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酒品不好
“内阁补缺，在野大儒林道高是不是在其中？”李从嘉抛出这么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李景遂点了点头，当初还是自己力排众议，将这位在野大儒补缺入内阁，目的就是为了对抗首辅韩熙载，因为林道高永远不会投靠任何一方阵营。
“我听苏先生说，林道高是大理人，这林道高一生清誉，读了大半辈子的书，临老，才终熬成了一代大儒，受学子朝拜。晚年他应做做学问就好，何必去虎狼窝跟你们斗智？缘何林道高愿意补缺？”
初闻这个问题，李景遂想了许久，当初内阁冯氏兄弟惨死，内阁空缺出两个位置，自己思前想后，决意将太学中的林道高补缺进来。
去请时，林道高一口答应，倒是没想过，林道高为何答应的如此轻松？
没等李景遂回答，李从嘉给出了答案：“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爱自己的国家，大理。
他也知，吴越，闵相继灭亡，南唐下一个目标就是偏居西南的大理，他自知只有补缺内阁，才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可是距今为止，他未对此，发过一言一语，平日上朝议事也多是不来。”
“因为对大理用兵一事还没有抬上明面！他对朝中其他事情不问不顾，你怎知他不会极力反抗对大理用兵？如果不是为此，他何必拖着一大把的年纪要补缺内阁！”
李景遂听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林道高补缺内阁的真实目的，但八九不离十就是为了大理一事。
一个人做一件事情总有自己的目的，李景遂请林道高补缺内阁是为了对抗首辅韩熙载，那林道高进入内阁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和韩熙载无冤无仇，犯不上耍心眼，针锋相对。已经是大儒，何必又来官场搅合？
他必定有更深一层次的原因进入内阁。
将橘子皮一下一下地全部剥开，还挑了挑上面的橘丝，一个完整的橘子出现在李景遂掌心，可是他并着急没有吃，反而是将它安安稳稳地放在桌子上。
而后一手扶颌，一手搓捻着手指，似是在想什么事情。
倒是不远处的李从嘉吃的高兴，一瓣接一瓣地扔进嘴里，瞧李景遂愁眉不展，他也没去打扰，他相信，李景遂会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
……
吃了两个橘子，李从嘉的指甲上沾了不少的橘汁，变得发黄了些，手上的倒刺让他看着越来越不顺眼，反正闲着没事干，索性咬起了手指。
姜姨娘进来时，看见这叔侄两个，一个困顿，纠结不已，一个无聊在咬手指，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可避免地摇头笑了笑。
走至李从嘉耳边，低语了两句，她就又退了出去，没去打扰李景遂想问题。
过了一刻，李景遂终于有了其他的动作，他把桌上剥开的橘子一瓣一瓣地扔进嘴里，慢慢地嚼了起来，好像在品尝味道。
“我担忧的是，新宋那边会不会首先发难，趁我们没反应过来，一举出兵灭了大理。”
其实林道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新宋对大理的态度，它会不会允许大理依旧存在？成为两国对峙的观看者。
“新宋皇帝不会，但汪文斌会！”李从嘉笑道，转而停止了啃咬手指的小孩子行径。
李景遂明眸一闪，饶有兴趣：“怎么说？”
李从嘉坐直了身子，准备长篇大论：“我在新宋的那些时日，见过皇帝几次，他是个年轻有为的明君，有魄力也有手段，是个难得的主君。近些年来，新宋皇帝愈发不愿打仗，可是耐不住宗亲和满朝的文武大臣，其中这汪文斌就是极力推崇征战的一位。大理兴学，在这乱世之中，并无称霸的心思，按照以往新宋皇帝的意思，绝不会攻打大理，通商和亲的概率更大一些。”
“但是，汪文斌神速灭了后蜀，又远在江北之地，皇帝也就插不上手了，只要好战的汪文斌以极快的速度打下大理，皇帝更不会说什么！”
“新宋皇帝与汪文斌不和？”
李从嘉点点头，还补充了一点：“不是和汪文斌，而是和绝大多数的新宋官员！”
听到这，李景遂情不自禁地捏了捏下巴，从长安探子那边传来的消息，和今日李从嘉说的大差不差，新宋皇帝和朝臣不和。
“其实也不必太过计较，就算大理被新宋灭了，新宋也不会从大理方面向我南唐出兵！”
新宋强大，骑兵步兵贯绝天下，平原作战是他们的强项，如果和南唐打仗，必定也是从江陵郡，从西往东席卷而来。而不会从大理那山高谷深的地方，对南唐的岭南之地发起进攻。
“算了，先不说这些了。”李景遂摆摆手，“几日后皇后寿宴，你不会还要像上一次那样吧？”
不得不说，李景遂这转移话题的本事粗略至极，可李从嘉也没戳破他，毕竟大理事关国事，人家监国犯不上和自己一个闲散王爷讨论。
上一次皇后寿宴，李从嘉做了一件大事，在宴会之上，送了一件礼物给皇后。
一件金光闪闪的拐杖！
然后，李从嘉就被暴打了一顿。
挠挠头，李从嘉尴尬一笑：“不会了，当年的真相可能永远也查不出了，但是我现在相信皇后不知情。”
和皇后的几次相处，皇后给李从嘉的感觉就是那种大家闺秀，被迫入宫，心思单纯，毫无心机。
这样的人怎么会害死自己的阿娘呢？
“这就好……说起来，皇后也是可怜，几日后入宫，你多陪陪她说句话，毕竟小时候她待你不错。”
“嗯。”李从嘉点点头。
齐王一死，皇后身边没了指望，难道指望太子，半生戎马的肃王或是死了娘亲的楚王？去跟皇后娘娘好好说话吗！
再不济，小时候，李从嘉还叫过几年“大娘娘”。
“对了，府上月初的时候，底下人上供了十几匹上好绸缎来，你拿几匹，进宫送给皇后。”
“皇后娘娘喜欢锦缎？新衣裳？”
没听阿娣这么说呀……
李从嘉一时奇怪。
“这锦缎可不是普通货色，薄如蝉翼，价值千金，送礼最合适不过了！”要送就送贵重的，李景遂如是说到。
李从嘉不禁咂舌，人和人果然不一样，自己呢，是投其所好，这李景遂就不一样了，送些贵的，才能展现自己的心意。
……
酒喝了两盅，赵长歌就不行了，现如今躺在软毛垫子上，一手指着高高的廊顶，一手攥住张小山的几根手指，嘴里呢喃不清：“这雪……可真大呀！你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陪我？”
脸颊红了大半，柳叶眼半微半合，极具诱惑，一缕发丝粘在脑门上，赵长歌酒品不太好，张小山深有体会。
准备把这个醉了的公主挪进屋子里歇息，张小山弯下身子，一手抄起赵长歌的后脑勺，一手将赵长歌慢慢地扶起。
可还没等扶着坐好，赵长歌嘴角微微一翘，脑袋扎进张小山的胸脯，双臂也不知哪来的劲，紧紧地挽住张小山的脖子，将其也拉了下来。
而后二人一同倒在软毛垫子上，赵长歌在下，张小山在上。
胸脯上凑着一个脑袋，张小山浑身一颤，那种触电般的感觉让她有些紧张和心慌。
可赵长歌双手抱的很紧，怎么也分不开。
“张小山，你说……你喜欢我吗？”
赤裸裸的……
额……
这个公主不太正经！
张小山抿嘴不答，没好气地在赵长歌腰间掐了一把，嗔怪道：“没醉，就赶紧跟本姑娘起来，本姑娘可不吃这一套。”
早前时候，赵长歌也耍过类似的招数，装醉，喜欢占人便宜。
赵长歌嘿嘿一笑，一双柳叶眼，又细又长，像狡黠的狐狸一样。
“嗯~张小山，你身上好香啊！”
“赶紧松开我！”
张小山低头看着这个无赖公主，没有丝毫的办法，没有她的力气大，又不敢使劲掐，只得任由她抱着。
一个翻身，赵长歌趁着酒意，将张小山压在身底，坐在她的胯上，双手辖制住她的的葱白手腕，弯下身子，而后，嘿嘿嘿……
不知过了多久，张小山挣脱起来，用手背抹了抹湿润的嘴唇，脸色有些又羞又气。
瞧赵长歌依旧躺在垫子上，狐媚地笑着，衣裳凌乱，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赵长歌，你还真是……”
“真是……怎样？”
张小山鼓起腮帮，瞪了赵长歌好几眼，“轻薄我不要紧，重要的你的喜好要是被别人知道了……”
带着些威胁意味。
赵长歌勾勾嘴唇，丝毫不怕，甚者，还将手搭上张小山紧致而圆润的大腿，捏了两把，又惹得张小山一阵嗔怪。
“知道就知道了，我是公主我怕谁？”
“我要回去告诉那个瘸子！”
赵长歌一笑，“他知道的。”
“额……”
“那个姓孟的！”
“他也知道……”
世界观在炸裂，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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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遂点了点头，当初还是自己力排众议，将这位在野大儒补缺入内阁，目的就是为了对抗首辅韩熙载，因为林道高永远不会投靠任何一方阵营。
“我听苏先生说，林道高是大理人，这林道高一生清誉，读了大半辈子的书，临老，才终熬成了一代大儒，受学子朝拜。晚年他应做做学问就好，何必去虎狼窝跟你们斗智？缘何林道高愿意补缺？”
初闻这个问题，李景遂想了许久，当初内阁冯氏兄弟惨死，内阁空缺出两个位置，自己思前想后，决意将太学中的林道高补缺进来。
去请时，林道高一口答应，倒是没想过，林道高为何答应的如此轻松？
没等李景遂回答，李从嘉给出了答案：“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爱自己的国家，大理。
他也知，吴越，闵相继灭亡，南唐下一个目标就是偏居西南的大理，他自知只有补缺内阁，才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可是距今为止，他未对此，发过一言一语，平日上朝议事也多是不来。”
“因为对大理用兵一事还没有抬上明面！他对朝中其他事情不问不顾，你怎知他不会极力反抗对大理用兵？如果不是为此，他何必拖着一大把的年纪要补缺内阁！”
李景遂听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林道高补缺内阁的真实目的，但八九不离十就是为了大理一事。
一个人做一件事情总有自己的目的，李景遂请林道高补缺内阁是为了对抗首辅韩熙载，那林道高进入内阁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和韩熙载无冤无仇，犯不上耍心眼，针锋相对。已经是大儒，何必又来官场搅合？
他必定有更深一层次的原因进入内阁。
将橘子皮一下一下地全部剥开，还挑了挑上面的橘丝，一个完整的橘子出现在李景遂掌心，可是他并着急没有吃，反而是将它安安稳稳地放在桌子上。
而后一手扶颌，一手搓捻着手指，似是在想什么事情。
倒是不远处的李从嘉吃的高兴，一瓣接一瓣地扔进嘴里，瞧李景遂愁眉不展，他也没去打扰，他相信，李景遂会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
……
吃了两个橘子，李从嘉的指甲上沾了不少的橘汁，变得发黄了些，手上的倒刺让他看着越来越不顺眼，反正闲着没事干，索性咬起了手指。
姜姨娘进来时，看见这叔侄两个，一个困顿，纠结不已，一个无聊在咬手指，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可避免地摇头笑了笑。
走至李从嘉耳边，低语了两句，她就又退了出去，没去打扰李景遂想问题。
过了一刻，李景遂终于有了其他的动作，他把桌上剥开的橘子一瓣一瓣地扔进嘴里，慢慢地嚼了起来，好像在品尝味道。
“我担忧的是，新宋那边会不会首先发难，趁我们没反应过来，一举出兵灭了大理。”
其实林道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新宋对大理的态度，它会不会允许大理依旧存在？成为两国对峙的观看者。
“新宋皇帝不会，但汪文斌会！”李从嘉笑道，转而停止了啃咬手指的小孩子行径。
李景遂明眸一闪，饶有兴趣：“怎么说？”
李从嘉坐直了身子，准备长篇大论：“我在新宋的那些时日，见过皇帝几次，他是个年轻有为的明君，有魄力也有手段，是个难得的主君。近些年来，新宋皇帝愈发不愿打仗，可是耐不住宗亲和满朝的文武大臣，其中这汪文斌就是极力推崇征战的一位。大理兴学，在这乱世之中，并无称霸的心思，按照以往新宋皇帝的意思，绝不会攻打大理，通商和亲的概率更大一些。”
“但是，汪文斌神速灭了后蜀，又远在江北之地，皇帝也就插不上手了，只要好战的汪文斌以极快的速度打下大理，皇帝更不会说什么！”
“新宋皇帝与汪文斌不和？”
李从嘉点点头，还补充了一点：“不是和汪文斌，而是和绝大多数的新宋官员！”
听到这，李景遂情不自禁地捏了捏下巴，从长安探子那边传来的消息，和今日李从嘉说的大差不差，新宋皇帝和朝臣不和。
“其实也不必太过计较，就算大理被新宋灭了，新宋也不会从大理方面向我南唐出兵！”
新宋强大，骑兵步兵贯绝天下，平原作战是他们的强项，如果和南唐打仗，必定也是从江陵郡，从西往东席卷而来。而不会从大理那山高谷深的地方，对南唐的岭南之地发起进攻。
“算了，先不说这些了。”李景遂摆摆手，“几日后皇后寿宴，你不会还要像上一次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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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皇后寿宴，李从嘉做了一件大事，在宴会之上，送了一件礼物给皇后。
一件金光闪闪的拐杖！
然后，李从嘉就被暴打了一顿。
挠挠头，李从嘉尴尬一笑：“不会了，当年的真相可能永远也查不出了，但是我现在相信皇后不知情。”
和皇后的几次相处，皇后给李从嘉的感觉就是那种大家闺秀，被迫入宫，心思单纯，毫无心机。
这样的人怎么会害死自己的阿娘呢？
“这就好……说起来，皇后也是可怜，几日后入宫，你多陪陪她说句话，毕竟小时候她待你不错。”
“嗯。”李从嘉点点头。
齐王一死，皇后身边没了指望，难道指望太子，半生戎马的肃王或是死了娘亲的楚王？去跟皇后娘娘好好说话吗！
再不济，小时候，李从嘉还叫过几年“大娘娘”。
“对了，府上月初的时候，底下人上供了十几匹上好绸缎来，你拿几匹，进宫送给皇后。”
“皇后娘娘喜欢锦缎？新衣裳？”
没听阿娣这么说呀……
李从嘉一时奇怪。
“这锦缎可不是普通货色，薄如蝉翼，价值千金，送礼最合适不过了！”要送就送贵重的，李景遂如是说到。
李从嘉不禁咂舌，人和人果然不一样，自己呢，是投其所好，这李景遂就不一样了，送些贵的，才能展现自己的心意。
……
酒喝了两盅，赵长歌就不行了，现如今躺在软毛垫子上，一手指着高高的廊顶，一手攥住张小山的几根手指，嘴里呢喃不清：“这雪……可真大呀！你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陪我？”
脸颊红了大半，柳叶眼半微半合，极具诱惑，一缕发丝粘在脑门上，赵长歌酒品不太好，张小山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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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脯上凑着一个脑袋，张小山浑身一颤，那种触电般的感觉让她有些紧张和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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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山，你说……你喜欢我吗？”
赤裸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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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山抿嘴不答，没好气地在赵长歌腰间掐了一把，嗔怪道：“没醉，就赶紧跟本姑娘起来，本姑娘可不吃这一套。”
早前时候，赵长歌也耍过类似的招数，装醉，喜欢占人便宜。
赵长歌嘿嘿一笑，一双柳叶眼，又细又长，像狡黠的狐狸一样。
“嗯~张小山，你身上好香啊！”
“赶紧松开我！”
张小山低头看着这个无赖公主，没有丝毫的办法，没有她的力气大，又不敢使劲掐，只得任由她抱着。
一个翻身，赵长歌趁着酒意，将张小山压在身底，坐在她的胯上，双手辖制住她的的葱白手腕，弯下身子，而后，嘿嘿嘿……
不知过了多久，张小山挣脱起来，用手背抹了抹湿润的嘴唇，脸色有些又羞又气。
瞧赵长歌依旧躺在垫子上，狐媚地笑着，衣裳凌乱，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赵长歌，你还真是……”
“真是……怎样？”
张小山鼓起腮帮，瞪了赵长歌好几眼，“轻薄我不要紧，重要的你的喜好要是被别人知道了……”
带着些威胁意味。
赵长歌勾勾嘴唇，丝毫不怕，甚者，还将手搭上张小山紧致而圆润的大腿，捏了两把，又惹得张小山一阵嗔怪。
“知道就知道了，我是公主我怕谁？”
“我要回去告诉那个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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