之远，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想的还真美。
赵如雪不知道周氏在心里盘算着什么，当然也不想知道，带着晴儿回到云雪轩后，先是去库房那边找材料，缺少的就让晴儿悄悄出府去买，把做胭脂的材料集齐，随后就一头扎进了屋子里，潜心研究制作新品类的胭脂。
她记得之前自己曾经在古书中看过古胭脂的制法，细细回想着步骤。胭脂的作用是为了女子的脸色红润，整体体现出立体感，更具吸引力，而赵如雪追求的，可不仅仅是让女子脸色红润，她还要通过胭脂来达到保养皮肤的效果。
人人皆有爱美之心，更何况古代的女子地位明显低于男子，更多的是一种附属和陪衬，因此她们对自己的容颜也是极为看重的，毕竟自古以来都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赵如雪打算制作一套保湿显白的胭脂水粉来打响自家胭脂铺的名号，于是她计划先研制胭脂和口脂，待胭脂和口脂的售量稳定后再研制水粉。
她决定先试一试，就命晴儿找来一些容器，先把采集的新鲜花瓣放入干净的石臼中，慢慢地将其舂成厚浆后，用细纱过滤取汁，再把新缫就的蚕丝剪成胭脂缸口大小，放到花汁中浸泡，待完全浸透取出晒干，又找了之前用完的干净胭脂盒，将其置于其中，一盒简易的胭脂就做好了。
此外赵如雪还从古医书中找到了记载可用于制作胭脂的原料，有蜀葵花、重绛，黑豆皮、石榴、山花及苏方木等，从这些中药可以提取天然的红色素来制胭脂，她把这些原料和方法一一记录在册，准备整理好交给小六打理。
晴儿满眼崇拜地看着自家小姐，没想到小姐居然这么厉害，还会制作胭脂，想来又是夫人教的吧，她心里划过一丝心酸，看着赵如雪忙碌的背影不觉有些心疼。
同时她也有点闷闷不乐，心中暗自为赵如雪打抱不平，老爷真的是太偏心了，明明都是他的女儿，而且自家小姐明显比二小姐优秀，老爷居然一个劲儿的疼宠二小姐，却对大小姐不冷不热毫不关心。
赵如雪忙完手头的事，一转身就看到晴儿这傻妞紧紧蹙着眉头，眼里藏着深深地担忧和……气愤？她不觉有点好奇晴儿为何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而且连自己在看她都没有察觉，她是在想什么居然如此出神？
赵如雪轻咳一声问道:“咳咳，晴儿，晴儿？”
在一旁神游天外的晴儿好像听见自家小姐在喊自己，连忙回神应道:“哎，小姐，我在。”
赵如雪见她这副呆呆愣愣的样子，不免失笑，打趣她道:“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连小姐我叫你都没有反应。”
她本来只是打趣晴儿，没想到这傻丫头居然苦哈哈却又很深情地看着她，张口就来了一句:“小姐，您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赵如雪被她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给弄的一头雾水，满心疑惑地用眼神询问她。只见这丫头嘴一瘪，眼一低，再抬头已是两眼泪汪汪的，带着哭腔说道:“老爷他太糊涂了，您这么好，他居然对您视而不见，把珍珠当鱼目”。
赵如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一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啥呀，不过她也没有多说，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泪，拍了拍她的肩膀，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傻丫头，这年头，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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