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真相
“姓虫的，你少在这里胡扯！你这是栽赃嫁祸，我没有那么做，我没有！”葛天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可任凭他如何狡辩，在众目睽睽下似乎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葛天豹，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可能你以为几道抓痕根本不用放在心上，但是呢？你是不是忘了你们海沙帮的独门绝学‘丹青铁抓手’了呢？一般的抓痕，会有你手臂上如此铁青的淤血？我倒是想问问诸位海沙帮的兄弟，他手臂上的抓痕是不是‘丹青铁爪手’所伤？”几个冷冷一笑，转过头面向海沙帮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葛天鹰身上。
海沙帮的人焉能不识被丹青铁抓手所伤留下的抓痕？又岂会不知留下四道丹青铁爪手抓痕的只有断了一指的帮主？
此时被金戈分析的有理有据，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转到葛天豹身上，葛天豹脸色惨白，转身就想遁逃，哪知被自己兄弟葛天鹰按住肩头，一脚踢中小腹滚倒在地，海沙帮的人一拥而上将他制服，带到了霍诚和金戈的面前。
“天豹兄弟，不是你做的，你跑什么呢？你这个举动，是不是就已经证明你大哥就是你亲手害死的！”霍诚总算是松了口气，站在葛天豹的面前大声叱责道。
“霍诚匹夫，算你狠，你给我等着，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葛天豹不甘心地破口大骂。
“天豹，你真的杀了大哥？”葛天鹰怒目盯着葛天豹道，“我是有怀疑，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杀大哥。”
“天鹰，你跟我才是爹的嫡子，爹他太偏心了，把帮主之位传给庶出的大哥，也不传给我这个嫡长子，我不甘心，不甘心！”葛天豹抱怨道。
“这就是你杀害大哥的理由？”葛天鹰惊呼一声。
“无论是嫡出庶出，你们都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金戈大怒，皱着眉，葛天豹的话深深扎痛了金戈，就像是根刺拔不出来。
“姓虫的，你个小毛孩子，你懂什么？”
霍诚闻言见到金戈脸色变得铁青，立即走到葛天豹面前，挥手就是两个耳光掴在他的脸上：“天豹，你在出言不逊，我现在就一掌毙了你，相信海沙帮的兄弟们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吧！”
说着，掌中凝气劈向葛天豹。
“阿诚，先别冲动。”
金戈摇摇头，他望着葛天豹，冰冷阴沉的双目看不出任何涟漪。他徐徐蹲下身子，望着跪在地上的葛天豹，问道：“我想你应该做不出这种心思缜密，且无懈可击的事情来，在你的身后一定有个比你聪明的人存在，他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利用你的弱点，策划并指使你做出杀害总瓢把子并嫁祸给霍老板的事。”
葛天豹一怔，沉默着没有说话。
“告诉我，与你合谋杀害总瓢把子的是谁？”金戈问道。
葛天豹脸上黯淡无光，目光露出无助的怯弱。
“看样子，你是被他给耍了，你也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粒棋子！只要你告诉我，你这条命，说不定还有留下来的希望。”金戈对葛天豹背后的人极为感兴趣，所以一直忍不住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谁。
葛天豹犹疑地低下了头。
“葛天豹，如果你不肯说，那我只能将你交给海沙帮的兄弟，让他们以帮规处置你。我听说你们海沙帮有一条帮规，但凡背叛本帮，或是杀害本帮兄弟均已叛徒论处，要受千刀万剐之极刑。你杀了本帮的总瓢把子，又是你的亲大哥，死了连一具全尸都留不下，岂不可惜啊！”金戈惋惜地再次摇了摇头。
葛天豹抬起头，咬着说：“你还是杀了我吧！霍老板如果不死，我就会没命。”
“你做了这等事，陷我霍某于不义，与聚宝钱庄为敌，你以为就能活命吗？”向来憨厚的霍诚，也突然皱起了眉头道。
葛天豹黯然失色，失去了之前的威风，讨饶道：“霍老板，霍大爷，我真不知他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他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针对聚宝钱庄，我是真不知道。今年的正月朔日，有个陌生的男人找到我，他说能帮我得到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也必须为他做几件事，起初我还不信，随口让他帮我还了在赌坊输掉的十几万的外债，他就相信他。没想到，他真的帮我还了这笔债，条件就是让我告诉大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金戈与霍诚齐声问道。
正月朔日，又是正月朔日！
葛天豹紧握双拳，狠狠道：“他让我告诉我大哥，有一个敌国高手潜入湘北，企图营救参与刺杀护国公被擒的刺客。”
金戈与霍诚听了，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想不到这个至关重要的情报，竟然是这样传出来的。
“后来呢？”
葛天豹暗淡的接着说，“后来我又提出几个要求，他几乎对我有求必应，就是这样。可是，我真不知道他是谁，他也从来没告诉过我！有一天，他突然来找我说，要我想办法让海沙帮和聚宝钱庄成为死敌，我告诉他绝无可能，因为我大哥和霍老板是八拜之交，过命的交情，他说他自有办法，即能让两大门派成为仇家，还能让我成为海沙帮下一任的总瓢把子。于是，他就炮制了杀害我大哥，嫁祸给霍老板的毒计，往后的事，就像虫少侠所言的那样。”
“你真不知道他是谁？难道，连名字，长相都不知道？”金戈沉吟着，又忍不住问道。
“他不肯相告，我怎知他的名字？何况，他又戴着面具，我如何辨认他的长相？”说着，葛天豹就跪在霍诚的面前，道，“霍老板，是我利欲熏心，我不是人，不该听信谗言，杀害我的大哥。你，你就放我一马，我葛天豹来生当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霍诚瞥了眼金戈，见他剑眉冷对，立刻明白，不假思索地轻叹一口气：“你不知道对方是谁，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你当了别人的棋子，但对我而言，你现在一点价值都没有，我也帮不了你。”
葛天豹扑倒在地，紧紧抓住霍诚的袖角，道：“霍老板，救我，求求你，救我，我还不想死，不想死！”
未及回应，就见他蜷缩着身子，在地上佝偻着，全身不停地颤抖，忽地，脸上、双手都呈现出绿色的藤条印记。
“噗！”
一口鲜血喷溅而出，他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嘴唇转瞬间由紫变青，由青变白，最终由白到黑，一连吐了数十次血，直到最后断气，惊呆了在场的众人。
金戈与虫芊眠不由得面面相觑，心中似乎已然有了答案。
——又是绿萝魔藤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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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天豹，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可能你以为几道抓痕根本不用放在心上，但是呢？你是不是忘了你们海沙帮的独门绝学‘丹青铁抓手’了呢？一般的抓痕，会有你手臂上如此铁青的淤血？我倒是想问问诸位海沙帮的兄弟，他手臂上的抓痕是不是‘丹青铁爪手’所伤？”几个冷冷一笑，转过头面向海沙帮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葛天鹰身上。
海沙帮的人焉能不识被丹青铁抓手所伤留下的抓痕？又岂会不知留下四道丹青铁爪手抓痕的只有断了一指的帮主？
此时被金戈分析的有理有据，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转到葛天豹身上，葛天豹脸色惨白，转身就想遁逃，哪知被自己兄弟葛天鹰按住肩头，一脚踢中小腹滚倒在地，海沙帮的人一拥而上将他制服，带到了霍诚和金戈的面前。
“天豹兄弟，不是你做的，你跑什么呢？你这个举动，是不是就已经证明你大哥就是你亲手害死的！”霍诚总算是松了口气，站在葛天豹的面前大声叱责道。
“霍诚匹夫，算你狠，你给我等着，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葛天豹不甘心地破口大骂。
“天豹，你真的杀了大哥？”葛天鹰怒目盯着葛天豹道，“我是有怀疑，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杀大哥。”
“天鹰，你跟我才是爹的嫡子，爹他太偏心了，把帮主之位传给庶出的大哥，也不传给我这个嫡长子，我不甘心，不甘心！”葛天豹抱怨道。
“这就是你杀害大哥的理由？”葛天鹰惊呼一声。
“无论是嫡出庶出，你们都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金戈大怒，皱着眉，葛天豹的话深深扎痛了金戈，就像是根刺拔不出来。
“姓虫的，你个小毛孩子，你懂什么？”
霍诚闻言见到金戈脸色变得铁青，立即走到葛天豹面前，挥手就是两个耳光掴在他的脸上：“天豹，你在出言不逊，我现在就一掌毙了你，相信海沙帮的兄弟们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吧！”
说着，掌中凝气劈向葛天豹。
“阿诚，先别冲动。”
金戈摇摇头，他望着葛天豹，冰冷阴沉的双目看不出任何涟漪。他徐徐蹲下身子，望着跪在地上的葛天豹，问道：“我想你应该做不出这种心思缜密，且无懈可击的事情来，在你的身后一定有个比你聪明的人存在，他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利用你的弱点，策划并指使你做出杀害总瓢把子并嫁祸给霍老板的事。”
葛天豹一怔，沉默着没有说话。
“告诉我，与你合谋杀害总瓢把子的是谁？”金戈问道。
葛天豹脸上黯淡无光，目光露出无助的怯弱。
“看样子，你是被他给耍了，你也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粒棋子！只要你告诉我，你这条命，说不定还有留下来的希望。”金戈对葛天豹背后的人极为感兴趣，所以一直忍不住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谁。
葛天豹犹疑地低下了头。
“葛天豹，如果你不肯说，那我只能将你交给海沙帮的兄弟，让他们以帮规处置你。我听说你们海沙帮有一条帮规，但凡背叛本帮，或是杀害本帮兄弟均已叛徒论处，要受千刀万剐之极刑。你杀了本帮的总瓢把子，又是你的亲大哥，死了连一具全尸都留不下，岂不可惜啊！”金戈惋惜地再次摇了摇头。
葛天豹抬起头，咬着说：“你还是杀了我吧！霍老板如果不死，我就会没命。”
“你做了这等事，陷我霍某于不义，与聚宝钱庄为敌，你以为就能活命吗？”向来憨厚的霍诚，也突然皱起了眉头道。
葛天豹黯然失色，失去了之前的威风，讨饶道：“霍老板，霍大爷，我真不知他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他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针对聚宝钱庄，我是真不知道。今年的正月朔日，有个陌生的男人找到我，他说能帮我得到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也必须为他做几件事，起初我还不信，随口让他帮我还了在赌坊输掉的十几万的外债，他就相信他。没想到，他真的帮我还了这笔债，条件就是让我告诉大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金戈与霍诚齐声问道。
正月朔日，又是正月朔日！
葛天豹紧握双拳，狠狠道：“他让我告诉我大哥，有一个敌国高手潜入湘北，企图营救参与刺杀护国公被擒的刺客。”
金戈与霍诚听了，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想不到这个至关重要的情报，竟然是这样传出来的。
“后来呢？”
葛天豹暗淡的接着说，“后来我又提出几个要求，他几乎对我有求必应，就是这样。可是，我真不知道他是谁，他也从来没告诉过我！有一天，他突然来找我说，要我想办法让海沙帮和聚宝钱庄成为死敌，我告诉他绝无可能，因为我大哥和霍老板是八拜之交，过命的交情，他说他自有办法，即能让两大门派成为仇家，还能让我成为海沙帮下一任的总瓢把子。于是，他就炮制了杀害我大哥，嫁祸给霍老板的毒计，往后的事，就像虫少侠所言的那样。”
“你真不知道他是谁？难道，连名字，长相都不知道？”金戈沉吟着，又忍不住问道。
“他不肯相告，我怎知他的名字？何况，他又戴着面具，我如何辨认他的长相？”说着，葛天豹就跪在霍诚的面前，道，“霍老板，是我利欲熏心，我不是人，不该听信谗言，杀害我的大哥。你，你就放我一马，我葛天豹来生当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霍诚瞥了眼金戈，见他剑眉冷对，立刻明白，不假思索地轻叹一口气：“你不知道对方是谁，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你当了别人的棋子，但对我而言，你现在一点价值都没有，我也帮不了你。”
葛天豹扑倒在地，紧紧抓住霍诚的袖角，道：“霍老板，救我，求求你，救我，我还不想死，不想死！”
未及回应，就见他蜷缩着身子，在地上佝偻着，全身不停地颤抖，忽地，脸上、双手都呈现出绿色的藤条印记。
“噗！”
一口鲜血喷溅而出，他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嘴唇转瞬间由紫变青，由青变白，最终由白到黑，一连吐了数十次血，直到最后断气，惊呆了在场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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