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小河不懂
对于进化神教的清洗，一个持续了五天五夜，这五天之中，在军队的帮助下，张小河的北山军，一路平推。
直接把几千米内全部进化神教实验室清理干净。
说起这些实验室，实际上只是进化神教最小一个等级的分部。
在实验室之上，还有神庙，大殿，总殿。
根据军方给的资料，实验室一般是带新人和吸纳新人的地方。
一般要到二阶卡牌师，才能晋级，到神庙去。
而神庙中的则大部分是二阶，有少许的三阶作为领导者，普通的成员到了三阶一般都会到大殿。
之后就是四阶聚集地总部，据说进化神教已经有五阶卡牌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在清理完这些实验室之后，张小河就带着自己手下的人回去，他们已经五天没有休息，就算是铁打的，也会累。
当然他们是要回去，但是张小河可不能回去，他现在还需要到各处看一看进化神教的情况，以便了解得更多。
这就意味着，他必须亲眼看一看那些血腥的画面。
这是一个刚刚清理过的实验室，里面有许多军人来来往往，他们不断地抬出去一些血腥的尸体。
有的血肉模糊，有的不成人形，这些被摧残的尸体，都被一层白布盖着，有的还能看到喘气的痕迹。
张小河皱着眉头，一步步走进去，一到实验室内，就是满地的血污。
不是有闪光灯亮起，抬头一看是一个军人在拍照，同时还有一些报纸专门派来的人。
看到那个人的表情，张小河知道关于进化神教的报道，必定会如实，这是张小河最放心的时候。
倘若这个报纸，不如实报道，他只能亲自解决这一个报纸的总部，其他的小打小闹就算了，这件事是大事。
胡乱说话，是要遭天谴的。
在那个人记录完之后，就匆匆离去，而军人们还像是一个个小蚂蚁一样，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许多人的表情其实已经不好，长期待在这样血腥的环境中，任谁都不回有好心情，张小河也是一样。
他一步步走到了实验室更里面，每一个房间都仔细看了一遍。
这个实验室很简单，就一个专门用来做实验的地方，然后就是一个空房间，应该是材料房间，算是一个小仓库。
除了这些，就只有一个有着一面大玻璃的观察室。
在这个观察室内，放着的，就是一些能够存活的实验品。
整个实验室就是以做实验的地方为主体，仓库加上一个观察室，可以说很简单。
但是几乎所有的实验室都是一个样式的，除了这些再无其他。
张小河正要缓步走向观察室，忽然观察室内穿来了一阵响动。
张小河刚走到大玻璃处，忽然一张狰狞满目的人类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是一张失心疯的脸，张小河在上面看不到一点人的气息。
他的身上有许多的其他生物的肢体，比如鳄鱼的尾巴，豺狼的尖牙，雄鹰的翅膀。
这些本来是武力和骄傲象征的事物，此刻组合起来，变成了这样一个灾难，这是一种畸变体，再扭曲不过的个体。
但是他同时又是一个饱受折磨的人，这些人看上去像是死了一样，但却又能行动，真要说的话，就是行尸走肉。
忽然，那个在玻璃之后的畸变个体，身体一点一点滑了下去，然后在张小河诧异的目光中。
这个畸变者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光解，随后红色光芒点点汇聚 形成一张红色的卡牌。
红色的卡牌！？
张小河内心诧异万分，这是怎么回事，这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军方给他的资料上面也没有这一出。
张小河连忙打开观察室的门，走进一队畸变者尸体之内，捡起这一张显眼的卡牌。
张小河把这一张卡牌那在手里 仔细端详着，观察片刻之后，他忽然使用了这一张卡牌。
只见一个跟刚才一样，但是少了许多伤痕的畸变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表情是木然的，张小河一查看，竟然没有看到他的灵魂，也没有看到任何哪怕是一点的生机。
这个人已经死了。
张小河愤怒无比，一个由胸腔爆发出来的火气，差一点将周围的一切撕碎，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如此邪异的炼制法。
竟然是把人炼化成了卡牌，这进化神教是一个在骨子里都违反 人类道德的组织，张小河这下是完全看清楚了。
张小河立刻走出实验室，然后来到那几个被捕捉的进化神教教徒面前，抓着他们的头发问道：
“说你们教主是谁？”
那几个人缄默不言，张小河立刻一拳打死他抓着的那一个，血污浆液浸湿了他的手，脏了他一脸。
“说！是谁！”张小河是咬牙切齿的，那几个人明显是害怕的。
这会军人们zu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一个此地的最高长官当即过来制止。
张小河不管不顾，接着按照自己的方法审讯，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把刀。
在一个囚徒身子上画着花，一边画一边审讯，从头到尾他的眼神都是严肃的。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大魔王一样，根本无人敢靠近，在他的周围似乎笼罩了一层黑暗的领域，没有人能够靠近。
“说，是谁！”几十刀划出，那一个教徒总算是撑不住，企求者着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这一个等级的人，是不可能知道教主的。”
张小河笑了笑，这会倒是有了人样，也会说人话了，像之前不跟恶鬼似的。
张小河没有管这些，他只要自己的回答，他的刀子仍然在人身上划着，一下又一下。
由头到脚，一层皮，内脏，骨头，直到完全把人肢解，到最后那个人也没有给出答案。
张小河确定了一件事情，看来他们是真的不知道，然后张小河又接着审讯，这一次他换了一个问题。
“这张红色的卡牌是怎么回事？”他微笑着 看着另一个人，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魔神一样，极其令人生惧。
在见识过他的残忍手段之后，这个教徒没有犹豫，直接说道：
“这是神教的炼制卡牌方法，直接用人炼制，具体原理我们不知道，但是只要做出畸变者，让后让他们搏斗，活下来的，就能变成卡牌。”
“这种血色卡牌，回自己升级，主要依靠吞噬其他生命，比如异兽之类都可以。“
一把刀身上面有着奇妙纹理的小刀，比在他的喉咙上，这个教徒汗流浃背。
张小河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笑着微微点了头，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扭了他的脖子。
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人的眼神就已经模糊，张小河很满意，所以给他留了一个全尸。
“你在干什么？就算是上头的人，也不能随便杀害俘虏。”此地的最高军官皱着眉头走过来说道。
张小河一回头，一双眼睛似乎冒着红光，他顿时一怔。
随后就听到了张小河的声音。
“这话你跟那些死去的说去。”
在张小河看来，必须要给出一些代价，才能让进化神教知道什么是痛。
凭什么你能杀我，我不能杀你，今天他张小河就是一个大魔头，谁也拦不住。
听到这话之后，只见那军官低着头走开，接着让其他人做自己的事情，这里再一次只剩下了张小河。
张小河回过头，看向了下一个人。
“你凭什么杀我，就算我犯了错，也只能是法律来制裁我。”这些人显然是不想承受张小河的折磨，因此更愿意被判处死刑。
张小河笑了笑，说道：“确实谁都不能随便杀了你们，但是我能。”
有一件事叫做替天行道，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这么做，可是张小河身份特殊，他是可以肆意妄为的。
但是在动物界之中，杀戮是时常发生的，今天你吃我，明天我吃你，都是很常见的。
但是为什么动物的杀戮，不会被判处刑法，不会被制裁呢。
第一，动物们的杀戮是顺应天时，并没有人们所谓的邪异，张小河其实杀的不是人，而是在抹杀邪异。
第二，动物们也没有到达有法的层次，你给动物安排法律，说动物不能杀人，人也不杀动物。
在这样做之前，请你站在老虎狮子面前，谢谢啊。
“害怕了是不是？”张小河从始至终都是在笑，一直是一个模样的笑。
这一副面孔，在这些囚徒眼中，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魔鬼，不比魔鬼还可怕。
“你们是必须要死的，在你们杀了那么多人的时候，命运就已经注定，该死的逃不了。”
这是只听一人冷笑，随后这人说道：“虚伪，真要是该死，那为什么有人杀了人可以逍遥法外，甚至还能成为一个大好人。”
“大家都夸他，说他仗义疏财，而那些被他杀害的人，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意。”这个囚徒说着，眼中似有精光放出。
张小河一愣，他在这个囚徒眼中看到不一样的光芒，那是仇恨。
他知道这其中或许有什么纠葛。
“说说怎么回事？”张小河看着他，那人转过身闭口不言，之后甚至张小河这样撬开他的嘴他都不说话。
“你说了我可以帮你主持公道，你要不说，就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到死都没办法报仇。”
这句话似乎是触动了他，他当即转过身，开始娓娓道来。
他说他有一个妹妹，但是有一天妹妹不见了，直到许久之后，他才看到了妹妹的尸体，很惨。
之后有一个人跟他说，妹妹是他杀害的，不禁杀了还虐待了，他说他是一个卡牌师，又是城中有名的富商，他拿他没有办法。
小伙子不信，于是四处找报社，希望把那个富商伏法，但是最终所有报社都把他拒之门外，在看到报纸上每天报道的富商如何行善。
他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势力，他清楚自己没有办法，一天一天消沉，知道他知道了进化神教。
在进入进化神教之前，有许多磨难，和许多折磨，最终他全部通过。
“你既然那么懂事理，你说说这错的是谁？”那人眼中的仇恨更甚。
“你不该冲动，宁可千世不悟，不可一世成魔。”张小河喉咙哽咽着说道，声音也有些沙哑。
“虚伪，难不成我要窝囊一辈子，让真正邪恶的人逍遥法外一辈子，然后等着他死，让他下地狱，下地狱再受折磨？”
这世间什么做不到，钱都能买命的，下个地狱多给点利益不也能逃脱，而且这世间真的有地狱吗。
“难不成你也想跟着一起下地狱？”张小河说着，自己也觉得愧疚。
“那是我亲人啊！你是好人，好人不都说要讲仁义，我妹妹死了，我什么也不做我这叫仁义吗，我这还是人吗？”
张小河无言以对，或许有的时候真的没有办法，成为魔头有人未必是自愿的。
在张小河一双神眼之中，这个人内心想当纯粹，就算是在他杀人是也是一样的纯粹。
张小河忽然迷茫了，这世间好坏说来说去到底是为何，真的有好坏，真的有善恶吗。
他杀的人都是该死的吗，人家杀了人应该是，那他呢，他是不是也该死呢。
此时张小河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之所以没有人来杀他，那是因为没有能够杀了他的人这世间依旧如同原始时代一样，弱肉强食。
真是糟糕透了。
“你说不成魔，但为何又要让邪魔逍遥法外，不如我为魔，我自当留守本心。那人的眼神中神光绽放，虽然其他人看不到。
但是张小河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层层神仙的光辉，这是一个内心格外明通的人。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张小河觉得自己这个真神很不合格，甚至他都不该被称为真神，他抓住自己一颗神心，随即将其粉碎。
这并不是属于他的，此为德不配位。
“你说的很对，我带你去杀了那恶人。”张小河小刀一划，当即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那人身上绳索解开之后，没有逃跑，眼中神光也不散，语气平淡地说道：
“你放心，杀掉恶人之后，我自当自尽，毕竟我也造了许多孽。”
张小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实际上他已经傻了，原来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样，弱肉强食。
强大的作恶不会受到制裁，弱小的作恶则会被强大的人制裁。
为什么强大的恶人没有被制裁呢，那是因为没有更强的好人，张小河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糟糕透了。
别看现在科技发达，又有卡牌这一样高科技，但是呢一个个依旧跟原始人一样，说句难听的现在还是原始社会。
他们都只不过是一些野人而已，那些个科技力量，还不如不给他们，想象把核弹按钮交给一只猴子会这么样。
此刻的张小河才明白，原来人之所以脆弱，是因为本身没有那个道德拥有强大的实力。
因为像现在一样，就算拥有了强大的个体实力，这个世界依旧会毁灭。
张小河看着前方天边的微弱晨曦之光，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副昏天黑地的世界毁灭的场面，什么是末日，这就是末日，无论之前还是现在，人们一直都在末日之中，没有差别。
在一栋大楼面前，张小河跟那个囚徒站在高楼旁边，那人看了一会，说道：
“就在里面，不要磨蹭，立刻行动吧。”
张小河没有草率，而是说道：“怎么证明这个人就是一个恶人。”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况，那人带着张小河来到了一个破旧公寓内。
打开门第一时间，张小河就听到一个老奶奶的声音。
“儿子，你回来啦，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是不是把娘忘了。”
那老奶奶颤颤巍巍地走过来，然后抱住了张小河，满面泪水，浸湿了张小河的衣衫。
某人像一个柱子一样站着一动不动，他的眼中有泪光，他的眼睛看到了许多画面。
一个老奶奶，跟一个中年人一起快乐生活着，中年人是一个哑巴来着，孤儿寡母，谁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儿子正是死在囚徒的仇人手中。
在他儿子死了之后，囚徒就成为了他的儿子，帮忙处理一下家务，打扫房间，喂一口饭。
就像现在囚徒做的一样。
许久之后，张小河从公寓内出来，说不出话。
这个老奶奶的儿子，我亲眼看到被杀害的，不信不信结果就是如此。
张小河眼中的泪水终于一直不住，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哽咽着说道：“我……相信。”
之后，囚徒带着他看了另外几个人，都是被那个卡牌师所伤害的人，张小河亲眼看到这些罪行累累，那剩下的一点神心也完全破碎。
此时此刻，他就是一个没有一点神的普通人，不是他的东西终究是保不住的。
他的一身半神修为，说到底都是人为催化的，是不稳定的，说直白一些，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
张小河没有一点心疼，他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而且就算是之前神心不破碎他也会主动粉碎，他知道这个道理。
“这下你可以杀了他了吧。”囚徒说道。
张小河微微点头，随后身后千刀护卫出现，一队人马立刻杀入大楼之内。
随后就来到了这个恶人的办公室之内。
“你不能杀我，城内的粮食通道，都是我来保护，你杀了我城里的人都要饿死。”
张小河犹豫了，囚徒也犹豫了，那人见状接着说道：“军队打败不了那么多异兽，只有我可以，我是四阶卡牌师，我有四阶宠兽，杀了我没人能保证粮食运输。”
囚徒脸上的表情痛苦无比，最终他抓住张小河拿着小刀的手，说道：“算了，留他……一命。”
囚徒终归是善良的，他不忍心一城的人饿死，他知道此时要是杀了这个恶人，到时候会有更多的罪恶在城中诞生。
人在极度饥饿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不希望让更多的人被迫成为以后恶人，被迫成为一个魔头。
张小河面无表情，但是手没动，缓缓说道：“你说什么是佛陀，什么是圣贤？”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更多的人受苦。”囚徒并非大义，他只是单纯地有这么一个想法而已，他见不得人间疾苦。
“你是一个好人，或许你可以成为一个神仙，但是我知道要成为一个佛陀，那必然要先成为一个魔头！”
张小河话音落下，刀也落下，随后头断血流，人死气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城里的人们要怎么办啊。”囚徒有些着急。
张小河却是释然一笑，说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所以为了不让我跟一个伪善人一样，我决定做一个魔头。”
张小河此刻才觉得这世间有多么好笑，你看那庙堂之上，天天怡然自乐的神仙，却在苦口婆心跟那些难过人说，你们要像我一样成神仙，别堕魔了。
到这个时候，张小河才明白所谓十八层地狱都多么可笑，十八层地狱每一层都是肉体精神上的疼痛。
这样肤浅的疼痛一看就是世人编制出来的晃眼，换句话说，这世间并没有所谓地狱，就跟人们看到的一样，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单一，这么单调。
可是真正的地狱该怎样呢，张小河看了看四周，笑着他想他有了答案，真正的地狱不久之后此地吗。
如果说地狱是用来教育不懂事的孩子的地方，那么人间才是真正的神心炼狱，稍不注意就成了魔头，就跟张小河现在一样。
“你……”囚徒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浑身气质一变的张小河，微微发愣。
张小河站在高楼之上，看了许久在地面上忙忙碌碌的人，忽然转过头，笑着说道：
“你想不想救人？”
囚徒点头。
“就当是你我的赎罪，也算是化解一些苦难吧，我们去把粮食运过来。”
张小河说着，然后就带着囚徒走向了那一条专门开辟出来的运粮通道。
他们一路沿着通道，把那些粮食都给拿了起来，卡牌师的卡牌早就崩溃消散，因此一条通道，全都是粮食。
在他们的齐心协力之下，粮食准时运到，在看到一个个排着队领取粮食都人之后。
张小河脸上挂起了笑容，这一次是最真诚的笑容，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我不死了，我要留下来帮忙。”囚徒笑着说道。
“其实你也是一个好人。”囚徒说道。
张小河此刻才摇头，说道：“不，我并不是一个好人，亦不是圣贤上人，我是一个魔头，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从始至终都是。”
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以前还带着一些虚情假意地说，自己想要帮助人。
但现在他会说，自己帮助人是为了自己，为什么，帮助人自己心里高兴，他其实是为了这一重高兴来的，而不是为了人们。
此为倒数第二层，天下人们，要是做不到最高一层诚心致至，那就学学张小河，做一个这样善良着自私的人，总比在一片迷惘之中的好。
回到家之后，林寒雨明显觉得张小河不一样了，但是说不上是哪里，总觉得这个人跟以前很不一样。
“是我啦，别看了。”张小河敲了敲她的小脑瓜，林寒雨和小命这才不绕着他转圈圈。
然后林寒雨又把神识投射到他的脑海中 这一看才确定是张小河。
“你怎么了？”林寒雨疑惑地问道。
“我想明白了。”张小河说到，林寒雨似懂非懂的微微点头。
而在不知道何处的魔母眼中，全都是欣慰，灵儿今天第一次用她给的宝贝了呢。
这下次张小河真的成为封灵了，魔母封绝很是欣慰，孩子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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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把几千米内全部进化神教实验室清理干净。
说起这些实验室，实际上只是进化神教最小一个等级的分部。
在实验室之上，还有神庙，大殿，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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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要到二阶卡牌师，才能晋级，到神庙去。
而神庙中的则大部分是二阶，有少许的三阶作为领导者，普通的成员到了三阶一般都会到大殿。
之后就是四阶聚集地总部，据说进化神教已经有五阶卡牌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在清理完这些实验室之后，张小河就带着自己手下的人回去，他们已经五天没有休息，就算是铁打的，也会累。
当然他们是要回去，但是张小河可不能回去，他现在还需要到各处看一看进化神教的情况，以便了解得更多。
这就意味着，他必须亲眼看一看那些血腥的画面。
这是一个刚刚清理过的实验室，里面有许多军人来来往往，他们不断地抬出去一些血腥的尸体。
有的血肉模糊，有的不成人形，这些被摧残的尸体，都被一层白布盖着，有的还能看到喘气的痕迹。
张小河皱着眉头，一步步走进去，一到实验室内，就是满地的血污。
不是有闪光灯亮起，抬头一看是一个军人在拍照，同时还有一些报纸专门派来的人。
看到那个人的表情，张小河知道关于进化神教的报道，必定会如实，这是张小河最放心的时候。
倘若这个报纸，不如实报道，他只能亲自解决这一个报纸的总部，其他的小打小闹就算了，这件事是大事。
胡乱说话，是要遭天谴的。
在那个人记录完之后，就匆匆离去，而军人们还像是一个个小蚂蚁一样，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许多人的表情其实已经不好，长期待在这样血腥的环境中，任谁都不回有好心情，张小河也是一样。
他一步步走到了实验室更里面，每一个房间都仔细看了一遍。
这个实验室很简单，就一个专门用来做实验的地方，然后就是一个空房间，应该是材料房间，算是一个小仓库。
除了这些，就只有一个有着一面大玻璃的观察室。
在这个观察室内，放着的，就是一些能够存活的实验品。
整个实验室就是以做实验的地方为主体，仓库加上一个观察室，可以说很简单。
但是几乎所有的实验室都是一个样式的，除了这些再无其他。
张小河正要缓步走向观察室，忽然观察室内穿来了一阵响动。
张小河刚走到大玻璃处，忽然一张狰狞满目的人类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是一张失心疯的脸，张小河在上面看不到一点人的气息。
他的身上有许多的其他生物的肢体，比如鳄鱼的尾巴，豺狼的尖牙，雄鹰的翅膀。
这些本来是武力和骄傲象征的事物，此刻组合起来，变成了这样一个灾难，这是一种畸变体，再扭曲不过的个体。
但是他同时又是一个饱受折磨的人，这些人看上去像是死了一样，但却又能行动，真要说的话，就是行尸走肉。
忽然，那个在玻璃之后的畸变个体，身体一点一点滑了下去，然后在张小河诧异的目光中。
这个畸变者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光解，随后红色光芒点点汇聚 形成一张红色的卡牌。
红色的卡牌！？
张小河内心诧异万分，这是怎么回事，这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军方给他的资料上面也没有这一出。
张小河连忙打开观察室的门，走进一队畸变者尸体之内，捡起这一张显眼的卡牌。
张小河把这一张卡牌那在手里 仔细端详着，观察片刻之后，他忽然使用了这一张卡牌。
只见一个跟刚才一样，但是少了许多伤痕的畸变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表情是木然的，张小河一查看，竟然没有看到他的灵魂，也没有看到任何哪怕是一点的生机。
这个人已经死了。
张小河愤怒无比，一个由胸腔爆发出来的火气，差一点将周围的一切撕碎，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如此邪异的炼制法。
竟然是把人炼化成了卡牌，这进化神教是一个在骨子里都违反 人类道德的组织，张小河这下是完全看清楚了。
张小河立刻走出实验室，然后来到那几个被捕捉的进化神教教徒面前，抓着他们的头发问道：
“说你们教主是谁？”
那几个人缄默不言，张小河立刻一拳打死他抓着的那一个，血污浆液浸湿了他的手，脏了他一脸。
“说！是谁！”张小河是咬牙切齿的，那几个人明显是害怕的。
这会军人们zu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一个此地的最高长官当即过来制止。
张小河不管不顾，接着按照自己的方法审讯，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把刀。
在一个囚徒身子上画着花，一边画一边审讯，从头到尾他的眼神都是严肃的。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大魔王一样，根本无人敢靠近，在他的周围似乎笼罩了一层黑暗的领域，没有人能够靠近。
“说，是谁！”几十刀划出，那一个教徒总算是撑不住，企求者着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这一个等级的人，是不可能知道教主的。”
张小河笑了笑，这会倒是有了人样，也会说人话了，像之前不跟恶鬼似的。
张小河没有管这些，他只要自己的回答，他的刀子仍然在人身上划着，一下又一下。
由头到脚，一层皮，内脏，骨头，直到完全把人肢解，到最后那个人也没有给出答案。
张小河确定了一件事情，看来他们是真的不知道，然后张小河又接着审讯，这一次他换了一个问题。
“这张红色的卡牌是怎么回事？”他微笑着 看着另一个人，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魔神一样，极其令人生惧。
在见识过他的残忍手段之后，这个教徒没有犹豫，直接说道：
“这是神教的炼制卡牌方法，直接用人炼制，具体原理我们不知道，但是只要做出畸变者，让后让他们搏斗，活下来的，就能变成卡牌。”
“这种血色卡牌，回自己升级，主要依靠吞噬其他生命，比如异兽之类都可以。“
一把刀身上面有着奇妙纹理的小刀，比在他的喉咙上，这个教徒汗流浃背。
张小河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笑着微微点了头，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扭了他的脖子。
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人的眼神就已经模糊，张小河很满意，所以给他留了一个全尸。
“你在干什么？就算是上头的人，也不能随便杀害俘虏。”此地的最高军官皱着眉头走过来说道。
张小河一回头，一双眼睛似乎冒着红光，他顿时一怔。
随后就听到了张小河的声音。
“这话你跟那些死去的说去。”
在张小河看来，必须要给出一些代价，才能让进化神教知道什么是痛。
凭什么你能杀我，我不能杀你，今天他张小河就是一个大魔头，谁也拦不住。
听到这话之后，只见那军官低着头走开，接着让其他人做自己的事情，这里再一次只剩下了张小河。
张小河回过头，看向了下一个人。
“你凭什么杀我，就算我犯了错，也只能是法律来制裁我。”这些人显然是不想承受张小河的折磨，因此更愿意被判处死刑。
张小河笑了笑，说道：“确实谁都不能随便杀了你们，但是我能。”
有一件事叫做替天行道，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这么做，可是张小河身份特殊，他是可以肆意妄为的。
但是在动物界之中，杀戮是时常发生的，今天你吃我，明天我吃你，都是很常见的。
但是为什么动物的杀戮，不会被判处刑法，不会被制裁呢。
第一，动物们的杀戮是顺应天时，并没有人们所谓的邪异，张小河其实杀的不是人，而是在抹杀邪异。
第二，动物们也没有到达有法的层次，你给动物安排法律，说动物不能杀人，人也不杀动物。
在这样做之前，请你站在老虎狮子面前，谢谢啊。
“害怕了是不是？”张小河从始至终都是在笑，一直是一个模样的笑。
这一副面孔，在这些囚徒眼中，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魔鬼，不比魔鬼还可怕。
“你们是必须要死的，在你们杀了那么多人的时候，命运就已经注定，该死的逃不了。”
这是只听一人冷笑，随后这人说道：“虚伪，真要是该死，那为什么有人杀了人可以逍遥法外，甚至还能成为一个大好人。”
“大家都夸他，说他仗义疏财，而那些被他杀害的人，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意。”这个囚徒说着，眼中似有精光放出。
张小河一愣，他在这个囚徒眼中看到不一样的光芒，那是仇恨。
他知道这其中或许有什么纠葛。
“说说怎么回事？”张小河看着他，那人转过身闭口不言，之后甚至张小河这样撬开他的嘴他都不说话。
“你说了我可以帮你主持公道，你要不说，就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到死都没办法报仇。”
这句话似乎是触动了他，他当即转过身，开始娓娓道来。
他说他有一个妹妹，但是有一天妹妹不见了，直到许久之后，他才看到了妹妹的尸体，很惨。
之后有一个人跟他说，妹妹是他杀害的，不禁杀了还虐待了，他说他是一个卡牌师，又是城中有名的富商，他拿他没有办法。
小伙子不信，于是四处找报社，希望把那个富商伏法，但是最终所有报社都把他拒之门外，在看到报纸上每天报道的富商如何行善。
他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势力，他清楚自己没有办法，一天一天消沉，知道他知道了进化神教。
在进入进化神教之前，有许多磨难，和许多折磨，最终他全部通过。
“你既然那么懂事理，你说说这错的是谁？”那人眼中的仇恨更甚。
“你不该冲动，宁可千世不悟，不可一世成魔。”张小河喉咙哽咽着说道，声音也有些沙哑。
“虚伪，难不成我要窝囊一辈子，让真正邪恶的人逍遥法外一辈子，然后等着他死，让他下地狱，下地狱再受折磨？”
这世间什么做不到，钱都能买命的，下个地狱多给点利益不也能逃脱，而且这世间真的有地狱吗。
“难不成你也想跟着一起下地狱？”张小河说着，自己也觉得愧疚。
“那是我亲人啊！你是好人，好人不都说要讲仁义，我妹妹死了，我什么也不做我这叫仁义吗，我这还是人吗？”
张小河无言以对，或许有的时候真的没有办法，成为魔头有人未必是自愿的。
在张小河一双神眼之中，这个人内心想当纯粹，就算是在他杀人是也是一样的纯粹。
张小河忽然迷茫了，这世间好坏说来说去到底是为何，真的有好坏，真的有善恶吗。
他杀的人都是该死的吗，人家杀了人应该是，那他呢，他是不是也该死呢。
此时张小河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之所以没有人来杀他，那是因为没有能够杀了他的人这世间依旧如同原始时代一样，弱肉强食。
真是糟糕透了。
“你说不成魔，但为何又要让邪魔逍遥法外，不如我为魔，我自当留守本心。那人的眼神中神光绽放，虽然其他人看不到。
但是张小河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层层神仙的光辉，这是一个内心格外明通的人。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张小河觉得自己这个真神很不合格，甚至他都不该被称为真神，他抓住自己一颗神心，随即将其粉碎。
这并不是属于他的，此为德不配位。
“你说的很对，我带你去杀了那恶人。”张小河小刀一划，当即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那人身上绳索解开之后，没有逃跑，眼中神光也不散，语气平淡地说道：
“你放心，杀掉恶人之后，我自当自尽，毕竟我也造了许多孽。”
张小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实际上他已经傻了，原来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样，弱肉强食。
强大的作恶不会受到制裁，弱小的作恶则会被强大的人制裁。
为什么强大的恶人没有被制裁呢，那是因为没有更强的好人，张小河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糟糕透了。
别看现在科技发达，又有卡牌这一样高科技，但是呢一个个依旧跟原始人一样，说句难听的现在还是原始社会。
他们都只不过是一些野人而已，那些个科技力量，还不如不给他们，想象把核弹按钮交给一只猴子会这么样。
此刻的张小河才明白，原来人之所以脆弱，是因为本身没有那个道德拥有强大的实力。
因为像现在一样，就算拥有了强大的个体实力，这个世界依旧会毁灭。
张小河看着前方天边的微弱晨曦之光，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副昏天黑地的世界毁灭的场面，什么是末日，这就是末日，无论之前还是现在，人们一直都在末日之中，没有差别。
在一栋大楼面前，张小河跟那个囚徒站在高楼旁边，那人看了一会，说道：
“就在里面，不要磨蹭，立刻行动吧。”
张小河没有草率，而是说道：“怎么证明这个人就是一个恶人。”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况，那人带着张小河来到了一个破旧公寓内。
打开门第一时间，张小河就听到一个老奶奶的声音。
“儿子，你回来啦，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是不是把娘忘了。”
那老奶奶颤颤巍巍地走过来，然后抱住了张小河，满面泪水，浸湿了张小河的衣衫。
某人像一个柱子一样站着一动不动，他的眼中有泪光，他的眼睛看到了许多画面。
一个老奶奶，跟一个中年人一起快乐生活着，中年人是一个哑巴来着，孤儿寡母，谁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儿子正是死在囚徒的仇人手中。
在他儿子死了之后，囚徒就成为了他的儿子，帮忙处理一下家务，打扫房间，喂一口饭。
就像现在囚徒做的一样。
许久之后，张小河从公寓内出来，说不出话。
这个老奶奶的儿子，我亲眼看到被杀害的，不信不信结果就是如此。
张小河眼中的泪水终于一直不住，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哽咽着说道：“我……相信。”
之后，囚徒带着他看了另外几个人，都是被那个卡牌师所伤害的人，张小河亲眼看到这些罪行累累，那剩下的一点神心也完全破碎。
此时此刻，他就是一个没有一点神的普通人，不是他的东西终究是保不住的。
他的一身半神修为，说到底都是人为催化的，是不稳定的，说直白一些，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
张小河没有一点心疼，他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而且就算是之前神心不破碎他也会主动粉碎，他知道这个道理。
“这下你可以杀了他了吧。”囚徒说道。
张小河微微点头，随后身后千刀护卫出现，一队人马立刻杀入大楼之内。
随后就来到了这个恶人的办公室之内。
“你不能杀我，城内的粮食通道，都是我来保护，你杀了我城里的人都要饿死。”
张小河犹豫了，囚徒也犹豫了，那人见状接着说道：“军队打败不了那么多异兽，只有我可以，我是四阶卡牌师，我有四阶宠兽，杀了我没人能保证粮食运输。”
囚徒脸上的表情痛苦无比，最终他抓住张小河拿着小刀的手，说道：“算了，留他……一命。”
囚徒终归是善良的，他不忍心一城的人饿死，他知道此时要是杀了这个恶人，到时候会有更多的罪恶在城中诞生。
人在极度饥饿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不希望让更多的人被迫成为以后恶人，被迫成为一个魔头。
张小河面无表情，但是手没动，缓缓说道：“你说什么是佛陀，什么是圣贤？”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更多的人受苦。”囚徒并非大义，他只是单纯地有这么一个想法而已，他见不得人间疾苦。
“你是一个好人，或许你可以成为一个神仙，但是我知道要成为一个佛陀，那必然要先成为一个魔头！”
张小河话音落下，刀也落下，随后头断血流，人死气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城里的人们要怎么办啊。”囚徒有些着急。
张小河却是释然一笑，说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所以为了不让我跟一个伪善人一样，我决定做一个魔头。”
张小河此刻才觉得这世间有多么好笑，你看那庙堂之上，天天怡然自乐的神仙，却在苦口婆心跟那些难过人说，你们要像我一样成神仙，别堕魔了。
到这个时候，张小河才明白所谓十八层地狱都多么可笑，十八层地狱每一层都是肉体精神上的疼痛。
这样肤浅的疼痛一看就是世人编制出来的晃眼，换句话说，这世间并没有所谓地狱，就跟人们看到的一样，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单一，这么单调。
可是真正的地狱该怎样呢，张小河看了看四周，笑着他想他有了答案，真正的地狱不久之后此地吗。
如果说地狱是用来教育不懂事的孩子的地方，那么人间才是真正的神心炼狱，稍不注意就成了魔头，就跟张小河现在一样。
“你……”囚徒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浑身气质一变的张小河，微微发愣。
张小河站在高楼之上，看了许久在地面上忙忙碌碌的人，忽然转过头，笑着说道：
“你想不想救人？”
囚徒点头。
“就当是你我的赎罪，也算是化解一些苦难吧，我们去把粮食运过来。”
张小河说着，然后就带着囚徒走向了那一条专门开辟出来的运粮通道。
他们一路沿着通道，把那些粮食都给拿了起来，卡牌师的卡牌早就崩溃消散，因此一条通道，全都是粮食。
在他们的齐心协力之下，粮食准时运到，在看到一个个排着队领取粮食都人之后。
张小河脸上挂起了笑容，这一次是最真诚的笑容，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我不死了，我要留下来帮忙。”囚徒笑着说道。
“其实你也是一个好人。”囚徒说道。
张小河此刻才摇头，说道：“不，我并不是一个好人，亦不是圣贤上人，我是一个魔头，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从始至终都是。”
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以前还带着一些虚情假意地说，自己想要帮助人。
但现在他会说，自己帮助人是为了自己，为什么，帮助人自己心里高兴，他其实是为了这一重高兴来的，而不是为了人们。
此为倒数第二层，天下人们，要是做不到最高一层诚心致至，那就学学张小河，做一个这样善良着自私的人，总比在一片迷惘之中的好。
回到家之后，林寒雨明显觉得张小河不一样了，但是说不上是哪里，总觉得这个人跟以前很不一样。
“是我啦，别看了。”张小河敲了敲她的小脑瓜，林寒雨和小命这才不绕着他转圈圈。
然后林寒雨又把神识投射到他的脑海中 这一看才确定是张小河。
“你怎么了？”林寒雨疑惑地问道。
“我想明白了。”张小河说到，林寒雨似懂非懂的微微点头。
而在不知道何处的魔母眼中，全都是欣慰，灵儿今天第一次用她给的宝贝了呢。
这下次张小河真的成为封灵了，魔母封绝很是欣慰，孩子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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