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后院火起 1.高母感觉到了情况不
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小雪总是觉得不饿，也不知为何。渐渐的也不那么怕黑了，但总是睡不着。分辨不出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晚上，稍微有点动静就会立即被惊醒。也变得像其他小朋友那样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呆着，蜷缩在属于自己的一方角落里。小雪以前在家睡得很沉，现在睡得很浅，稍微一点响动就能把她惊醒。不知道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她总想哭，又像是一直在哭……
有的时候会想起海洋馆，想起被爸爸妈妈牵着手轻快跑着时的场景。那样的时刻太稀松平常也太弥足珍贵。纵然幼弱如小雪，此时也知道了什么叫“失去以后才知道怀恋”。王大志每每进来抱走一个孩子，那沉寂了很久的孩子便会放声大哭起来。仓库里的所有孩子都会在那一刻紧紧地蜷着身体不知所措。无助感无时无刻不在攫取着他们的希望……旁边的那小孩又犯错了，被王大志用竹条抽了两下，现在还在哭。他被罚不吃饭，小雪就把自己的饭分给他，然而恐惧早让他变得太听话，起先一直不肯接受这“规定”之外的馈赠，但最终好歹是太饿了，还是大吃起来。期间王大志并没有回来，她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仓库很大很大，但容不下一丝光线，容不下孩子们的自由……这些原本应该在父母怀中撒着娇的孩子们此时是居住在集中营式的空间中，空旷，但同时又像逼冗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似的……家中的小皇帝小公主被人用近乎虐待的手段“圈养”着，一点点消磨掉他们与生俱来的顽皮气质与可爱……小雪记得爸爸跟她说过，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坚强。“假如是爸爸的话，就不会哭吧……”小雪心中想着，鼻子又变得酸酸的了。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洗过澡了，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小雪已经习惯了这里臭烘烘的气息。环境是那么容易改变一个人……她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好过一些。
另一边，高母独自在家守了一夜，儿媳不知去向，儿子也一夜未归。心中的怨愤让她一夜间又苍老了许多似的。心中还在为昨日的事生气，这儿媳太不让人省心了。然而无论怎样的诉求无果，老人的心事却是没那么容易放得下的。思忖了半天，却又拿儿子儿媳毫无办法。她无心去过问到底是什么“矛盾”令儿子儿媳如此“大动干戈”，居然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肯去接，她只知道自己思恋孙女儿心切……再大的事也不该拿小孩子到处放啊，如此想着，又怪罪起儿媳的态度来。
然而儿媳对高母的要求无动于衷，虽然心中甚是不甘，但无奈自己是急的怎样团团转了，儿媳都似乎不会搭理。高健对此事一点不上心似的，三天两头往外跑，也不知道是真有事还是要躲这个家。高母没看见儿子和儿媳吵架时的状况，但她深知有时冷战是更危险的。那个时代的人都信奉夫妻之间，小吵小闹都不要紧，毕竟床头吵床尾和……但如今这事牵连到了孙女，她是决计无法原谅的。高母一个人在家里越想越气，寻思着对策。
也不考虑是怎样的矛盾才致使儿媳那样做了，此刻她心中想的单纯得很。高健不作为，儿媳亦不搭理她的要求，眼下要接回小雪只剩一种办法，就是直接向刘娜娘家人要人了……
不是没想过打电话过去，但打到儿媳娘家要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纵然高母生性便不是怕事的人，但是非之事也不会硬着头皮去惹。然而此刻心急火燎的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既规劝不了儿子，又奈何不了儿媳……好几次她提起电话又放下，心中无比纠结。
办法只剩这一条，用还是不用？高母垂问着自己。儿媳既然自己将小雪送往了她姥姥家，这时候打电话要人，无非是挑起冲突，对方也不大可能会放小雪回来……心中正想着，又犹豫了起来。儿媳显然是在家受了气冲回娘家的，娘家人要护着自己女儿无疑，这时候去要小雪，无非是为儿子儿媳两人的关系上火上浇油罢了。如此，这电话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决定迟迟做不下来。高母想着干脆再等等。
但等待完全是种巨大的心理煎熬。高母是急性子，心中老想着那事，自然一刻都放不下了。时至中午，儿子儿媳仿佛都成心躲着这个家似的迟迟不肯回来。高母也无心去准备中饭，就一个人在房间和客厅里来回踱着，心神不宁。想着这样到底不是办法……她再次走近了电话，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按下了那串数字。
等待接听的那个时间她几乎就要后悔和放下手中的听筒了，嘟嘟声接连不断地对她的犹豫旁敲侧击。“可能会是场恶架。”高母心中不是不清楚，但眼下她认为自己已别无出路了。
终于，那边有人拿起了电话。
“喂？是娜娜妈吧？有些事想问问你啊。”高母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激动与紧张，她心中做好准备，预期电话那边传来刻薄尖酸的对峙声。
“什么事？”对方显得没睡醒似的，连打电话来的是谁都没问，条件反射般地应着声。
既已明确了目的，高母此时干脆也不客气了，劈头便问道：“小雪在那吗？叫小雪接下电话。”
那边听闻对方也不含糊，说话说得这么直截了当了，也不甘示弱，给了个同样不客气的回复：“你谁呀？”那人正是刘娜的母亲，刚才尚未反应过来，但打电话来的人劈头便问询自己外孙女，心中有些不快。
“我是小雪她奶奶！”高母没好气地应着。她以为刘娜母亲如今正玩着故弄玄虚的把戏，既不跟她吵，也不正面回她问题，
“哦……”电话那边拖长了声音，“亲家母打电话来是干嘛呢？”刘娜的母亲见是女儿的婆家人，态度放缓了些，也不计较刚才来电人的无礼了。但对方一开口便提外孙女，她心中肯定先得纳闷着，于是只等对方把话说清楚。
高母直道她在装傻，事情都到这份上了，还怕说破不成？于是也不掩饰：“小雪在你们那吧？现在该是接她回家的时候了。”她性子急，明知道可能会吵起来但依旧还是毫不顾虑。
“小雪？”电话那边传出诧异的声音。“小雪怎么会在我这呢？亲家母你怕是糊涂了吧……”刘母这才听明白对方打电话来的目的，敢情是她以为小雪来自己这了要来要人啊！心中说这亲家母也太不会做人了，不说先查明情况，就是自己真把小雪接来了，她也没理由打电话过来嚷着要人啊。想到此处，这边老人的情绪也没那么好了。
高母心中有些不悦：“你就别骗我了。本来嘛夫妻两吵架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孩子放你那那么久了，他爸担心，我也担心。还是让小雪快些回来的好。”她说话句句直指来意，一点不顾及对方是怎么想的。当然，在她看来，这种关头也不是要客气的时候。刘母显然是在那装傻，她就等着对方先把事情挑明，然后自己再与她好好理论一番。
刘娜的母亲一听这话心中也郁闷起来，怎么这人一打电话过来就向自己要人，还要得那么莫名其妙？再一听自家女儿同她丈夫吵架的消息，心中更不好受，只觉得女儿在那边受委屈了。态度也突兀地发生了转变，语气中不乏火药味。“吵架是怎么回事？我家娜娜都没跟我说过！她是不是在那边受委屈了？”刘娜母亲显得很是激动。
高母显然一开始便不太关心这个，哪容得下对方岔话题，只又往原来的问题上扯：“小雪都被接你们那去了，娜娜没跟你们说过发生了什么事？”她心中冷哼了一声：“这家人还真能装……”
“吵架这么大的事居然都没跟我说过！你说，是不是你儿子欺负我女儿了？”刘母与其针锋相对着。
“我怎么知道？”高母很生气，“你女儿话不多说就把小雪接你那去了，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其实高母心中也纳闷儿子儿媳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从来没见过他们这样……儿子脾气一直很好，对待自己媳妇儿更是体贴关怀备至，这会儿出了这种事，谁都没了头绪。然而让她疑惑的是似乎刘娜娘家人也对那场风波毫不知情。难道……高母忍不住想，他两还隐瞒着什么吗？她心中有一种不祥的的预感在升腾。
“小雪？我一直纳闷你怎么老提小雪，难不成你觉得我拐走了自己外孙女？娜娜一直没回来过，更别提小雪了……”刘母显得很生气了。
高母一听这话心中终于不禁泛起嘀咕来，敢情对方说的是真话？听语气又确实不像是在骗人，那难不成儿子儿媳联起手来骗过了双方的老人？她一时间很是疑惑。想着一开始打电话过来要人，结果人是没要到，还牵出一干是非来了。整件事情显得扑朔迷离……高母继续问道：“可娜娜明明说把小雪带去她外婆家了啊，难道她骗我？”高母很是不满。
刘娜的母亲正听得一头雾水，难得抓住几个关键点，心中也恍然觉得事情不对，赶忙也问询起来：“娜娜这么说的？那小雪在哪？”听说是小雪不知去向，刘母也不免急切起来。她知道刘娜从来对小雪呵护备至几乎寸步不离的，这会儿却出了这种状况，还听闻说夫妻两吵架了，更是慌乱了起来。
两人再毫无头绪地对答了几遭，什么线索也没得到，就知道高健刘娜夫妻两肯定是出什么事了，隐瞒了小雪的去向，但想想实在又毫无理由啊……刘娜母亲也被这情绪渲染得心急火燎，挂上电话便叫上了刘娜的父亲准备来找女儿女婿问个清楚。
刘父正在一边看着电视，一听女儿那边出了状况也是片刻都不敢迟疑便跳了起来。他心脏不好，所以平时很注意控制情绪，然而这个突发状况着实让他紧张了起来。“女儿跟女婿吵架了？小雪不知道被他们带到哪去了？”听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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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会想起海洋馆，想起被爸爸妈妈牵着手轻快跑着时的场景。那样的时刻太稀松平常也太弥足珍贵。纵然幼弱如小雪，此时也知道了什么叫“失去以后才知道怀恋”。王大志每每进来抱走一个孩子，那沉寂了很久的孩子便会放声大哭起来。仓库里的所有孩子都会在那一刻紧紧地蜷着身体不知所措。无助感无时无刻不在攫取着他们的希望……旁边的那小孩又犯错了，被王大志用竹条抽了两下，现在还在哭。他被罚不吃饭，小雪就把自己的饭分给他，然而恐惧早让他变得太听话，起先一直不肯接受这“规定”之外的馈赠，但最终好歹是太饿了，还是大吃起来。期间王大志并没有回来，她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仓库很大很大，但容不下一丝光线，容不下孩子们的自由……这些原本应该在父母怀中撒着娇的孩子们此时是居住在集中营式的空间中，空旷，但同时又像逼冗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似的……家中的小皇帝小公主被人用近乎虐待的手段“圈养”着，一点点消磨掉他们与生俱来的顽皮气质与可爱……小雪记得爸爸跟她说过，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坚强。“假如是爸爸的话，就不会哭吧……”小雪心中想着，鼻子又变得酸酸的了。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洗过澡了，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小雪已经习惯了这里臭烘烘的气息。环境是那么容易改变一个人……她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好过一些。
另一边，高母独自在家守了一夜，儿媳不知去向，儿子也一夜未归。心中的怨愤让她一夜间又苍老了许多似的。心中还在为昨日的事生气，这儿媳太不让人省心了。然而无论怎样的诉求无果，老人的心事却是没那么容易放得下的。思忖了半天，却又拿儿子儿媳毫无办法。她无心去过问到底是什么“矛盾”令儿子儿媳如此“大动干戈”，居然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肯去接，她只知道自己思恋孙女儿心切……再大的事也不该拿小孩子到处放啊，如此想着，又怪罪起儿媳的态度来。
然而儿媳对高母的要求无动于衷，虽然心中甚是不甘，但无奈自己是急的怎样团团转了，儿媳都似乎不会搭理。高健对此事一点不上心似的，三天两头往外跑，也不知道是真有事还是要躲这个家。高母没看见儿子和儿媳吵架时的状况，但她深知有时冷战是更危险的。那个时代的人都信奉夫妻之间，小吵小闹都不要紧，毕竟床头吵床尾和……但如今这事牵连到了孙女，她是决计无法原谅的。高母一个人在家里越想越气，寻思着对策。
也不考虑是怎样的矛盾才致使儿媳那样做了，此刻她心中想的单纯得很。高健不作为，儿媳亦不搭理她的要求，眼下要接回小雪只剩一种办法，就是直接向刘娜娘家人要人了……
不是没想过打电话过去，但打到儿媳娘家要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纵然高母生性便不是怕事的人，但是非之事也不会硬着头皮去惹。然而此刻心急火燎的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既规劝不了儿子，又奈何不了儿媳……好几次她提起电话又放下，心中无比纠结。
办法只剩这一条，用还是不用？高母垂问着自己。儿媳既然自己将小雪送往了她姥姥家，这时候打电话要人，无非是挑起冲突，对方也不大可能会放小雪回来……心中正想着，又犹豫了起来。儿媳显然是在家受了气冲回娘家的，娘家人要护着自己女儿无疑，这时候去要小雪，无非是为儿子儿媳两人的关系上火上浇油罢了。如此，这电话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决定迟迟做不下来。高母想着干脆再等等。
但等待完全是种巨大的心理煎熬。高母是急性子，心中老想着那事，自然一刻都放不下了。时至中午，儿子儿媳仿佛都成心躲着这个家似的迟迟不肯回来。高母也无心去准备中饭，就一个人在房间和客厅里来回踱着，心神不宁。想着这样到底不是办法……她再次走近了电话，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按下了那串数字。
等待接听的那个时间她几乎就要后悔和放下手中的听筒了，嘟嘟声接连不断地对她的犹豫旁敲侧击。“可能会是场恶架。”高母心中不是不清楚，但眼下她认为自己已别无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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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娜娜妈吧？有些事想问问你啊。”高母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激动与紧张，她心中做好准备，预期电话那边传来刻薄尖酸的对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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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明确了目的，高母此时干脆也不客气了，劈头便问道：“小雪在那吗？叫小雪接下电话。”
那边听闻对方也不含糊，说话说得这么直截了当了，也不甘示弱，给了个同样不客气的回复：“你谁呀？”那人正是刘娜的母亲，刚才尚未反应过来，但打电话来的人劈头便问询自己外孙女，心中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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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母直道她在装傻，事情都到这份上了，还怕说破不成？于是也不掩饰：“小雪在你们那吧？现在该是接她回家的时候了。”她性子急，明知道可能会吵起来但依旧还是毫不顾虑。
“小雪？”电话那边传出诧异的声音。“小雪怎么会在我这呢？亲家母你怕是糊涂了吧……”刘母这才听明白对方打电话来的目的，敢情是她以为小雪来自己这了要来要人啊！心中说这亲家母也太不会做人了，不说先查明情况，就是自己真把小雪接来了，她也没理由打电话过来嚷着要人啊。想到此处，这边老人的情绪也没那么好了。
高母心中有些不悦：“你就别骗我了。本来嘛夫妻两吵架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孩子放你那那么久了，他爸担心，我也担心。还是让小雪快些回来的好。”她说话句句直指来意，一点不顾及对方是怎么想的。当然，在她看来，这种关头也不是要客气的时候。刘母显然是在那装傻，她就等着对方先把事情挑明，然后自己再与她好好理论一番。
刘娜的母亲一听这话心中也郁闷起来，怎么这人一打电话过来就向自己要人，还要得那么莫名其妙？再一听自家女儿同她丈夫吵架的消息，心中更不好受，只觉得女儿在那边受委屈了。态度也突兀地发生了转变，语气中不乏火药味。“吵架是怎么回事？我家娜娜都没跟我说过！她是不是在那边受委屈了？”刘娜母亲显得很是激动。
高母显然一开始便不太关心这个，哪容得下对方岔话题，只又往原来的问题上扯：“小雪都被接你们那去了，娜娜没跟你们说过发生了什么事？”她心中冷哼了一声：“这家人还真能装……”
“吵架这么大的事居然都没跟我说过！你说，是不是你儿子欺负我女儿了？”刘母与其针锋相对着。
“我怎么知道？”高母很生气，“你女儿话不多说就把小雪接你那去了，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其实高母心中也纳闷儿子儿媳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从来没见过他们这样……儿子脾气一直很好，对待自己媳妇儿更是体贴关怀备至，这会儿出了这种事，谁都没了头绪。然而让她疑惑的是似乎刘娜娘家人也对那场风波毫不知情。难道……高母忍不住想，他两还隐瞒着什么吗？她心中有一种不祥的的预感在升腾。
“小雪？我一直纳闷你怎么老提小雪，难不成你觉得我拐走了自己外孙女？娜娜一直没回来过，更别提小雪了……”刘母显得很生气了。
高母一听这话心中终于不禁泛起嘀咕来，敢情对方说的是真话？听语气又确实不像是在骗人，那难不成儿子儿媳联起手来骗过了双方的老人？她一时间很是疑惑。想着一开始打电话过来要人，结果人是没要到，还牵出一干是非来了。整件事情显得扑朔迷离……高母继续问道：“可娜娜明明说把小雪带去她外婆家了啊，难道她骗我？”高母很是不满。
刘娜的母亲正听得一头雾水，难得抓住几个关键点，心中也恍然觉得事情不对，赶忙也问询起来：“娜娜这么说的？那小雪在哪？”听说是小雪不知去向，刘母也不免急切起来。她知道刘娜从来对小雪呵护备至几乎寸步不离的，这会儿却出了这种状况，还听闻说夫妻两吵架了，更是慌乱了起来。
两人再毫无头绪地对答了几遭，什么线索也没得到，就知道高健刘娜夫妻两肯定是出什么事了，隐瞒了小雪的去向，但想想实在又毫无理由啊……刘娜母亲也被这情绪渲染得心急火燎，挂上电话便叫上了刘娜的父亲准备来找女儿女婿问个清楚。
刘父正在一边看着电视，一听女儿那边出了状况也是片刻都不敢迟疑便跳了起来。他心脏不好，所以平时很注意控制情绪，然而这个突发状况着实让他紧张了起来。“女儿跟女婿吵架了？小雪不知道被他们带到哪去了？”听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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