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武王召见
赵若溪没有听从周氏的话，而是袅袅婷婷地立在正厅，所见之处的东西却扭曲起来。
赵如雪非但没有嫁给李洪文，还和武王搭上了关系，凭什么？
赵如雪长得那么丑，却还是勾得众人对她刮目相看，凭什么？
她本来是要嫁给季云沢做季夫人的，最后却让李洪文这个草包占了便宜，凭什么？
赵若溪越想越气，伸出往边上的丫鬟晓月的臂膀狠狠一掐，这个动作她已经熟稔无比，唯一不同的是，挨掐的人不再是往常的闷痛低吟声，而是鬼哭狼嚎地叫了一声，又甩开赵若溪的手。
“贱人，你竟敢掐我！”李洪文怒目而视，他将袖子往上扯，一道血印落在臂膀上，因为力度不小，已经有些发紫。
赵若溪也没想到身边的丫鬟跑去了周氏那里，而在她身边待着的竟是李洪文。
李洪文伸手就甩给赵若溪一巴掌，看不过眼的赵太傅伸手拦住李洪文，“李公子，将门之子和一个女子斤斤计较，也不怕丢了李家的脸？”
李洪文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当初赵若溪坐在婚轿上说出那些话，李洪文地颜面就已经被众人踩在脚底，所以他才会刻意在迎娶赵若溪那天，用的小轿。如今他想打赵若溪，自然是打的。可这是赵家的底盘，李洪文又不蠢，甩袖便离开了赵家。
李洪文离府前，还不忘高喊一声，“听闻画春楼进了一批新的舞女，且去看看！”
“跪下！”李洪文踏出赵家的后脚刚落下，赵太傅的话也重重地响起。
赵若溪闻言不以为意，她一直都是赵家的骄傲，爹爹再怎么凶心里也是紧着她的。
周氏却是和赵霖桥同床共枕多年的人，他有多爱慕虚荣，周氏心里门清，所以赶紧拉着女儿跪在赵太傅面前。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何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赵太傅恨不得将茶水泼在周氏脸上，可见她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手下的动作一顿。
“女儿只是气那狐媚子，丢了丞相之子的婚事，又平白无故招惹武王。”赵若溪觉着自己这几日为了赵家也算忍辱负重，竟被爹爹训得一文不值。
“你既是出嫁女，我赵家的事，与你何干？”赵太傅的话够狠，嘴角挂着不屑一顾的笑。
这摆明是告诉赵若溪，她已成这盘棋局里，第一颗被赵家踢出门的弃子。
所以从来没有什么赵家的荣耀，只有他赵霖桥的荣耀罢了。
“用过午膳，就将二小姐送回李家。”赵太傅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赵若溪跌坐在地上，这一回泪是流得真心实意，可心中的恨也缓缓蔓延开，涂了红芍药的指甲扎在掌心，渗出的红色一时分不清是芍药的汁水还是她的血水。
“你这又是何苦呢？”周氏为女儿擦拭脸上的泪水，“你爹的话过激了些，毕竟惯了你那么多年，心里总归是不舍的。你还不知道你爹是啥样的人吗？”
回到苑子里，赵若溪的神色变得阴狠，上前一把将桌面上的玉珊瑚推到地上。
“溪儿！”周氏惊呼，这玉珊瑚可是赵霖桥特意寻来送给赵若溪及笄的贺礼。
赵若溪仪态尽失，精致绝美的面容露出狰狞之色，“爹他不要我了，因为我已经没用了！”
看着女儿近乎癫狂的模样，周氏轻声安抚道：“赵家不靠你，难不成还靠那个面上丑得流脓的小贱蹄子？”
赵若溪想到赵如雪的容貌，心神微定。
“可，我要怎么做才能让爹看到我是比那个赵如雪有用呢？”赵若溪的脸颊微微泛红，眼底闪过几分急切。
“你和李洪文还没同房，那就要先稳住他，别把他惹急了，对你做出什么事来。”周氏揉了揉眉心，女儿心里想什么，她这个做娘的还不清楚吗？
“既然季云沢和小贱人的婚事成不了，你就有机会。”周氏对这事心里也没底，只能先哄着。
赵若溪始终放心不下，咬唇问道：“爹见那小贱人受武王青睐，眼里还容得下我们母女俩吗？”
“武王，呵，他算个什么东西。”周氏冷哼一声，“武王双腿废了，又看上赵如雪那种货色，摆明是饥渴难耐，能成什么大器？”
这么一听，赵若溪才松了一口气，唤来心腹绿枝去探探画春楼的情况。
另一头，银色的马车悠悠晃晃地在宫中行走。
坐在马车上的赵如雪一手托腮，另一手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青丝，嘴角翕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她坐上武王的马车后，周氏母女俩有多抓狂。
“小姐，不知道武王找你是为了什么？”晴儿担忧道。
“许是为了以身相许呢。”赵如雪没有如实道来，她并非不信任晴儿，只是晴儿知道太多，武王那边会有所顾虑。
晴儿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半天才说，“可小姐，武王的腿......”
“武王有权有势，嫁给他谁也欺负不了我，不好么？”赵如雪眨巴眼睛。
在马车门前横梁上端坐着的白城，险些摔个趔趄，这是他那么多年来，听到有女人说要嫁给他们家王爷。
饶是再面瘫的白城，面上也有了几分诡谲之色。
王爷的腿没废之前，纵使一身戾气，全京都的女人都觉得非他不嫁。可是王爷废掉双腿后，性格越发暴戾、喜怒无常，据说东宫后院一处水井，埋了不知道被武王杀死的多少人。至此，再没有女子说过如意郎君是武王。
这赵家的嫡女，颇有意思！
快马加鞭，马车很快就到了东宫门前。
“走侧门吧。”赵如雪看着金碧辉煌的宫门，总觉得太张扬不是什么好事。
白城语气冷清，“王爷说了，赵大小姐是贵客，大可从正门进。”
赵如雪闻言，柔眉轻挑，微微昂首道：“既然武王都这么说了，再推辞就是矫情。”
说完，赵如雪和晴儿就从马车上下来，跟随着白城由正门而入。
守宫门的仆役伸手拦住三人，讨好道：“白城大人，这两位是？”
赵如雪以白纱掩面，只露出一双杏眼，“我是......”
她正准备报上名来，白城大手一挥，“这是王爷要见的人，何时容许你多嘴过问？”
白城是李瑞清的近身侍卫，他说的话无人敢接，一行三人顺利进宫。
方才贼眉鼠眼的奴仆见三人的身影往武王的寝殿走去，连忙一路小跑，身影在某拐角处消失。
正吃着点心的女子听着奴仆禀告的消息，面色越发阴沉。她
女子穿着一身藕荷色的宫裙，发髻别着一副特别的双云惊珠钗，钗的一端有细碎银光流转，女子每晃动一步，银光便随之舞动。
这是武王东宫中的宠妃，名为安觅柔，赐名为柔妃。
柔妃样貌绝美，一颦一笑足以倾国倾城，只是双眼总带着几分阴狠，让人觉着颇有城府。可李瑞清似乎极为欢心她的这双眼睛，还赐了宫中最好的院落给她。
“那女子的裙裳繁琐，一看就是出身不简单。那白城大人还处处护着，奴才觉得像是哪位大人献进宫的美人！”
安觅柔听了这话，哪里还坐得住？
她唤来婢女整理裙裳发髻后，亲自端着熬制了几个时辰的补汤和几盒点心，前往武王的寝间。
寝间早就坐落两人。
李瑞清端坐在太妃椅上，面上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目光分明是落在蓝衣女子身上。
而身着蓝色宫云纱裙的赵如雪，正抿着一杯苦茶，苦尽甘来的温热在口腔中荡开，茶香留于唇齿，颇有几番清雅风味。
“好茶！”赵如雪笑道。
李瑞清听闻宫娥禀报柔妃来了后，眼里的笑意淡了，长袖一挥，“进来罢。”
安觅柔听着李瑞清捉摸不定情绪的声音，双脚硬生生添了几分沉重。
柔妃人还未现身，娇媚的声音已经在寝殿荡开。
“王爷，妾身听闻王爷今日又不好好喝药，所以命厨间炖了补汤，这补汤对您的脚是有好处的。”安觅柔一进来就往李瑞清身边腻歪，仿佛压根没看见赵如雪。
“你将汤放下就是。”李瑞清的声音有些沉，面上并没有什么神情。
“王爷日理万机，妾身就趁着这点时间看看王爷都不行！”柔妃扭了一下水蛇腰，眸含柔水地望着李瑞清，手指在他的胸口处打圈。
赵如雪揉了揉耳垂，这可是个比赵若溪还嗲的女人！
“还有啊，妾身担心王爷没胃口吃饭，特地让人做了几样开胃的点心，王爷想要尝哪一块？”安觅柔的声音越发娇媚，感觉能在李瑞清面前化作一滩水。
赵如雪早膳还没用过，就被召来东宫，见了色香俱全的点心，轻轻地舔舔嘴唇。
李瑞清见赵如雪低垂着眼眸极力避开桌上的点心的样子，他饶有趣味地指了指一块嫩绿色的糕点，“那就吃这一块吧。”
“这是绿豆棉糕，里边还放了些许桂花提香，糕体延绵软糯，可好吃了。”安觅柔说着，夹了一块送到李瑞琪的口中，举止亲密无间。
末了，安觅柔还用余光挑衅地打量一眼赵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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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雪非但没有嫁给李洪文，还和武王搭上了关系，凭什么？
赵如雪长得那么丑，却还是勾得众人对她刮目相看，凭什么？
她本来是要嫁给季云沢做季夫人的，最后却让李洪文这个草包占了便宜，凭什么？
赵若溪越想越气，伸出往边上的丫鬟晓月的臂膀狠狠一掐，这个动作她已经熟稔无比，唯一不同的是，挨掐的人不再是往常的闷痛低吟声，而是鬼哭狼嚎地叫了一声，又甩开赵若溪的手。
“贱人，你竟敢掐我！”李洪文怒目而视，他将袖子往上扯，一道血印落在臂膀上，因为力度不小，已经有些发紫。
赵若溪也没想到身边的丫鬟跑去了周氏那里，而在她身边待着的竟是李洪文。
李洪文伸手就甩给赵若溪一巴掌，看不过眼的赵太傅伸手拦住李洪文，“李公子，将门之子和一个女子斤斤计较，也不怕丢了李家的脸？”
李洪文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当初赵若溪坐在婚轿上说出那些话，李洪文地颜面就已经被众人踩在脚底，所以他才会刻意在迎娶赵若溪那天，用的小轿。如今他想打赵若溪，自然是打的。可这是赵家的底盘，李洪文又不蠢，甩袖便离开了赵家。
李洪文离府前，还不忘高喊一声，“听闻画春楼进了一批新的舞女，且去看看！”
“跪下！”李洪文踏出赵家的后脚刚落下，赵太傅的话也重重地响起。
赵若溪闻言不以为意，她一直都是赵家的骄傲，爹爹再怎么凶心里也是紧着她的。
周氏却是和赵霖桥同床共枕多年的人，他有多爱慕虚荣，周氏心里门清，所以赶紧拉着女儿跪在赵太傅面前。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何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赵太傅恨不得将茶水泼在周氏脸上，可见她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手下的动作一顿。
“女儿只是气那狐媚子，丢了丞相之子的婚事，又平白无故招惹武王。”赵若溪觉着自己这几日为了赵家也算忍辱负重，竟被爹爹训得一文不值。
“你既是出嫁女，我赵家的事，与你何干？”赵太傅的话够狠，嘴角挂着不屑一顾的笑。
这摆明是告诉赵若溪，她已成这盘棋局里，第一颗被赵家踢出门的弃子。
所以从来没有什么赵家的荣耀，只有他赵霖桥的荣耀罢了。
“用过午膳，就将二小姐送回李家。”赵太傅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赵若溪跌坐在地上，这一回泪是流得真心实意，可心中的恨也缓缓蔓延开，涂了红芍药的指甲扎在掌心，渗出的红色一时分不清是芍药的汁水还是她的血水。
“你这又是何苦呢？”周氏为女儿擦拭脸上的泪水，“你爹的话过激了些，毕竟惯了你那么多年，心里总归是不舍的。你还不知道你爹是啥样的人吗？”
回到苑子里，赵若溪的神色变得阴狠，上前一把将桌面上的玉珊瑚推到地上。
“溪儿！”周氏惊呼，这玉珊瑚可是赵霖桥特意寻来送给赵若溪及笄的贺礼。
赵若溪仪态尽失，精致绝美的面容露出狰狞之色，“爹他不要我了，因为我已经没用了！”
看着女儿近乎癫狂的模样，周氏轻声安抚道：“赵家不靠你，难不成还靠那个面上丑得流脓的小贱蹄子？”
赵若溪想到赵如雪的容貌，心神微定。
“可，我要怎么做才能让爹看到我是比那个赵如雪有用呢？”赵若溪的脸颊微微泛红，眼底闪过几分急切。
“你和李洪文还没同房，那就要先稳住他，别把他惹急了，对你做出什么事来。”周氏揉了揉眉心，女儿心里想什么，她这个做娘的还不清楚吗？
“既然季云沢和小贱人的婚事成不了，你就有机会。”周氏对这事心里也没底，只能先哄着。
赵若溪始终放心不下，咬唇问道：“爹见那小贱人受武王青睐，眼里还容得下我们母女俩吗？”
“武王，呵，他算个什么东西。”周氏冷哼一声，“武王双腿废了，又看上赵如雪那种货色，摆明是饥渴难耐，能成什么大器？”
这么一听，赵若溪才松了一口气，唤来心腹绿枝去探探画春楼的情况。
另一头，银色的马车悠悠晃晃地在宫中行走。
坐在马车上的赵如雪一手托腮，另一手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青丝，嘴角翕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她坐上武王的马车后，周氏母女俩有多抓狂。
“小姐，不知道武王找你是为了什么？”晴儿担忧道。
“许是为了以身相许呢。”赵如雪没有如实道来，她并非不信任晴儿，只是晴儿知道太多，武王那边会有所顾虑。
晴儿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半天才说，“可小姐，武王的腿......”
“武王有权有势，嫁给他谁也欺负不了我，不好么？”赵如雪眨巴眼睛。
在马车门前横梁上端坐着的白城，险些摔个趔趄，这是他那么多年来，听到有女人说要嫁给他们家王爷。
饶是再面瘫的白城，面上也有了几分诡谲之色。
王爷的腿没废之前，纵使一身戾气，全京都的女人都觉得非他不嫁。可是王爷废掉双腿后，性格越发暴戾、喜怒无常，据说东宫后院一处水井，埋了不知道被武王杀死的多少人。至此，再没有女子说过如意郎君是武王。
这赵家的嫡女，颇有意思！
快马加鞭，马车很快就到了东宫门前。
“走侧门吧。”赵如雪看着金碧辉煌的宫门，总觉得太张扬不是什么好事。
白城语气冷清，“王爷说了，赵大小姐是贵客，大可从正门进。”
赵如雪闻言，柔眉轻挑，微微昂首道：“既然武王都这么说了，再推辞就是矫情。”
说完，赵如雪和晴儿就从马车上下来，跟随着白城由正门而入。
守宫门的仆役伸手拦住三人，讨好道：“白城大人，这两位是？”
赵如雪以白纱掩面，只露出一双杏眼，“我是......”
她正准备报上名来，白城大手一挥，“这是王爷要见的人，何时容许你多嘴过问？”
白城是李瑞清的近身侍卫，他说的话无人敢接，一行三人顺利进宫。
方才贼眉鼠眼的奴仆见三人的身影往武王的寝殿走去，连忙一路小跑，身影在某拐角处消失。
正吃着点心的女子听着奴仆禀告的消息，面色越发阴沉。她
女子穿着一身藕荷色的宫裙，发髻别着一副特别的双云惊珠钗，钗的一端有细碎银光流转，女子每晃动一步，银光便随之舞动。
这是武王东宫中的宠妃，名为安觅柔，赐名为柔妃。
柔妃样貌绝美，一颦一笑足以倾国倾城，只是双眼总带着几分阴狠，让人觉着颇有城府。可李瑞清似乎极为欢心她的这双眼睛，还赐了宫中最好的院落给她。
“那女子的裙裳繁琐，一看就是出身不简单。那白城大人还处处护着，奴才觉得像是哪位大人献进宫的美人！”
安觅柔听了这话，哪里还坐得住？
她唤来婢女整理裙裳发髻后，亲自端着熬制了几个时辰的补汤和几盒点心，前往武王的寝间。
寝间早就坐落两人。
李瑞清端坐在太妃椅上，面上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目光分明是落在蓝衣女子身上。
而身着蓝色宫云纱裙的赵如雪，正抿着一杯苦茶，苦尽甘来的温热在口腔中荡开，茶香留于唇齿，颇有几番清雅风味。
“好茶！”赵如雪笑道。
李瑞清听闻宫娥禀报柔妃来了后，眼里的笑意淡了，长袖一挥，“进来罢。”
安觅柔听着李瑞清捉摸不定情绪的声音，双脚硬生生添了几分沉重。
柔妃人还未现身，娇媚的声音已经在寝殿荡开。
“王爷，妾身听闻王爷今日又不好好喝药，所以命厨间炖了补汤，这补汤对您的脚是有好处的。”安觅柔一进来就往李瑞清身边腻歪，仿佛压根没看见赵如雪。
“你将汤放下就是。”李瑞清的声音有些沉，面上并没有什么神情。
“王爷日理万机，妾身就趁着这点时间看看王爷都不行！”柔妃扭了一下水蛇腰，眸含柔水地望着李瑞清，手指在他的胸口处打圈。
赵如雪揉了揉耳垂，这可是个比赵若溪还嗲的女人！
“还有啊，妾身担心王爷没胃口吃饭，特地让人做了几样开胃的点心，王爷想要尝哪一块？”安觅柔的声音越发娇媚，感觉能在李瑞清面前化作一滩水。
赵如雪早膳还没用过，就被召来东宫，见了色香俱全的点心，轻轻地舔舔嘴唇。
李瑞清见赵如雪低垂着眼眸极力避开桌上的点心的样子，他饶有趣味地指了指一块嫩绿色的糕点，“那就吃这一块吧。”
“这是绿豆棉糕，里边还放了些许桂花提香，糕体延绵软糯，可好吃了。”安觅柔说着，夹了一块送到李瑞琪的口中，举止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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