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要跟姐夫混！
周睿拎着油条豆腐脑走进医院的时候，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他对着电梯里的镜面照了照自己的样子，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才从打开的电梯门里走了出去。
推开病房的那扇破门，似乎叫的声音又更大了一点。在床上躺不住的顾晓桐已经洗漱完毕，这会儿正站在窗前看着下面园子里盛开的菊花。
周睿轻轻掩上门，用了些手段让它暂时变得没那么吵人。顾晓桐察觉到了动静回过头来，她朝着丈夫无声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病床，那上面正躺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身上还穿着周轩在的那所学校里的校服。她迎着周睿询问的眼神走过来，轻手轻脚的从床头柜里拿出来一副碗筷。顾晓桐指了指门，示意周睿出去说。
两口子拎着早点和碗筷出了病房，拐到了走廊里，从护士站借了两张椅子在角落里坐了下来。周睿解开装早餐的塑料袋，打算把装在塑料饭盒里的小米粥给老婆倒到碗里去，却被顾晓桐把豆腐脑拽了过去：“喝一天粥了都，我要吃这个！”
“那我喝粥。”周睿倒也没有絮絮叨叨的说什么身体虚要喝粥的话，他知道媳妇最不爱听这个，好在今天就要出院了，倒也不妨事。“嗯，这一半给你，对面这家卖的豆腐脑挺多的，我吃不了。”顾晓桐拿着勺子在塑料餐盒的沿上刮了刮。周睿把盒子拽过去，两口子就着他带回来的小咸菜，一人一根油条吃了吃了起来。
咬了一口松软咸香的大油条，周睿突然想起来刚才的话头，他有点含糊的问：“刚那小孩肿么回事啊？”顾晓桐用筷子指了指粥示意他把嘴里的油条咽下去，“你可别说了，再噎着你。”她把油条扯断成一块一块的泡到豆腐脑里蘸着汤汁，说：“那是小刘的妹妹，12岁。和轩轩一个学校，上五年级了。”
“哦，我说看那校服眼熟呢。12岁，小刘22了，俩人差10岁哪？”周睿端着小米粥唏哩呼噜的喝了一气儿，放下盒子砸吧砸吧嘴说。
顾晓桐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她把夹在筷子上的一块油条往碗里面已经没有汤汁的豆腐脑里使劲戳了戳：“咱家不也一样嘛？周轩和莹莹俩人还不是差6岁？”周睿嚼着油条歪着脑袋想了一想，还真是！啧，修仙修的都没有时间观念了！
顾晓桐瞅他那德行，哼了一句：“傻样！”周睿嘿嘿笑了两声，埋头吃饭。
下午丈母娘那边派了车过来，开车的还是王秀，车上还跟了一个大小伙子，特有精气神，脸黑黝黝的一看就有把子力气。
“姐！姐夫！”黑脸小子老远的就招呼，嗓门挺大，声音还豁亮，旁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瞅上一眼。
“喊什么喊！这是医院，要安静！在部队呆傻了吧你？”顾晓桐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个爆栗，黑脸小子憨笑着挠了挠，没事人一样。周睿咧着嘴瞅他那黑炭头，刚刚那声响都赶上庙里的和尚敲木鱼了！他不由得说：“我说你这手可够黑的，你这是亲姐吧？”黑脸小子也不反驳，就只是傻乐着帮着周睿收拾东西。
顾晓桐把早上换下来的衣服一样样的叠起来往包里放，随口问蹲在地上从床头柜里面往外掏东西的黑脸小子：“顾晓宇，你退伍后的工作定下来没有？去警察部门还是司法上？还是说干脆转业跟二叔做生意去？”等了半天，没反应，顾晓桐转身在帮着周睿往袋子里塞东西的顾晓宇屁股上踢了一脚。“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顾晓宇蹲那吭哧吭哧半天，屁都没憋出来一个，顾晓桐的暴脾气蹭的就上来了，伸手就要过来扯他的耳朵。周睿赶紧伸手给她拦了下来：“你收敛收敛，这是医院，安静！住院住傻了你！”得，之前那几句话换了个人大差不离的又兜回来了，顾晓桐差点被气乐了。“你们俩今天是商量好来气我的吧？觉得我还得在医院里再躺两天？”
“哎呦，哪敢呢！乖了乖了，咱有事回家再说啊。”周睿哄道。
顾晓桐恨恨的瞪了俩男人几眼，冷哼道：“你们俩回家等着挨收拾吧！”
“是是是，回家再收拾。”周睿和着稀泥，支使顾晓宇把箱子搬出去。这小子别看一直不言语，干活倒是挺麻利，老大个箱子端起来就跑出去了。
“慢点！”顾晓桐在后边喊了一声，见兄弟跑远了，开始跟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像谁，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周睿思量了一下，有点奇怪的说：“晓宇以前不这样啊，虽然话一直不算多，但至少是有问有答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瞅着怎么跟心里装着事似的？”
顾晓桐手中叠衣服的动作慢了下来，心中思量着说：“好像还真是，刚才那小子就好像要说什么似的没说出来。算了，回家再收拾他！”她横了一眼边儿上的周睿说：“你也跑不了！”王秀站在床对面直发笑。
很快，几人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医院。王秀开车，顾晓宇坐到了副驾驶上，两口子坐在后排凑一块时不时的说点什么。车辆行驶的过程中，周睿很快就发现了不对，顾晓宇时不时就回过头来看一眼，很快就又转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而这一路过来，顾晓宇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
虽然心里面很好奇，但对方既然不打算说，周睿也没上赶着去问。一回到家，他就开始忙上忙下，顾晓宇也跟着在后头瞎忙活，这让周睿更加迷惑了。等诸多杂事暂时告一段落，王秀开车要走的时候，顾晓宇都没跟着一块离开。周睿冲媳妇试了个眼色，表示你自己的兄弟自己搞定，便出门送王秀了。
顾晓桐把兄弟喊过来打算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这边周睿刚把王秀的车送走返身回来，就听得屋里头顾晓桐在那发火。“你这又怎么啦？消消气，消消气！”周睿打着圆场道。顾晓桐坐在沙发上，一手指着缩在对面沙发里的顾晓宇气呼呼的说：“你问问他，你自己问问他，你让他自个儿说！”周睿一头雾水的看向顾晓宇：“到底怎么了？”
“说不出来了吧？不好意思说了吧？我替你说！”顾晓桐恨恨的拍了下茶几，“我不是问他退伍以后打算干什么嘛？你猜怎么着？人家是警察不想当司法不想干，让他跟四叔去做生意也是不愿意。我还以为人家自己有什么想法是吧，结果问半天人家什么都不说！你说气人不气人？”
周睿在她的肩膀上按了按：“你先坐会啊，我问问他。”顾晓桐气哼哼的坐下了，周睿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递给沙发上缩着的顾晓宇，说：“你姐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我就不再重复了。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呗？今天在路上我看你好像有话想说来着。再说，就算是打算混吃等死也是个回答啊，来说说吧。”
顾晓宇这次倒是没有闷头不语，他把塑料瓶握在手里揉捏的拉吧拉吧直响，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我……我想……我想跟姐夫混！”
“嗯？”周睿当时就是一愣，什么叫跟我混？难不成哥是混黑的吗？
顾晓桐也一脸傻相，这混蛋兄弟说的这是什么不着四六的混账话？
“你要跟我……混？”周睿迷了巴登的问他。顾晓宇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歧义了，他赶忙补救道：“不是，我意思是我想跟着姐夫做事。”这次他的话倒是让人听明白了，但同时也让两口子更糊涂了。周睿奇怪的说：“好好的皇粮不吃，你跟着我干算什么？我就是个咖啡馆的老板兼二流作家，你跟着我能做什么？在我店里端茶倒水么？”
顾晓桐表情古怪的瞅了瞅丈夫，忍不住插话道歉：“你什么时候晋升二流作家了？你不是三流还靠下么？”
“啧！别打岔！”顾晓桐捂着嘴偷笑，周睿心说这老娘们也太会揭人疮疤了！
顾晓宇瞅了瞅他姐的脸色，觉得这会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就试探着说：“我想跟着姐夫学道术。”
周睿听了这话还没觉得怎么样呢，在沙发上坐着的顾晓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声色俱厉的问：“你说什么？你都知道什么？”
周睿被老婆吓了一跳，他赶忙拽着她的胳膊问：“你干嘛呢？发什么疯呢这是！”顾晓桐甩开他急道：“你会法术的事连我都不清楚，他一个刚退伍的愣头青从哪知道的？我要不问清楚，谁知道他会不会闯下大祸！”
“哎？哦，好吧。”周睿一听，觉得老婆这话也有道理，虽然俩人说的这事是关于自己的但好像又不关自己的事。啧！这绕来绕去的。
顾晓宇一见他姐真的要急眼，赶紧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我是昨天在家里听传统文化管理局局长李昌应跟咱爸诉苦的时候知道的。”
“传统文化管理局局长李昌应？他跑到爸那诉什么苦？”顾晓桐狐疑的看着弟弟，一脸的不相信。坐在一边的周睿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顾晓桐忽的把头转过来，问道：“这里边还有你的事？”
周睿心里埋怨着李昌应这个油滑的老家伙，暗地里发狠说非得抽空给丫养的那两条快成精的龙鱼捞出来烤了！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嗯嗯！这个传统文化管理局你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么？”
“还能做什么用？不就是管理传统文化方面的……嗯？不对！”顾晓桐突然回过味来了，周睿直接提到这个单位，肯定是和现在说的事情有关系，再结合一下顾晓宇的消息来源，她有些迟疑的问：“这个管理局，还管着那天的事？”
周睿点了点头道：“确切的说，是一个叫做国家特殊事件对策研究与处理中心的机构，传统文化管理局只是它挂在外面的一张牌子。不过因为那个名字又臭又长又不好记，所以圈子内的人都习惯叫他们传统文化管理局，有人戏称它为统管局，就是圈子里的事什么都管的意思。”
“还有这事！我一直以为他们就是个字面上的机构，以前有涉及到文物相关的案子我还去他们那查询过信息，完全看不出来啊。”顾晓桐瞪大了眼睛吃惊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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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病房的那扇破门，似乎叫的声音又更大了一点。在床上躺不住的顾晓桐已经洗漱完毕，这会儿正站在窗前看着下面园子里盛开的菊花。
周睿轻轻掩上门，用了些手段让它暂时变得没那么吵人。顾晓桐察觉到了动静回过头来，她朝着丈夫无声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病床，那上面正躺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身上还穿着周轩在的那所学校里的校服。她迎着周睿询问的眼神走过来，轻手轻脚的从床头柜里拿出来一副碗筷。顾晓桐指了指门，示意周睿出去说。
两口子拎着早点和碗筷出了病房，拐到了走廊里，从护士站借了两张椅子在角落里坐了下来。周睿解开装早餐的塑料袋，打算把装在塑料饭盒里的小米粥给老婆倒到碗里去，却被顾晓桐把豆腐脑拽了过去：“喝一天粥了都，我要吃这个！”
“那我喝粥。”周睿倒也没有絮絮叨叨的说什么身体虚要喝粥的话，他知道媳妇最不爱听这个，好在今天就要出院了，倒也不妨事。“嗯，这一半给你，对面这家卖的豆腐脑挺多的，我吃不了。”顾晓桐拿着勺子在塑料餐盒的沿上刮了刮。周睿把盒子拽过去，两口子就着他带回来的小咸菜，一人一根油条吃了吃了起来。
咬了一口松软咸香的大油条，周睿突然想起来刚才的话头，他有点含糊的问：“刚那小孩肿么回事啊？”顾晓桐用筷子指了指粥示意他把嘴里的油条咽下去，“你可别说了，再噎着你。”她把油条扯断成一块一块的泡到豆腐脑里蘸着汤汁，说：“那是小刘的妹妹，12岁。和轩轩一个学校，上五年级了。”
“哦，我说看那校服眼熟呢。12岁，小刘22了，俩人差10岁哪？”周睿端着小米粥唏哩呼噜的喝了一气儿，放下盒子砸吧砸吧嘴说。
顾晓桐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她把夹在筷子上的一块油条往碗里面已经没有汤汁的豆腐脑里使劲戳了戳：“咱家不也一样嘛？周轩和莹莹俩人还不是差6岁？”周睿嚼着油条歪着脑袋想了一想，还真是！啧，修仙修的都没有时间观念了！
顾晓桐瞅他那德行，哼了一句：“傻样！”周睿嘿嘿笑了两声，埋头吃饭。
下午丈母娘那边派了车过来，开车的还是王秀，车上还跟了一个大小伙子，特有精气神，脸黑黝黝的一看就有把子力气。
“姐！姐夫！”黑脸小子老远的就招呼，嗓门挺大，声音还豁亮，旁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瞅上一眼。
“喊什么喊！这是医院，要安静！在部队呆傻了吧你？”顾晓桐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个爆栗，黑脸小子憨笑着挠了挠，没事人一样。周睿咧着嘴瞅他那黑炭头，刚刚那声响都赶上庙里的和尚敲木鱼了！他不由得说：“我说你这手可够黑的，你这是亲姐吧？”黑脸小子也不反驳，就只是傻乐着帮着周睿收拾东西。
顾晓桐把早上换下来的衣服一样样的叠起来往包里放，随口问蹲在地上从床头柜里面往外掏东西的黑脸小子：“顾晓宇，你退伍后的工作定下来没有？去警察部门还是司法上？还是说干脆转业跟二叔做生意去？”等了半天，没反应，顾晓桐转身在帮着周睿往袋子里塞东西的顾晓宇屁股上踢了一脚。“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顾晓宇蹲那吭哧吭哧半天，屁都没憋出来一个，顾晓桐的暴脾气蹭的就上来了，伸手就要过来扯他的耳朵。周睿赶紧伸手给她拦了下来：“你收敛收敛，这是医院，安静！住院住傻了你！”得，之前那几句话换了个人大差不离的又兜回来了，顾晓桐差点被气乐了。“你们俩今天是商量好来气我的吧？觉得我还得在医院里再躺两天？”
“哎呦，哪敢呢！乖了乖了，咱有事回家再说啊。”周睿哄道。
顾晓桐恨恨的瞪了俩男人几眼，冷哼道：“你们俩回家等着挨收拾吧！”
“是是是，回家再收拾。”周睿和着稀泥，支使顾晓宇把箱子搬出去。这小子别看一直不言语，干活倒是挺麻利，老大个箱子端起来就跑出去了。
“慢点！”顾晓桐在后边喊了一声，见兄弟跑远了，开始跟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像谁，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周睿思量了一下，有点奇怪的说：“晓宇以前不这样啊，虽然话一直不算多，但至少是有问有答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瞅着怎么跟心里装着事似的？”
顾晓桐手中叠衣服的动作慢了下来，心中思量着说：“好像还真是，刚才那小子就好像要说什么似的没说出来。算了，回家再收拾他！”她横了一眼边儿上的周睿说：“你也跑不了！”王秀站在床对面直发笑。
很快，几人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医院。王秀开车，顾晓宇坐到了副驾驶上，两口子坐在后排凑一块时不时的说点什么。车辆行驶的过程中，周睿很快就发现了不对，顾晓宇时不时就回过头来看一眼，很快就又转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而这一路过来，顾晓宇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
虽然心里面很好奇，但对方既然不打算说，周睿也没上赶着去问。一回到家，他就开始忙上忙下，顾晓宇也跟着在后头瞎忙活，这让周睿更加迷惑了。等诸多杂事暂时告一段落，王秀开车要走的时候，顾晓宇都没跟着一块离开。周睿冲媳妇试了个眼色，表示你自己的兄弟自己搞定，便出门送王秀了。
顾晓桐把兄弟喊过来打算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这边周睿刚把王秀的车送走返身回来，就听得屋里头顾晓桐在那发火。“你这又怎么啦？消消气，消消气！”周睿打着圆场道。顾晓桐坐在沙发上，一手指着缩在对面沙发里的顾晓宇气呼呼的说：“你问问他，你自己问问他，你让他自个儿说！”周睿一头雾水的看向顾晓宇：“到底怎么了？”
“说不出来了吧？不好意思说了吧？我替你说！”顾晓桐恨恨的拍了下茶几，“我不是问他退伍以后打算干什么嘛？你猜怎么着？人家是警察不想当司法不想干，让他跟四叔去做生意也是不愿意。我还以为人家自己有什么想法是吧，结果问半天人家什么都不说！你说气人不气人？”
周睿在她的肩膀上按了按：“你先坐会啊，我问问他。”顾晓桐气哼哼的坐下了，周睿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递给沙发上缩着的顾晓宇，说：“你姐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我就不再重复了。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呗？今天在路上我看你好像有话想说来着。再说，就算是打算混吃等死也是个回答啊，来说说吧。”
顾晓宇这次倒是没有闷头不语，他把塑料瓶握在手里揉捏的拉吧拉吧直响，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我……我想……我想跟姐夫混！”
“嗯？”周睿当时就是一愣，什么叫跟我混？难不成哥是混黑的吗？
顾晓桐也一脸傻相，这混蛋兄弟说的这是什么不着四六的混账话？
“你要跟我……混？”周睿迷了巴登的问他。顾晓宇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歧义了，他赶忙补救道：“不是，我意思是我想跟着姐夫做事。”这次他的话倒是让人听明白了，但同时也让两口子更糊涂了。周睿奇怪的说：“好好的皇粮不吃，你跟着我干算什么？我就是个咖啡馆的老板兼二流作家，你跟着我能做什么？在我店里端茶倒水么？”
顾晓桐表情古怪的瞅了瞅丈夫，忍不住插话道歉：“你什么时候晋升二流作家了？你不是三流还靠下么？”
“啧！别打岔！”顾晓桐捂着嘴偷笑，周睿心说这老娘们也太会揭人疮疤了！
顾晓宇瞅了瞅他姐的脸色，觉得这会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就试探着说：“我想跟着姐夫学道术。”
周睿听了这话还没觉得怎么样呢，在沙发上坐着的顾晓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声色俱厉的问：“你说什么？你都知道什么？”
周睿被老婆吓了一跳，他赶忙拽着她的胳膊问：“你干嘛呢？发什么疯呢这是！”顾晓桐甩开他急道：“你会法术的事连我都不清楚，他一个刚退伍的愣头青从哪知道的？我要不问清楚，谁知道他会不会闯下大祸！”
“哎？哦，好吧。”周睿一听，觉得老婆这话也有道理，虽然俩人说的这事是关于自己的但好像又不关自己的事。啧！这绕来绕去的。
顾晓宇一见他姐真的要急眼，赶紧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我是昨天在家里听传统文化管理局局长李昌应跟咱爸诉苦的时候知道的。”
“传统文化管理局局长李昌应？他跑到爸那诉什么苦？”顾晓桐狐疑的看着弟弟，一脸的不相信。坐在一边的周睿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顾晓桐忽的把头转过来，问道：“这里边还有你的事？”
周睿心里埋怨着李昌应这个油滑的老家伙，暗地里发狠说非得抽空给丫养的那两条快成精的龙鱼捞出来烤了！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嗯嗯！这个传统文化管理局你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么？”
“还能做什么用？不就是管理传统文化方面的……嗯？不对！”顾晓桐突然回过味来了，周睿直接提到这个单位，肯定是和现在说的事情有关系，再结合一下顾晓宇的消息来源，她有些迟疑的问：“这个管理局，还管着那天的事？”
周睿点了点头道：“确切的说，是一个叫做国家特殊事件对策研究与处理中心的机构，传统文化管理局只是它挂在外面的一张牌子。不过因为那个名字又臭又长又不好记，所以圈子内的人都习惯叫他们传统文化管理局，有人戏称它为统管局，就是圈子里的事什么都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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