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迷雾渐散
护国公府，东院。
金戈的房间。
门声一响，闲王、世子金弋和叶云罗走了进来，金戈站起身连忙迎上去道，“你们来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闲王问道。
“果然是叶丛莱！”金戈道。
众人不由得倒吸了口气，闲王挑了挑眉，道：“是你亲眼所见？”
“是，”金戈点头，“本想去见见我们这位京兆府尹宋大人，却没想到见他半夜去了车骑将军府，我就跟着他去了——亲眼见他倒在叶丛莱的铁锤之下。”
“真的是他？”闲王叶英虔，双眼似蒙上了一层迷雾，“那就奇怪了。”
“王兄，你说什么？”叶云罗愣了愣问道。
“血洗皇陵守军，杀禁军将军张胜贤和王煜，矛头所指的可都是他。”
“若非亲眼目睹，我也不相信。”金戈道。
闲王叶英虔和金戈面面相觑，闲王摇头道：“那宋远溪呢？”
“身受重伤，我已经将他带回护国公府了。”金戈道。
“走，看看去。”
说着，几人就来到东院的偏房。宋远溪浑身是血，静静地卧在床榻上，万俟陵和冯彪正守在榻前守着。
“人就躺在那里。”金戈伸手一指道。
几人走到榻前，看着昏迷不醒地宋远溪，皱了皱眉，“他怎么样？”
金戈说道，“我刚给他诊脉，心脉俱损，吐血不止，伤得很重。”
“小老大，当时的情景是怎么样的？”闲王问道。
“当时，我随着宋远溪潜入车骑将军府，来到东院厢房，忽听得房中传来一声大叫，我当时纵身飞去，来到东厢房的门口。东厢房的大门打开着，窗棂紧闭着，叶丛莱缓缓举起手中的铁锤。当时，我情急之下，只能高喊一声‘快来人，有刺客！’飞身跃到了房顶。将军府的府兵很快赶到冲进院子。叶丛莱吃了一惊，只能放下铁锤，脱掉了黑斗篷，快步走出大门，并且反手将门关紧。趁着他站在门口训斥护卫统领的时候，我顺着窗棂窜进屋子，抱起宋远溪抗在肩上，转身飞出窗外，反手一掌用掌风将窗户关了起来。”
闲王叶英虔点了点头，缓缓跺了跺脚，口中喃喃地道：“为什么他处心积虑，大费周章，连自己都盘算进去，只为了除掉这五个人呢？”
“从现在看，叶丛莱和这几个人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金戈默默地说道。
闲王停下脚步，看着几个人，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宋远溪身上，“一定要救活他，否则，线索就彻底断了。云罗，速去太医院请李太医来看看，出于他的安全考虑，在他没苏醒前，只能留在护国公府。”
“是。”
当晚，护国公府，东院。
叶云罗带着太医来诊病，宋远溪静静地躺在榻上，脸色也逐渐有了起色。太医坐在榻前为他诊过脉后，闲王关切地问道：“他，他怎么样？”
“回禀闲王殿下，宋大人已无大碍。”太医拱了拱手道。
他起身看向金戈道：“在他醒来前，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
“放心，我让万俟陵守在房中，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他会立刻向我禀告。”金戈站起来道。
闲王看了看万俟陵，嘱咐道：“那就有劳万俟兄弟了。”
“能为闲王殿下分忧，是万俟陵的荣幸。”万俟陵应了声道。
二人走出房间，闲王始终忧心忡忡，不由得看了一眼身边的金戈，问道：“小老大，你对此案有什么看法？”
“如果等宋远溪醒来，一切都自然会真相大白。但是，叶丛莱知道他没死，一定会早做准备，所以，我觉得应该早点定案，把叶丛莱先羁押候审最为稳妥。”金戈沉吟片刻道。
“你是想早点为芊芊洗清冤屈吧！”闲王似乎看出了金戈如此着急的根由。
“说实话，确实有个人情感，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说说看。”
金戈点了点头道：“从今晚我潜入将军府亲眼目睹了叶丛莱身为皇亲国戚，居然在自己府中谋害朝廷命官来看，似乎已经可以盖棺定论，发生在邺京中央大街张胜贤被杀案、朱雀桥王煜被毒杀案、东郊湖花船耿钟、邹谯二人被杀案，从掌握的证据，尤其是血脚印来看，凶手也并非是鄂王后人，也就是我小妹所为，而是车骑将军叶丛莱。”
“没错，从现在掌握的证据来说，确实可以这样讲。”闲王叶英虔点头，也比较赞同金戈的分析。
“他们五人与叶丛莱的关系极为紧密，他们都是参与过十三年前鄂王谋逆案平叛有功的功臣，然而，叶丛莱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才欲将这五个人全都除掉。于是，他才在中央大街杀掉了张胜贤，又毒杀了王煜，因为这两个人是他的部将，每日的行动轨迹，身为他们的将军也最了解。随着二人被杀，其他三人就会有所行动，所以，他才不得不迫不及待将耿、邹二人除掉，剩下的宋远溪就不足为虑了。作案的过程，他甚至都想好了栽赃给小虫子，将我们引向歧途。”
“分析的都合情合理，无懈可击。”闲王点点头，暗暗称赞金戈，却又指出了一点，“那血洗皇陵守军的凶手，又会是谁呢？难道，也是他自己？他把自己也盘算进去，就不怕引火烧身？”
“所以，要等宋远溪苏醒过来，一切就都清楚了。”金戈将希望寄托于昏迷不醒的宋远溪身上，又道，“现在，我们需要弄清楚，叶丛莱的动机。他究竟有什么秘密，是要不惜一切代价，非要将这五个人杀了灭口才行？”
“正如你所言，只能等宋远溪醒过来，才能问出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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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的房间。
门声一响，闲王、世子金弋和叶云罗走了进来，金戈站起身连忙迎上去道，“你们来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闲王问道。
“果然是叶丛莱！”金戈道。
众人不由得倒吸了口气，闲王挑了挑眉，道：“是你亲眼所见？”
“是，”金戈点头，“本想去见见我们这位京兆府尹宋大人，却没想到见他半夜去了车骑将军府，我就跟着他去了——亲眼见他倒在叶丛莱的铁锤之下。”
“真的是他？”闲王叶英虔，双眼似蒙上了一层迷雾，“那就奇怪了。”
“王兄，你说什么？”叶云罗愣了愣问道。
“血洗皇陵守军，杀禁军将军张胜贤和王煜，矛头所指的可都是他。”
“若非亲眼目睹，我也不相信。”金戈道。
闲王叶英虔和金戈面面相觑，闲王摇头道：“那宋远溪呢？”
“身受重伤，我已经将他带回护国公府了。”金戈道。
“走，看看去。”
说着，几人就来到东院的偏房。宋远溪浑身是血，静静地卧在床榻上，万俟陵和冯彪正守在榻前守着。
“人就躺在那里。”金戈伸手一指道。
几人走到榻前，看着昏迷不醒地宋远溪，皱了皱眉，“他怎么样？”
金戈说道，“我刚给他诊脉，心脉俱损，吐血不止，伤得很重。”
“小老大，当时的情景是怎么样的？”闲王问道。
“当时，我随着宋远溪潜入车骑将军府，来到东院厢房，忽听得房中传来一声大叫，我当时纵身飞去，来到东厢房的门口。东厢房的大门打开着，窗棂紧闭着，叶丛莱缓缓举起手中的铁锤。当时，我情急之下，只能高喊一声‘快来人，有刺客！’飞身跃到了房顶。将军府的府兵很快赶到冲进院子。叶丛莱吃了一惊，只能放下铁锤，脱掉了黑斗篷，快步走出大门，并且反手将门关紧。趁着他站在门口训斥护卫统领的时候，我顺着窗棂窜进屋子，抱起宋远溪抗在肩上，转身飞出窗外，反手一掌用掌风将窗户关了起来。”
闲王叶英虔点了点头，缓缓跺了跺脚，口中喃喃地道：“为什么他处心积虑，大费周章，连自己都盘算进去，只为了除掉这五个人呢？”
“从现在看，叶丛莱和这几个人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金戈默默地说道。
闲王停下脚步，看着几个人，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宋远溪身上，“一定要救活他，否则，线索就彻底断了。云罗，速去太医院请李太医来看看，出于他的安全考虑，在他没苏醒前，只能留在护国公府。”
“是。”
当晚，护国公府，东院。
叶云罗带着太医来诊病，宋远溪静静地躺在榻上，脸色也逐渐有了起色。太医坐在榻前为他诊过脉后，闲王关切地问道：“他，他怎么样？”
“回禀闲王殿下，宋大人已无大碍。”太医拱了拱手道。
他起身看向金戈道：“在他醒来前，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
“放心，我让万俟陵守在房中，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他会立刻向我禀告。”金戈站起来道。
闲王看了看万俟陵，嘱咐道：“那就有劳万俟兄弟了。”
“能为闲王殿下分忧，是万俟陵的荣幸。”万俟陵应了声道。
二人走出房间，闲王始终忧心忡忡，不由得看了一眼身边的金戈，问道：“小老大，你对此案有什么看法？”
“如果等宋远溪醒来，一切都自然会真相大白。但是，叶丛莱知道他没死，一定会早做准备，所以，我觉得应该早点定案，把叶丛莱先羁押候审最为稳妥。”金戈沉吟片刻道。
“你是想早点为芊芊洗清冤屈吧！”闲王似乎看出了金戈如此着急的根由。
“说实话，确实有个人情感，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说说看。”
金戈点了点头道：“从今晚我潜入将军府亲眼目睹了叶丛莱身为皇亲国戚，居然在自己府中谋害朝廷命官来看，似乎已经可以盖棺定论，发生在邺京中央大街张胜贤被杀案、朱雀桥王煜被毒杀案、东郊湖花船耿钟、邹谯二人被杀案，从掌握的证据，尤其是血脚印来看，凶手也并非是鄂王后人，也就是我小妹所为，而是车骑将军叶丛莱。”
“没错，从现在掌握的证据来说，确实可以这样讲。”闲王叶英虔点头，也比较赞同金戈的分析。
“他们五人与叶丛莱的关系极为紧密，他们都是参与过十三年前鄂王谋逆案平叛有功的功臣，然而，叶丛莱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才欲将这五个人全都除掉。于是，他才在中央大街杀掉了张胜贤，又毒杀了王煜，因为这两个人是他的部将，每日的行动轨迹，身为他们的将军也最了解。随着二人被杀，其他三人就会有所行动，所以，他才不得不迫不及待将耿、邹二人除掉，剩下的宋远溪就不足为虑了。作案的过程，他甚至都想好了栽赃给小虫子，将我们引向歧途。”
“分析的都合情合理，无懈可击。”闲王点点头，暗暗称赞金戈，却又指出了一点，“那血洗皇陵守军的凶手，又会是谁呢？难道，也是他自己？他把自己也盘算进去，就不怕引火烧身？”
“所以，要等宋远溪苏醒过来，一切就都清楚了。”金戈将希望寄托于昏迷不醒的宋远溪身上，又道，“现在，我们需要弄清楚，叶丛莱的动机。他究竟有什么秘密，是要不惜一切代价，非要将这五个人杀了灭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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